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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怡這才聽明白，母親是擔心如果自己愛上卓亦凡，可能換回來的是空有的希冀，畢竟卓亦凡現在最迫切的任務是報仇，至於自己對他的感情，可能就沒有那麽重要了，甚至會出現辜負自己的情況。也就是說，自己不適宜和此時的他產生感情，除非等他解除心中的缺失，將仇給報了。

    “怡兒明白娘的意思。”林清怡笑道。

    “不，你不明白娘的意思。當年陽揾鄔與我的感情也很真摯，隻是我並不知道他當時心中的缺失，他看重的利益，看重掌門的權力，我都沒有弄清楚，也就是說他當時缺失的就是掌門的權力和利益。於是他就缺什麽補什麽，將我們的愛情給拋棄了，將你們的父女之情疏遠了。”於夢蓮歎氣道。

    林清怡明白，如果按照娘親的意思，卓亦凡如果和自己好了，之後再做出和陽揾鄔一樣的舉動，也沒有什麽令人驚異的，殊途同歸而已。

    “娘，你是說卓亦凡也有可能像父親……不，像陽揾鄔一樣，為了內心的執念而拋棄感情？”

    “很有可能，所以娘親讓你想清楚，如果要向前邁步，到底值不值得。”

    林清怡沉默下來，她知道娘親的悲慘遭遇，也知道自己對卓亦凡的喜歡，隻是這種喜歡很可能會帶來那種肝腸寸斷，她一時慌了神，陷入焦慮之中。

    而她的師姐鬱清秋就沒有這般焦慮了，她已經等待多年，為了能夠讓何清風接受她的感情，決計繼續向前走，即使傷痕累累。

    “嗙嗙嗙……”

    何清風的房間響起了敲門聲，鬱清秋在門前理了理頭發，正了正神，有點慌張。

    很快，門打開了，何清風一臉笑意的出現在門前。

    見是鬱清秋，他怔了怔，隨之又恢複了笑容。

    “清秋，有事嗎？”何清風將鬱清秋迎了進去。

    “掌門師兄，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嗎？”鬱清秋噘著嘴道。

    “當然能，我是說，是不是有幫派內的事情？”

    “暫時沒有，那些菩提寺的弟子住著還算習慣，大家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對蜀山派的大戰，非常激動。”鬱清秋朝瞅著房間內的布置道。

    “嗯，大家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都迫不及待。”

    “掌門師兄，我……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鬱清秋狡黠一笑。

    “說唄，有啥說啥。”何清風聳了聳肩。

    “我們將蜀山派滅掉之後，你有何打算？”

    “打算？能有什麽打算，當然繼續發展我們巴山派，繼承師祖們的遺誌。”

    “我是說你……的……個人問題。”

    “個人問題？”何清風睜大眼睛，“作為巴山派掌門能有什麽個人問題？”

    “你不是說巴山派弟子可以成親了嘛，你是巴山派掌門，但是也是巴山派弟子，當然有個人問題。”

    “哈哈哈……”何清風大笑起來，“師妹啊，這個問題就不要問了，我隻是想將巴山派發揚光大。”

    “你是不是還在想著湘宜姑娘？”

    聞言，何清風臉色陡然大變，剛才的滿臉笑意，變得陰翳起來，繼而痛苦的神情出現在臉龐。

    他出神的望著牆上空無一物的地方，似乎眼睛早已洞穿那厚厚的牆體而看到外麵的景致。

    他沒有回答鬱清秋，也沒有看她，而是獨自一個人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裏。

    良久，他才緩緩道：“我辜負了她，已經不敢想她了，現在早已忘記。”

    “真的忘了嗎？”鬱清秋緊跟著問道。

    “忘了，被我傷害得夠嗆，她早該恨死我了，我還有何麵目去記著她。”何清風悲愴道。

    “可是，我聽說你當初也是迫不得已，是師父他老人家不允許你和她交往的。”

    “不管原因如何，我確實傷害了她。我早已忘了她的樣子，都過去了。”何清風淡然道。

    聽到這，鬱清秋臉上全是驚喜之色，隻要掌門師兄真的將那段感情放下，她還是有機會的。

    她笑嘻嘻的看著何清風，望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還有成熟的臉紋，心裏麵澎湃不已，臉頰早就紅彤彤的。

    覺察到鬱清秋的異樣，何清風笑道：“師妹，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你……你是知道的。”鬱清秋傾吐一口氣道。

    “我知道？知道什麽？”

    “如果你真的把湘宜姑娘放下了，那我有沒有……機會？”鬱清秋低眉嬌羞道。

    何清風聽後臉上並沒有驚訝，而是平靜的看了看鬱清秋，“怎麽說呢？隻是我們巴山派與蜀山派正要決一死戰，此時考慮這個問題，貌似不合時宜。”

    “我們一定能夠將蜀山派滅掉的，他們作惡多端，早該滅亡了。那時候我們……”鬱清秋將頭埋得更低了。

    “師妹，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呢，人不僅長得漂亮，武功也高，性格潑辣，很招人喜歡的。那個時候，我想我們都是有可能的。”何清風輕輕道。

    聞言，鬱清秋激動的手足無措，不斷搓著衣角，臉上興奮的不知該呈現何種表情。

    “不過呢，這件事必須要等到滅掉蜀山派之後，你必須全力協助掌門師兄，讓大家準備好，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如此才能為我們的事，打開可能性。”何清風笑道。

    “掌門師兄你放心，大夥對我那可是又敬又怕，我一定幫你調動好大家，到時候一舉將蜀山派滅掉。”鬱清秋笑道。

    “嗯，我相信你，那這個事情先這樣吧，你好好準備。”

    “好的，掌門師兄，那我先走了。”

    說完，鬱清秋興奮得跑了出去，極盡天真爛漫，蹦蹦跳跳，就像一個五六歲的女童。

    隨之又哼起了曲子，看得出這件事已經埋藏在她心底太久了，一直處於忐忑不安中，如今不僅說了出去，還得到了預想的結果，這怎麽不讓她興奮。

    當她走到一個亭子的時候，正好碰到在那眺望遠方的卓亦凡。

    卓亦凡此時並沒有發現她，而是專注的看向遠方，他眼睛裏凝滯一片，沒有任何喜怒哀樂，不知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