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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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寨距離城市還是很遠的,可是有蔣三,還有他的車子,開車回來節約了不少時間,速度很快。

    到了城市之後,去夏善那裏,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也就不想再麻煩蔣三,畢竟這個人平時的事兒也很多,三番五次的打擾本來就很過意不去了。

    我下了車,直接往醫院走。

    小夏的身體不是很好,特別的虛弱,所以就讓她多住兩天。

    我去的地方並不是醫院的病房,而是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這個地方是夏善約的,理由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擔心,因為他要說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兒,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讓自己的孩子聽到。

    我的腳步非常的匆忙,腦袋裏卻是很平靜,在想這究竟是什麽事情,為什麽會讓這個人如此的急迫。

    如果是真的非常緊要的事,為什麽不可以在電話裏說,又為什麽在上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反複的問他,反複地開導,他卻是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肯透露,前後的變化太大了,大相徑庭的,這不得不讓我產生種種的疑惑。

    走著走著,卻讓前麵的一個影子給吸引住了注意力,這隻是一個身影,可是我的判斷力還算可以,直覺能力也算不錯了,雖然比不上葉雲。

    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那個經常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我快走幾步,直接衝影子的方向跑過去,一個拐角過後,那是一條長長的胡同,這個胡同也算寬闊,有幾個賣小吃的攤販,我順著胡同往前跑,前麵是一個十字路口,這個地方有來往的行人,可是顯得非常的荒僻,背著太陽,冷颼颼的,特別的陰冷。

    在這個十字路口上,我並沒有看見我要找的那個人,冷靜了一會兒,四麵八方仔細的瞭望,其中有三條路上有人,人不是很多,也就是那麽幾個而已,另外一條路上,是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

    這個地方,這條路上出奇的安靜,竟然沒有人。

    不過這種空空蕩蕩的風格,倒是非常符合那個戴著鴨舌帽男人的一貫作風,永遠都是遮遮掩掩的,永遠都是不可以真麵目示人,人越多的話,肯定會躲避開,如果人少的話,他說不定就可能會露麵。

    這是我的一些猜想,不過相信事實上也是這樣的。

    於是我就順著這條根本就沒有人的路上,一個勁兒地往前追趕。

    看樣子我的判斷是正確的,這條路上雖然沒有人,但是有幾棵樹,有電線杆站,在我追趕了幾十米之後,在一棵比較茁壯的大樹後麵,突然間閃現一條影子。

    不會有錯了,這條影子就是來自於這個人。雖然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三番兩次的幫我,可是對他的身形,對他的一舉一動,我已經非常的印象深刻了。

    果然是這個人,在相距不到五米左右的距離上,他停下了腳步,這次是正麵向我,依然是從前的那種裝扮,頭上帶著一個非常高的鴨舌帽,帽子的邊沿很大,並且把帽子壓得很低很低,整張臉完全的遮擋在帽子裏。

    今天他穿得倒是很正常,一身矯健的運動裝,藍色的,登山戶外鞋,從見到這個人第一次開始,我就知道他的動作非常快,就像是閃電一樣,隻要我一不注意的話,他就可能從我的眼前溜走。

    今天,我相信他不會再用從前的那種方式,就是用一支筆,在紙上寫字,通過拋紙團的方式跟我對話。

    因為在上一次的時候,他已經開口說話了。相信今天,也不會采用那種非常麻煩而且繁瑣的辦法。

    我沒有繼續往前走,擔心驚動他,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保持了一種默契,一個我們兩個人都可以接受的距離,我知道,如果我繼續往前走的話,他肯定會再次拉開距離,說不定跑到什麽地方去。

    我站在原地不動,直接問他說:“有什麽事情嗎?”

    我相信肯定是有事兒的,如果沒事的話,他肯定不會出現的。

    根據以往的經驗來說,隻要是我遇見的麻煩,他多半是會出現的,或者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也會出現的。

    果然是沒有投擲紙團,而是直接開口說:“交代你件事,切記,無論在任何時間,在任何時候,血祭村的事,你不需要參與,也不需要管!”

    不會有錯了,這個嗓音的確來自於他。

    我的耳朵是非常的魔幻,還有一樣我是非常的自信,那就是說,一個人的嗓音隻要聽過一次,第二次在聽到的時候,我就能辨別出這個人是誰。

    嗓音我是辨別清楚了,可是他說的這些話,讓我大吃一驚。

    我原以為他今天過來找我,多半是為了博弈的事兒,可能會在某些層麵上對我提供一些指點。

    因為我知道,這個人對我的情況了如指掌,可能是錯覺,但也**不離十,這個人始終生活在我的周圍,雖然我見不到他,但是他時時刻刻的在關注著我。

    剛開始的時候非常的不適應,在想盡一切辦法找到這個人的行蹤,可是後來,隨著時間漸漸推移,我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感覺。

    血祭村子裏的事,他怎麽可能突然間說這個,感覺是無厘頭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沒有任何的緣由,沒有任何的起因,有沒有任何的初衷和理由。

    我們村子裏的事情,如果真會發生什麽,我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不可能袖手旁觀的,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那裏,對那裏也沒有任何感情,可不管怎麽說,我也是出生在那裏,生長在那裏。

    讓我束手旁觀作壁上觀,相信我這個人還不至於這麽冷血!

    “無緣無故的,你怎麽會突然間說這個了?”

    “我隻是善意的提醒,至於怎麽決定,那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情。”

    “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相助,我們的村子,最近會發生什麽?”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來了一個反問句:“村子裏會發生什麽,這個問題不需要問我,你自己的心中應該已經有答案了。”

    這個回答,雖然是反問句,可是蘊含著肯定的意思,這讓我渾身發冷,難道我的那些種種猜測,我的那些不安,都可能會變成事實。

    十多年之前那一場劫難真的沒有過去,也許是不久的將來,也許是一兩個月,也許是幾天之後,這場劫難還將繼續的,接著上一次,繼續破壞著我們的整個村子。

    “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究竟是什麽人,是什麽力量,為什麽要讓我們村子裏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去?”

    “今天我過來,不是想回答你什麽問題,我也不會解答你心中的疑惑,我隻是想提醒你一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果可以的話,從那裏離開,永遠都不要說,你是那裏的人。”

    “胡說八道,你的這些話我不願意聽,我不是一個懦夫,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我離開了,那我的父母怎麽辦,難道讓他們也離開?我的父母離開了,夢靜她們怎麽辦,還有我認識的那些人,讓他們一個個都離開?”

    “那些人跟你就沒有任何關係,你犯不著為了他們,讓這些深陷險境!”

    “胡說八道什麽,我也是血祭村的人,怎麽可能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我是好言相勸,言盡於此!”

    “我始終都會感謝你的好意,我隻是想知道,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離開了,他的速度非常的快,這種敏捷程度真的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比猿猴還要敏捷,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往後退了十多米。

    我沒有往前去追,因為我知道,這是徒勞無功的,就憑我的這個速度,想要追到他,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這個人的速度,讓我聯想到一個人,問天。

    那個怪物雖然是一瘸一拐的,兩條腿不是一樣的長,但是他行走的速度簡直快得驚人,的確就是這樣,你隻是眨眼,就已經走出十多米了。

    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說是背影,其實也就是一閃,一閃而過。

    心中那種本來就已經有的不安感,卻被無情地被放大了。

    這些是我最擔心的,也是我最不敢麵對的。其實有好多次了,我都想親自去找我們的村長,想把這些事情說給他聽。

    可是我還拿捏不準,我說完了之後他會不會相信,如果他不相信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更難辦了。

    不過這個人說了,他讓我從我們的村子裏離開,走的越遠越好,而且永遠都不要對別人說,自己是那個村子裏的人。

    這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這樣了,就可以讓自己免於劫難。

    這倒是有前車之鑒的,這麽多年來,的確有人從我們村子裏離開了,並且是隱姓埋名,不承認自己在村子裏的人,好像是要同那裏徹底的隔絕。

    別的人不說,我跟前就有一個人:夏善。

    夏善的確是我們村子裏的,可是這麽多年來了,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血祭村的人,他從來不對別人說起,如果別人問了,他也會矢口否認的。

    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麽,上一次我問過他,他的解釋是敷衍的,根本就沒有說實話。

    看樣子今天,我見到他之後,一定要從他的口中問出些什麽。

    很快,我就在這家咖啡廳的門口了,裏邊的環境非常的好,人不是很多,播放著清雅的歐洲古典音樂。

    我直接往裏走,在一個拐角的位置上瞧見他了。

    我沒有直接走到他跟前,而是在不遠的距離,隔著一個裝飾的柱子,小心的觀察一段時間。

    他的樣子很焦慮,如果用一個詞匯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坐立不安,雙手不停的摩擦,他要了一杯咖啡,可是並沒有喝。

    是該走過去了,我從柱子後麵繞過來,繞到他的身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的耳朵很好使,最起碼他的聽覺沒有任何問題,他應該是聽見了腳步聲,他的反應很誇張,瞬間就站起來了,那是防禦的姿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