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半月,你想要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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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司空寂漓想要去奪過司空禮韞手裏的槍時,招待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身著白色棉質睡衣的紅狐出現在門口,倆個男人皆是一愣。

    司空寂漓眉頭一皺:“你怎麽醒了?”

    紅色的眼眸微微一眯,看著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拿著一把槍對準了司空寂漓,她的心猛然一沉,想必,那個男人就是司空禮韞了吧!

    她沒有想到倆個人的關係真的會拔槍相對。

    她慢慢的走了進來,走到了司空寂漓的身旁,對上那雙琥珀色眼眸,嘴角微微牽扯:“醒來後看到你不在,就出來找你了!”話音一落,紅狐又補了一句:“沒有你,我睡不著!”說完伸手抱住了司空寂漓精壯的腰身,在懷中蹭了蹭,吸取隻屬於司空寂漓的味道。

    司空寂漓有些意外紅狐的示愛,但隨即很快就明白過來,抱著紅狐的身子微微一動,將側向朝向司空禮韞,隨即捏了一把紅狐的小臉蛋,裝作責備的喝道:“你腦袋裏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通通給我拋掉,要是不能給我司空寂漓生下兒子,看我怎麽懲罰你!”

    紅狐雙唇一抿,他怎麽就知道了她在想什麽呢?

    紅狐從司空寂漓懷中探出頭來,看著對麵還在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司空禮韞,冷聲開口道:“想必這位就是司空禮韞先生了吧!”

    司空禮韞從紅狐的臉上回過神來,對上那雙耀如寶石般的紅眸,聲音竟有些微微顫抖:“是,你是,安賦……”

    “我叫安半月!”紅狐糾正了一下司空禮韞,隨即看了一眼身邊的司空寂漓,冷冷地說道:“想必司空禮韞先生應該聽安先生說了吧!如果你敢動司空寂漓一根毫毛,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紅狐說得輕描淡寫,甚至好似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司空禮韞琥珀色眼眸不禁一沉,突然打了一個冷顫。

    “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你要為了一個外人,殺了我?”司空禮韞沉聲道。

    司空寂漓抱住紅狐腰身的手也是微微收緊,不知該用何種語言來描繪他現在的心情,這個女人,真是可愛啊!

    紅狐微微垂眸:“你隻不過是血緣上所謂的父親而已,這二十多年來,你沒有撫養過我一天,更沒有盡到所謂父親的責任和義務,而現在,這樣的你,難道要以我父親的身份殺了我孩子的父親?”

    司空禮韞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氣,“都是這個賤種和那女人才導致了我跟你母親的分離,才導致我們父女的分離,他該死!”

    “不!”紅狐反駁道:“錯在你,因為你的無能,所以才導致你跟她的分離,因為你的無能,才導致我們現在才相認,你怕是現在都沒有想過,為什麽當初媽媽會把我送給一個下人,也不把我送到你的身邊,我想,她就算是把我扔在街頭,也絕對不會聯係你,應該你不配!”

    紅狐的一番話讓司空禮韞感覺周身的溫度好似下降了好幾度,那有些相似的麵孔,好似就像是心柔在指責他一般,心揪得幾乎要呼吸不過來了……

    司空禮韞漸漸垂下了手臂,將搶放置在茶幾上,隨即坐下身來,冷冷地看著司空寂漓,再將眸光放回到紅狐的臉上。

    良久,他才出聲道:“半月,你先離開,我有話跟他說!”

    紅狐眉頭一皺:“你們準備瞞著我什麽?”說完她環著司空寂漓腰身的手臂微微收緊,顯得有些緊張,她還怕她一離開還會發生剛才的那一幕。

    可她沒有想到,司空寂漓也鬆開了她,琥珀色的眼眸透著點點的溫柔:“你乖,先去房間睡覺,我一會就過來了!”

    紅狐搖了搖頭,“不,我睡不著,你們有什麽是見不得人的?為什麽我不能聽?”

    “半月…。”司空寂漓一開口,招待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李存嘯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上前一小步,恭敬地對司空禮韞說道:“先生,有位先生說,是左丘先生派他來的……”

    司空禮韞聽到【左丘】二字,琥珀色的瞳孔不禁微微放大,那眸色中劃過一絲狠絕,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讓他進來。”

    李存嘯抬眸,應了一聲,隨即一個一身銀白色的長發的絕美男子穿著一聲白色的西裝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他的身後不僅跟著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束發男人,還有三個手拿重機槍的保鏢跟著,他們接收到的命令是:隻要他有什麽異動,立刻擊斃。

    紅狐看著那慢慢朝她走過來的男人,不禁低喃出聲:“小石頭!”

    齊言淡金色的眸子閃爍著興奮的光亮,可觸及到她身邊的司空寂漓是,又換上了一抹冷冽。

    “紅狐,好久不見了!”

    紅眸放大,不禁低喃出聲:“怎麽會……”說完不自覺地離開了司空寂漓的懷抱,朝齊言走過去,想要越加看清楚那雙淡金色的眼眸……

    司空寂漓呼吸一置,這個白發的男人,叫她紅狐,淡金色的眸子,小石頭……

    他是橫元皇帝——齊言。

    一股前所未有有的緊張和壓迫逼近司空寂漓,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對手能讓他感覺到緊張,如果說他之前看不起和不屑記東的挑釁,那麽現在,齊言將會是他最為認真的競爭對手。

    爭得不是一塊地,不是什麽資產,而是一個女人的心。

    紅狐不禁疑惑出聲道:“小石頭,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你在這裏,我便來了!”大掌撫上紅狐小小的臉龐,盡管她已經換了個容貌,但是那雙紅眸依舊。

    隻是那手上的溫度還沒傳達,紅狐的身子就被司空寂漓一把拉近懷中,齊言的手臂也隨之滑落,戒備式地看著那雙淡金色的眼眸:“抱歉,請對我的女人尊重一點!”

    紅狐不禁小臉一紅,“你說什麽呢?”說完後將齊言介紹給司空寂漓:“這是小石頭!”隨後小聲的對司空寂漓說道:“這是我在古代的好友,估計也是不小心死了然後過來的吧!”

    可司空寂漓的眉頭確實緊緊皺起,沒有鬆懈半分,這個女人是傻的還是瞎的,沒有聽到人家說是因為你才來的嘛!該死的,還好他現在已經成功地讓這個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齊言就是再怎麽努力,應該也是無用功了吧!

    一旁的司空禮韞也不禁出聲道:“半月,你怎麽會認識左丘倫桑那邊的人?”

    紅狐微微一愣:“什麽左丘倫桑?”

    不等司空禮韞回答,齊言率先一步搶先道:“這個時候,我應該簡單的說明一下!”說完看了一眼司空禮韞和司空寂漓,隨即自顧自地坐在了中間的沙發上,繼續說道:“白心柔在左丘倫桑的手裏,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半月帶回去!”

    話音一落,司空禮韞轉過身來,冷聲道:“果然是他,他想要幹什麽?”

    還不等齊言回答,司空寂漓已經將先前司空禮韞放置在桌麵上的搶執起,對準了齊言:“你敢傷害半月一根毫毛,我就讓你滾回橫元!”

    司空寂漓的這一舉動引發了房間裏另外三名保鏢的緊張,接著就是一陣陣子彈上膛的聲音,隨時準備好備戰狀態!

    紅狐看著這一場麵,突然有些莫名其秒,她走過去,將司空寂漓對準齊言的手臂強製性地壓下,隨即看向一臉淡定自如的齊言,不禁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齊言挑眉,輕輕挽唇,溫柔地聲線緩緩流出:“我現在的身份是左丘倫桑的義子,左丘倫桑命我把你帶回傾城!”

    “心柔是不是沒死?”司空禮韞顯得有些激動:“他到底把心柔藏在哪裏了?”

    司空寂漓疑惑出聲:“他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帶走半月?”

    倆個男人關注的點都不一樣,但都圍繞著一個男人。

    齊言看了一眼司空禮韞和司空寂漓,隨即見眸光從那個黑色西裝的男子身上掃過,紅狐立即捕捉到了齊言眸中的顧慮,轉過身來不可置疑地命令李存嘯將那個男子帶出去。

    齊言這才會心一笑,淡金色的眸子深情地看著紅狐,果然,這個世界上,隻有半月能懂他了……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紅狐說道。

    齊言溫柔一笑:“當然可以!”

    接下來,他把關於左丘倫桑的事說了個大致,當然有一些保留,其中包括他的真實身份,還有左丘倫桑實驗室的事……

    “現在,我要把半月帶回去!”

    話音一落,司空寂漓的氣息瞬間一冷,琥珀色的雙眸微眯:“左丘倫桑居心不良,我不會讓你帶走她,置她於險境的!”

    齊言淡淡地看了一眼司空寂漓,隨即將眸光放置在紅狐的身上,溫柔的聲線如常:“半月,你相信我,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的!”

    紅眸微抬,對上那雙溫柔如舊的淡金色眼眸,多少次齊言救她於危難,像是家人一般守護在她的身旁,她亦然相信他是不會害她的,也許他隻是另有考量。

    但是現在,她猶豫的是另外一件事。

    “小石頭,在此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紅狐說完,見自己睡衣的領口拉低,紅色的符文顯露出來,她繼續說道:“這個,是不是你用千人的血液凝聚而成的?”

    淡金色的眼眸微閃:“你怎麽知道?”

    紅狐的身子一僵,不禁出聲道:“那你登基為王也是事實,你殘忍血腥也是事實,你使得整個橫元民不聊生生靈塗炭也是事實……”

    她知道齊言的武功高強到她難以評估的地步,他也曾為了救她血染雙手過,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小石頭,一直都是溫柔如玉型,怎麽會有那麽殘暴的一麵……

    她沒有所謂的善良和所謂的菩薩心腸,她手上也曾染指多少人的鮮血,也從踏過多少人的屍體,但是……

    但那萬千生命若是因為自己而死,那豈不是太冤,她身上的罪孽不是重如泰山,有多少冤魂心心念念死不瞑目地要找她索命……

    更重要的是,這樣一個溫柔的男子,居然因為她染血江山,她對於這樣的小石頭,這樣的齊言,要用何種姿態來麵對相處?她於心何安啊!

    齊言淡金色的眸子一沉,終究揭開了那一直壓抑的遮羞布:“他軒轅敢棄你傷你,就必須要付出代價,還有那所有因為你一雙異瞳將你驅趕進黑暗中的人,全部該死,統統該罰!”

    齊言冰冷的字眼一個一個地敲擊在她的心頭,紅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她到現在仍然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溫暖如玉的男子,竟是那踩著萬千屍體的王……

    司空寂漓看著這樣的紅狐,不禁有些微微觸動,他見她擁入懷中,手臂微微收緊,想要以此來驅散這小女人心中的異樣。

    他想,如果換了是他,他也會不惜任何代價……

    正是因為理解齊言的行為,司空寂漓才越來越感覺到齊言的危險,這樣的一個男人,用情如此之深,怕是不會輕易罷休了!

    齊言看著那雙紅眸中湧現的陌生,仿佛像是一把刀子戳在了他的胸口處,深深地刺痛了他!

    齊言收了心思,冷聲說道:“現在,你們該作出抉擇的時候了!我帶走半月,以白心柔作為交換!”

    眾人猶豫了,司空寂漓不想管什麽白心柔,但是左丘倫桑惦記上了半月,怕是不會輕易罷休,這個禍害,最好除掉,所以他是想進去傾城的,但又絕對不能以半月的安危作為賭注……

    司空禮韞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沉,天知道當他知道心柔還沒有死的時候有多興奮,但是依齊言所言,太平洋何其大,而且左丘倫桑作為科學家,外麵那層屏障猶如透明,根本不會讓你察覺,隻要進入攻擊範圍,所有的船隻也好,其他也罷,都會落個船毀人亡。若是要他以半月的性命於心柔作為交換,他也確實狠不下心來,他怕他這樣的自私,就算救出了心柔,怕是也一輩子記恨了他,因為他算是間接殺了自己的女兒……

    紅狐也是暗自思量,現在的她懷有身孕,若是出了什麽意外……

    許久,紅眸輕抬:“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齊言挽唇:“你想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

    司空寂漓眉頭一凝,攬著紅狐的手臂微微收緊:“女人,我不許你去冒險!”

    紅狐轉過身來,微微抬眸,淡淡地笑道:“你會保護我的,我怕什麽?”

    司空寂漓微微一愣,隨即發出一聲寵溺的輕笑,輕捏了一下紅狐滑嫩的臉蛋,“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

    齊言看著恩愛的二人,心仿佛一點點地沉進了冷冷的湖水中,他比軒轅和司空寂漓要更早的進入半月的世界,為何不管是在橫元也好,現在也罷,站在半月身邊的那個男人,永遠不是他……

    不,橫元是因為他的懦弱,不懂幸福和女人都要自己爭取,所以已經後悔了一次,現在,他重來一回,絕對不會犯之前的錯誤。

    “我並不急著答案,你們自己商量好,有了決定後,隨時告訴我一聲就是。”齊言淡淡地開口道,隨即又補上了一句:“今天我選擇光明正大的來跟你們商量,如果得到了左丘倫桑不想要的答案,我想,下次應該不會這麽客氣了吧!”

    威脅警告的意味那般的毫不掩飾。

    紅狐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司空寂漓打橫抱起,溫柔地眸光令人沉淪:“你既然睡不著,那我們就去吃點東西吧!”說完還不忘低頭在紅狐光潔的額頭上留下一吻。

    紅狐小臉一熱,隨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司空先生,麻煩你招待好我的朋友!”

    司空禮韞灰白的眉頭一皺,明顯有些不悅,就算她不說,在沒有進入傾城之前,他也不會動齊言,還有,她明明都知道了他是她的父親,還叫什麽‘司空先生’……

    就在司空寂漓抱著紅狐走到門口的時候,齊言突然站了起來,“剛好我也餓了,半月,你應該不介意一起吃吧?”

    司空寂漓的身子微微一頓,抱著紅狐的手臂不禁微微收緊,琥珀色的眼眸低垂,看著紅狐,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你要是敢應下,看我怎麽懲罰你!

    紅狐抿了抿唇,左右為難,一邊是多年的好友,一邊是自己所喜之人,這倆人什麽時候結的仇啊?她怎麽不知道?

    “嗬嗬嗬嗬——”紅狐訕訕一笑,小心地扯了扯司空寂漓的襯衫,小聲地說道:“那讓廚師多做一份,我們去房間吃?”

    司空寂漓呼吸一沉,琥珀色的眸子對上那雙紅眸,心髒好似被什麽東西包住一般,整個人有些呼吸困難,就是因為紅狐的折中回答,倆邊都沒有得罪,這越加證明了那齊言在她心中還是占據了一定分量的……

    “隨便你!”司空寂漓冷冷地丟下了一句話,抱著紅狐離開了招待室。

    隨即冷聲對身後的威廉吩咐道:“把餐食送進房間來!”

    威廉俯首應道,接著轉身去吩咐了。

    司空寂漓將紅狐放置在床上,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那雙奪人心魄的紅眸,冷冷地沉默著。

    紅狐眼神有些閃躲,粉唇輕抿,知道司空寂漓這個大醋桶肯定又打翻了,剛想開口解釋她跟齊言的關係,確措手不及地落入一雙明亮的琥珀色眼眸中,唇中的霸道和強勢隻能讓她選擇承受。

    那吻中包含的情緒太多了,有不舍,有溫柔,有不可置疑的深情,還有一點點的不安全,他越是在乎,就越是害怕失去。

    直到紅狐忍不住輕吟出聲,司空寂漓才鬆開了紅狐,看著那泛著迷人薔薇紅的臉蛋和迷離的雙眸,琥珀色的眼眸中散發著醉人的意味深長:“半月,你想要了對不對?”

    紅狐小臉熱得發燙,支吾地說道:“沒…。我沒有……”

    司空寂漓卻沒有因此放過她,食指輕輕挑起胸前的一縷發絲,放置在鼻尖輕嗅,低沉魅惑的嗓音緩緩響起:“有需要不是一件丟人的事,相反的,我很開心,半月,你需要我……”

    *歡愛是人表達喜歡的一種。

    紅狐被司空寂漓說得,簡直羞愧到無地自容,她隻是情不自禁而已,那裏是什麽想要了……

    下一秒,司空寂漓的大掌開始變成偷情的花賊……

    ……

    司空禮韞看著齊言,許久,才開口問道:“她,過得還好嗎?”

    齊言淡淡地看了一眼司空禮韞,自然明白他嘴裏的【她】是指誰。

    齊言站起身來,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將司空禮韞打入了地獄:

    “很好,隻是一個活死人罷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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