第三十五章 躲婚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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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馬加鞭的卓亦凡很快就離開了梁城。

    說真的,他十多年來從未獨自一人離開過梁城,想到這些,他感到特別新奇。

    當他回想出逃的情景時,更是欣喜若狂,昨夜那些畫麵此時在腦海中不斷浮現……

    時間慢慢推移,曲終人散成為必然。

    無論排場多麽宏大,高潮如何迭起,最後留下的隻能是寂寥落寞。

    堂階前的人,早已隨著夜色悄悄散去,隻留下孤零零的幾個下人,在收拾著桌上的殘羹冷炙。

    映著微光,看不清他們的任何麵容,隻能聽到他們收拾器皿時產生的碰撞聲。

    叮叮當當,清脆入耳。

    叮叮當當,又清脆刺耳。

    轉眼已至深夜,夏蟲還在低吟,天色已被黑幕包圍。

    堂階前的幾盞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亮,並沒有先前那麽通明,似乎燈油快要燃盡,隻是漫漫黑夜前的星火而已。

    油盡燈枯,天意難違,這一切仿佛預示著新的輪回的開始。

    這種氛圍很不好,總讓人有種大難來臨的感覺。

    眼前的一切安好,充其量也隻是最後垂死的掙紮罷了。

    透過朱紅色得門窗,在一張寬大錦床上,卓亦凡橫躺在錦綢上,呼吸聲此起彼伏,他嘴裏還不時說些醉夢中的酒話。

    “來來來,快喝,今天誰都不許走,我們要不醉不歸。”

    而錦床的上方掛有紗帳,隨著他手指的拽引,紗帳在指間變了形狀。

    “老爺,凡兒喝這麽多酒沒事吧?”站在錦床邊的婦人,一邊拿著濕巾擦著卓亦凡的臉,一邊擔心的說道。

    “沒事,凡兒還很年輕,這點酒不算什麽,睡一覺就沒事了,夫人不必擔心。”卓嵩對著沐璿寬心道。

    婦人聞言,也沒再說什麽,而是又用毛巾在卓亦凡臉上擦拭了一遍,然後才被卓嵩再三勸說,與他一同離開了房間。

    就這樣,躺在床上的卓亦凡,從步子的聲音越來越小判斷出父母此時已離開。他突然睜開了雙眸,連鞋子都沒有穿,光著腳跑下床榻,慢慢靠近門窗。

    他透著門縫往外麵窺探,隻窺到外麵有些黑色的夜,和走廊上幾隻零散的燈籠,正隨著夜風在廊簷上左右搖擺。

    卓亦凡倚在房門上的臉,此時露出一絲絲竊喜,然後晃著腦袋背起手,得意的向床邊的衣櫥走去。

    這可是喝酒前蓄謀出來的傑作!

    當然,也離不開吳安的“指點”。

    卓亦凡在沒有晚宴這檔子事之前,就已經想了很多辦法,試圖逃脫這次聯姻,可是都沒有很好的成效,所以他也沒有太好的主意。

    然而父親這次要辦晚宴,加上吳安一語點醒夢中人,突然給了他一個大好的機會。隻有通過這次晚宴,佯裝把自己喝醉,給別人此種假象,才能借機逃離。

    “吳安這小子,有時還挺聰明”,卓亦凡搖了搖頭。

    這個方法成功逃離的幾率相對來說比較大,所以卓亦凡在晚宴上,演的還是很賣力的。一幹人等都被騙過了,連心細如發的母親沐璿也沒看出來。

    卓亦凡此時可謂誌得意滿,相當有成就感。也難怪,有求必應慣了,他活到現在,還沒有一件自己獨立做成的令人驕傲之事,眼前一點點小伎倆得逞了,自高自大起來也是容易理解的。

    可見,錦衣玉食也並不見得都是好事,總會留下點蒼白無力的東西。

    這不,等客人都走了,夜也深了,好時機也就來了。父親此時斷然不會想到這些,他會認為兒子喝醉了,此時還在醉夢中,哪想到半夜會逃離。

    想到這些,卓亦凡此時似乎都能想象到父親因為這件事,氣的胡子高跳的麵容。

    正在收拾衣服的卓亦凡,也忍不住發出“吱吱”的笑聲。

    幾經翻箱倒櫃,卓亦凡收拾了滿滿一大包衣物。

    這麽多東西,確實有些讓他不知所措。因為這包衣物可不輕,他弱小的身板拿起來相當吃力,看著滿滿一包,卓亦凡頓時起了急。

    這麽多怎麽帶啊!這可是逃啊,帶著麽多還怎麽逃的動,還沒逃到大門口估計就被發現了。

    可是如果不帶這麽多,在外麵穿什麽,又不能讓他們送。既然是逃,更不可能讓他們知道,怎麽可能又讓他們送呢!這可怎麽辦?

    卓亦凡此時如熱鍋上的螞蟻,望著眼前的一包衣物,在房間裏左右徘徊,犯起難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臨近白天已經不遠了。

    卓亦凡還在無奈的想辦法,若是別人看到他這樣,一定會認為他有些笨拙。其實不然,那是因為作為卓劍山莊的少爺,衣食無憂,很多事都不用他考慮,自然有人替他想,有人為他擔憂。

    而此時不一樣,卓亦凡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十幾年,很少遠離過家。別說離家了,就是離開這座城,那都是都很少的事,就一次離開,那還是和他父親去玄鐵山莊提親這事。

    現在可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要在外漂泊,自己一個人拿主意,自然有些束手無策。

    不過還算他腦子靈活,經曆幾番絞盡腦汁,卓亦凡還是想到了好辦法。

    他想到堂兄卓異經常出門,但從沒見他大包小包的帶著。卓異每次都是一把劍,一個小包袱,看上去很是瀟灑,像一個俠客。後來了解到,其實那是他帶的錢比較多的緣故。

    想到這些,卓亦凡“嗬嗬”一笑,把包袱中的衣物隻帶了一兩件,其餘的則順手扔到錦床之上。

    然後拿出枕邊的木盒塞入包中,走到桌子旁,把一封書信留在上麵,輕輕打開房門,迎著星輝與月色走了出去。

    黎明還是那麽靜,卓劍山莊內並沒有太多聲響,隻不過有時會有幾個守夜人穿過院落,其餘時間則又是靜若寂寥。

    如此落寞孤寂的莊園,並沒有白天的繁華熙攘,讓人無法觸及它真實的存在。看到這大相徑庭的兩麵,總會給人留下無盡的疑惑與悲歎。

    卓亦凡明顯不喜歡這種生活,於是他了無牽掛的離家出走。隻是他並不知道,他的出走將會給卓劍山莊帶來何種影響。

    是戾氣,是災禍,還是福報,是祥兆?

    無人知曉。

    隻是眼下他不得不離開,當然,這隻是他自己定義的“不得不”。

    束縛自己真實存在的東西,再好看,不要也罷。

    人人都說江湖,但每個人嘴裏都會不一樣。卓亦凡對這個所謂的江湖,腦海裏可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可以說隻字不解。然而就是這份不解的好奇心,帶給這位年輕人更多的誘惑與領悟,以至勵誌要做一名義薄雲天的大俠。

    光亮迭次增加,初升的晨光灑落在無盡的古道上,道上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層金黃色,映射在人的臉頰,也別有一番風采。

    卓亦凡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裝,駕著一匹健碩的駿馬,從狹長的古道奔向無盡的遠方。

    沒有人認識他,也沒有人關注他,隻有一身的英氣很是吸引人。這是他人身上少有的氣質,也許是因為他剛踏入江湖,還未沾得半分江湖的氣息。

    但是,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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