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送上門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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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老死了!
不是病死,也不是老死,他是被人殺死的!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幹的--青三公子,除了他,誰能這般猖狂。
就因為溫老救了蕭嶽,所以他被殺了!
蕭嶽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回響:那個懸壺濟世的老人,他是因你而死!
還有陳老,溫老這一去,他的手就……
蕭嶽癱坐街旁,他迷惘了,他現在什麽做不了。坐在那兒,久久不動,他想起了父親曾說過的一句話:嶽兒,遇到強大的敵人時,要隱忍為上,暗自積蓄實力,瞅準時機,將其一擊必殺!
可是,像青三公子那樣的人,背靠大勢力,自己要隱忍到什麽時候去,也許這一生都沒有給溫老報仇的那一天。
蕭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城守備屠遙在院門口等他,帶來了不少東西,等蕭嶽打開院門後,卸在了院子裏,跟蕭嶽說了幾句話,留下一個包袱就走了,蕭嶽一句話也沒聽進去,他倒在床上,思緒亂飛,一會兒想到了父親,一會兒想到了溫老,一會兒想到了青三公子。想到這個人時,心中一種難言的惡心,像吞了蒼蠅一般,趴在床邊一陣作嘔,將早上吃的雲中糕吐了個一幹二淨。
“蕭嶽,你在幹什麽,溫老走了,你也不去祭拜,你知道溫家人怎麽說你嗎,人家說你狼心狗肺、忘恩負義……”黎大炮人還沒到,那洪亮的聲音已傳進了屋內,他一入屋,立即聞到了一股臭味,剩下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摸了摸蕭嶽的額頭,沒有發燒,隻是臉色很難看,黎大炮放了心,趕緊收拾掉床邊蕭嶽吐下的東西,給蕭嶽倒了一杯熱水,不忘用炎陽針試驗一下,這一試驗炎陽針變成了血紅色,驚得黎大炮手一顫,碗掉在地上,碎了。
蕭嶽坐了起來,望著地上的碎碗怔怔不語。
黎大炮沉著臉收拾掉碎片,發現桌上有一個包袱,打開一看,裏麵是一百兩銀子,院裏還有一百具傀儡形體呢,問蕭嶽哪來的。蕭嶽揉揉有點昏沉的腦袋,依稀記得,屠遙好像說夏明輝要建立一支地行軍,讓蕭嶽給那些傀儡鼠刻上“火鑽圖”,包袱裏的一百兩銀子是給他的定金。
“去買些飯,我餓了!”
作為從小一塊玩到大的死黨,黎大炮十分懂蕭嶽,蕭嶽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他現在他殺不了青三公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修行,增強實力,保護自己不受欺辱。
所以他要吃飯,他要養足精神,去製傀儡。
黎大炮拿了些銀子走了,蕭嶽起來洗了把臉,精神好了許多,忽聽門外響起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請問路不凡路叔叔的家在這兒嗎?
那女子站在門口,約莫十八歲,瓜子臉,柳葉眉,胸脯大,屁股翹,最是那嫣然一笑,攝魂奪魄,絕對是人間難覓的尤物。
“你是--”
“你一定是蕭嶽弟弟了,不凡叔叔沒有跟你說過嘛,我是殷楠啊。”女子眨著一雙美麗清亮的眸子道。
“沒聽說過。”蕭嶽語氣冷淡。
這殷楠聞言一愣,直怔了半晌,帶著哭音顫巍巍的說道:“我家在濘州鼇月城,父母是小商人,八年前路過積滇山,遇到了妖獸,母親被活吃了,父親受了傷,我也危在旦夕。”說到這兒,殷楠哭了,豆兒大的淚珠兒說來就來,撲簌簌的滑過麵頰,“因為不凡叔叔出手相助,我們父女才逃過了一劫,母親卻……”殷楠擦了擦眼淚,繼續說:“後來,我和父親回了鼇月城,因為托送的貨物被毀,我家破產了,父親跟著人到處做工,今年三月份墜崖去世了,小女子實在是走投無路,才厚顏來投奔不凡叔叔。”殷楠心想:“你個土老帽,憑借本小姐風華絕代的姿色,再加上這般聲淚俱下的訴說,就算你是個鐵石心腸,這下也該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了。”
“我父親六年前去世了。”蕭嶽冷冷道。
殷楠見蕭嶽不為她的美色所動,心中大怒,戲演到這兒了,總不能停下,她哭的更傷心了,一邊哭,一邊喊:“不凡叔叔,您怎麽死了啊,您那麽好的人,上天好不公平啊……”
真正的傷心,不一定要掉眼淚。
這個女子哭得很勉強,蕭嶽甚至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幾分狡黠之色,頓時起疑,既是遠來投奔,為何連個行李也沒有,想起有人給自己投毒,想起溫老的死,想起陳老廢掉的左手,蕭嶽怒了。
“別哭了!”蕭嶽喝道。
“該死的土老帽,竟敢嗬斥本小姐。”殷楠心裏罵著,卻收了哭聲,梨花帶雨的說道:“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以報答不凡叔叔的救命之恩。”說完這句話,殷楠忍著惡心,低下頭,頗為扭捏的說道:“你想怎麽樣我,都、都可以的。”
這已經是**裸的勾引了!
“那、你進屋吧!”蕭嶽低聲道。
“好!”殷楠向屋內走去,心道:“男人哪一個不是色鬼,哼哼,看本小姐怎麽玩死你。”
殷楠前腳剛入門,蕭嶽後腳就提起門口一根木棒,敲在了殷楠的後頸上,這嬌滴滴的大美人登時悶哼一聲,栽倒在地。
這一棍蕭嶽下了狠手,貨真價實的辣手摧花。
找來一截粗繩,將殷楠綁牢,黎大炮買飯回來後,蕭嶽簡略的說了一下,黎大炮就將殷楠押往城主府。
蕭嶽沒啥胃口,粗略吃了一下,就收拾了餐具,剛喝了幾口水,路家人就將木頭送來了,隨行的還有那個叫小妍的丫頭,說是路不平派她來照顧蕭嶽的衣食起居,窮人家的孩子哪需要人照顧,蕭嶽想都沒想,就給拒絕了。
他們放下木頭後,一塊離開了。
不久,黎大炮回來了,說夏明輝已經審問過那個女子了,隻是那女子看似嬌滴滴的,竟十分硬氣,什麽都沒說,還口出狂言,威脅夏明輝,要找蕭嶽算賬,夏明輝就停止了審訊,將她丟進了死牢,審問的人在那女子身上找到了一盒印泥,幾張白紙。
據夏明輝判斷,這個女子出現,十有**是為了搞到蕭嶽的手印,偽造一份賣身契。這樣,憑借青家在霧國的實力,以夏明輝的城主之權,也難阻止青三公子將蕭嶽帶走。
蕭嶽暗惱,下手太輕。
休息了一會兒,蕭嶽開始給屠遙送來的鑽地鼠雕刻“火鑽圖”,黎大炮本要離去的,因為非蕭嶽允許,觀看蕭嶽雕刻湖圖,就叫偷師,是要受律法製裁的。
湖圖的傳承通常是一代接一代,由上一代親自傳授,這樣學習起來,比較容易掌握道韻。
這就叫薪火相傳!
隻是有些宗門一代不如一代,這是因為弟子不成器,受修為限製,上一代無法將高級湖圖傳給下一代,上一代仙逝而去後,湖圖就廢了,傳承也就隨之斷了。
像蕭嶽創造的“火鑽圖”,若沒有他親自傳授,即便旁人知道了“火鑽圖”的圖樣,也休想製出來,除非那人修到了傀儡師的第五境,成為傀儡宿老,才有能力根據湖圖的圖樣,破解一品湖圖,領悟其中蘊含的道韻。
對待兄弟,蕭嶽從不吝嗇,更何況傀儡玄道並非一片坦途,有兄弟相互扶持,這條路走起來會輕鬆些,蕭嶽留下黎大炮,讓他觀看他刻製“火鑽圖”,到了下午,屠遙送來的一百具鑽地鼠就製完了。
黎大炮知道還要給路家製鑽地鼠,見天色晚了,就扛著木頭,回家製傀儡形體去了。
蕭嶽有了閑工夫,開始研究新的湖圖。
在“城堂”學習了四種湖圖,其中之二是蕭嶽已經學會了的“鑽地圖”和“焚焰圖”,餘下那兩種便是“雪玉圖”和“青風圖”,隻要學會了餘下這兩種湖圖,鐵定可以通過城比,進入縣學,到時有縣裏支持,就不用為木頭發愁,可以全心修行,早日晉升為傀儡弟子。
蕭嶽關上院門,拿出“轉輪板”,先在左邊雕下“雪玉圖”,它的模樣看起來像雪花,圖案小,筆數多,雕完“雪玉圖”,在木板左邊雕刻起“青風圖”,“青風圖”是三道斜線,之間間隔距離相等,三條斜線上麵還有一個風字。
兩種湖圖刻畫成功之後,蕭嶽瞪著眼睛,等待變化,隻見兩種湖圖亮起光芒,同時演化起來,漫長的演化結束後,蕭嶽掌握了兩種新湖圖,懷著歡快的心情,看著兩種湖圖迅速向中央靠攏,碰撞在一塊。
“嘩!”
兩種湖圖消失了,沒有組成新湖圖。(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