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輕舟直進勢如虹

    七絕（新韻、平起、首入韻）

    輕舟直進勢如虹，傲氣雄鷹戰意濃。

    縱使手提三尺劍，亦當嗜血勇爭鋒。

    “死神也許會用微笑迎接每一個人，但我卻會對死神還以更輕蔑的微笑。——陳飛塵”摘自《將星名言錄》——星河曆23年出版。

    隨著獸人的飛船一艘接一艘的被我們擊毀，在我們周圍原本熱鬧雜亂的空間漸漸清靜了下來，敵人殘餘的四艘飛船已經徹底放棄了攻擊，正在全力逃跑。不過我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同樣帶領著小隊全力追擊。

    不過我的目的也並不隻是為了這四艘已喪失了鬥誌的飛船，而是為了牽製敵人更多的兵力。我們剛剛的戰鬥經過已經引起了敵人的注意，相信當他們發現我們在戰鬥中展現出來的高超戰技和強大的攻擊力之後，應該會覺得有必要給與足夠的重視吧。比如，現在他們三艘戰艦中的一艘已經放棄了繼續攻擊水星人，並且調轉了航向，正在不少於二十艘小型飛船的簇擁下向我們逼了過來。

    敵人那四艘逃竄中的飛船既然已經放棄了攻擊，那我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做什麽回避動作而浪費引擎的動力，隻是以最簡單的直線前進，迅速拉近了敵我之間的距離。隻不過在我和我的戰友們再打掉了一艘飛船之後，剩餘的那三艘居然都迫不及待地彈射、棄船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被嚇破了膽”嗎？

    看著幾乎完好無損，卻靜靜地懸浮在太空中的那三艘被敵人遺棄的飛船，我暗自琢磨著：這也算是我們的戰利品吧？隻不過一切還需要等到這場宇宙間的會戰結束後再說了。

    現在我可以、也必須來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麽去對付敵人的大型戰艦了，特別是它還有一群小型飛船相互配合著。看看對方離我們還有段距離，我有心讓大家都放鬆一下，畢竟剛才的戰鬥實在太緊張了。於是命令道：

    “半速。重新整理隊形，恢複能量，檢查飛船狀態。”

    大家都照做了。檢查的結果令人滿意，所有的飛船都全部正常，隻有我的飛船在右側舷窗的下方有一道擦痕，不過並沒有穿透外部裝甲，對飛船還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比之剛才的緊張，經過片刻的調整之後，氣氛稍微輕鬆了些，肖星河的聲音又在通訊器裏響起：

    “陳飛塵，咱不能再發呆了。敵人的那三個大家夥怎麽辦？你想出辦法了沒有？”

    說實話，我目前還真的沒有什麽好辦法。不過我想起之前在研究敵人戰艦殘骸的時候王誌浩曾經說，這種戰艦防護能力並不是很強，更沒有強有力的武器。所以，也許我們這些“小家夥”也同樣能給它帶來不小的麻煩。想到這裏，我回答說：

    “還能有什麽辦法？打唄。”

    “那還等什麽？水星人明顯已經撐不住了。”肖星河的話音剛落，遠處突然連續亮起一片耀眼的光芒。一艘水星人的戰艦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巨大的船體在爆炸中四分五裂，徹底被摧毀了。

    “全速前進，繞過我們背後這艘戰艦，別管它，先去支援水星人的艦隊。”我突然有了主意，並立刻下令。

    之所以下這樣的命令，是因為我想到現在衝我們而來的這艘戰艦，幾乎是沒有任何損傷的，而且即便剛剛在戰鬥中護盾受到了損傷，那麽在向我們逼近的過程中也應該已經基本恢複了。再加上它還有一批護航的小型飛船，想要迅速地幹掉它顯然是很困難的。與其在它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還不如繞過它去攻擊另外兩艘正在激戰中的戰艦，我完全相信那兩艘戰艦在不斷的戰鬥中護盾已經遭受了相當的損傷。而且水星人的艦隊已經岌岌可危了，盡快地合兵一處，或者還能減輕他們的部分壓力。

    “倪虹綃芳，通知水星人，我們會從他們的左側插過去，提醒他們攻擊時注意敵我。”

    我預判出了飛行路線，所以讓倪虹綃芳與水星人聯絡。我可不想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友軍攻擊。不過在我剛說完時，發現在水星人戰艦編隊身後的遠處，隱約有一個巨大的圓盤狀物體，圓盤的直徑甚至要超過水星人最大的戰艦數倍。整個圓盤內部似光似霧，朦朧中更好像有清波流轉。水星人的艦隊就橫桓在敵人和這個圓盤中間，雖然在禁受著猛烈的攻擊也不曾讓開這一條道路，而這似乎也是讓他們一直處在被動的一個重要原因。顯然他們是在保護著那個圓盤狀的東西，竭力阻止敵人靠近。我未及多想，又趕忙補充了一句：

    “等等，倪小姐，再問一問他們身後的那個發光的圓盤是什麽東西。我不想在戰鬥的時候因為無意中接近它而引起什麽誤會。把我的意思轉達給他們。”

    倪虹綃芳的效率很高，不多時就得到了水星人反饋回來的消息：

    “陳隊長，我是倪虹綃芳。他們希望我們能優先攻擊敵人靠右側的那艘戰艦，理由是左側戰艦的護盾能量尚有百分之七十，而右側的那艘護盾能量已不足百分之四十了。還有，他們說那個圓盤狀的物體是一個空間跳躍門，可以直接通向他們另一個殖民星域。因為那個星域完全沒有武裝力量，所以才要極力阻止敵人接近。而且他們的援軍通過空間跳躍趕到時，也會從這個跳躍門出現。但作為盟友，他們不會對我們設防，甚至允許我們在必要時從那裏撤退。”

    空間跳躍門？這個名詞的出現讓我心裏產生了些好奇。不過現在顯然還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更何況還有我更關注的東西：

    “你是說，他們能夠準確的知道對方的護盾水平？確認一下，如果可以，就讓他們隨時告知我們敵人的護盾水平，最好告訴他們我的接收頻率，看看能不能把數據直接發到我的計算機上。還有，告訴他們，我們會與他們並肩戰鬥到最後一刻，即便戰死也不會撤退的。”

    我也學會了肖星河那一套，反正本來也沒打算撤退，正好做個順水人情。雖然艦隊給我們的命令中，隻有肖星河才有與水星人聯絡的權限，但他並沒有對我的話提出任何異議，倪虹綃芳甚至連問都沒問就立刻照辦了。

    “希望1，希望領隊。注意下雷達，敵情有變化。”又是肖星河不鹹不淡的聲音。

    我觀察了一下，發現原本為追擊我們的那艘戰艦護航的二十餘艘小型飛船已經離開了戰艦的周圍，正全速向我們撲來。我清點了一下，共二十四艘。若我不采取行動，他們很快就會從我們右側出現，並攔在我們前麵。我立刻下令：

    “希望領隊注意，你帶希望4和希望5脫離現在航向，全速迎擊。首先要把他們纏住，再慢慢消滅。注意安全第一，小心保持與敵戰艦的距離。”

    “希望領隊明白。希望4、希望5跟我來。”肖星河利索地答到。

    “希望2、希望3，鎖定敵右側的戰艦為目標，進入射程後就開火，不必等我命令。注意保持編隊。”鑒於敵戰艦的護盾太厚，我不再要求同時攻擊以取得瞬時的最大攻擊力。

    “希望2明白。”

    “希望3明白。”

    肖星河帶著孫雯靜媛和趙青雲嬋已經迎上了敵船，開始交火了。雖然數量對比懸殊，但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應付。

    敵人注意到了我們三個正在撲向他們，又有零散的幾個小隊的飛船放棄了對水星人的攻擊，準備截擊我們。

    “不要跟他們糾纏，直接對著目標衝過去。”對這些並不密集、顯然對我們造不成威脅的小型飛船，我選擇了直接無視。

    “陳隊長，水星人和你的計算機建立連接了。”隨著倪虹綃芳的聲音傳來，我的通訊屏幕上顯示出了一行文字：“尊敬的勇士們，我代表我們的女王向你們表示最真誠的感謝。無論結果如何，我們全體水星人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給與我們的舍生忘死的幫助。”

    看這那麽長的一大串文字，我不禁有些氣結：這都什麽時候了，他們居然還有閑心說那麽多廢話。更何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複。不由有些不滿地對倪虹綃芳說：

    “我現在沒時間和他們聊天，問問他們，我要的敵艦護盾數據什麽時候能讓我看見。”

    “他們正在努力。因為他們和我們的編碼方式不一樣，文字比較好辦，圖像和其它的可能會稍慢一些。”

    倪虹綃芳的解釋打消了我的些許不滿。不過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容我再等著他們的數據了，我的小隊已經進入了外側這艘戰艦的射程之內，正在艱難地穿越它噴射出來的火網。

    或者是出於對我們表現出來的強大戰力的恐懼吧。敵人這兩艘戰艦都放棄了對水星人戰艦的繼續攻擊，轉而把全部火力都朝我們傾瀉了過來。在我們飛越外側那艘戰艦的時候，可以清晰地看到戰艦上射出的藍色光束比那些小型飛船射出的要粗大不少，成串的光束隨著炮塔的轉動在空中形成一道道向外擴散的弧形，而十餘個這樣的弧形又相互交織著，留給我們能夠回避的空間實在有限，我不得不在繼續衝鋒的過程中盡我最大的能力去回避，但我們三個還是會偶爾被擊中，隻不過護盾能量恢複的速度還算不錯，基本上能夠及時補充。（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