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狼患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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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張嘴吐出一口血沫,露出一嘴沾滿鮮血的牙齒衝著劇局長笑了笑。他說到孫得勢的時候,別人還好說,沐陽身後的譚磊身子突然僵了一下,他翻起眼皮飛快地在任然的臉上掃了一眼。

    劇亮看了看任然,語氣異常平淡地說道:“接著說,說點我不知道的……”

    劇局長的這個態度反而讓任然猶豫了一下,但是事到如今不說也不行了。

    任然隻能繼續說道:“孫得勢當年被宗教委員會重傷之後抓住的事情你也知道,後來孫得勢提出來要用天文圖買他的命,天文圖就在眼前,宗教事物委員的人會自然是同意了。我的外曾祖親自帶隊到了藏匿天文圖的地點,眼看著孫得勢親手取出了天文圖,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天文圖的上麵,看管孫得勢的人有一絲懈怠,孫得勢就利用這個機會,借血遁逃走,在他逃走的一瞬間,我的外曾祖反應快,撕搶了後一半的天文圖下來,後來孫得勢手裏所謂的天文圖,不過是上半部而已。”

    “那麽孫得勢呢?”譚磊突然說了一句。

    任然扭臉看了看他,任然應該有譚磊的資料,但是他突然換了這身造型,讓任然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他是誰。“你是……譚磊?”

    過了半晌,任然終於猶猶豫豫地說了一句。

    譚磊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看了任然一眼,說道:“我問你話,孫得勢呢?”

    任然瞅了瞅劇亮,低下頭沒有回答。

    譚磊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劇亮一眼,他好像明白了幾分,不再追問,向後一步,退回到了沐陽的身後。我這時才猛地想起來沐陽就像沒有聽到他們說的是什麽一樣,正在用腳尖時不時地輕踢白狼幾下,白狼夾著尾巴趴在地麵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說來也奇怪,沐陽每踢白狼一腳,白狼身上的毛色就暗淡一分,踢了數腳之後,這隻白狼竟然變成我最早看見的那隻灰狼的樣子。

    劇亮看看任然,又看著不再言語的譚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孫得勢已經死了,不過你也不用掛懷,殺死孫得勢的人也已經死了。”

    譚磊聽了之後,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話。而任然知道譚磊在這裏之後,就不再怎麽說話,任然好像對譚磊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就連那標誌性的笑容都僵在他的臉上,看上去就像雕刻不成功的木偶一樣。就連對沐陽,任然都沒有這麽心虛過。

    劇亮對任然的表現也很意外,他不想再節外生枝,拍了拍手,對著周圍眾人說道:“好了,這裏交給二組他們的人善後,我們先回特別辦。”

    說著,他對沐陽說道,“混沌你可要看好了,一旦跑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沐陽麵無表情地將繩子的另一頭遞過來,不鹹不淡地說道:“要不你來?”

    劇亮笑嗬嗬地將繩子推了回去:“不用客氣……”

    “劇局長。”任然突然說了一句,“那個小盒子已經歸你了,回去之前是不是打開看看,裏麵的東西是不是和記載中一樣。我這一趟拚死拚活地,起碼讓我看兩眼也是好的。”

    劇亮聽了他的話後,沒有馬上表態,他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掏出了那個青銅小盒子,向著沐陽拋了過去:“打開看看吧。”

    沐陽接過盒子之後,拿在手裏端詳了一會兒,隨後,他在手指上摘下來一個好像戒指一樣的細小指環,這個細小的指環解下來之後,我才看清,這個指環是由一根極細金屬線編製而成的。

    沐陽兩隻手指輕輕一撚,指環被打開,重新變成了一根好像動物胡須一樣的金屬絲,這個應該就是龍須了。

    就見沐陽將龍須捋了捋,隨後將它慢慢地塞進了青銅小盒上麵一個極小的縫隙中,差不多一拿多長的龍須全部都塞進了青銅小盒裏之後。隨後,沐陽將僅剩的龍須慢慢地順時針攪動起來,就聽見裏麵嘎巴響了一聲,那一根龍須從縫隙中被吐了出來,就在我以為這次開鎖失敗的時候,銅盒好像蚌殼一樣被打開了,露出來裏麵一塊好像烏龜殼一樣的東西。這個烏龜殼極小,比一般的金錢龜殼還要小了幾號,而且還被兩根和沐陽手上的龍須一模一樣的金屬細絲捆綁著。看來任然之前說的,鬼塚裏麵藏有龍須也不是假話。

    看見這塊烏龜殼之後,任然突然變得漲紅,他猛地向前走了幾步,好像要過去搶奪龜殼。好在最後一刻,他才反應過來,及時停住了腳步。拿著龜殼的人正一臉冷笑地瞅著他。

    譚磊也在後麵冷冷地看著他。任然打了個激靈,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在我看過的特別辦資料裏麵,好像沒有類似這樣的東西,當下走到郝仁義的身邊,說道:“老郝,這個到底是什麽?”

    郝仁義這時也看直眼了,我又叫了一聲,他才反應過來,郝仁義沒有心思多解釋,隻說了兩個字:“占龜。”

    劇亮從沐陽的手中接過龜殼,隻看了一眼,就小心翼翼地了起來。之後看著任然說道:“心願了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嗎?”任然苦笑著點了點頭。

    眼看著就要回去了,郝仁義突然走到任然的身邊,盯著他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了?”

    任然看著郝仁義的樣子笑了一下,算是多少從譚磊的陰影裏走出來一點,說道:“前年我在阿聯見過你哥哥,他當時是當地國王的私人宗教顧問,我還想拉他進宗教事務委員會的,但是他說雖然不在特別辦裏做事了,也不能做你的對立麵,拉你哥哥進宗教事務委員會的事就這麽算了。今年初的時候,為了這次鬼塚之行作準備,我又去了那兒一次,不過聽說他已經辭了宗教顧問的差事,好像是去了南f……”

    聽了任然的話之後,郝仁義喘了口粗氣,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不是我說,你這叫知道他的下落嗎?”

    “差不多了。”任然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你也知道你哥哥是什麽人,能知道他在什麽國家就算不容易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