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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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一大早月影便來報:“小姐,旭王殿下來看你了!”

    葉青語平淡的臉和往日沒有什麽不同,可是月影卻看出她眼底又多了一層冷意。

    “讓他在園中等候,我稍後便到。”

    薑府花園中,繁茂的花朵爭奇鬥豔,偶有清風吹過,花枝搖曳,一隻美麗的金色蝴蝶停在一朵墨菊上,交相呼應,極為美麗。

    涼亭中一個俊美的公子站在邊上看著百花。陽光自他身後溢出,為他整個人浸了一層金光,俊美絕倫的容顏竟是將園中的百花都生生比了下去。此時的他有些焦急,不時的回頭看向通往花園的小路。

    終於一道淺綠的身影出現,她身材高挑,步伐不緊不慢,臉如玉雕般精致,頭上隨意的綰了一個髻,插了一隻碧綠的玉簪,看起來清麗脫俗。

    “旭王殿下有什麽事嗎?”葉青語平淡的開口,語氣中卻帶著就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昨日郡主突然暈倒,我隻是來看看郡主身體可還好?“衛景一臉的關心,語氣也極為柔和。

    “讓殿下掛心了,我沒事!”

    “郡主沒事就好,我帶了幾株人參,對身體極有好處,望郡主能收下。“衛晟溫柔的說道,聽的一旁的月影都不自覺的覺得自己的心被融化了一般。

    “我自問和殿下沒有什麽交情,殿下的禮物我是斷不能收的,殿下還是拿回去吧!“葉青語說的極為冰冷強硬。

    衛景有些訕訕的,眼底劃過一抹悲傷:“郡主何故要拒我於千裏之外,我做錯了什麽?“

    “殿下沒有做錯什麽,隻是我不是殿下的良配,殿下不必在我身上下什麽功夫!”葉青語聲音冷的像萬年雪山的寒冰,隨即她起身衝月影道:“月影,送客!”說完自己徑直走了出去。

    衛景一副完全不知道做錯了什麽的神情,眼底劃過一抹落寞,連月影都看不下去了,像衛景這樣的男人任何一個女人看到他這幅神情都會動容,可是自己小姐卻…

    月影看著葉青語的背影隻是無奈道:“殿下請!”

    葉青語走過長廊,抬頭看著天上漂浮的白雲不自覺的有些愣神。

    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報仇,殺了她的仇人以告慰九泉之下那些枉死的冤魂,不是麽?

    她的唇畔劃過一抹淡淡的弧度:“謝宏,不知道失去兒子的感覺是什麽樣的呢?“

    城北悅來客棧

    一打扮普通的婦人悄悄從後門進來上了二樓,在靠邊的房間門口停下,來回張望了一番,推門走了進去。

    門外一個矯健的身影一躍而起,轉眼間便到了二樓靠邊的房門前,此時屋內隱隱有男子的喘息聲和女子壓製的叫喚之聲,門外的身影將窗戶捅了一個小孔,透過窗洞依稀可見兩具赤條條的身體纏在一處,床幹被搖的呀呀作響,似馬上就要坍塌。身影慢慢退出了客棧,一轉眼消失在人群中!

    “相爺!”張義單膝跪地。

    “查的怎麽樣?“謝宏沉聲問道,臉上滿是陰霾。

    “二夫人果然與人私通,就在城北的悅來客棧!”

    “這個賤婦!”謝宏推翻了桌上,咬牙切齒說道,眼底滿含殺意!

    “相爺,接下來怎麽做?”

    “先不要驚動他們,這個女人掌握了我太多的秘密,不可輕易動她,那個奸夫是誰?”謝宏沉聲問道。

    “這個屬下還沒有查清楚,那個人出入都蒙著麵,十分小心。

    “盡快查清楚他的身份,本相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是,屬下領命!”張義答道,見謝宏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陳氏滿麵春風的走進府,看起來心情極好,一進門便喚她的丫鬟槐兒,喚了幾聲不見有人應答,自己進了屋子,見打掃房間的是個不認識的丫鬟隨即問道:“你是誰,怎麽沒見過?槐兒呢?”

    “回夫人,奴婢是彩兒,槐兒姐姐家裏來信父親病重,請了假連夜趕回老家了?”彩兒恭敬道。

    “回老家?怎麽不跟我說一聲!”陳氏有些不悅。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陳氏吩咐道,彩兒退下後,陳氏心中疑惑“沒聽說槐兒老家還有人,怎麽說走就走了,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想了一會也想不出所以然,索性算了,反正過些日子等她回來再問也不遲!

    宰相府的地下牢房內,槐兒被打的不成人形掛在架子上,正是李夫人斷氣的架子,架子上陳年的舊血混雜著新鮮的血液,呈現出可怖的暗紅色。

    謝宏一臉陰狠的站在旁邊:“她說什麽了?”

    “回相爺,屬下已經用盡了刑,她隻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把她弄醒,本相要親自審問!”謝宏一臉的陰鷙。

    張義端了一盆水重重的潑在槐兒身上,槐兒慢慢的睜開眼睛,看清了站在她麵前的謝宏,趕忙開口求道:“老爺,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聲音中是掩藏不住的急切與驚恐。

    她的一張臉布滿灰塵和血跡,身體更是血肉迷糊,遠遠看去,像一隻破了的布娃娃般掛在架子上,頭發淩亂,散發出難聞的血腥味。

    謝宏嘿嘿冷笑了一聲,那笑聲仿佛是地獄的魔鬼,說不出的難聽,槐兒不禁打了個哆嗦!

    “本相問你,與陳氏私通的奸夫是誰?“

    “老爺,我真的不知道啊,二夫人每次出去都避開奴婢,奴婢是真的不知道”槐兒哭著道,聲音說不出的淒慘。

    “不知道?”謝宏幹笑了一聲“好,既然什麽都不知道,那留你也就沒用了,張義…”謝宏沉聲,眼睛看了看張義。

    張義自是明白謝宏的意思,當即便要動手,槐兒也看出了端倪,她深知謝宏心狠手辣,這定是要要她的命,急忙道:“老爺,槐兒雖然不知道與二夫人私通的男人是誰,但是槐兒知道,其實小少爺並不是老爺您的孩子,而是二夫人與那個奸夫生的野種!”

    槐兒的話如一根根毒刺刺進謝宏的身體,他一時有些愣神,呆立在原地,片刻後才緩緩轉身細小的眼睛迸發著徹骨的寒意,沉聲道:“你剛剛說什麽?”

    “小少爺他不是您的兒子,是二夫人與那個奸夫生的,二夫人有一次說漏了嘴,被奴婢聽到了。”槐兒說著,語氣中帶著陰狠。眼睛亮的嚇人,散發著求生的光亮。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麽!

    陳氏正秀著一張錦帕,突然纖細的玉指上多了個紅點,殷紅的血滴像一個紅紅的豆子爬上了手指,她吃痛的把手指伸進嘴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