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真的有陰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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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我懷疑這個村子就是我們血跡村。

    我急忙問他:“什麽村子?也是夢境中的嗎?”

    “不是,不是夢境中的。”他搖頭了,很用力地搖著,“這個跟夢境沒有關係,我我總有這種感覺,感覺似乎在什麽地方居住過,是個村子,鄉下的地方,具體什麽地方,我想不起來了,一點蹤跡也尋覓不到。”

    沈佳音在一邊解釋說:“這個,我覺得吧,或許是一些從前的記憶吧?”

    我知道肯定不是從前的記憶,蔣泰北說的地方,十之**就是我們血祭村。

    蔣泰北所說的那個村子其實是很虛幻的,這並沒有出現在他的夢境中,他甚至不敢確定是否有,僅僅是一種感覺,就像是我們回憶著童年的某個時段,你無法確定是否真的有那個時段,或者說那僅僅是憑空幻想。

    沈佳音也是這樣勸著蔣泰北,她以女人的第六感發誓,這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這個時候蔣泰北有點厭倦了,他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要說點兒其他的東西,來調劑一下他緊張的情緒。

    “鄭葉啊,你說的那個叫枋子的人,老公去什麽地方?”想不到蔣泰北突然會問這個,真有點讓我措手不及,如實回答恐怕不妥當,如果說個謊言,以後圓這個謊恐怕就更麻煩了,我需要的是他們對我的信任,我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處境,其實我是很劣勢的,處於劣勢的人如果喪失了信任,以後辦什麽事情都會很麻煩。

    權衡利弊之後,我也隻能如實相告了:“她的老公已經死了,十年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蔣泰北的眼睛一下大的起來,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我,我明白他此刻想的是什麽,有人認錯他,並且誤以為他就是那個死人,多少有點不吉利,如果是換做平時沒有什麽事兒的話,這也就無所謂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他蔣泰北遇到一大堆麻煩的事情。

    他非常不高興的皺著眉頭,他的不高興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他自己,對自己的妻子沈佳音說:“你瞧瞧你瞧瞧,是不是很倒黴,晦氣的事情一股腦都湧上來了。”

    沈佳音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好,她的身體靠著他,靜靜地無聲無息地安慰著他。

    “他叫什麽名字?是因為什麽離開的?”蔣泰北突然問。

    我隻能如實告知:“大特,是車禍。”

    “車禍?”蔣泰北咀嚼一下其中的滋味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晦氣,“我的夢境也是車禍,其實也算不上車禍,隻能說是跟車有關。”

    其實我不善於安慰人的,許多時候都是別人安慰我,雖然我從來不需要安慰。

    我看著沈佳音,看看她是什麽意思,允不允許我繼續問下去,蔣泰北這個人蠻善於聯想的,思維非常的活躍,要不然怎麽當老板,這樣的人最善於賺錢。

    他問我一個問題:“那個叫大特的人,他開什麽車?”

    我的心裏涼涼的,這個都能讓他想得到。

    我隻好告訴他:“我們是農村人,十年之前,我們那塊隻有農用三輪車。”

    蔣泰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然後又做下了。

    平靜了之後的他,十分虔誠地看著屋子裏的咒符,繞著這些東西走來走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著什麽,也許是在自我調節,他這樣的人應該有這種涵養。

    過幾分鍾之後,他非常自信地對自己說:“這隻不過是一種巧合,沒有什麽的。天下這麽大?,什麽事兒都有。”

    他能這樣說我很高興,相信沈佳音更高興。

    蔣泰北說他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他們要留我在家吃飯,算是對我的感謝。

    我婉言拒絕了,其實我什麽也沒有做,我之所以做這些其實也是為了自己,我不是聖人,更不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高僧。

    他們要司機開車送我回去,我也拒絕了,說一個人走走更好,就這樣,我一個人離開的。

    可是剛走出來不到半個小時,我又接到的電話,是蔣泰北打過來的,希望我再回去一趟,還有一個事情要問我,電話還沒有掛上,他們派過來的司機已經開車到了跟前,於是我隻好又上了車。

    蔣泰北又想見我了,其實我更想見他。

    之前我們是聊了許多,可是彼此心裏都有種隔膜,或者是說對對方的一種懷疑,是不可能敞開心扉的。

    我離開這半個小時,他們夫妻倆肯定商量的許久,這個時候再讓我過去,那麽接下來的交談就能暢通無阻了。我也就可以無所顧忌的,他想問的東西都問出來。

    果然,當我再次走進他們家的時候,他們的表情和情緒比之前更自然了,也更加柔和得多,當然了,我指的是蔣泰北,之前的他表情很僵硬,甚至不太希望跟我交流。

    沈佳音不一樣,她對我是非常友善,最主要的是她非常信賴我,投桃報李,人家對我好我也會對別人好,這是我的為人處事原則。

    蔣泰北先是搓搓手,雖然還什麽沒有說,就可以從他的表情當中瞧出來,他希望的是開誠布公。

    然後他跟我說,他希望知道更多的細節,是有關於大特的,大特的生平和經曆,還有就是他出車禍時候的情況。

    其實關於大特的生平和經曆,我的記憶和村子裏的人對他的描述,十之**是一樣的,至於區別隻在於,大特的死亡,以及大特為什麽會死。

    我能告訴給蔣泰北的,村子裏所公認的,至於我的記憶當中的,就目前來說我還不能告訴他。

    大特死於車禍,他開著農用三輪車,在國道上和兩輛大貨車相撞,不幸的一幕發生了,大特重傷,被人送去了醫院,最終沒有能夠搶救過來。

    聽我這樣說完之後,蔣泰北的情緒一下子好了許多,他用力伸一個懶腰,讓自己振作一些,他說:“按照你這麽說,大特的死亡是一次意外。再有就是,他的車禍和我夢中的情況不大一樣,有很大的差別。”

    是啊!的確是差別很大,但是如果按照我記憶中的情況,大特的死亡細節就跟他的夢境完全一樣了,當然了,我目前還不能把這些告訴給他,我跟他說:“你的夢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單單說夢境的話,時間不會太久,也就是最近兩三個月吧!”

    “那你能不能記得起來,你的夢境是在什麽地方嗎?”

    “這個肯定記不起來,因為太模糊了,我不可能想到什麽地方?”

    “有沒有一些細節?”

    “我不可能知道,總之一切都很奇怪。”

    “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嗎?”

    “好吧!讓我再努力努力。”他閉著眼睛,雙手抱住頭部,他已經提到最大的努力,他真的是想不起來了,如果能想起來的話,還有何必等到今天呢!他非常無奈地搖搖頭,“我實在想不起來,農用三輪車,一下子就衝進山澗裏,然後就是爆炸著火,烈火焚身,粉身碎骨,除了這些可怕的東西之外,我真的是想不起什麽了!”

    其實我是知道的,如果說他有這種夢境的話,那麽這個夢想就不可能是中斷的,更不會是斷章取義的,肯定是一個連貫的,並且有著前因後果的,隻是說現在他什麽也想不起來了,可是我堅信一點,遲早有一天他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

    為什麽會是他呢!這些記憶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

    有兩種可能****!其中一種可能就是,蔣泰北和大特,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人,可是非常巧合的是,他們有著極為相同的經曆。

    第一種可能性有很多疑點,如果說真的是駕駛農用三輪車,一下子就衝進了山澗裏,然後是爆炸起火,那麽這種生還的幾率有多大呢!

    用我的話就是說,蔣泰北是九死一生的,他斷然沒有生還的幾率。

    還有些第二種可能性,蔣泰北就是大特。

    可是這第二種可能性就更加離奇了,因為從他們各自的經曆來說,他們是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的,因為他們的生活軌跡太遠了,沒有交叉的可能性。

    今天的交談隻能到這裏了,因為都太累了,再這樣聊下去也沒有什麽用,蔣泰北讓沈佳音送送我。

    我和沈佳音一起走出別墅,沈佳音一邊走一邊歎著氣,她說她太替自己老公擔心了,這種狀態如果再持續下去的話,她真擔心自己老公撐不下去。

    聊著天,她自怨自艾訴說著,蔣泰北已經瘋瘋癲癲了,他對什麽都不太相信,他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虛幻的世界當中,他不相信別人,也不相信他自己了,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他對自己的所見所聞都不敢相信,對自己的記憶更加懷疑。

    同時他對什麽都相信,因為他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理,哪怕有一個希望,他也會按照這個地方執著的走下去,哪怕前方是萬丈懸崖,他也會在所不惜。

    其實不用沈佳音說,我完全是可以理解這個感覺的,因為我也有完全相同的遭遇,尤其在那一兩個月當中,人簡直就變得崩潰了,甚至特別不相信自己,站在鏡子麵前,我不相信鏡中的人是自己,那種感覺簡直把人折磨的,有一種自殺的衝動,以為自己患了精神病。

    時間會解決一切難題的,這麽多年都過來了,我不還是好好的嗎?

    沈佳音說,別墅書房裏的那些東西,那些條幅啊,桃木劍,都是從一個叫百香寺地方弄來的。

    百香寺,百香這兩個字非常平凡,可是卻一下子刺激到我的神經。

    為什麽叫百香呢?

    剛才我在別墅的書房裏,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莫非是無獨有偶,那天我在枋子的房間裏,也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兩個味道都是是淡淡的香,可是這個香中隱含了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玄虛。(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