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咆哮嘶竭驅戰馬

    七絕（新韻、平起、首入韻）

    此生長恨恨長流，萬曲悲歌難解愁。

    咆哮嘶竭驅戰馬，定當誓死滅敵酋。

    “我們願意為他去戰鬥，也願意為他去死。隻因為我們崇拜他。”摘自《波恩與地球》——菠羅納爾（波恩人）著，星河曆28年出版。

    肖星河已經與艦隊取得了聯係。當我們已經與波恩人結成了同盟、並有五十架波恩人的戰機與我們一起趕了回來的消息被劉雲飛得知時，他簡直要欣喜若狂了。立刻將這一消息告知了每一個正在作戰的單位，地球艦隊的士氣立刻大漲，但此刻的戰局卻已經在漸漸向著不利於地球艦隊的方向傾斜。

    我們返回的方向是在地球艦隊的後方，這就讓我們失去了前後夾攻巴托艦隊的機會，不過卻可以在第一時間援護殖民飛船。隻是對於波恩人派來的五十架戰機，他們無論在攻擊、防護能力上，還是戰術水平上，恐怕都不是巴托人的對手。說心裏話，在與波恩人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真的不忍讓他們的戰士去衝鋒陷陣，同時也擔心波恩人產生過多的傷亡而影響到雙方剛剛建立起來的聯盟關係。正糾結時，波恩人卻首先發來了消息，希望能在我的指揮下痛擊巴托人。我在心裏激動之餘趕忙將這一情況告知了肖星河，因為我很明白誰才是希望小隊的最高指揮。他放權給我，是對我的信任，但我更應該盡自己的本分，而不是居功自傲。

    在戰場上，瞬息萬變的情況是根本不會給人猶豫的機會的，作為一個出色的基層指揮官，肖星河顯然非常明白這一點，而且他也絕不是一個狹隘的人，任何一個優秀的軍人，心底絕不會是狹隘的，所以他在聽到我的報告後根本沒有在意波恩人是直接與我聯絡而沒有搭理他，反而還把相關的命令經由我去轉告波恩人。

    我知道這是因為他明白在波恩人的心裏我的威望比他高出了不知道幾條街，所以由我傳達的命令也會被更有效的執行，不過即便如此，也足以讓我佩服他的胸襟了。當前情勢緊張，沒有時間讓我在那兒感慨，於是立刻按照肖星河的要求，命令波恩人把以十架戰機為一隊，共分為五隊，肖星河、我、孫佳雨薇、孫雯靜媛和趙青雲嬋各自帶領一隊，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衝去。而波恩特使所乘的飛船，出於安全考慮則遠遠留在了戰場之外。

    遠方紅、藍、綠各色的閃光很快就能以目視分辨清楚了，但當我們真正靠近殖民飛船時，原本負責保護它們的第二戰術中隊已經基本上算是全軍覆沒了，隊長黃永健也已犧牲，全隊隻剩了兩架受創嚴重的tj-1在嚴令下脫離了戰鬥，飛向我們身後。敵人其實早就注意到了我們的存在，但他們采取了絕對正確的戰術，就是趁我們到來之前全力清除掉了尚在抵抗的我方戰機，而在我們最後趕到時，他們已經達成了目標，可以騰出手來，全力對付我們了。

    肖星河顯然知道波恩人的戰機防禦能力並不強，所以他命令每個小隊都由希望型飛船衝在最前麵，而每個小隊無論遇到何種情況都必須統一行動，攻擊同一個目標。所有人都嚴格遵照了他的命令展開了戰鬥，我也一樣，而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因為當一艘希望飛船身後跟著十架波恩戰機的時候，緊密的配合把整個隊伍融合為一個整體，而希望飛船就是最鋒利的劍芒，也是抵禦攻擊的堅盾。由於希望飛船的射程要比波恩戰機遠，所以每次攻擊都是又希望飛船率先開火，既為全隊指示了目標，也吸引了敵人絕大部分火力，無形中就保護了相對脆弱的波恩戰機。但波恩戰機防禦雖然較弱，但每次十架戰機一齊開火的攻擊力仍是不容小覷的。

    現在的希望小隊，在經過不久前與巴托人的惡戰之後，臨敵經驗可謂相當豐富，而且戰意正濃。而之前那一役，也讓波恩人在心中對我們每個隊員都絕對的信任，很好的執行了每一個命令。所以，當我們與巴托人聲勢浩大的攻擊群碰撞到一起時，就如刀切豆腐般把他們的陣形衝的四分五裂，每一個衝刺都至少能幹掉兩艘以上的巴托飛船，而自己則毫發無傷。

    不可否認，肖星河在指揮才能上的確有過人之處。麵對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占優勢的巴托飛船，除了在第一次碰撞中他命令全體衝鋒之後，就再也沒有與敵人硬碰硬。但此時我們把敵人的陣形徹底攪亂，並成功地貫穿了他們的戰陣，現在正處在巴托人與殖民飛船之間，既可以很好地保護殖民飛船，更截斷了敵人的退路。現在，他命令五個小隊采取車輪戰的方法，輪番對敵人外圍的飛船發起攻擊，這樣就保證我們的飛船在每次攻擊之後都有足夠的時間來恢複武器和護盾的能量，有效地保存了自己。這樣雖然降低了攻擊的效率，但我們的攻擊確實持續性的，就好像太空中的一個巨大磨盤，在不斷地消耗敵人的飛船，我們漸漸穩住了局勢。

    殖民飛船目前不再有什麽危險了，現在的情況形成了一個以殖民飛船為中心的兩個戰場，殖民飛船的前方，是地球艦隊的三艘驅逐艦和一艘母艦正依托大量空間殘骸苦苦抵抗著七艘巴托戰艦的進攻；在殖民飛船的後方，是我們的五艘希望飛船帶領著五十架波恩戰機把百餘艘小型巴托飛船死死地擋在了外麵。無論是把托人還是地球艦隊，實際上都是在兩線作戰。

    如果單看希望小隊的戰況，完全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了，隻要時間允許，將眼前的敵人全殲隻是遲早的事。但現在我們恰恰沒有太多的時間，因為敵人的七艘戰艦正在緩緩地繞過我們的防線，過不了多久殖民飛船就將暴露在他們的炮火之下。顯然他們也注意到了中間的殖民飛船是我們要保護的目標。

    在這種情況下，肖星河向劉雲飛要過了所有戰術中隊的指揮權，然後就命令各中隊全部向他靠攏。但實際上，除我們的希望小隊之外，目前尚能戰鬥的隻有四艘希望型飛船和九架tj-1戰機了，由此可見戰況的慘烈。在這些飛船和戰機向我們匯合的過程中，肖星河並沒有停止目前的戰術，而是繼續攻擊著，此時敵人的小型飛船還有七十餘艘。待所有的飛船和戰機就位之後，肖星河立刻改變了戰術。他把四艘希望飛船全部交由我來指揮，然後命令我前去攻擊敵人正在繞過我方阻擊陣地的戰艦。而原先由我指揮的那十架波恩戰機和另外九架tj-1戰機被均分到四個小隊裏，留下三個小隊繼續以車輪的方式攻擊，而他則帶領著十五架波恩戰機再次衝入了敵群之中。

    肖星河那裏的戰況我是無暇關注了，待接過四艘希望飛船的指揮權之後，我們被臨時命名為黑色小隊，並重新編組分配臨時代號：我是黑色01，原第三戰術中隊張佩恩為黑色02，劉永傑為黑色03，吳曉鍾為黑色04，向天蠍為黑色05。然後命令道：

    “楔形隊，目標，敵大型艦，螺旋機動，武器準備，進入射程自由射擊。”

    “是！”

    我們很快就進入到了最左側敵艦的射程，戰艦上的炮台開始對我們發射出粗大的藍色光束。

    “注意回避，跟上我。”我稍微調整了航向，向著目標的右側插去，也就是兩艘戰艦中間的位置。我準備故技重施了。

    兩艘戰艦直接的火力無疑是更加密集的，但剛剛接受我指揮的戰友們都沒有提出質疑，而是無條件的接受了我的命令，緊跟著我，艱難地在火網中穿行。敵人果然由上當了，當看到敵人兩艘戰艦的炮火幾乎同時打在了對方身上時，他們幾個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歡呼之聲。但我並沒有絲毫的得意，而是很嚴肅地提醒他們：

    “集中精力，全力回避。護盾降到百分之七十必須全速脫離，不用請示，待護盾能量恢複之後再自行歸隊！”

    “02明白。”

    “03明白。”

    “04明白。”

    “05明白。”

    敵人的戰艦和我上次遇到的一樣，火力、防護都沒有什麽區別，但這次的敵人明顯要比我之前遇到的更為棘手。因為他們並沒有把火力分散到我們五個人身上，而是一直在集中對付一個，而且是從處在編隊最外側的飛船開始。05號向天蠍的飛船僅在我們穿梭了一個來回之後就被迫全速脫離了，躲在敵人射程的外麵恢複能量，而在他離開敵人的射程之前，護盾已經隻生百分之十二了。注意到這一情況，我及時地命令拉開編隊距離，以給每艘飛船更大的回避空間，但很快，04號吳曉鍾也離開了編隊。在03號劉永傑被迫脫離編隊時，05向天蠍的護盾剛恢複到百分之八十，不過此時敵人兩艘戰艦的護盾也都不足百分之十了。再一次衝鋒之後，最左側敵艦的護盾終於消失，我果斷命令護盾尚有百分之七十二的張佩恩脫離戰鬥，同時命令所有各船均不要進入敵射程範圍之內，因為我突然有了一個更為大膽的想法。（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