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威脅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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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枋子應該是來者不善,不用想也是知道的。

    這個女人顯得很神秘,知道我的一切行蹤,今天始終監視著,表情很怪異,就跟以前我見到那些人一樣,其實臉上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平靜的就跟水一樣,越是這個樣子,就說明她的內心是波濤洶湧。

    見到我之後她幾乎是沒給我任何好的態度,我覺得我應該能夠猜得到,今天過來她是來警告我的,說警告,是說的好聽點,如果不好聽的說,其實也是過來微信我的。

    “你在做什麽?”她的聲音很尖利,聲音中飽含著不滿和怨恨,那個意思是說,其實我們之間根本不是朋友,也不是從一個地方走出來的,我們兩個是冤家對頭。

    我有點奇怪,我究竟做過什麽,至於這樣對待我?

    我做的這些事情,在某種程度上是可能會妨礙她報仇,妨礙她去懲罰那些她想懲罰的人。

    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用死亡來橫亙在我們麵前吧!

    她都問我了,我總不至於什麽也不說吧:“就是過來看一看,你一直在跟蹤我?”

    她的性格並沒有改變,還是如從前那樣有什麽說什麽,辦起事情來非常的幹練,說起話來也是非常的快斬釘截鐵。

    我說的這個性格,是她脫胎換骨之後的性格,至於在這之前的性格啊,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我說的話可能有點迂回,有點含蓄,我之所以會這樣我是不希望把我們之間矛盾弄得太過於劇烈,這樣的話對誰都不好。

    哪知道她並沒有理解我的好心和善意,一下子就撕開了,我精心設置的,橫亙在我們之前的那個緩衝帶。

    “你這個人太愛多管閑事了!”

    “我多管閑事兒,我管什麽閑事呢!”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我覺得是她不應該知道這些吧,他又不是那個怪物,什麽都知道,就連我心裏想的是什麽他都清清楚楚。

    可能是我的確理解錯誤了,枋子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她突然說,在這個地方人多說起話來不是很方便,還是找一個比較安靜點的地方,可以坐下來慢慢的細聊。

    於是我就同意了,於是我就跟著她,一起往前走。

    我以為我們應該去一個咖啡廳,或者是一個比較安靜的飯店,事實上這些地方都沒有去,這個位置本來就是遠離城市中心的,顯得荒蕪,往前走一走的話,基本上就沒有什麽人了,於是就顯得更加的荒僻。

    在這麽個地方,突然間停下了腳步,枋子非常突兀地把身體扭過來,麵對麵地麵向我,說出的第一句話差點嚇得我渾身發冷:“這地方根本就沒有人,就算是我把你殺了,然後把你的屍體拋進山溝裏,也不會有人發現的,你說對不對?”

    說真的,麵對著這樣的威脅我一點都不害怕,因為在這之前我遭遇的威脅比這多得多啊!

    可是這句話包括這些威脅,是來來自枋子之口,我的內心還是無法承受這個事實,我真的希望這是一個夢境,或者是一個玩笑。

    我更希望的是,跟我對話的是亡靈或者是其他什麽東西。

    現實往往是殘酷的,事實也是比較**裸的。

    “你還怕了?”

    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是對我不太了解,任何一個了解我的人,絕對不會威脅我,因為那是緣木求魚,最終是不會達到任何效果。

    我在想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個怪物問天,才不會選擇以一種非常愚蠢的威脅的手段,而是選擇的博弈的方式,且不說這種方式是否真的有效,但是有一個事實,這個博弈從一開始的那天,在我的身上就捆綁上了寫作的枷鎖,這些枷鎖把我緊緊的困住了,妨礙了我的自由舉動,也就是說,我不會是從前那樣了,肆無忌憚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如果你怕了,我就希望你別幹那些,無聊的事兒。”枋子冷冷的口吻,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殺手,“不管怎麽說,我們兩個人也是認識的,如果你不多管閑事的話,我也不會去殺你,希望你能夠好自為之。”

    “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這個份上,我也就不要把話說得太冠冕堂皇,那我們兩個之間就有什麽說什麽吧!”

    “有什麽說什麽,你以為我有那個閑時間,陪你說那些無聊的東西。我隻是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兒,我幹什麽不幹什麽,都是我自己決定,我有我自己的分寸,我不需要別人在我的跟前指手畫腳,我更討厭別人幹涉我做什麽,如果你不想死的話,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不要管我的事兒。”

    “不是我多管閑事,因為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如果不快點兒從那種血祭中抽離出來,你這就是飲鴆止渴,遲早有一天你會害死你自己的,我也不是那麽無聊,如果你不是枋子,如果你是其他的什麽人,跟我沒有什麽關係,我才懶得管,這檔子閑事呢!”

    “你別那麽假惺惺的好不好?”枋子對我的意見好像很大,對我說的是一番話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壓根兒就沒有什麽好人,你也一樣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好吧,我承認我不是什麽好東西。隻要是一個人,那就肯定是自私的,這是人性共通之處,我也屬於人類是不可能跳出這個圈子的。

    可是不管怎麽說,我這個人都比較念舊的,尤其是對我身邊的人了,尤其是那些曾經對我好,並且幫助我的人,我肯定會竭盡全力,憑我的全部能力去幫助他們。

    我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我的天性中就有一個缺點,我不想虧欠別人任何東西,隻有盡全力去償還了,這樣一來,我就不用虧欠別人任何東西了,這種心理平衡是我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許公子的事情,你一定是知道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許公子找什麽女人,那是他的事情,我也不想去過問。”

    “你別開玩笑了,你嘴上是這樣說,可是你的心裏絕對不是這樣想的,否則的話你也就不會來這裏了,更不會去找那個叫喬小的,對不對,有些事情你是瞞不了我的,就算是你能夠隱瞞得了我,你也也瞞不了你自己內心?”

    “哈哈,怎麽樣,狐狸的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我就說過你這個人太多管閑事了,如果不是你多管閑事的話,你怎麽可能知道有一個叫喬小的女生?”

    有沒有狐狸尾巴是另外一回事。她完全是誤解了我,自己也不想一想,這個狐狸尾的為什麽會存在,還不是為了弄一個緩衝層,避免我們兩個人瞬間激化矛盾,弄得不可開交。

    我並不知道她是想破罐破摔什麽也不顧了,還是說,她對自己有太過多的自信,相信完全有能力控製這個場麵。

    她的話都這樣說的,我也沒有必要這樣遮遮掩掩的:“喬小,畢竟是一個無辜的人,最壞的人都是那個許公子,他才是那個始作俑者,你要想殺的話,想去懲罰誰,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那個許公子,沒有必要在一個無辜的女生身上下手。”

    “你開什麽玩笑,什麽叫做一個無辜的女生,如果不是那個小妖精去勾引別的男人,許公子怎麽會這樣對待我,怎麽會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

    這種人簡直就是瘋掉了,你跟她說再多的道理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這倒不是說鑽牛角尖兒,這簡直就是不知好歹不知好歹,什麽是好人什麽是壞人,她自己分得清清楚楚,但是放在自己的身上,就變成徹底糊塗了。

    “我們兩個人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來爭辯什麽,你就開門見山的直接告訴給我,那個還沒有畢業的女生,你想怎麽去懲罰她?”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需不需要告訴給你?”她說,“相信你是把事情弄糊塗了,都是這個時候了,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憑什麽有資格去想著別人,我又憑什麽把這些事情告訴給你。”

    “你可以不告訴給我呀,我也不想強迫你,但如果你不告訴給我的話,我從這裏離開,第一時間就去找許公子,雖然許公子是一個敗類是一個混蛋,可是我還是要告訴給他,就說你,你的一切一切全都是假的,你在使用妖術,用人類的血液來維持著自己的生命,你想一想,如果許公子知道的這些,他會作何感想?”

    “你是在逼著我殺人不成,你現在想讓我殺了你?”

    盛怒之下的她就像是一個皮球,在地麵上來回的跳動著,執手畫腳地恨不得過來把我給碎屍萬段,可是我們兩個人,她根本就沒有能力殺得了我,除非是用一些特殊的辦法,讓我在不知不覺當中突然間睡了過去,不省人事。

    可能是因為殺不了我,被氣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於是她就用語言來刺激我,她說,肯定不會親手殺死那個叫喬的女生,可是會讓那個女生變成一個廢人,讓她失去女人的特性,再也無法結婚無法懷孕生孩子。

    在許多時候,複仇的最愚蠢方式就是殺人,因為你會發現,殺人之後,一個人是無法從盛怒和悲憤當中走出來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