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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雨晴越說，淚水越多，非常傷心難過。

    然而，卓亦凡並不領情，“多少次我都差點喪命，這就是你為我爭取的，最好的結果？”

    “是的，確實是盡了最大努力的結果。你隻知道你遭受的痛苦，卻不知道我心裏麵的痛苦。看到讓你和其他女人有親密接觸，我是痛不欲生。無論是唐婉兒，還是木靈，還是司徒玉兒，齊若禤，嶽玲瓏，我的心裏麵一直在滴血，看著她們親近我喜歡的男人，我……”

    西雨兒哭泣的哽咽起來，顯然那些女人與卓亦凡的親密互動，是她無法繞開的痛。

    “那些女人也是你們設計的？”卓亦凡反問道。

    “不是，都是那些幫派自行設計的，我們隻是在幕後看著他們的舉動，不讓他們偏離我們設計的大致路線，具體的事情上，我們沒有幹預，隻是在一些事情上加以引導，或者加快節奏。”上官雨晴道。

    卓亦凡慢慢靠近上官雨晴，慢慢逼近，眼裏麵都是怒火。

    而上官雨晴看著他的樣子，則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著，眼睛一刻也不離開他的眼睛。

    卓亦凡把她逼到牆角，倏地一下將她身上的輕紗扯下，扔在地上。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你應該讓你父兄將我早點整死，而不是一點一滴的折磨我。”

    “亦凡，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去，我會盡最大努力，盡最大努力保全你。”

    上官雨晴的這番說辭，卓亦凡依然不領情，相反怒氣仍然很大，“你這樣的挽救，卻讓我遭受漫長的痛苦，還不如一刀下去，來得幹脆利索。”

    卓亦凡身體顫抖著，手也不斷搖晃著，情緒有點控製不住。

    見狀，上官雨晴一把抱住卓亦凡，讓自己緊緊貼著他，給他鎮定。

    兩人相擁後，卓亦凡的抖動開始減少，腦海中的怒火慢慢減退，但是心中卻升騰起一片烈火。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正直烈火焚燒的年紀，又是如此年輕美麗，身份高貴的女人抱著他，他顯然有點難以自控。

    “好了，一切都好了，隻要你跟我在一起。”上官雨晴用鼻翼貼著卓亦凡的耳垂。

    卓亦凡顫抖的更加厲害，盡管他心裏麵還是去抗拒，因為這個女人並沒有那麽單純，而她的父親上官嘯烜，則是卓劍山莊遭到滅頂之災的罪魁禍首。

    現實的情況，讓卓亦凡開始清醒，他將上官雨晴推到一邊，並撿起紗衣，蓋在她身上。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你們上官家是江湖的敵人，而你爹和你大哥，更是我卓劍山莊的敵人。”卓亦凡道。

    “可是我還不是你的敵人，我們的事情不要牽扯到他們，不可以嗎？”

    “你說的輕巧，怎麽可能割裂開來。我隻是好奇，以前的你，並不是這個樣子，內心還是很單純善良的，怎麽可能摻合到你爹的陰謀詭計之中？”卓亦凡疑惑道。

    見卓亦凡如此神情，上官雨晴傾吐一口氣，無奈道：“豪門自有豪門望族的行事之道，當你是王公貴族，你就不會奉行所謂的公義，所謂的良善，所謂的愛恨情仇，一切都以家族利益為重。父兄們要做的事情，關涉到家族利益，我自當義無反顧的支持他們，甚至參與其中。”

    “家族利益？所有的豪門望族之人都是如此嗎？”

    上官雨晴點了點頭，“所有的豪門望族都是如此，沒有人能夠掙脫，能夠掙脫的微乎其微，家族利益是唯一的行事標準。”

    “你後來參與其中，相繼滅了江湖各門派，你剛才不是說是為了我嗎？看樣子，你也不是完全被豪門望族的利益所驅使。”卓亦凡道。

    “確實，我參與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你，想給你盡量爭取生存環境，如果隻是父兄們去做的話，你不知早死多少回了。但是，我的參與，也並非僅僅為了你，其中還有為父兄替家族盡力的意思，我也要為上官家族爭取利益。”上官雨晴道。

    卓亦凡聽到她的這番話，感覺所謂的豪門望族真的很冷血，他們好像沒有平常人的那種感情，一切都以家族利益為圭臬，沒有人能夠超脫。

    “如你所說，你並不算一個合格的豪門望族利益的維護者，畢竟你在覆滅江湖這件事中，還在為我考慮。”卓亦凡道。

    上官雨晴激動的走上前，拉著卓亦凡的胳膊，“你知道就好，所以父兄都說我不夠成熟，豪門望族裏真正的成熟者，永遠隻為家族利益考慮，不會牽扯到太多外在的東西。”

    “那現在你該成熟了，可以對我下手了。”卓亦凡淡淡道。

    “不，亦凡，不是這樣子的。是我父兄一直想殺你，我從來都是阻止的。”上官雨晴著急道。

    “你阻止？你阻止得了嗎？”

    “阻止不了，但是他們答應我，隻要你跟我在一起，不再跟父兄他們作對，他們就不會為難你的。”

    聞言，卓亦凡不屑的大笑起來，“他們用陰謀詭計導致我卓劍山莊血洗，爹娘叔嬸都慘死，我會不跟他們作對？你覺得這可能嗎？”

    “可能，因為我喜歡你，隻要我們在一起，你和父兄就是親人，你就不會再跟他們作對的。”上官雨晴道。

    “你還真敢想，我們都是仇人了，還怎麽在一起？我有那麽沒心沒肺？”

    “我相信你心裏麵也是有我的，隻要兩個人有愛，什麽外在的困難，都不是困難，你可以做到將以往之事，忘得幹幹淨淨。”上官雨晴道。

    卓亦凡此時無語的看著上官雨晴，他發覺可能就是來自兩個不同的階層，他現在很難理解上官雨晴的邏輯，隻要有愛，就能將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當成親人，怎麽可能做得到？難道這就是豪門望族的思維方式，他們可以做得到？

    卓亦凡苦笑了一下，感覺此時跟上官雨晴溝通過於困難，他理解不了她的說話邏輯。

    少頃，卓亦凡歎息道：“依你所說，我還可以跟你父兄一起為怒查人的王庭賣命，繼續蕩平可能對王庭統治帶來威脅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