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可能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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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三是一個非常固執的,隻要是他認準的事情,他一定會堅持下去,無論遇到任何阻力他也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尤其是對這件事情,他出了奇的堅定,一口咬定這棟大樓當中肯定會有什麽問題。

    對他口中所說的這些,我是無從判斷的,不過我尊重他的一些意見,或許他說的是正確的,況且這段時間裏,他對於我的要求是不加選擇的出手相助,禮尚往來,今天我也應該尊重一下他的意思。

    我們兩個人一起走進這棟大樓,事前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不需要別人過來迎接我們。

    我們目標很明確,直接就是那個出了問題的洗手間。

    在我們的心態中,認定這個洗手間出了問題,但是在別人的認知當中,他們是不會覺得這個洗手間有什麽問題的,因為在這裏他們什麽也沒有聽到,並且這裏的環境也不錯,最近剛剛裝修過,樣子弄的非常的漂亮。

    洗手間裏有兩個保潔,他們正在認真的看著手裏的活,見有人進來之後,也沒有什麽反應,依然是繼續著。

    這兩個保潔根本就不認識我們,當然啦,主要是不認識蔣三。

    我是一個小角色,在這個集團裏就是一個最基層的人,隨便什麽人見到我的時候都可以當做沒有看見,但是蔣三就不一樣了,他可是集團的高層,並且是董事長身邊的紅人兒,相當於一個欽差大臣。

    蔣三告訴我說,這些基層的工作人員都是剛剛招募進來的,因為之前的那些人都已經走了,他們都領教過這個洗手間給他們帶來的,內心巨大的恐慌感,他們現在害怕了,也不想在這個地方混飯吃了,都辭職了。

    在這個洗手間當中,來回的走幾圈,我把這裏的每一個細節都看過來,也許是我肉眼凡胎,我的眼睛是看不出任何問題的,我覺得這裏真的很不錯了,裝修的很有藝術氛圍,就像是一個藝術館那樣,非常有品位。

    從這個洗手間當中走了出來,希望他對我的表現不會有些失望,我知道他對我寄予了厚望,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定了,我這個人跟正常人不太一樣,肯定有一些非常之處。

    走出來之後,我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安慰我自己:“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叫做欲速則不達,還是慢慢來吧,相信,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他的雙手緊緊地搓搓,這個樣子是很為難的,並且是非常急迫的,似乎是非常急於知道事情的真相,於是我跟他說:“你是不是有什麽懷疑?”

    “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懷疑這裏死一個人。”

    “死一個人,是誰?”

    “大魔術師金峰,他可能已經死了。”

    “金峰?”我的詫異是不言而喻的,其實我們都在尋找這個人,可是這個人就是人間蒸發了,好幾個月都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這絕對不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

    蔣三竟然會說:金峰可能死了。

    這簡短的一句話,卻蘊含了多種含義。

    金峰是什麽人,在當初的時候絕對是一位炙手可熱的人物,絕對是集團的核心,擁有著眾多的粉絲,並且擁有著強大的社會影響力,不要說在集團了,就是在這會上,也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蔣泰北絕對不可能不清楚這個人物的下落,更不可能同這個人失去任何聯係,言外之意就是,蔣泰北清楚金峰在幹什麽,清楚這位大魔術師在什麽地方,而且知道他現在的情況,知道他是生還是死。

    蔣三,無論是從他的地位,還是從他的職責範圍上來說,他都沒有權利去調查這位大魔術師,而且蔣泰北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他在調查著北大魔術師,肯定是隱瞞著蔣泰北。

    蔣三對蔣泰北可謂是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有二心的,他的一舉一動,包括他的言談舉止,都是完全按照主人的吩咐來行事。

    想不到今天,在這麽個時候,蔣三竟然偷偷的在調查大魔術師。

    從某個程度上來說,蔣三漸漸的,對他的那位主人已經產生了不信任感,並且漸漸地脫離開被洗腦的影響力。

    這是當初我所希望的,也是我竭盡所能,盡可能的分裂他們兩個的關係,以至於讓我有機可趁,借用蔣三的力量去調查蔣泰北。

    隻是最近一段時間我自己的事情實在太忙了,並且又有了博弈的事兒,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蔣泰北的事了,所以說這件事情一直耽擱著。

    “對了,蔣泰北最近怎麽樣,是不是一直還在病房裏呆著?”

    “的確是那樣,一直在那個重症監護室裏呆著,他始終都沒有出來,我也偷偷的調查過了,就像那幾個醫生跟我們說的那樣,那個重症監護室裏的所有的機器全部停止,那就是一堆破銅爛鐵了,現在全部成了我們老板演戲的道具。”

    “那他有沒有見什麽人?或者是跟什麽人有過聯係?”

    “都沒有,就是一個人,安靜地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集團的事兒越來越多,他明明就是什麽事兒都沒有,也不出來主持大局,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人家是老板,可能是看的比我們多遠,我們就看著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跟我們也沒有什麽關係,你說是不是?”

    他這個人總是有一種習慣,是一種逆來順受的習慣,無論我說什麽他總會是點頭同意,從來不經過自己的思考,也從來不用自己的是非對錯加以權衡。

    我知道,這是一種典型的,奴役的性格。

    一個人如果經常被洗腦,並且根深蒂固了,那麽他自己就相信自己是一個奴隸,如果你尊重他,給他以絕對的自由,讓他按照自己的意思來辦事兒,他卻不適應了,不知道該如何辦?

    蔣三越是這個樣子,我就越來越覺的他的老板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物,可以將一個人洗腦到這種程度,也絕對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了。

    “許公子呢,這個人最近幹什麽了?”

    “他這個人最近倒是挺活躍的,好像有很多事要幹,天天都忙去。”

    “具體呢?他在忙什麽呢?”

    “他也是我們集團的一份子,有屬於我們集團的股東,之前的時候,因為背叛過集團,所以說被集團掃地出門了,可是現在他又回來了,因為他有一個股東的身份,所以說,別人對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他在集團做些什麽,有沒有具體的工作?”

    “具體的沒有,他就是一個老板的身份,總會到集團的各個分部去,這裏看一看,那你看一看,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剛開始的時候,我派了許多人盯著他,擔心他幹出一些勾當來,可事實上他什麽也沒有做,就是遊手好閑的,我覺得這個人也就是一個窩囊廢,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所以說就放鬆了對他的警惕,你把派去的人都叫了回來,我不想在這個人身上耽誤多少時間和精力。”

    “也不錯,你做的倒是沒有錯,挺好的。”這是我發自內心的說法,絕對不是說想奉承誰。

    因為我覺得,許公子這個人已經是窮途末路了,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翻不起任何大浪了。

    如果他的生命力還是很旺盛的話,如果他還有一些能力,那麽他怎麽可能麵臨著死亡的威脅,用知道,他已經是博弈的內容之一,朝不保夕的,他的生命隨時隨刻都有可能終結。

    現在的他是需要我去保護的,如果沒有我的保護的話,他是必死無疑的。

    就算我不能夠成功的救下他,不能成功的保護好,那麽他也應該管感謝我的。

    如果沒有博弈,他同樣是必死無疑的。正因為博弈的存在,問天才會為這些必死無疑的人打開生門,他們才有了重獲生命的機會。

    如果當時,我一口就拒絕的博弈的內容,那他們怎麽會有這些生的機會,我是他們的恩人,是他們的上帝,是他們的生命能否繼續存在下去的審判者。

    “蔣振南,這個人現在都做些什麽呢?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這個也很奇怪,從前的時候這個人無比的囂張,簡直是不管任何人放在眼裏,可是最近幾天,他一下子變成了無精打采的,對什麽事情都感興趣,就是他出來的時候,身邊也再沒有那些保鏢了,還有就是,他現在對什麽都沒有興趣了,最近總去燒香。”

    “燒香,都去什麽地方燒香?”

    “周圍的寺廟,包括一些大山,隻要有燒香地方,他肯定會去的,感覺是萬念俱灰,看破紅塵似的。”

    這個事兒都是很奇怪的,跟我之前看見的他一模一樣。

    那天我看見他獨自走在馬路上,就他一個人,踉踉蹌蹌的,無精打采。

    那天他是去墓園的,拜祭他已經亡故的母親。

    當時的時候他是叫出租車過去的,我為了跟蹤他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麽,於是叫了一輛出租車一直跟在他後邊。

    雖然我也順利的到了那個墓園,我們兩個人是一前一後,相隔沒有幾百米,一起到的墓園。

    可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簡單,我之所以到了那個墓園,是因為我被安排了,走進了別人為我算好的軌道。

    跟蹤蔣振南的事兒,完全是一次巧合,換句話說就是沒有蔣振南,那一天我也會被人弄到墓園。

    因為在那一天,我必須要跟冬子見麵,我們兩個必須在那天見到,並且聊起他的妹妹冬雪。

    也就是說,那個人安排好的一切,之後回來,用自己的話說,我和冬雪見麵的時辰已經到了,這些是逃避不了的,是我的命運當中必須要遭遇的一些東西。

    可是在那一天,蔣振南在他的母親墓前哭了一會兒之後,因為發現了身後有我,所以說就即刻的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離開之際,我們兩個人走一個麵對麵,他向我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那一天,我是否真的聞到了那股香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