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那人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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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夏很快就被人找到了,是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整個人身上冰涼的,就像是死人一樣。

    當時的情況是,倉庫的保管員進倉庫取東西,無意中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剛開始,她以為是偷竊的小偷兒,出不去了,被憋在裏麵,可是走近一看發現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女孩,年齡不大,於是就報了警。

    警方很快就找到了夏善,經過確認後,證實這個人就是小夏。

    小夏被人發現的時候是一息尚存的,然後很快就被送去了醫院,可是醫院裏的醫生對這個女孩兒是束手無策,醫生無法知道這個女孩身患何病,更不清楚為什麽會昏迷不醒,各種現代的醫療儀器,包括各種的化驗都試過了,根本就檢查不出任何疾病,小夏的任何一項生命指標都很正常。

    醫生隻能給出一個結論:隻能慢慢的等,等待患者自己蘇醒過來。

    可是什麽時候能醒,醒來之後又會發生什麽事,會不會有更重的情況發生,這些都是一個未解之謎。

    要麽怎麽說醫生不中用呢,平時的時候在患者跟前耀武揚威的,裝作自己很專業的樣子,可到了這個時候就麻爪了,一個個的什麽也不說了。

    小夏被找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我的耳朵裏,我得去看看這個孩子,畢竟我和她之間有過許多的交集,都在死亡線上走過來。

    蔣三始終也不清楚我要做什麽,想不明白我跟這個孩子之間會有什麽關係?

    不過他這個人,目前對我還是非常的敬重,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

    這個叫小夏的女孩已經找到了,懸在我心頭的那塊心病已經結束了,至於今後的事情,這個小孩能不能從死亡線上跑回來,能不能撿回一條性命,醫生能不能救活她。

    這些都是命了。都是命中注定的,這些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我所能做的也僅僅是祈禱了,以及在這邊等候著。

    其實我該做的,我所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這個時候也算是問心無愧,最後的結果無論怎樣,是僥幸逃過一劫,還是不幸身亡,這些跟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這件事情已經終結,那麽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我必須要著手處理。

    蔣泰北裝病的那段時間裏,曾經偷偷的從醫院裏竄出去,到大宋酒樓見過某個人,我想知道,當時他見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麽會想見這個人?

    身為他這樣的人物,大集團的總裁董事長,每天要見的人太多太多了,約見幾個人很正常的。

    正常是正常,但是要看是在什麽時間裏,如果是在平時的話,那是正常,可是在裝病的這段時間裏,那就不正常了。

    裝病的這段時間裏,他最擔心的是什麽?

    擔心被別人發現,擔心別人看見他根本就沒有生病,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幹嘛冒著這麽大的危險,一定要去見那個人。

    可想而知了,他要見的那個人肯定是非同凡響的,也可以這樣理解,他要見的那個人對他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雖然我不可能知道他們見麵之後,聊聊什麽說的什麽?但我怎麽也得知道那個人是誰吧!

    大宋酒樓是一家非常有知名度的飯店,我也曾經到過那裏,知道那裏的那個環境,以及幾層樓之間的結構,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大宋酒樓裏有許多的攝像頭,其實這個也很正常,現在好多飯店裏,包括公共場所都是有攝像頭的。

    這些攝像頭的錄像是可以調閱的可以查看的,可是我沒有查閱借鑒錄像的權限,正常的情況之下,隻有警方才可以有權利看。

    但是在這個社會當中,除了正常途徑之外,還有第二條第三條途徑,我是沒有這多餘的途徑,可是另外一個人有,蔣三可以做到。

    我把這件事情托付給蔣三,蔣三聽了之後十分糊塗,一頭霧水的看著我:“為什麽要調閱那裏的錄像,那個地方很平常的,我也經常過去,如果你想找什麽人的話,我可以直接去問那裏的經理。”

    我不可能把實話告訴給他,如果我直接告訴他,我這個舉動是為了調查蔣泰北,相信他就不會聽我的了。

    我要把最終的事實擺在他的麵前,讓他親眼看到親耳聽到,隻有這樣才能夠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絕對是一舉雙得的好辦法,如果順利的話,既可以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還可以讓我知道,那天蔣泰北究竟去見了什麽人!

    我對他的解釋是說:“我不是要找什麽人?我隻想看一看那天在那裏究竟發生過什麽?”

    蔣三還是很糊塗:“發生過什麽?很重要嗎?這對於我們有什麽關係嗎?”

    我說:“你隻管照著我的意思去辦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你先不需要多問,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

    蔣三對我的話是言聽計從,我既然這樣說了,他也不可能反對,隻能照著我的話,有條不紊的執行著。

    有了那天的監控錄像,我就會知道那個是誰了。

    知道那人是誰,就會知道蔣泰北究竟想做什麽?

    接下來我就會知道,他為什麽要裝病,裝逼的企圖是什麽?

    在他的身上有許多的秘密,我們之間的契約是,如果我幫助集團的魔術表演團隊,重新占據獨占鼇頭的位置,那麽他就要將他所知道的秘密完全全都告訴給我。

    如果他想毀約的話,完全可以有更多的辦法,也犯不著用裝病這種最低劣的辦法,這種手段實在是太拙劣了,隻要是明眼人,隻要是稍稍有點社會經驗的,用了多久時間就可以察覺到。

    蔣三離開了,去辦他應該辦的事兒。

    而我應該去的地方是醫院,小夏那個孩子怎麽樣了,我得去瞧一瞧。雖然該盡的力已經盡完了,那個孩子的生與死,是我無力回天的,可我還是不放心,還是有些牽掛,還是覺得我可以再做點什麽。

    我去看小夏,她父親夏善應該不會反對的,最起碼我們之間不會有太多的過節,也不會誤會的。

    之前的時候,蔣三陪著我去見過他們,那天的情況是,當我說出:“我也是西水村的人。”

    事實上說明,我們之間的確是老鄉,是在一個地方土生土長的,在一個地方出生的,無論怎麽說,無論他跟這個村子之間有什麽樣的不愉快,我們見了麵之後,多多少少應該有些共同的語言。

    可實際情況是,大大出乎我的預料。

    夏善對於我也是那個村子裏的人,表現出非常的反感,其實這句話應該這樣說:他非常討厭那個村子裏的人。

    當我說完之後,他變得突然冷漠了,跟我之間沒有任何的話可說,就像我問他什麽,他也支支吾吾的不回答。

    這個情況下,我也不知道該多說什麽了,加上他們家有這麽多的事兒,他的女兒又失蹤了,生死未卜,凶多吉少,我也不好長時間的打擾,隻是冠冕堂皇的安慰了幾句,然後就從那裏走開了。

    這個結果雖然讓我有些不開心,但也是情理之中的,想一想就知道了,如果他對那個村子有感情的話,他怎麽可能說那個村子裏離開,怎麽可能不承認是那個村子裏的人。

    是這樣的話,他對那個村子裏的人也不會有任何好感,他如此冷漠的對待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我回想著當天的細節,雖然彼此都很冷漠,但是並沒有激生矛盾和誤會,今天我就先過去了,也不會有太大的事兒,最起碼他不會把我拒之門外。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夏善雖然討厭我,雖然保持著非常冷漠的態度,可我非常清楚的是,他針對的不是我的個人,他針對的是那個村子裏所有的人。

    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我是想知道這個原因,是需要跟他開誠布公,把這些話都攤開,可是現在還不是那個時候,小夏生死未卜,還是躺在病床上。

    我推開病房走進去,夏善看見了我,不過他什麽也沒有說,也沒有拒絕我的看法,這是非常低沉地說了一句:“你又來了。”

    “是的,我又來了,雖然可能不招人待見,不過我還是想見到這個孩子能夠好好的活下去!”有的時候,我覺得我這個人的臉很大,臉皮厚的人,往往都能幹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也許我有這方麵的潛質。

    夏善說:“也不知道怎麽了,一點反應都沒有,真不知道能拖到幾天。”

    我說:“醫生是什麽態度?沒有給出什麽建議嗎?”

    夏善:“醫生也是束手無策的,他們說這個病很奇怪,從來沒有見過,現在隻能是聽天由命了,如果生命力頑強的話,或許就有救,如果說——”

    下麵的話他沒有說出去,其實我知道他什麽意思,如果生命力很弱的話,這個孩子基本就沒有救了。

    可憐的孩子,我不由得心裏有些唏噓,白塵為什麽會選中這個孩子,為什麽眼睜睜的把一個孩子怎麽成這個樣子?

    小夏沒有接受任何醫療救治,沒有吃藥,也沒有注射任何點滴,隻是安靜的躺在床上,身體僵硬,呼吸很微弱,氣溫也很低,遠遠地低於正常人。

    正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突然間,我的耳朵又開始發悶起來,就像是在蒸籠裏,在完全密封的空間當中。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我有一雙非常魔幻的耳朵,卻可以聽見別人根本就聽不見的動靜,這是我的耳朵,發揮他魔幻作用之前的征兆,我又可以聽見什麽動靜了,為什麽會是在這裏,在這家醫院 裏,在這間病房裏,在小夏的病床跟前。

    “嘻嘻——”

    “哈哈哈哈——”

    “熠熠——”

    這是什麽聲音?

    是笑聲,還是哭聲?

    這聲音太熟悉了,聽完之後我渾身打個顫栗,渾身的血管都開始沸騰了,血液流速加快,心髒砰砰直跳。

    我的耳朵是非常敏銳的,一個人的聲音隻要聽過一次,我就可以永遠記住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的聲音是:杜祈!(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