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邂逅我的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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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迪士大飯店上班,有人告訴我說大老板蔣泰北要見見我。

    這個人為什麽要見我?

    究竟是誰要見我?

    老板蔣泰北?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大特?

    我特意找到孫經理問的是怎麽回事?孫經理告訴我說,真的有這麽一回事,是老板親自打電話過來的,飯店的停車場上停著一輛車,是老板派人專程接我的。

    至於要見我的原因,孫經理自己也不清楚。

    他究竟是不是大特,這是我一直想見到他的理由。

    可是如果真的如蔣三所說,那麽蔣泰北就根本不可能是大特了,這是我不想再見他的原因。

    我上了車,車子啟動。

    旁敲側擊,我想打聽一下他們老板的情況,司機說,老板是一個深居簡出的人,平時結交個朋友也不是很多,除了生意上必須要參加的聚會之外,他很少跟外麵的人有什麽來往,而且他們老板也沒有什麽愛好,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放在人群當中很容易被人群所淹沒,不過他的老板最近迷上了道教,喜歡參禪悟道,因為這個擱淺了不少生意。

    司機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我問一句,他說一句,我如果不問了他就什麽話也不說。

    於是我們兩個都沉默了,他開著車,我坐在車後麵想的事兒。

    奴隸是什麽?

    那個醜八怪始終沒有把奴隸的含義說出來,他隻是一個勁的笑的,那種笑容是非常的恐怖,會讓人不寒而栗的,我相信如果一個人沒有什麽心願的話,或者說心願不是那麽強烈,那麽肯定會對這種人敬而遠之,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醜八怪對他說:你並沒有知道含義的權利,你隻有選擇的權利,要麽是接受這個交易,我幫助你達成你的心願,要麽就是拒絕,你可以轉身離開了。

    在自然災難還麵前人是脆弱的,在利益誘惑麵前和**麵前,人同樣是脆弱的。

    這個男人不想去思考任何東西了,也是不計後果了,直接點頭同意了這個交易。

    我不知道等待這個男人麵前的是什麽恐怖事情,有一樣我是十分確定的,這個男人和夢靜一樣,他的麵前都會有一樣無法逃避的劫難。

    夢靜是被逼無奈的,可是這個中了大獎的男人是咎由自取。

    車子很快開到的地方,是一棟不算太奢華的獨門小別墅,精致而簡約,別墅的院子裏種著各種花卉和植物,遠遠的就可以繡到一股清香。

    大特是個憑著力氣賣力氣幹活掙錢的人,他是不可能有這麽優雅的情調,他不是很喜歡花,也不可能有時間,整天為這些東西施肥澆水。

    別墅裏很安靜,裏邊還有一輛粉紅色的小車,司機說那是老板娘的車。

    我們的車剛開進別墅,就有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是個長相非常嬌美,卻又不失雍容華貴的女人,三十歲左右的年齡,這個年齡跟枋子差不多。

    可是她比枋子有氣質,尤其是她穿著的那件歐式長批,把她襯托的就是一個貴婦人,不用猜也知道了,她肯定就是大特的妻子,她剛走到車前,司機就急忙開車門下車,恭恭敬敬地衝她點頭示好。

    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小保姆,年齡不算太大,也就是剛到二十歲吧。

    想不到我還成了貴賓,竟然受此禮遇,老板的夫人記得穿迎接我,就這樣,我就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別墅。

    說真的,這棟別墅不是太奢華,但是非常品位。

    別墅主體是兩層樓,最上麵還有一個寬大的天窗,裏麵的裝修也很雅致,客廳書房什麽的一應俱全。

    老板夫人的言談舉止非常得體,平易近人,且沒有一點威嚴壓迫感,我不知道她平時對別怎麽樣,最起碼今天所表現出來的是這樣,她把我讓進了客廳裏,並且讓小保姆弄一些飲料和瓜果。

    我可不是來做客的,況且我也沒有見到老板蔣泰北,於是我問了她一句:“今天是誰要找我?”

    她的頭仰了起來往樓上瞧瞧,有那麽一小會兒她的表情是非常糾結的,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說我要找的人在樓上,這個時候,她的自我介紹說:“我是泰北的妻子,我叫沈佳音,你就叫我佳音姐吧。”

    沈佳音,蔣泰北的妻子叫沈佳音。

    出於禮節上的禮尚往來,我也來了個自我介紹,可是我知道,就算我不自我介紹,她也知道我是誰。

    她非常客氣地問我累不累,要不然先休息一會兒,然後又強調說,今天找我來的人的確是蔣泰北,隻是這個時候他不太方便,他在樓上忙著呢!

    這讓我十分的匪夷所思,時不時抬頭看樓上,忙著呢?這個點兒他在樓上幹什麽?

    我非常好奇的看著沈佳音,其實是在問,家裏是不是出什麽事?

    沈佳音的確是個見過世麵的女人,察言觀色什麽的一點不比男人遜色,她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懷疑,然後十分甜美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卻什麽也沒有說,其實是暗示:家裏很正常,什麽事情沒有。

    除了等待之外,我真不知道幹什麽了。

    又過了幾分鍾,她才主動開口跟我說:“當天的那個晚上,泰北就跟我說起了你。”

    “當天晚上?”我回憶著之前的經曆,“您是我第一次跟蔣泰北見麵?”

    她輕微地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我想我應該明白她在說什麽,當天那個晚上,一定是那一天了,我拉著枋子到大飯店跟前等著蔣泰北,隻是想讓枋子見到蔣泰北,也讓蔣泰北見到枋子。

    因為他們是夫妻,雖然相隔有十年之久,可是在腦海當中應該有對方的印記。

    可最終證明我的舉動是十分愚蠢的,枋子是記得大特樣子,可是蔣泰北的腦海裏根本沒有枋子的痕跡,他根本聽不清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

    聽了沈佳音的話,我的腦子有點懵,如果蔣泰北真的不是大特,那麽當天晚上,他為什麽會說起這件事?

    我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這個蔣泰北的妻子沈佳音,我問她:“蔣泰北知道枋子是誰?”

    我本來以為有點希望了,哪知道讓她的一句反問,徹底熄滅我的希望。

    她問道:“枋子是誰?”

    枋子是誰,這讓我怎麽跟她解釋呢!我說:“枋子是我的朋友,可能是我認錯人了,我誤以為蔣泰北是我從前認識的一個人。這件事情上我十分抱歉,讓你們多慮了。”

    “有什麽好抱歉的,其實也沒有什麽的。”這些話這些詞語都很尋常,可是一聽她的口中說出來之後,那麽味道就顯得很撲朔迷離了,“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說不清的事情,不要說是認錯人了,就算是真——”

    她的言語戛然而止,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又似乎是覺得,如果是繼續說下去的話就不太妥當了。

    我問她:“就算是什麽?”

    她微笑地搖頭,那意思是在告訴我,不需要再講下去了。

    我也就不好再追問什麽了,這個時候她開始另一個話題:“其實你知道嗎?當天晚上我就想找你們了,可是他不允許,說是,這種事情說出去沒有人會信的。”

    此時此刻的我,心已經是怦怦直跳了。我可以發誓對自己說,今天此行絕對是有收獲。

    “佳音姐,如果有什麽事情就跟我說唄!多一個商量總比少一個人好,再說了,我這個人絕對可靠的,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發誓我絕對保守秘密。”

    “其實也沒有什麽的,其實呢,又覺得事情很大。”沈佳音非常矛盾,這種矛盾是來自於分辨不清楚許多事情,對此我是深有體會了,因為我也經常受這種矛盾困擾,“對了你叫什麽名字,鄭葉吧?”

    “是的,這就是我的名字。這跟我的名字有關嗎?”

    “當然沒關係了,其實跟你也沒有什麽關係。”她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弄得我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坐立不安,“有些事情非常的奇怪,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在懷疑,蔣泰北被鬼魂給纏住了。”

    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佳音姐,你不是懷疑我是鬼魂吧!?”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十分抱歉,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泰北最近的狀態,他不正常了。”沈佳音十分不好意思說,“你知道嗎?泰北總是覺得自己是另外一個人。”

    “他覺得他自己是誰?”

    “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總之就是模模糊糊的,他總覺得自己是另外一個人,又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有的時候還覺得,反正我也說不好。”

    覺得自己不是自己,這個跟記憶是否有什麽聯係呢!!

    其實我也有類似的困擾,我總是懷疑我是另外一個人,隻有記憶當中的我才是真真切切的我,至於今天的我,嗯,其實你很逼真著。

    也許我的情況比她要輕很多,如果什麽人能幫助我解答片中的謎團,那麽我就是一個正常的人了。

    沈佳音有些局促不安,我安慰她說:“不用過多的擔心了,當老板的人一定很累,總是有這種那種的擔心,用腦過度吧!請高度緊張,吃點藥調養調養就好。”

    “不不不對,不對,不對,這個跟精神高度緊張沒有任何關係。”她說,“泰北總是懷疑自己曾經做過什麽,但是他又不知道幹過什麽,剛開始的時候他懷疑是做夢,可是後來用覺得不是做夢。”

    “那他有沒有說過?具體是什麽都夢境呢?”

    她說:“是一輛農用三輪車,他開著這輛農用三輪車,然後就衝下了山澗,然後就——”

    我一下子就徹底的懵了,十年前,大特喪命的那天,大特是開著農用三輪車,衝下了山澗,三輪車落入山澗當時就爆炸了,烈火焚焚的,最終大特是屍骨無存。

    這是我的記憶,千真萬確的記憶,不會有絲毫的偏差。

    村子裏的其他人,包括大特的妻子枋子和穆檀,他們跟我的記憶不一樣,他們一致都說,大特是在高速路上出了車禍,最終是送去醫院,在醫院裏搶救了一天一宿,最終搶救無效死亡。

    我的記憶,大特是遇害,是被人害死的。

    村子裏的記憶,大特是出了車禍。

    我的記憶,大特是為了救我和穆檀才喪命的。

    村子裏的記憶,大特是意外死亡。

    沈佳音雖然說了一半,但是我敢確定,她如果把所有都說了,曾現在我麵前的畫卷肯定是我的記憶。(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