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那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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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雲的母親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是很輕鬆的,我親自打電話問問她,最近還沒有沒有那個奇怪的夢境?

    她說沒有了,不要說夢境了,就連那個孩子的影子都從他的腦海當中完全消失了,就像是灰飛煙滅一樣,連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她也覺得很奇怪的,接二連三的問我,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那個孩子是誰?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死?是怎麽死了?那個夢境又是怎麽回事?

    這些問題,回答起來真的很吃力,我隻能隨便找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她說,有兩三天了,都可以安心的睡覺,一睡就睡到大天亮,沒想到能夠睡覺也是一種幸福。

    之前的那一段時間,實在是被折磨慘了。

    兩三天時間,我算一算,的確是這樣,兩三天之前,我剛好把那個杜祈的骨灰盒一把給燒了,這個該死的小怪物終於不能害我了,早知道這樣順利,最開始的時候我就不應該心軟,就應該把他的骨灰盒給燒了。

    他那種人,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可以殺死,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放過,這種人就是畜生,對這種畜牲有什麽好心軟的。

    如果當初不是我的優柔寡斷,不是我的同情心泛濫,也不是讓這個小怪物害死王芳,然後嫁禍給枋子,讓王芳的兒子王磊去找枋子報仇,自相殘殺!

    對了,我似乎忘了一件更為重要的事兒,我們村子裏的命案,可不僅僅是王芳一樁,昭伯也遇害了,身體裏的血液也是被吸幹了,凶手是誰?

    當時忘記了問那個該死的小怪物,這事估計也是他幹的,除了他之外,應該沒有別的人會這麽無恥,喪心病狂,現在他是灰飛煙滅了,沒有機會再問了,成了一起永遠沒有答案的懸案。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又糾結了一下,這件事情並沒有完啊,枋子的事我不能不管,我們是一起玩著長大的,說說笑笑的有二十多年了。

    可是要我去怎麽管呢,辦法我還沒有想好。

    現在王磊是被抓了起來,可是用不了幾天就會被放出來,到時候可真就麻煩了,我說什麽他都不會相信的。

    算了,這件事情隻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枋子並不是真正的凶手,他是被冤枉的,被栽贓陷害的,要是這樣的話,在這件事情上我的態度就會發生改變,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王磊也很無辜,值得任何人的同情,可是不能因為這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找一個無辜的人報仇,不能殃及無辜吧!

    我把葉雲母親的電話掛了。

    今天晚上還有一場魔術表演,表演者就是那魔術師鹵六。

    鹵六絕對是近期炙手可熱的人物,家喻戶曉世人皆知,鋪天蓋地的廣告宣傳,口口相傳的議論,成了這個城市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鹵六被我們放出來之後,他的表現似乎很平淡的,他的生活舉動以及習慣,似乎並沒有因為這點事情而發生任何的改變,他的魔術表演的檔期,依然是按照原計劃執行,他還是那樣深居簡出的,很少有外出活動,也不會參加任何的商業活動。

    他還是按照時間,按照規定,天天如此的,準時在向蔣振南匯報著自己的情況,並請按照規定的時間,開車到蔣振南別墅裏問候。

    還有一樣,鹵六身邊還是沒有任何的保鏢,還是他一個人,獨來獨往。

    我真的有一點懷疑,這個人有沒有將被綁架的事情,告訴給蔣振南?

    從這種一如既往的情形來看,應該是沒有說過的。

    這個人也太淡定了,太從容了,就不知道什麽叫做害怕,就不知道什麽叫做危險?

    綁架他的人是我們,我們有我們的顧忌,所以才不會傷害他,可是如果換做其他人,那結果就大不一樣了。

    今天晚上的魔術表演,價格同樣是貴的離譜,最便宜的一張票要一千五百元。

    演出地點比較偏僻,選擇的地點是城市的偏郊區,從前那些話,他們選擇的地點也不是太好,絕對不會選擇大劇院,或者是電影院,他們選擇的演出地點絕大多數都是座位比較少的,比較破舊的,讓人看起來就不寒而栗的地方。

    真正選擇在繁華的商業街上的演出,其實並不是很多。

    雖然是囊中羞澀吧,可我還是一下子買了兩張票,三千塊錢整。

    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要辦到,況且這次還是交易,蔣泰北的事我如果完成不了,我就不可能從他那裏打聽到任何東西。

    蔣泰北究竟是不是大特,對於這個問題答案,現在看來已經沒有什麽重要意義了。

    因為這個叫蔣泰北的人,肯定會知道許多東西,也包括我們血祭村的往事,還包括一樣,那就是我們血祭村的血。

    我都開始懷疑了,我們村這裏當年遭受的那場劫難,是不是跟這個有關係?

    我還有另外一種懷疑,我頭腦當中的那些記憶,我們村子裏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的那些東西,是不是跟這個人也多多少少有點瓜葛?

    兩張門票,一張是買給我自己的,另一張是給其他人的。

    我約了葉雲出來逛街,葉雲還是那樣的神經大條,對什麽事情都不往心裏去。

    按理來說,這兩天她的心情不應該太好,最起碼是她身邊的環境發生了改變,對她多多少少會有些觸動的。

    可是這些改變,並沒有從她的表情當中看的出來,還是那樣的開心,蹦蹦跳跳的,對什麽都充滿了好奇,什麽東西都想拿起來試一試。

    我記得上一次,她跟我提過影子的事兒,因為我有很急的事兒,所以說就快點離開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今天我沒有主動問這個問題,隻是稱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看著她的影子。

    我發誓,我根本就沒有瞧出任何異常,可是我的眼睛也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是別人看見的東西,那麽我一定也能看得見,當然了,如果是別人看不見的東西,那麽我也肯定看不見了。

    總之一句話,我的眼睛是正常的。

    為了避免自己判斷錯誤,我總是拿自己的影子,和身邊人的影子,同她灑落在地麵上影子反複的對比,近乎是看的我眼花繚亂的,我也沒有瞧出有什麽特別的。

    如果是從前的話,如果是其他人的話,真的會懷疑她說的這些是真是假。

    可是我就不一樣了,我對這種事情的懷疑並不是很濃。

    因為我也有有一樣和別人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我的這個耳朵,我是能夠聽見別人聽不見的東西,當然了,別人能夠聽得見的,我也能夠聽得見。

    葉雲的耳朵很正常,可是她的眼睛很魔幻。

    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每一個人都有一種超凡的能力。

    “怎麽樣,你的父母對你還好吧?”我想問她,知道她會反駁我。

    果然反駁我一下:“是葉雲的父母,不是我的父母。”

    “可是你現在扮演的,就是葉雲。”

    “我在家裏的時候,那是舞台,我在同別人聯絡的的時候,那裏是舞台。”葉雲用她的理解來解釋給我聽,“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是舞台了。”

    “好吧,索性按照你的邏輯來說。葉雲的父母,對你還好吧?”

    “畢竟有所懷疑了,我能感覺的到,他們很怕我!”她仰著頭在思考著什麽,“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最終的結果,他們就會知道,我果然不是他們的女兒。”

    “那會怎麽樣,你會離開那個家嗎?”

    “遲早的事,早一天晚一天而已,隻要他們別太傷心就好了。”

    “等真的到了那一天,你會去什麽地方,你別忘了,你連你自己是誰都還不知道呢!”

    聳聳肩之後,她笑靨橫飛的:“露宿街頭,大不了流浪去!”

    我覺得她是在開玩笑,一個人能開這樣的陪笑,是因為心靈上多多少少會受到點震動。

    不過還好,這是一個心態非常好的人,懂得隨時隨地調整自己。

    “今天約你出來,總的給你點好處。說吧,你喜歡什麽,想去什麽地方玩?”

    “去什麽地方玩都可以,隻要開心就行。”

    “那就看魔術吧,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魔術,不知道你看過沒看過?”

    “什麽魔術表演,是不是最近那個,被炒得沸沸揚揚的,那個人叫什麽名字來著,叫鹵六。一個很出名的大魔術師!”

    不愧是鹵六啊,果然是家喻戶曉了,看樣是這個城市裏,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了。

    金峰集團的魔術表演團隊,不想讓出獨占鼇頭的地位都不行了,這真是市場的決定,也是觀眾的決定。

    泰北憑什麽相信我有能力扭轉這個被動局麵,他既然這麽說的,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這個道理是什麽呢?

    我想知道這個道理的願望,要比能夠扭轉集團被動局麵的願望還要強烈。、

    “不錯,就是這個人,這個魔術表演,怎麽樣有興趣沒有興趣?”、

    我把兩張票拿出來,在她麵前晃了晃。

    她驚叫了一聲:“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就去看這個,其實早就想去了,可惜他們的票價太貴,就沒舍得,沒想到你這個人這麽大方,這麽有錢!”

    我苦笑了一下,不是我大方,也不是我有錢,是我硬著頭皮往前衝,沒有辦法啦,誰讓我和蔣泰北達成了交易協議,那也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

    魔術表演的地方非常的偏僻,而且非常的遠,那些過去看魔術表演的,好多都是有錢人,自己開車去,我們隻能自己坐公交車去了,到了郊區就沒有公交車了,我們就隻能打車過去。

    魔術表演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半,我們來的早了一點,還沒有開始檢票,我們就在周圍繞繞,看看這裏的環境。

    這個地方是一片麥田,周圍還栽種著許多的苞米,正好現在是秋天,苞米杆子長得很高,一片一片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