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避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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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振南說,對於這個棺材鋪他隻是好奇,可是從來都沒有進去過,他是一個天生對自己的生命看得特別重要的人,隻要是有危險的地方,他肯定是不過去。
從棺材鋪找過去,我再一次把腳步放緩,然後停下來,順著棺材鋪的玻璃往裏邊看,玻璃是透明的,非常的幹淨一塵不染,而且棺材鋪的門也是開著的,可以很容易看見裏麵的東西。
站在外麵往裏看,裏邊是風平浪靜的,還是跟從前一樣,裏麵一個人也沒有,也就不存在著這家棺材鋪的老板。
可是我知道,現在看起來是風平浪靜的,可是一旦走進去之後,那瞬間就會變成驚濤駭浪,不要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群人,也會瞬間被淹沒的,一旦走進去,根本就沒有生還的機會。
這個地方真的很奇怪,我問身邊的蔣振南:“你真的一次都沒有進去過?”
他非常果斷地搖搖頭說:“我肯定不會進去的,我又不傻,進去之後就沒有命了,誰會跟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於是我又問了一句:“這樣的話,這個地方放著兩家棺材鋪,而且還沒有老板,走路的人,進去了怎麽辦?”
“哦,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啊!”蔣振南慢慢地解釋說,“那個算命先生說了,如果是當地的人,也就是這個村子裏的人,走進這個棺材鋪就不會有危險的,可如果是外人,跟這個村子沒有任何關係的人,走進去之後,那後果就是非常危險的。”
原來還有這麽一個說道,一個棺材鋪也很靈性,可以區別出一個人,是來自於這個村子本地的人,還是來自於外邊的人。
我們從這裏走過去,漸漸的遠離了,等我回頭,再一次看著這家棺材鋪的時候,總感覺,這個棺材鋪是為我而存在的,或許他一直都存在在這個地方,一直等待著某個人,這個人一旦出現了,在不知不覺當中走了進去,那麽它就會瞬間把這個人給吞噬掉,吃掉,而他要等待的這個人,十之**就是我。
想到這裏,我的心中瞬間點起一團火,整個人開始膨脹起來,之前我就說過了,在我的心中是有著野性的種子,而這個時候,這種野性瞬間點燃了。
我真想弄一把火,把這個棺材鋪給燒了,他不是想吃掉我,不是想把我給吞噬掉,那好,非常的好,我倒是要看看,我們兩個人誰更厲害一些,最終是他能把我給吃掉,還是我能用一把火把它給燒掉,我這個人天性中就不信邪的,從來就不怕這些東西,越是邪門的東西,我越是想拚拚。
很快我們就從這個地方走遠了,就算是我再回頭的話,也見不到那個棺材鋪了。
繼續往前走上幾裏地,就到了我們所要去的地方。
這是一間非常不錯的房子,房子規模不算大,占地麵積也很小,不過看上一眼就會發現,這房子是有靈性的,就好像是有一雙眼睛,在嬉皮笑臉的看著我們。
蔣振南在距離房子幾百米之外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
這個時候,我對他的性格已經了如指掌了,他這個人膽子很大,絕對不是那種膽怯的人,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無處不用其極,可以不擇手段,可以殺人越貨。
但是這個人有一個弱點,那就是特別的愛惜自己的生命,說得直白一點就是貪生怕死。
在這個時候,他是不敢繼續往裏走的,因為他知道,慕青這個人是不喜歡對方擅自決定的,尤其是擅自的把我領到這個地方來,可是他又不能不如此,因為他知道,在這個時候隻有我能夠救他一命,我要求他這樣做,他又不能不這樣做,所以說他目前是處於兩難的境地,最好的辦法隻能是權衡利弊,讓自己處於我和慕青兩個人之間的中間地帶,誰也不得罪,同時又讓所有的人都感覺滿意。
我知道他的不容易,所以說我也不想跟他計較什麽,於是我一個人往前走,很快就到了這棟房子的院落裏。
我衝裏麵喊了幾聲,因為在這個時候我還不是十分的肯定,這裏麵的這個叫慕青的算命先生究竟是不是,我心目中的那個叫慕青的爸爸。
可是我喊了幾聲之後,裏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應答,裏邊應該是沒有人的,我又喊了幾聲,以確保萬無一失。
事實上,在房子的裏麵果然是沒有人的。
看樣子今天是白來一趟了,這是不可以的,既然來了就不可能讓自己空手而歸,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能夠預感得到,最終的真相在慢慢的向我靠攏,或許這些真相靠攏的方向並不是我。
我再往前走幾步,然後用力推門,門是鎖著的,如果我想進去的話,隻能是想點辦法的。
這麽個時候,根本就不需要計較那些小節,沒辦法啊,我隻能用一些暴力手段,院落裏有許多磚頭,我隨便的撿起一個,然後對準鎖頭,用力的就砸了起來,隻有把這個鎖頭砸壞了,我才能夠順利的進到裏麵去,看看裏麵都有什麽東西。
蔣振南在我的身後看得清清楚楚,見我拿起一個磚頭,嚇得連忙跳了起來,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急忙衝過來,用力的拽住我的胳膊,急忙的喊:“這樣是絕對不可以的,算命先生會生氣的,如果他生氣了,是不會有你好果子吃的。”
“你放心好了,所有的後果由我一個人承擔,我絕對不會把你給出賣的,別人不會知道的。”
我的態度是非常的堅決,毅然決然,今天我一定要進去看一看,什麽人都不可能阻擋我,見到我的態度是這樣的,蔣振南也不敢繼續幹涉了,隻能是眼巴巴的看著我把這個門給砸壞。
鎖頭壞了門開了,我大步流星的就往裏走。
我倒是要看看,這裏麵究竟用什麽玄機,看看這個算命先生究竟是什麽人,是何方神聖。
到了屋子裏,其實這個屋子的裝修非常的簡陋,有一個茶幾,茶幾上擺著幾個碗,裏邊的水已經幹了,看樣子這個屋子裏好多天沒有人住了。
我問蔣振南:“那個算命先生呢?他是不是經常住在這個地方?”
“是不是經常出來這個地方,這個我並不知道啊!反正是,我過來找他的時候,他肯定就在,隻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他不在,那我們還是等一等吧,說不定過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但願如此吧,過一會兒它就從天而降。
這個屋子裏還有一張床,床是木板的,上麵擺著一張被褥,除此之外,這個屋子裏就沒有什麽東西了,這些家具的風格其實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我無法從這些東西當中作出判斷,判斷這個算命先生究竟是不是慕青。
不過有一樣是千真萬確的,這個人的確很神奇,他知道我今天會過來,所以說我們等了好幾個小時也不見他回來,他應該是故意躲著我不見麵。
如果說這個人根本就不認識我,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玩這個小心眼。
那麽隻有另外一種可能性了,這個人的確認識我,那我就要多問一句了,這個人究竟是誰,是什麽先生慕青,還是慕青的另外一個身份。
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裏等下去了,因為我知道這個人根本就不會回來的,今天不會回來,明天後天,哪怕是一個星期之後,他也不會回來的,除非我離開這裏。
在我們離開之際,我們向周圍的人打聽一下,周圍的人說,他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房間裏住的人究竟是誰,隻是讓這個人比較神秘,時不時的會回來一趟,回來之後很快就離開,沒有人知道他的職業是什麽,更不知道他每天都說些什麽。
在他們的眼睛中,這些問題都是無關輕重的,各家自掃門前雪,這個社會哲學如此,誰會多餘精力去管其他人的閑事。
當我們離開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蔣振南又一個勁兒的問我:“我是不是真的安全了,我會不會死,會不會有突然的危險降臨?”
我自己已經焦頭爛額了,沒有精力管其他人的事兒,也許這個就是社會哲學吧!我已經很快的,就把這個東西學會了。
於是我就騙他說:“你就不要這樣磨嘰了,我都已經說過了,你已經平安無事了,不要再幹那些杞人憂天的事了。”
他當然相信我說的這些話,因為他對我的信任,絕對不是來源於我自己,而是來源於問天和慕青,這兩個人都是非常可怕的,具備著魔幻神奇的能力,他們都曾經告訴過他,我是可以救他一命的人,所以說他不可能不相信我,不可能不相信我說的話。
至於我自己,最終能不能救他,那隻能說是聽天由命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運,命運好的話,他自然會逃過一劫,命運不好的話,就算是那個怪物問天親自出馬也沒有用。
以為今天不會再發生其他的事兒了,我再次判斷錯誤,該來的東西總要出來的,無論是危險還是麻煩,總是不會拖到第二天的。
蔣三突然間打電話給我,他向我匯報一個情況:許公子瘋了。
因為之前我告訴過他,讓他派幾個人盯著許公子,如果這個人有什麽風吹草動的話,要及時的向我匯報。
這個人的確把我的話看得很重,我說的什麽他都記在心中,並且會老老實實地執行。
這讓我對他十分的感激。
可是許公子怎麽會瘋掉了,這個消息讓我感到驚訝,這才一天的時間,早晨的時候這個人還是好好的,還是有說有笑的,這才過了一個白天。
看樣子我得過去一趟了,我的原計劃是,如果天黑了,我就到冬子家裏去休息,還要睡在冬雪的那張床上,看看今天晚上會夢見什麽,會不會跟那叫冬雪的小女孩對話,哪怕是簡單的幾句也好,也能夠讓我對她多一份了解。
看樣子我的計劃不能如願了,許公子的確是一個敗類,他是生是死,我都不想參與了。可他畢竟是博弈的內容之一,我又不能坐視不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