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這樣的預感，怎麽樣，現在回來感覺怎麽樣呢？”

    聞希邈這一路上都是默默無聲，情緒都顯得很低。

    玉小七雖然是察覺到了，但是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才能夠讓他額心情變好。所以就隻有一路上聽著他的話就好。

    “玉修師父，這次我回來，確實是帶著一個疑惑回來的。這個疑惑真的很讓我覺得困擾！我現在真的覺得，有時候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玉修睜開眼睛，撇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尖的聞希邈。

    “行了，坐吧。說說看你的疑問是什麽吧。”

    聞希邈不知道深呼吸一口氣，他準備這句話已經很久了，為的就是想要讓玉修給自己一個答案。“玉修師父，我們除妖師所做的除妖事情，是對的嗎？”

    “恩？你的問題好像本身就有些問題，所以我沒有辦法給你回答。你除的妖，到底是好妖怪，還是壞妖怪？”

    “玉修師父，那我們要怎麽區分好妖與壞妖呢？”

    這個問題的本身，就已經很難界定，況且現在還是玉修來回答這個問題。

    “看樣子，你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才會有這樣的感慨吧？不過也對，你現在也是應該懂得這些事情的時候了。當你經曆了，感受了，才會領悟到。區分好妖與壞妖，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難度的事情。”

    “站在除妖師的立場上，隻要是傷害了人的妖怪，那都是壞妖。那就是我們除妖師要剿滅的對象！站在人類的角度上，所有的妖怪，無論好壞，那都是壞妖！而站在公平的角度上，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且妖犯錯，比人犯錯，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要打出無數倍。”

    “玉修師父，那您的意思是？這所有的妖怪到底要站在什麽角度上去區分呢？除妖師的立場嗎？”

    玉修笑著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看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就要變化不同的身份立場去看待那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所有的妖的心都有黑暗麵，這點跟人類是很像的！但是依我看，有時候人類比妖恐怖得多！”

    “玉修師父，我不懂。既然妖沒有那麽的十惡不赦，那為什麽我們要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了他們呢？不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嗎？那我們現在做的事情，不是違背了這個道理？”

    “你先不要著急為什麽要理清這個道理，你跟我說說看，你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讓你有如此的困惑。”

    玉修的徒弟很少，現在就隻有玉小七一個人。但是他也教過聞希邈一段時間的法術，聞希邈非常的聰明，而且還很好學，也肯吃苦！最重要的是，他對玉小七很好。

    當時玉修想著，能夠讓一個有能力的人在保護玉小七，這倒是挺不錯的。所以，才願意教他一段時間。可是這個小子，卻將自己當作了他的師父，商量了很久，最後他還是要叫自己為玉修師父。

    “玉修師父，其實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殺了一個妖怪，當時我記得他是一時誤入歧途。後來她真的悔悟了，但是我的任務還是要殲滅她。她因為將愛轉換成了恨，由此一時想不開。讓她這輩子都付出了血一般的代價！玉修師父，難道妖和人類不一樣嗎？難道妖犯錯了之後，就真的沒有第二次的機會了嗎？”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的是，你似乎對除妖這件事情，有了新的感悟，這很好啊！”

    “師父，這個問題，我一天的不到解答，我就是十分的困惑。我也被這個問題纏繞著做不了任何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才好。”

    “希邈，你如此糾結的原因，我想或許還會更深層次一些。可能是你現在沒有發現，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妖就是妖，人就是人！因為他們不同，所以生存的方式也不同！如果妖做錯事還可以得到原諒的話，這個世界將會大亂！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聞希邈也想過，妖有著強大的法力和智慧。如果沒有人給他們迎頭痛擊，他們很容易得意忘形！直到最後，人類很有可能會滅亡。還或許，到時候這裏將會變成妖的世界！人類將會變成最低端的生物。

    “玉修師父，你曾經遇到過這樣的困惑嗎？”

    “恩，有過。當時我記得自己還放走了一隻妖，但是我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那些妖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他們擅長說謊，喜歡欺騙看似善良的人！因為我當時一時心軟，那隻妖離開之後，居然還去害人，還變本加厲！而這件事情，也成為了我這一生的汙點！”

    玉修想到這件事情就特別的生氣，要不是當年自己實在是太心軟了，否則的話，這些年，自己怎麽會碰到這種事情呢。

    “玉修師父，那如果當年那個妖怪是好的話，那您還會這麽後悔嗎？”

    ……

    這個假設性的問題絲毫沒有真實性，他不需要為了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擔心。但是要是這麽說起來的話，這件事情似乎就不一樣了。

    “換個方向去想，如果當時的那個妖怪並不是一個壞妖的話，說不定我並不會這麽後悔。但是這件事情並不會發生，也就是說，我的注意好後悔，也不曾改變。”

    “玉修師父，那你相信，會有好的妖怪的存在嗎？即便是那種一開始因為某些事情，一時想不開墮落了。但是後來也想明白重新回歸正道。這樣的妖怪，也是有的吧？”

    這樣的妖怪，有，但是很少！而且，什麽樣的事情，才會讓他們回歸正道，這件事情本來就很讓人耐人尋味！

    “那樣的妖怪還是會有的，隻是因為一些事情讓自己誤入歧途，這樣的妖怪本身的修行太低了！你就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有些妖確實是與你見到的不同，或許你可以放下成見，站在公平的角度上看待這個問題。”

    “恩，跟玉修師父說了這番話之後，我的心情好像也好了很多了！謝謝玉修師父！”

    “你倒不用謝謝我，反正我說的也不是什麽大道理，隻不過是我自己的一些意見！希邈啊，你這些年在外麵怎麽樣了呢？過得還好嗎？”

    “多謝玉修師父的關心，這些年我在外麵過的還算是可以。隻是有時候徐還會遇到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然後有些頭疼。”

    玉修忍不住笑出了聲音，自己的脾氣這麽好，沒想到自己教導出來的小孩，性格卻像是一個悶油瓶一般。

    “師父！你在這裏啊，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原來你和大師兄躲在這個地方！”

    “呀，是小七啊！你也回來了啊！太好了，太好了！剛好師父想你了，你就回來了！這實在是太有緣分了！”

    ……

    師父他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為他說都不說一聲就走掉的話，她當時就不會傷心難過那麽長的時間了！

    “師父！你還好意思說！你當初去見我，為什麽不等我醒了之後，跟我說一聲你再走呢？居然趁我睡著之後偷偷溜走，師父，我鄙視你！”

    “小七，你怎麽能夠鄙視師父呢？師父可是有苦衷的！你要聽師父解釋啊！”

    “我不聽！”

    “真的不聽？”

    “恩！我不聽！”

    玉修輕鬆的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好吧，那我就不說了。”

    等等，好像哪裏不對啊……

    “師父，我要聽你的解釋。為什麽你不辭而別？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玉小七就是弄不明白，所以她當然想要弄清楚了。

    “唉，其實我應該要跟你說清楚的，我當時著急離開。主要是……是……是因為校長有急事要找我。”

    校長？

    玉小七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自己不知道，而且根據自己的經驗，這件事情最哪有一個地方怪怪的。

    “師父，不對啊！如果真的是校長找你，你肯定是有多遠就跑多遠，你怎麽可能還自己回去呢！”

    玉小七懷疑的看著他，這件事情就是這個地方不對勁！

    玉修就知道玉小七下山之後，就會比以前聰明了。

    以前要忽悠她的時候，隨便說說就好。反正她到最後不會誤會什麽，最多隻是想一下，而現在的玉小七還真的不能亂忽悠呢！

    “校長現在找我還有什麽事情啊，現在我們蘭陵跟古虹掐的那麽凶！雖然現在已經結束了招生，但是校長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現在就要開始下次的招生計劃！”

    “師父，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呢？你又不是學校的老師，怎麽會跟你有關係呢？”

    哎……

    校長知道玉修的身份，深知要是玉修站出來擔任老師的位置。那以後學生一定會絡繹不絕！這樣一來，蘭陵在下個季度的招生方麵，一定會把古虹甩的很遠很遠！

    “校長那個老狐狸，我實在是鬥不過他。哎，不說了！不過古虹最近也是逼我們逼得很緊，難怪那隻老狐狸會費盡心機要讓我重新出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