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他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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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三是個絕對忠誠的人,對蔣泰北更是言聽計從,蔣泰北說什麽他就是什麽,從來不知道懷疑。

    五大三粗的人,四肢發達了,果然是頭腦簡單了,不知道絲毫的分辨,那些不太順暢的細節也不能引起他的懷疑。

    昨天晚上,在蔣泰北被蔣振南叫出去之後,蔣振南的確威脅蔣泰北,讓蔣泰北到他的王母墓前起磕頭認罪,還讓蔣泰北的活在人間的母親磕頭過去認錯。

    這些是蔣泰北不能容忍的,他把這些都告訴給我們了。

    但是,還有最關鍵的,是有關於血液的對話,這些事情,蔣泰北竟然隻字不提,為什麽?

    當時的對話是:

    蔣振南:“血,我要血。”

    蔣泰北:“血,什麽血?”

    蔣振南:“一種神奇的血,能讓人死而複生的血。”

    蔣泰北:“你瘋了,你說什麽呢,什麽血不血的,我怎麽不明白,你說清楚點。”

    蔣振南:“我不敢你明白不明白,反正我告訴你,你如果真的想從這些折磨中解脫出來,就拿血液來交換,我拿到血液了,你肯定會好起來。”

    蔣泰北:“我不知道啊,什麽血啊,我不知道,你讓我怎麽跟你交換?”

    蔣振南:“你不知道,你可以去找啊!”

    蔣泰北:“我是想去找了,你總得給我個指點,你讓我去什麽地方找?”

    蔣振南:“你用不用讓我喂你飯吃?自己的事,自己想辦法。”

    蔣泰北:“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告訴我,是什麽血液?如果我能找到的話,我肯定會送給你。”

    蔣振南:“我的話說到這裏為止了,要怎麽辦,怎麽弄,那是你自己的事了,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弄不到血液,永不老多久,你會被折磨死的,我也是善意的提醒你,千萬別硬撐著,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蔣泰北:“我不開玩笑,可是你也得告訴我,你說的是什麽血液才行?”

    關於血液的事,蔣振南不說了,他開始數落蔣泰北的母親,然後話鋒一轉,說:“血債要用血來償還的,我會讓你看看,我蔣振南的實力,我會讓你大開眼界,讓你知道,當初你把我和我媽媽從蔣家趕走,是你們一輩子夢魘的開始。”

    “這些都是前輩的恩恩怨怨了,你為什麽還要揪著不放啊,這樣真的有意思嘛,不如,我們化幹戈為玉帛。”

    蔣泰北還沒說完,就被蔣振南痛罵:“放屁,你說的輕鬆,死的人是我的至親,死的不是你媽,你當然說得輕鬆了。”

    當時的情況,在蔣振南罵完之後就走開了,兩人的對話就此結束。

    從兩個人的對話中,蔣泰北矢口否認他知道那個所謂的血液,甚至不知道那種血液具有什麽作用等等。

    如果真的是這樣,蔣泰北為什麽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我,或者告訴給對他忠心耿耿的蔣三?

    從蔣三的表情和剛才的問話中可以知道,蔣三根本不知道。

    我猜想,非但蔣三不知道,就連他的妻子沈佳音也不知道這件事。

    究竟是什麽血液,為什麽讓蔣泰北花如此心思隱瞞?

    蔣振南口中的血液,又究竟是什麽,會不會同當年我們血祭村的血液有關係?

    蔣振南知道什麽,他不問別人,為什麽偏偏問蔣泰北,偏偏威脅蔣泰北?

    蔣振南這個人很邪氣的,之前我就有所察覺,他這樣的人豈能漫天撒網,他肯定是有的放矢才對,莫非有什麽證據證明,蔣泰北真的知道這種血液的情況?

    蔣泰北究竟是誰?

    是蔣泰北,還是他真的是大特?

    如果他不是大特,他怎麽會有那種死而複生的血液。

    當年的情況,知道我們血祭村血液秘密的人不多,除了爸爸慕青,哥哥慕檀,和我之外,再有就是老村長和兩外長老,吳大哥和大特了。

    這些人都去世了,要麽遇害,要麽壽終正寢。目前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除了我之外,還有哥哥慕檀。

    如果他真的是大特,他就肯定知道了。

    不過從我這些天的觀察,他應該不清楚自己是誰才對,要不然,他也不會找我。

    蔣三拿著這個小人,反複瞧著,問:“這個東西要怎麽處理好?”

    “燒了,一把火都燒了。”蔣泰北焦頭爛額的,坐在沙發上,手指用力捏著額頭,“這個蔣振南不會放過我的,我要加倍小心才行,好友,你多派些人,把這個別墅四周仔細檢查檢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這些邪氣的東西給剔除掉。”

    蔣三應聲起辦,不過他多問句:“我們是不是,也要反擊啊?”

    “反擊?”蔣泰北抬起頭,仔細想想,然後歎口氣,“是要反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別人騎到頭上拉屎,我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這件事我得好好盤算。要是不打就算了,如果要打,就一定打在痛處才行。”

    蔣三點頭,然後出去火速辦蔣泰北交待的事了。

    這會兒,房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了,蔣泰北舒緩著情緒,盡量讓自己放鬆,緩了會兒,他才想起我,長長呼口氣。

    “昨天的事挺對不起的,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枋子。”蔣泰北的話倒是很誠懇,“你也知道的,那個許公子很深的,我處處提防著,許公子身邊的人,我也肯定會提防的,枋子突然出現在許公子身邊,這個不能不讓我懷疑。”

    話說的是誠懇,也真的這麽個事,可是現在我可不敢相信他了,如果是之前,或許對他有幾分信任。

    血液的事,他為什麽要隱瞞?

    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這是我人生中最血淋淋的教訓。

    當年我輕信了王弋,才會讓我們血祭村遭遇劫難,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遇害。

    “枋子我太清楚了,她有時候挺傻的,說不定會被人利用。”

    “也是啊,那個許公子是情場老手,在他麵前,上當的女人太多了。”蔣泰北說,“對了。”

    “有時間,我會找枋子好好聊聊。”

    “這樣最好了,對了,你們那個西水村。”蔣泰北說,“哦,不是,應該是血祭村,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秘密?什麽秘密?”我很吃驚啊,我未免也太急迫了,這麽早就急於知道些什麽,打聽血祭村。

    我們血祭村是有秘密,這個秘密是不能說的,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蔣泰北搖著頭:“什麽秘密,其實我也說不好,就是有點奇怪,夢境中的時候,耳邊總會聽到什麽聲音,是關於血祭村的。”

    “最好詳細點,這樣方便我幫你聯想。”我真的要處處留心了,要比從前小心一百二十倍才行,看樣子我身處的環境並不安全,“比如說,什麽地方有幾棵樹,什麽地方有什麽形狀的石頭等等。”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環境所迫,我需學會並且掌握這樣的本領,要不然,還不等我找出記憶中的真相,我自己也就一命嗚呼了。

    之前我還覺得,我長時間在金峰集團帶著,或許是個錯誤,因為這裏根本找不到我需要的東西。

    現在看來,寄身這裏是非常明智的,很有預見性。

    金峰集團迭的確不簡單,蔣泰北也不簡單,這裏的人都有著多種麵孔,都是雙麵人。

    蔣泰北聽我這樣說之後,似乎失去興趣了,也許是他太累了,有一樣可以肯定,就目前來說,他的身體狀態非常糟糕,雖然有些時候很興奮,當他知道是蔣振南在背地裏用歪門邪道害他時,也躍躍欲試,想方設法的反擊,可體質的原因,讓他隨時都會困乏。

    他說,他累了,想休息會兒。

    這樣,我離開了蔣泰北家的別墅。

    剛一離開,我急忙打手機給枋子,我要好到她,問清情況。

    昨天晚上,基本上是亂糟糟的,蔣泰北的人,還有蔣振南的人,那架勢就是箭在弦上了,一觸即發的,我和枋子,成了最多餘的人,到了最後也沒聊幾個字。

    還有,昨天晚上,當著蔣泰北的麵,尤其是在那種狀態,我也不好過多的跟枋子說。

    手機很容易就打通了,枋子也很快就接了,看樣子是非常的順利。

    “葉子,我知道你會打過來。”

    將我一軍,枋子出手不凡了,簡單幾個字澆滅我的心火。

    “昨天怎麽回事,你知道蔣振南會去?你在為誰賣力,蔣振南?”

    “這個很複雜,你想知道,我們見麵說。”

    “見麵說,好啊,你在什麽地方?”

    “我的出租房裏,你過來吧。”

    怎麽順利嘛,那麽不真實嘛,為什麽聽了她的邀約,我的心砰砰直跳呢?

    枋子這是要幹什麽?

    應該,她不是個陰險的人,她讓我過去,應該不會對我不利的。

    我是個膽子很大的人。不會因為擔心而顧忌,而蜘蛛不前的。

    到了枋子的地方,心是惴惴不安的,也就那麽幾個情況唄。

    一種是,枋子隻一個人在家裏,她可能有什麽心事想不通,想找我聊聊。

    二種是,除了枋子之外,還有個人,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蔣振南身邊的什麽人,或許就是許公子,這種可能性比較到。

    三種,枋子給我設個陷阱,讓我往裏跳。

    當然了,這種可能性比較小,枋子是什麽樣的人,她雖然有著脫胎換骨的變化,但還不至於傷害身邊的親人朋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