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也不是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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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近真的是被嚇怕了,草木皆兵的,於是在我身上打主意,可是他忘記了,雖然說我很軟弱,不是萬不得已,我的姿態是溫順的,可一旦把我逼到零點上,我的反擊是比任何人都心狠。

    我能猜想得到,他是拿我當賭注,必要的時候把我推出去,想得美,我也不是軟柿子,怎麽可能看不出他的意圖。

    “說吧,你有什麽目的?”

    “你是說慕檀?我好心把他弄出來,你這可是恩將仇報啊!”

    “你會有這樣的好心,平白無故的,去幫他?”

    “這就是先入為主,那你在腦海當中,已經把我當成最壞最壞的壞人,所以說,我幹什麽你總是覺得有企圖的,其實你錯了,這一次我真的沒有任何目的。”

    “不管你怎麽說吧,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你的如意算盤打不成了,慕檀是什麽性格,我比你清楚,你想指望他替你做事,根本做不到。”

    “剛才我還誇你了,你是一個聰明的人,聰明的人,你怎麽可以這樣想啊,我怎麽可能讓慕檀給我辦事,我們是什麽關係?說白了,我們也算是情敵。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是不可能幫他的,相信你應該清楚。”

    他的話,句句在理,我還真想不出任何破綻,隻是我想不明白,他不可能有這樣的好心。

    說話的時候,他有點心不在焉,總是順著窗戶往外看,戰戰兢兢的,總是以為有什麽人在監視他。

    應該說,這段時間裏,他過的並不太順心,精神也是高度的緊張,他目前的狀態,應該說比蔣泰北,好我到什麽地方。

    “你很害怕嗎?”

    “當然了,我非常的害怕,許多人都恨我,想讓我死。”想不到他非常的幹脆,有什麽說什麽,“蔣三,他一直派人跟蹤我,晚上的時候還打電話威脅我,他還威逼我,要我交代每天都做什麽,跟什麽人有來往聯絡。你想象,我生活在這種狀態之下,能好嗎?”

    他這樣說,其實是說給我聽啊,他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拜我所賜。

    “你一定很恨我,是不是?”

    “說我不恨你是假的,說我不恨你,又恨不到地方。”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拿過手機看一看,在未接之前,先告訴我說:“說曹操,曹操就來了,是蔣三。”

    他苦笑一下,然後示意我不要出聲,這才接聽這個電話,因為我和他的距離很近,加上我的耳朵非常的敏銳,基本上可以聽見電話裏蔣三說什麽。

    蔣三是在問許公子,這幾天的時間裏,蔣振南都在做什麽了,金禹集團那邊有什麽動靜,還有,他問許公子,這一天都跟什麽人接觸了,說的什麽?

    許公子,非常的配合,有什麽說什麽,不過他說的這些,基本上是沒有什麽用處,都是一些表麵上的,什麽人都會知道的消息。

    不過他並沒有說跟我在一起,他如實的交待這一天都遇見什麽人,就連到什麽飯店,吃到什麽東西,花了多少錢,這些瑣事都一一匯報。

    蔣三非常不耐煩的罵他兩句,又威脅一句說:“我警告你,千萬別在我跟前耍花招,要是讓我知道你心懷鬼胎,我廢掉你的雙胳膊,砍斷你的雙腿,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

    蔣三掛斷了手機,許公子抬起頭來苦笑一聲,然後聳聳聳肩,很輕鬆地捏著手指頭,搖著頭說:“這就是我一天的生活,差點被逼瘋!”

    這能怪誰呢,畢竟是他吃裏扒外才行,心甘情願充當蔣振南的走狗。

    想一想也是,他是那麽的懼怕蔣振南,如果是蔣振南威脅他這樣做,他怎麽敢不服從呢?

    他們兩家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對對錯錯,是不需要我給出一個標準的判斷,誰對誰錯,也許衡量的標準就一個,那就是各自的實力,誰的實力大,誰就是正確的,誰的實力弱,誰就是錯的。

    我之所以憎惡許公子,是因為他的道德敗壞,是因為他用那麽卑劣的手段對付夢靜,是因為他竟然劫持我的家人,是因為他想利用慕檀,並且有著非常明顯的,針對我的痕跡。

    總之一句話,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針對我,他把我當成了擋箭牌,把我當成了他案板上的魚肉。

    我天生就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我的血管裏流淌著的是瘋狂的血液,當外界力量讓我感到不安時,血管的血液就會噴薄而出,爆發出非常可怕的力量。

    許公子再次假惺惺的強調,他真的沒有任何企圖,沒有任何目的,你不會有任何歪心眼,是因為我的原因,他才會把慕檀從看守所裏弄出來。

    既然人家不肯承認,我也沒有必要一個勁兒的緊追不舍,時間是會給出最後答案的,相信到那個時候,任何人都會啞口無言的,擺在跟前的隻有一樣,那就是事實。

    當初,我之所以想把慕檀弄出來,是因為我的身邊身單力隻,沒有一個幫手,做什麽事情顯得非常無力。

    如今慕檀是出來了,可是有太多的不可預料的事情,他還是不會出現在我身邊,我還是一個人,想借助一個幫手的希望,應該是打水漂了,什麽事情還得是我一個人去辦。

    安安心心的,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宿。

    第二天的時候,雖然我不上班,不用幹活,可我還是要去大飯店看看,說不定有什麽事情呢,畢竟那個地方人多,很多消息會在那裏匯聚。

    我去的時候,聽到一個讓我十分意外的消息。

    其實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講還真不能說是特別意外,因為我料想到了,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隻是沒想到來得這樣快,這樣措不及防。

    許多人都在議論紛紛,說我們集團的大老板,也就是總裁,蔣泰北瘋了。

    當然了,這個瘋了,並不是生理意義上的,也並不是病理意義上的。

    這個瘋,是因為他幹了一些讓人無法想象,無法接受,幾乎是瘋狂的事。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披麻戴孝,他,還有他的母親,兩個人一起,從家裏開始,這真叫三拜九叩,沒走一段路都會磕兩個頭。

    不光光是身上披麻戴孝,還弄了一大堆紙錢,紙馬,紙花圈等等,沒走一段,都會拋出一些紙錢,或者是燒掉紙馬,一直走到墓園裏,也就是蔣振南,他母親的墓園。

    這一路走過來,可算是驚動太多太多的人了,許多人都什麽都不幹了,直接過來看熱鬧。

    這樣的儀式,三拜九叩,不要說在當今這個社會了,就是往回退個幾十年,也是非常的少見。

    這有點是宣揚封建迷信的意思,按理來說,相關部門會出來幹預的,可是因為他是蔣泰北,做這個三拜九叩大禮之前,他動用了他的能量,動用了一些關係,所以才會非常順利,沒有遇到任何阻力。

    可還是驚動了一些新聞媒體,還有報社什麽都,紛紛過來采訪,弄得好不熱鬧,沸沸揚揚。

    幾乎成了,天下人無人不知道的秘密,而且這麽荒誕的行為,還是由大名鼎鼎的蔣泰北親自來完成,這就更具有新聞效應了。

    這個三拜九叩的大禮,並不是一次就可以完事的,記得我當時聽蔣振南說過,要一直進行下去,要他徹底的消除內心的怨恨才行,讓他的媽媽允許他停止才行。

    這是個沒有時間界限的契約,是周而複始的,沒有結束的,這樣的契約,傻子才會同意呢!

    可是蔣泰北不一樣了,他已經被逼到絕路上了,他隻能同意,他別無選擇。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同意這樣做,因為這不單單是他自己,還包括了他的媽媽,一個六十七十歲的老人,還要披麻戴孝,三叩九拜,去給,一個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磕頭請罪,這樣真的太難為她了。

    可是為了兒子,她還是心甘情願的這樣做了。

    這事鬧的很大,幾乎是人人皆知的,尤其是在我們集團內部,包括我們大酒店,沒有人不知道,一大早晨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著這件事情。

    別人的議論,是事不關己的議論,充其量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是我不一樣了,我是不會去做任何議論的,我要做的事情是,直接過去,到他的別墅裏看看,看看蔣泰北,看看沈佳音,也看看那位老人。

    我到的時候還不算太晚,大概是早晨八點半左右,整個別墅完全是變了個樣子,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真的是個人,到處都是紙錢,還有那些紙條,院子裏還擺著靈堂,靈堂上供著的人,當然就是蔣振南已經亡故的母親。

    他們一家人還沒有出發,正在準備著,隨時就可以走了,如果我來的太晚一些,就看不見了。

    他們所有的人,都是披麻戴孝的,穿著白色的衣服,其中也包括沈佳音。

    看見我跑進來,沈佳音非常及時地用手指頭示意我,千萬不要大聲喧嘩,也不要打擾任何人,因為這裏正在進行一場儀式,是那種非常肅穆的儀式。

    這弄得有點大了,你有點太過分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折磨一個人,尤其是這樣一個老人,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

    可是我不能說什麽,因為畢竟我是個外人,不具備發言權。

    他們一家人既然決定這樣做了,就肯定下了非常大的決心,願意為此承擔最大的屈辱。

    有一位老人,穿著一身的白,在兩個人的攙扶之下,給一個牌位叩頭。因為是年齡太大的緣故,雙腿根本就不好使,彎曲起來非常的吃力,可還是非常的虔誠,恭恭敬敬的,在牌位前,連續磕了幾個頭。

    這位老人就是蔣泰北的母親,周圍的人都管她叫蔣老夫人。雖然在這之前,我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這個人,可是我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