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2019年7月30日星期二

    “兩年？”

    中將有些激動了。這個回答對他來說絕對是個意外的驚喜。可是k博士卻搖了搖頭，這讓中將微微有些失望。原來是二十年。不過中將也還算能夠接受，他明白科研的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像c國現在的這些武器裝備，哪一個不是經曆了數十年的積累呢？他隻是遺憾恐怕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無法看到那一天了。可是，就在他眼睛裏的神彩正慢慢暗下去的時候，去聽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

    “不，不用那麽久。兩個月。以目前我們的情況來看，隻要不出意外，最多隻需要兩個月我們就能完成對任何一架飛機的改裝。”

    “什麽！你是說兩個月？”中將幾乎要跳起來了，他的心髒都險些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k博士卻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補充說：“當然，這隻是以我們研究小組來親自完成的針對一架飛機的改裝。這也是試驗性的改裝，用來驗證的。如果以軍方對每一型號飛機入役前的試飛標準來計算的話，可能就會需要比較長的時間了。所以我說的兩個月是單架飛機最快的時間，如果要大規模的改裝入役，具體的時間就看軍方是什麽樣的要求了。”

    中將點了點頭。他終於稍微冷靜了一點。k博士所說的確實是實情，對新型飛機的不斷試飛是為了在試飛中檢驗飛機的性能和缺陷，並不斷地發現問題不斷地提出意見，再不斷地解決問題不斷地改進性能，這其中恐怕就又有了一個對設計指標要求的問題。想到這裏，他知道這又是自己所不能左右的了，不由得在心裏又微微歎了口氣，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隨後，他露出堅定並誠懇的目光說道：

    “好吧，我明白了。如果就采用這種方案進行改裝的話，現在我想知道你們還有沒有什麽具體的建議和要求？”

    k博士認真地說：“這要看是對哪種飛機進行改造了。不過我個人的意見是選擇一款機動性能和氣動效果最好的飛機。雖然隱形飛機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我國目前裝備的j-20在氣動布局上還有一定欠缺，而且新型動力係統最大的優勢是表現在機動性上麵的，所以我覺得j-12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中將一邊聽著一邊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表態，卻在心裏記下了k博士所說的每一句話。

    “另外，”k博士又接著說，“在試飛員的人選上，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用我們現有的試飛員。這是因為在動力係統甚至是操作方式上以及飛機機動性能的表現上，都與現有的飛機有很大的區別，更甚至在很多方麵都完全打破了現有的傳統觀念。而對於人來說，慣性思維的作用是非常可怕的，試飛員也不例外。所以用現役試飛員的話很可能在認知上就會對一些項目和參數造成誤判。”

    “哦？”中將有些不太明白，畢竟他不是空軍，對這方麵了解的很少，“那你說該怎麽辦？”

    k博士早就有了答案，說：“我覺得可以用航校的學生來執行試飛的任務。首先他們已經掌握了一定的飛行基礎和理論知識，也有了一定的實踐經驗。但是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完全形成自己的風格，也就是還沒有被慣性思維所束縛。而且我還知道，他們這個階段在飛行中正是對儀表最為依賴的時候，也是最容易熟悉和適應某些特征或特點的時候，並在這個基礎上逐漸形成自己的習慣。基本上這個時期的飛行員選擇了哪個型號的飛機，就會長期去飛這個型號，並成為他最慣用的機型，這也是航校在這個時候開始給學員選擇機型的原因。而我們改裝之後的飛機，在各方麵都與傳統的飛機有很大的差別，所以用這個階段的學員來執行試飛任務我覺得是最好的選擇。”

    “好！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我會第一時間把這些都向上級匯報。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你們取得的成果。放心，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來完成所有與你們相關的事情！”中將非常嚴肅非常認真地承諾著，同時莊重地向在場的人們敬了一個禮，久久才放下了手臂。

    中將在做完上述承諾之後，仔細地打量了在場的這些科研人員一遍，而神色卻漸漸黯了下去。他清楚的知道這些科研人員究竟有多麽的偉大。為了祖國，他們付出得太多了。這些付出，不僅僅是自己的知識和精力，還有大好的年華和難能可貴的自由。要知道從加入這個項目開始，就注定了他們將與世隔絕，不得不過著這樣不見天日的生活。而在場的所有人，隨便挑出來一個，以他或她的學識都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的陽光下享受著鮮花和榮譽，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換句話說，這些科學家們所付出的，恐怕遠比一個人的生命還要寶貴、還要多！而他們當中，甚至還有人連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兒女都一並奉獻給了國家。

    也許正是想到了這裏，才讓中將的神色黯淡了下去。隻見他緩緩走到了一個人的麵前，沉默良久，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時候，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中將的舉動震驚了所有人，隻有他麵對的那個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臉色居然歲者中將這一跪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中將製止了旁人要攙扶他起來的動作，臉上卻已是老淚縱橫。隻聽他明顯帶著哭腔說道：“x博士。我對不起你，我沒能照顧好你的兒子……”

    中將的話讓很多人都愣住了，這其中還是有些人知道一些內情的，畢竟他們當中也有部分人是和x博士有著相類似的情況的。於是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臉色蒼白的x博士。

    x博士嘴唇顫抖著，眼淚漸漸充盈著他的眼眶，最終還是流了下來，劃過蒼白的臉頰滴在了地板上：

    “他是英雄嗎？”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x博士最後問出的竟是這樣一個問題。眾人的心中同時都又痛了一下。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意識到了，x博士的孩子恐怕是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而x博士卻並沒有問具體的情況，隻是問他的孩子是不是英雄。可見他不但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做什麽，而且也早就做好了會失去這個孩子的準備，所以他在承受著喪子之痛的同時卻也接收了這個事實，將關心的重點轉移到了剛剛的那個問題上：“他是英雄嗎？”

    中將聽到這個問題再次動容了，他突然覺得眼前這些人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加的偉大。

    “是！他是個英雄，國家已經追授他為烈士了。”中將忙不迭地回答。

    x博士緩緩閉上了眼，喃喃地說：“好啊，那就好……你，能給我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這個時候，中將遲疑了。但是他並沒有遲疑多久，還是選擇了坦言相告，因為他沒有理由去向一位偉大的父親隱瞞兒子的死因，特別是他的兒子還是一名烈士。他不能。

    “他……沒有犧牲在戰場上，也不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隻是在休假時遭遇歹徒劫持人質，在解救人質的時候……犧牲了。”

    中將的回答顯然和x博士想象的不一樣，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在聽到之後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顯然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不過在片刻之後，x博士還是先攙扶起了仍跪在地上的中將，緩緩地說：“你沒有錯，我在當初就已經想到這一天了。雖然這結果跟我想的不太一樣。還好……雖然不是為了國家，但至少也是為了老百姓，還算值得……將軍，還有我的女兒呢？能告訴我她的情況嗎？”

    中將猶豫了，因為x博士的問題涉及到的是屬於機密的問題，這讓他不敢輕易回答，但是他又不忍拒絕，特別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不過很快，他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那就是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和眼前這些人，都是屬於絕密的存在，相對於x博士所問到的他女兒的情況卻隻屬於機密的級別，所以從這個方向上來說，透露一些情況或者不能算是泄密吧。

    想到這裏，他點了點頭，說：“她很好，一度曾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直到現在也是，在全世界來說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王牌飛行員。不過她現在執行的是特殊任務，取得的一些成就國家表麵上是不能承認的。但是你放心，國家對外不承認，但是在內部，她的每一筆功績都會記得清清楚楚。”

    x博士似乎比較滿意，蒼白的臉色稍稍緩緩了一些，卻又接著問道：

    “看來，她沒有讓我失望。將軍，我能知道她都有了些什麽樣的功績嗎？”

    這一次雖然問題涉及的層麵更深，但是中將沒有再猶豫，直接回答說：

    “太多了。簡單說吧，先是嚇跑了am最先進的隱身戰鬥機，驚動了整個世界；後來又成功地嚇退了am海軍整個航母艦隊。雖然這些都沒有實際的戰果，但卻讓全世界都不得不重新估量我們國家軍隊的實力。不過最解氣的，還是在不久之前一舉擊沉兩艘、重創了一艘jp最新型的戰艦，而jp還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幹的，甚至到現在可能都還在懷疑對象放在了am國人身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