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他愛上這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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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你別得寸進尺!”司空寂漓提高了些音量。

    ……

    眾人看著漸漸遠去的司空寂漓和紅狐,不免有些訝異,這安賦居然能壓得住那麽……額……

    誰也不知道,司空寂漓沒有緊追著紅狐,轉而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用英語說了一段話……

    回到別墅後,紅狐回到二樓臥室,並將其反鎖。

    司空寂漓重重地拍著房門:“安半月,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他鎖在門外,果然剛才就不應該服軟給她麵子的。

    紅狐重重地癱軟在床上,將耳朵塞緊,努力不想聽到任何聲音。

    不一會兒,沒有了任何動靜,紅狐這才將耳朵上的手放了下來,將腦子放空,但卻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湧了出來,果然,司空寂漓根本不會放過她,放過任何她親近的人……

    這個魔鬼,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不一會兒,房門突然傳來了開鎖聲,司空寂漓出現在紅眸視線中。

    “安半月,你好大的膽子!”司空寂漓居高臨下地看著紅狐,不料紅狐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埋進了被窩中。

    司空寂漓的怒氣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絲毫不起作用。

    fuck!

    司空寂漓忍不住咒罵出聲,什麽時候他司空寂漓居然別吃得死死的了?這個女人是料定了他不會對她怎麽樣吧!

    他深呼一口氣,努力壓製自己的怒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坐在床上,“你生氣了?”

    這話一開口他自己都想扇自己,特麽她跟被人的男人卿卿我我的,他為什麽還有來討好這個女人?

    司空寂漓越想越覺得自己憋屈,站起身來,衝紅狐喊道:“女人,你現在要是說句好話,我就原諒你了!”

    “……”

    得到的是無聲的回應,司空寂漓有想要甩門而去的怒意,但又一次硬生生地壓抑住了,轉而將被子掀開一角,鑽了進去。

    可是紅狐依然無動於衷地趴著,也不去看他。

    司空寂漓隻好趴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跟你表哥長得不像……”

    這話一出,司空寂漓再次有想要扇死自己的心,這女人不就是為此生氣,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紅狐沒有理他。

    “女人,午膳快開始了,都等你一個人了!”

    “……”

    “那你要是不下去的話,我們先來運動一下吧!”司空寂漓邪肆的弧度勾起,轉而一隻大手撫上了紅狐玲瓏曲線的腰身……

    還是剛觸碰到,紅狐像是安裝了彈簧一般,從床上掀開被子,連忙起身下床,想要離開房間,離開司空寂漓。

    她雖然沒有食欲,但也絕對不想如了司空寂漓的意!

    隻是腳還未沾到地,司空寂漓的大掌抓住了紅狐的手腕,阻止她再有下一步的舉動。

    接著他從床上下來,將紅狐騰空抱起,準備離開房間。

    紅眸微眯,不悅地看著司空寂漓:“你想幹什麽?”

    “下去吃飯啊!”

    “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紅狐掙紮,她要是就這麽被抱下去,爸爸又該不高興了,下麵還有那麽多親戚客人呢!

    “那你選擇,是我抱下去,還是我們繼續在房間*做的事!”薄唇輕扯出一抹邪肆的弧度,那眼睛也因為嘴角的輕扯而稍稍眯起……

    紅狐有些微愣,笑得——真好看!

    最後,紅狐還是被抱了下去。

    司空寂漓抱著紅狐坐在了主位上,紅狐坐在大腿上看著一排長桌的人的眸光都看向她,小臉一熱,不免覺得有些窘迫,小手輕扯了扯司空寂漓的西裝,小聲地說道:“放我下來。”

    可司空寂漓反而聞所未聞沒有聽見一般,雙手環抱著紅狐,雙手去切盤子裏的牛排……

    旁位的安忠平氣紅了眼,雙手握著的刀叉在盤子裏放出刺耳的響聲,眾人也是時不時地將餘光瞄向主位上的司空寂漓和紅狐……

    司空寂漓眉頭一皺,身旁的威廉便了解了其意,上前了一小步,用生硬地英式中文說道:“希望大家用餐時,請不要發出聲響!”

    安忠平憤憤地瞪了一眼威廉,再看向一旁優雅切著碟子裏的牛排,叉了一小塊,放到紅狐的麵前……

    氣的他想掀桌!

    安忠平將刀叉扔在了餐盤上,氣勢洶洶地站起身來,當所有人都以為魯莽的安忠平會跟司空寂漓有一番決鬥,誰料他隻是繞過了司空寂漓的身旁,上了二樓。

    他要是能鬥得過司空寂漓,還用受這氣?

    安忠平的離去讓紅狐的眉間的折痕越加深了,但是又礙於在場的親戚好友在場不敢造次,這也真是司空寂漓叫這些人同桌吃飯的原因,不然,他是不會讓他們這些人上桌的,而且這也隻是一小部分近親的,還有倆桌在外麵呢!

    司空寂漓將叉子上的牛肉放置在紅狐的嘴邊,“你嚐嚐,味道應該不錯!”

    那副親密的姿勢和行為,簡直是如同最親密的戀人一般,尤其是安學和吳美琪還在場,他越是要宣示主權。

    紅眸一皺,對司空寂漓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嗬嗬,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有手……”

    “有我在,你還多此一舉幹嘛?”司空寂漓溫柔的琥珀色似乎像是一個巨大的旋渦,要將紅狐吞噬。

    紅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男人發什麽瘋?

    司空寂漓沒有再說話,將叉子上的肉塊又湊近了幾分,琥珀色的眸子明明溫柔似水,卻還是有種逼迫人心的壓力和氣息。

    紅狐看了一眼叉子上的肉,再看向司空寂漓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垂下的手掐了一把司空寂漓的大腿,隨即低頭咬下了肉塊。

    司空寂漓突然悶哼出聲,嚇得眾人的視線再一次聚集了過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紅眸轉了一圈,伸手再次掐了一把司空寂漓,警告他別亂來,也別亂說話。

    紅狐明明隻是輕輕掐了一把,司空寂漓卻再次輕哼出聲,那雙琥珀色明明透著意味深長和狡詐!

    紅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司空寂漓,要不要這麽賤啊!

    氣氛頓時陷入一種詭異的尷尬,而當事人以及肇事者的司空寂漓卻絲毫沒有察覺一般,你一口我一口地將牛排送到紅狐的嘴裏,淡定自若的輕抿了少許紅酒。

    一旁的女人尷尬地笑了笑:“嗬嗬,看來我們家安賦真是找到好老公了!”

    這話卻讓司空寂漓和紅狐皆愣。

    琥珀色的眸子看向身上的女人,那獨特專屬的發香還在他的鼻尖圍繞,他在考量那個婦人說的話,老公……這個稱呼貌似不錯!

    可紅狐接下來的話,等同於是給司空寂漓澆了一盆冷水。

    “他不是我老公,我們也不會結婚。”紅狐認真,語氣盡是疏遠和冰冷。

    此話一出,場麵瞬間陷入比之前還尷尬的尷尬氣氛,他們都以為安賦命好,嫁了個有錢又帥的外國男人,誰料到居然是個沒名沒分的……

    司空寂漓眸色一暗,食指挑起一縷發絲,放置在唇邊輕吻,嘴角挑起一抹難以言喻地弧度,隻是那身上的氣息明顯冷冽了幾分,坐在司空寂漓腿上的紅狐又怎麽會沒有感覺到呢!

    隻是她說的是實話,不管別人如何看待,都不能冠上司空寂漓妻子的名頭。

    司空寂漓麵無表情,似乎絲毫沒有將剛才的事情放在眼裏一樣,隻是仍然喂著紅狐吃牛排。

    許久,紅狐實在是沒食欲吃不下了,她偏過頭來對司空寂漓說道:“我吃飽了!”說完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

    司空寂漓看著盤子裏所剩無幾的肉塊,冷聲道:“吃完!”

    紅狐賭氣,抿著嘴就是不張,司空寂漓手就一直僵在原地,在場的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小心地看著司空寂漓和紅狐之間的微妙氣氛。

    忽然,紅眸驟然放大,小臉也有些嫣紅桃粉,怒瞪著司空寂漓那邪魅的琥珀色的。

    “你確定,不吃嗎?”低沉而魅惑的嗓音響起。

    紅狐胸口幾個起伏,強忍著壓下怒意,張嘴咬下了那叉子上的肉,司空寄漓這才滿意的收回了手,繼續去叉盤子裏剩下的肉塊。

    紅狐漲紅了小臉,該死的!

    “賤人!”紅狐低聲咒罵。

    司空寂漓琥珀色的眸子微眯,用小腹處之物惡意地磨蹭了幾下紅狐的臀部,眼裏的警告意味深長,接著又把叉子遞到了紅狐的嘴邊,充滿磁性的聲線在紅狐的耳邊輕聲響起:“吃完就放了你!”

    紅狐怒瞪了一眼司空寂漓,轉而看向這長桌上多少雙正看著他們的視線,隻好張嘴吃下。

    隻是還沒等咽下,胃裏一種反胃,紅狐捂著嘴掙紮著想要下地,可司空寂漓卻禁錮著她,動彈不得半分!

    紅狐忍不住,把之前吃下去的食物全部吐在了一旁,白色的連衣裙也沾了不少。

    司空寂漓大驚失色,看向地上吐出的食物,一臉沉色,衝威廉喝道:“還愣著幹什麽?”

    威廉立即明白,連忙衝領口處的小型對講機吩咐些什麽。

    司空寂漓有些驚慌失措,關切地問道身上的紅狐:“你那裏不舒服?”

    紅狐拿過餐巾紙,擦拭了一下嘴角,還沒等她回沒事,一旁的婦人再次出聲:“不會是懷孕了吧?”

    紅狐一愣,還沒等她反駁,司空寂漓突然把她抱了起來,大步朝二樓房間去,冷聲吩咐跟在身後的威廉:“半分鍾,醫生不出現,全部三十棍!”

    紅狐被司空寂漓抱在懷裏,有些懵然,她很能趕緊到司空寂漓因為緊張而心跳加速的心,甚至那臉上的不安是那麽的明顯……

    她心中有些五味雜陳,不知如何是好。

    眾人看著這發生得太快的一幕,前一刻,司空寂漓霸道地因為安學碰了安賦的手,居然殘暴的要把安學一隻手砍斷,如此強勢霸道的男人,居然在這一刻變得驚慌失措,緊張不安來。

    一頭高高在上,桀驁不馴的獅子,居然被安賦吃得死死的!她到底用了什麽方法?

    出現在餐廳門口的姚樂雯,嘴角閃過一絲陰狠,包紮好的雙手再次浸出血紅來,心中的信念越加堅定了!

    房間裏的醫生對紅狐進行了全麵的檢查,卻發現,並沒有所謂的懷孕跡象,也沒有身體上的任何毛病,而給出反胃的結論居然是氣不順!

    司空寂漓提起的心這才放回了心口處,但同時也有些失望。

    “你那麽緊張幹什麽?怎麽?怕我懷上你的孩子?”紅狐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頭問道。

    他們這才幾天啊,哪有可能那麽快就懷上。

    但是今天的這一幕,無疑是給紅狐敲了一個警鍾,她絕對不能懷上孩子。

    “哼!”司空寂漓眸子低垂,看向床上的紅狐,冷哼出聲繼續說道:“你以為我司空寂漓的孩子是隨便就能懷上的!”

    陰狠的琥珀色微微眯起,周身的氣息越加冷了幾分,該死!他居然這麽在乎她的身子,傻得想要用孩子來栓住這個女人的心……

    他現在不得不承認,他愛上這個女人了!

    一旦讓她知道他已經在愛情裏泥足深陷,不知道這女人會利用他的弱勢,做出什麽事情來!

    ?愛情裏,最先交心的那個人就已經輸了!更別提現在這女人已經把他吃得死死的了……

    在確認這個女人也愛上他之前,他絕對不會先低頭。

    紅眸一暗,隨即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那就麻煩司空先生管好你的東西!”

    “你難道不知道,有很多種避孕方式嗎?”司空寂漓附身,湊近了幾分。

    “即使懷上,你也會打掉對嗎?”紅狐突然問道。

    司空寂漓微微一愣,琥珀色的眸子對上那雙直懾人心的紅瞳,似乎這樣,就能透過對方的眼,看到對方的心。

    良久,司空寂漓才說道:“我司空寂漓的孩子不是誰都能懷上的。”他重複的了一遍。

    確實不是誰都能懷上,但僅僅隻限於這個女人,僅限於相伴一生的女人。

    可這話聽到紅狐的耳朵裏卻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更像是一種委婉的肯定,肯定就算是懷上了他的孩子,也絕對不會要。

    紅狐閉上了雙眸,異常煩操和鬱悶,真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問出那個問題來。

    想起來剛剛自己居然還有一絲異樣的期待,連自己都順帶討厭起來了!

    她自以為她在司空寂漓的心中也許是有些不同的,所以才妄想試探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如果司空寂漓對她真的有所不一樣,對她是認真的,她可能就不會這麽抗拒厭惡他了。

    事實上又是她想多了?他這種自私淺薄男人,除了把人當玩物,怎麽會對誰真心!

    氣氛再次沉寂。

    威廉看向不語的司空寂漓和紅狐二人,使了個眼色讓醫生和傭人都退了下去,自己殿後,關上了房門。

    “女人,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

    司空寂漓有些不耐煩:“你聽到沒有?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

    紅狐閉上眼睛,努力想要忽視司空寂漓強勢的存在,卻在下一秒一道沉重的力量壓了上來,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女人,你要是不乖,我不介意好好調教一番,讓你長長記性。”

    紅眸不得不睜開,看向身旁一臉得逞的司空寂漓,沒好氣的說道:“你送什麽我都不喜歡,我都不要!”

    司空寂漓眉梢輕挑:“你都沒看!”

    “不用看,隻要是你司空賤人送的,我統統不喜歡,統統不要。”

    話音一落,司空寂漓大掌狠狠地鉗住紅狐的雙頰,強迫她麵對自己:“女人,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忍耐力,把我惹怒了,你確定能承擔起?”

    紅狐狠狠地掙脫了司空寂漓,毫不畏懼地對上了那雙陰狠的琥珀色:“大不了命一條,想要拿去便是。”

    琥珀色眼眸微沉:“知道你不怕死,但你一死,下麵那些親戚,全部都得陪葬!”

    “司空寂漓,你個混蛋!”她無所謂,但是那些人的命何其無辜,卻因為自己招惹上了魔鬼。

    司空寂漓自顧自地從西裝口袋中取出一個盒子,遞到紅狐的麵前,“打開看看!”

    “是戒指!”紅狐看了一眼黑色的盒子,之前記東的戒指也是用這般大小的盒子裝的,接著譏諷道:“該不會司空先生也想說這是代表友誼的禮物吧?”

    司空寂漓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於紅狐的譏諷顯得十分生氣,但他生氣的不是其他,而是記東。

    他居然不是第一個送她戒指的男人!

    壓抑了心頭的怒意,將盒子打開,一枚方形的紅寶石戒指出現在紅狐的視線裏。

    “這不是什麽代表友誼的禮物,而是代表我司空寂漓女人的象征!”司空寂漓邊說邊取出了盒子裏的戒指,將紅狐的手從被窩中抽了出來,想要給她戴上,可紅狐緊縮著手指,就是不伸出來。

    “我不要!”這枚戒指對於她來說,就是奴隸的象征。

    “那我就把樓下的人全部送給珷玞玩。”司空寂漓威脅道,接著繼續說道:“對了,你還不知道珷玞吧!那是一隻藏獒,一隻僅次於獅子老虎的野獸。”

    不料紅狐發出一聲聲銀鈴般的哄笑……

    司空寂漓眉頭一皺,看著笑得眼淚都出來的紅狐,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這有什麽好笑的。

    良久,紅狐才漸漸收住了笑聲,有些無力地看著司空寂漓,譏諷道:“就算是老虎獅子,長期關在籠子裏,野性也會日漸消磨掉,你所說的珷玞,應該就是一條長的比狗的塊頭要大的寵物吧!”

    司空寂漓微愣,但是沒有往寵物不寵物身上去想,而是聯想到紅狐。

    她不止一次的說過,他就是一處關押她的牢籠,不能展翅高飛,她是不是也會失去原來的她了……

    “是不是寵物是其次,重要的是,你是我司空寂漓的女人!這點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也不知這話,是強調給紅狐聽的,還是給自己。

    “那我算是情婦?還是小三?還是二奶?亦或是——"ji nv"?”紅狐若有所思的說道,看向司空寂漓不悅的琥珀色,嘴角扯出一抹殘忍得意的弧度,從司空寂漓手上取過戒指,放在眼前上下打量,繼續問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包養啊?”

    司空寂漓眉頭緊皺,但隨即很快舒展開來,意味深長地看著那與之映的紅寶石戒指和那雙比寶石還閃亮的紅瞳,低沉的聲線緩緩流出:“聽你這意思,貌似對我妻子的位置很是在意啊?”說完也不等紅狐反駁,繼續說道:“也是,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哪有不想轉正的妾呢!”

    話音一落,紅狐冷冷地將手中的戒指扔了出去,摔在房間對麵的牆壁上,隨之滾落在地板上。

    紅狐的手還沒有收回來就被司空寂漓狠狠地抓住手腕,“女人,你敢扔我送的東西!”

    “你完全就是嫉妒,嫉妒記東送了我戒指,隻不過是你病態的占有欲在作祟,你不娶我,你囚禁我,不許任何人靠近,你是個混蛋,是個魔鬼!”

    紅狐一氣嗬成,看著司空寂漓的紅眸裏多了一絲憎恨,就好像橫元朝的皇朝貴族,遇見美人亦或是喜歡之物,就已經要完全占有,用另外一種解釋來說,就是強行霸道。

    司空寂漓微微一頓,他確實是占有欲在作祟,送這個女人戒指也確實是因為記東送了,但他這樣做又何不對?

    “你是我的,隻能有我,我也沒有找過任何女人!”

    司空寂漓的話讓紅狐微微一愣,先前的囂張氣焰一瞬間被消滅,看著司空寂漓從床上站起身來,將那枚丟棄的戒指撿了起來,再次執起紅狐的手,帶在了無名指了,親親落下一吻,“很美!”

    纖長的手指,紅色的寶石與那雙獨一的紅眸相得映彰,呈現出難得的美和高貴。

    等紅狐反應過來,那冰冷的戒圈已經牢牢地戴在了手上,頓時懊惱之心生起,怎麽能就被司空寂漓一句話就給迷惑了呢!

    可以看出,此刻司空寂漓的心情很好,眼睛是不是地描向那手指上的戒指,嘴角也不由得微微牽起。

    紅狐有些無語,想要把戒指摘下來,但是想了想又放棄了,左不過是無謂的折騰而已。

    “你好點了嗎?剛才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現在餓不餓?”司空寂漓關切地問道。

    紅狐看了一眼司空寂漓,縮進了被窩:“不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你不想看到我你想看到誰?那個表哥?”危險的眸子眯起。

    紅狐是徹底無語了。

    這男人怎麽會這麽無理取鬧呢?

    司空寂漓很明顯地感知到提及了雙方都不愉快的話題,反正等今天晚上那些人一離開,那個所謂的表哥就會結婚,一個他所安排的女人,趁早讓他死了心,任何敢肖想他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本來還想私自斷了那個男人的一隻手的,但是怕事情做得太過火,會惹怒到這個女人……

    “上次你要的古裝都送來了,你要不要去試試?”司空寂漓試探性地問道。

    “……”

    “要不要去跟你的那些親戚打個招呼?”

    “……”她那裏還敢靠近他們,司空寂漓的強勢,他們也不敢靠近她半分呐!他就是故意的。

    “你要不要逛下別墅?別墅後麵的山圍起來了,想不想打獵?我準備了幾匹馬……”

    司空寂漓話還沒有說完,紅狐掀開被子坐起身來,問道:“我的那套紅色的衣服呢!給我拿過來……”

    司空寂漓有些無語又有些好笑和滿足,摸了摸紅狐發絲,去衣櫃裏將另外一套趕出來的紅色勁裝拿到了紅狐的麵前。

    當然,這換衣服的其中又免不了司空寂漓一頓調戲挑逗,其中還有那套紅色的內衣……

    在司空寂漓化身為狼時,紅狐連忙從床上滾了下來,快速地跑到房門口:“我們快走吧!”

    司空寂漓琥珀色的眼眸微眯,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看著那慌張的紅色身影,隨即起身,跟了上去。

    ……

    等一身紅色勁裝和一身騎馬裝的司空寂漓出現在後山的入口時,不少親戚好友也圍觀在一側,甚至還有倆個強行被司空寂漓點名穿上騎馬裝的倆個男人,其中包括安學。

    威廉和幾個保鏢牽了幾匹馬走了過來,紅狐一眼就看中了那一頭紅色的鬃毛的高頭大馬,司空寂漓一眼便將那雙紅眸中的驚喜收入眼底。

    “你先選吧!”司空寂漓寵溺地對紅狐說道。

    他之前見過這個女人策馬而去的身影,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這個女人的馬術。

    紅狐欣喜上前,將威廉手中的馬繩奪過,不禁撫摸上那馬的脖子,問道:“此馬可有名字?”

    一旁的威廉剛想說馬的名字,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改了口,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還沒有,安小姐要幫它取個名字嗎?”

    司空寂漓向威廉投來讚賞的眼光,威廉就像是得到了表揚的孩子,不免心下一喜。

    “那就叫小紅好了!”紅狐說完躍身登上了馬背。

    眾人無語。

    司空寂漓也不含糊,躍上一匹黑色鬢毛的馬。

    這可就苦了安學和另外一個男人,他們公子哥,隻懂玩樂,安學也是個舞文弄墨的,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接觸馬……

    一旁的吳美琪含著淚光,被親戚拉著,以免她作出什麽衝撞了司空寂漓的事來。

    她也明白了司空寂漓是他們這種人得罪不起的,現在她隻能做到就是祈禱了。

    “安賦,之前我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跟我這種無知的愚婦計較啊!”吳美琪高聲對紅狐說道,她現在不得不示弱,看樣子安賦是唯一能製得住司空寂漓的人了,她必須低頭。

    紅狐看了一眼吳美琪,隨即看向身後屢次爬不上馬背的安生和另外一個男人,轉而衝司空寂漓說道:“你幹嘛叫倆個礙事的來?”

    司空寂漓隻是淡淡的應了聲:“人多熱鬧!”

    紅狐眉頭一皺,不想牽扯他人。

    “這樣,我們倆來個比賽,一刻鍾內,誰射殺的獵物多,就算誰贏了,如何?”

    司空寂漓來了興趣,看向一臉自信的紅狐,突然發現,此刻的女人,才是耀眼的,才是最吸引人的,才是真實存在的,才是活的……

    他之前已經吩咐過威廉將一些具有威脅性傷害性的野獸麻醉關了起來,現在裏麵不過是寫沒有攻擊力但是速度極快的兔子,鹿……等等一些野物,如果可以給這個女人帶來愉悅,未嚐不可。

    “總要有些獎勵吧!”

    紅狐想了想,從背後的箭盒中取出一隻箭,打量了一下箭頭的鋒利,“你說!”

    “這樣,誰贏了,就答應對方一個要求,如何?”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著精光,接著又湊到紅狐身前,小聲地補了一句:“我們此前有半年之約,所以你要是提什麽放你走之類的話,那是做不得數的!”

    紅狐壓根就沒想過司空寂漓會這麽輕易地放過她,不過她也沒想好贏了之後的要求要提什麽。

    “那走吧!”說完紅狐率先瞪了一下馬肚子,進入了森林。

    司空寂漓冷冷地看了一眼那騎不上馬杵在原地的安學和另外一個男人,隨即轉過頭來冷聲吩咐道:“派一隊人帶好麻醉槍進去,確保萬無一失,另外再去弄二十隻兔子和羚羊鹿等畜生來。”

    威廉微微俯首,“是,少爺。”

    司空寂漓這才作罷,緊跟上那道紅色的身影……

    待司空寂漓離去後,眾人這才散了去,這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有錢人,人家心情好了可以在自家的院子打獵,他們隻能在院子裏打麻將,不能比啊!

    吳美琪連忙跑到安學的身邊,心這才落了下來,隨即打斷了一旁正在用英語跟領口處的小型對講機吩咐事情的威廉:“先生,我兒子有點不舒服,我們能不能先回b市啊?”

    威廉淡淡的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抱歉,沒有少爺的吩咐,任何人不得私自先行離去。”說完讓身旁保鏢將剩下的倆匹馬牽走,自己繼續衝對講機吩咐司空寂漓交代的事情。

    吳美琪失望地垂下了頭,她午飯之前就試過了,帶著安學走到了門口想要離開,卻被門口的保安擋住,不放行,說是沒有吩咐,一律不得出入。

    安學輕輕拍了拍吳美琪的背,安慰道:“媽,我們回去吧!”

    吳美琪看了一眼體貼的安學,不禁說道:“兒子,你千萬要離安賦遠點啊!她不是我們這種人能攀附得起的啊!”她是看清了,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如帝王一般的存在,伴君如伴虎,搞不好就是殺生之禍啊!

    “恩,我知道了。”安學心不在焉地應著,眸光深深透著欄杆看了一眼叢林深處……

    站在樓頂別墅的姚樂雯手裏拿著望遠鏡,想要撲捉到那紅色亦或是黑色,但是顯然失敗了,高大茂密的樹木擋住了一切視線。

    美目下閃過一絲陰狠,看著吧,她一定要讓這個女人有進無回。

    ……

    司空寂漓從進來後就在紅狐的強烈要求下分道楊彪,倆人的箭筒裏有五十隻箭,箭射完了,時間還沒到的話,就先發射一枚信號彈,這樣另外一人就可以停止了,倆人全部撤出,點算獵物。

    當然,那也可以作為危險信號使用。

    且倆人的箭羽都是紅黑倆色,這樣清算的時候,就能很明顯的分辨了。

    司空寂漓抽出一支,搭在箭弓上,拉弓,放——利箭如閃電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一堆草叢飛去,好像射中了什麽一般,那草叢的響動突然變得更大了,從中挑出一隻兔子,掙紮了倆下,還是死了。

    他看了一眼箭筒中所剩無幾的箭,薄情的唇微微勾起,看了一眼四周,琥珀色洋溢自信的神色。

    如果紅狐以為司空寂漓不會騎馬射箭,那她就錯了。

    想當年,司空禮韞將赤手空拳的他扔進了狩獵場裏,那是的他,好似……才九歲。

    當然,最後他或者爬出來了。

    可以說,世界上還有什麽他司空寂漓不會的,那應該就是對待女人方麵了。

    ……

    紅狐精準的箭放出,射中了一隻兔子,不免覺得無聊。

    她每發每中,而那些兔子像是家養的,速度不急野外的靈敏和快速,甚至見了她都不一動不動的……

    這算什麽狩獵!

    紅狐看了一眼天色,估摸著時間,現在還是速戰速決,別輸了才是。

    在紅狐的箭筒裏還剩下三支的時候,紅狐已經在返回的路上了,這要這路上再遇上三隻就可以了。

    突然,一聲低沉的哼聲從身後傳來,紅狐眯起了眸子,難道,這林中還有什麽大塊的野獸不是?

    紅狐架著馬,掉了頭,小心地聽著這周圍的聲響。

    右邊的一出草叢突然晃動,還不等紅狐看清是什麽,身下的馬兒突然吼叫了起來,同時變得不安,想要離開……

    紅狐眉頭緊皺,收緊了韁繩,將馬兒安撫好,這是來自動物的警覺,看來,對方有不小的分量啊!

    那一聲尖銳的馬聲響徹了整個森林。

    正在拉弓瞄準一頭梅花鹿的司空寂漓突然一頓,手中的箭飛了出去,射中了梅花鹿的大腿,鹿一驚,撒腿跑向了森林深處。

    但司空寂漓此刻已經全然沒有心思去顧忌其他了,心下一緊,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出事了吧?

    司空寂漓將馬掉頭,跑向那聲馬叫所在的方位。

    ……

    紅狐看著那草叢中隱約可見的虎紋,大驚,連忙將馬掉頭,狠狠地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馬兒吃痛,瘋狂地跑了起來。

    紅狐盡量將身子放低,趴在馬背上,避免被樹枝打到,同時回頭看向那猛然撲來的老虎,呼吸不由一置。

    那確實是老虎——森林之王。

    該死的,司空寂漓居然弄到這玩意當寵物。

    紅狐從背上箭筒取出一支箭,射向身後緊追越來越近的猛虎。

    可惜,馬背上顛婆的她,加之老虎移動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沒法射中。

    而此時,直起身子來的她,突然被橫出來的樹枝刮下了馬背……

    紅狐的腦子和血液在落下馬的那一刻仿佛停住了一般,但她仍然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森林樹木最多的地方,後麵那隻老虎沒有追著馬,而是掉頭追向紅狐。

    在它看來,倆條腿的紅狐要比四條腿的馬容易追到,而容易到嘴的獵物,才是它的目標。

    紅狐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但是無奈這具身子實在是太弱了,這才跑了一會就接不上來氣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不下一分就會成為那虎口食物。

    紅狐的思緒快速地轉動著,隨即用力地爬上了一棵樹,連手臂處被斷掉的樹枝勾到都不知,隻有爬到最高處,才是安全的。

    老虎已經跑到了紅狐所在的樹下,跳躍了一番,沒有夠到紅狐,一聲怒吼,整個山林不由地一震。

    ……

    司空寂漓的心隨著那一聲怒吼掉進了冰冷的湖水中,女人,你千萬不要有事……

    司空寂漓的馬鞭再次狠狠地抽向馬屁股,馬兒發了瘋似地跑了起來。

    那一聲怒吼震動了整個別墅,守在門外正在放兔子的威廉不由地一顫,看向那林中深處,“麻醉槍準備好,必要時捕殺,務必保護少爺和安小姐。”

    “是。”保鏢扔了兔子,將腰間的搶取出準備好,快速進入了狩獵場。

    別墅頂樓的姚樂雯看著那一個又一個的保鏢全部進入了狩獵場,眼眸中的冷意越加濃烈了!

    正在別墅花園喝下午茶的眾人聽到響起,議論紛紛,但是傭人們讓他們不要亂動。

    “媽,是不是安賦出事了?”安學有些不安。

    吳美琪輕輕喝了少許紅茶,不鹹不淡地說道:“那關我們什麽事?隻要我們離得遠遠的,等今晚一過,我們就回去,再也不要跟安忠平父女倆有任何接觸了……”

    吳美琪還在喋喋不休,安學不耐地打斷了她:“媽,你少說點吧!我要去看看……”

    說完站起身來,想要衝狩獵場的方向去,還不等吳美琪阻攔,圍繞了一圈的女傭將安學攔了下來,用英文說道:“抱歉,請不要離開原處。”

    ……

    紅狐手臂上的血滴落到地上,滴落在老虎的身上,鼻尖,這濃烈的血腥味對它來說無疑是興奮劑,跳躍地更厲害了。

    紅狐待在樹頂,看著還在跳躍嚐試夠到她的老虎,和地上因為雙手爬樹而掉落的弓,不由地送了一口氣,起碼,暫時是安全的,現在隻要等待司空寂漓來救她便是……

    紅狐摸向腰間的信號彈,卻摸了個空,什麽時候掉了?

    而此時,老虎似乎明白了跳躍是夠不到獵物的,它開始找尋其他的辦法。

    紅狐感覺樹突然猛的一下晃動,再低頭一看,那老虎居然用鋒利的爪子去抓樹幹,樹幹上頓時多了一道鮮明的爪痕。

    原本紅狐就沒有考慮那麽多,隨機攀上了一顆好爬的樹而已,卻沒有想到這老虎居然如此聰明,這碗口大的樹,怕是經不住這麽折騰。

    才幾個來回,那樹幹已經露出了樹心。

    紅狐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若是放在以前橫元,她又怎麽會坐以待斃,淪落到等待他人營救的地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