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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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竇初開的少女的心裏是渴望愛情的,正如簡老師引用歌德的話“哪個少年男子不善鍾情,哪個少年女子不善懷春?”

    但是,為了學業,她又想拒絕愛情,所以,到現在,尚清華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那個時候,杜雲虎真的向她表白了,她會不會接受。

    不,杜雲虎確實表白了,隻不過,被喬青蓮截走。

    現在想一想,在那個時候,她還真是有可能接受,那麽,最後的結局是什麽呢?尚清華不寒而栗。

    就算是誤會,杜雲虎也不該那樣對待她,畢竟,在尚清華的心裏,愛過,就不應該傷害她,而他,竟然讓人搶去了她的準考證。

    羅靜姝說:“所以,你把所有的不滿發泄在喬青蓮的身上,這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你最該痛恨的人是杜雲虎而不是喬青蓮。不管喬青蓮做了什麽,她的出發點是好的,她是善良的。而杜雲虎卻是一個極端自私的人,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所以,他為了自己可以毫不手軟的報複你,為了自己,也可以毫不猶豫地出賣我。”

    尚清華心裏已經知道自己剛才太衝動了,可是嘴裏卻不願意服軟:“可是,她也讓我經曆了痛苦。”

    羅靜姝苦笑一下:“是嗎?跟我經曆的痛苦、屈辱、悔恨比較起來,我倒是情願經曆你那樣的痛苦。那個時候,在工地上,我一邊搬磚,心裏卻一邊在流血。我滿腔癡心錯付,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的屈辱和我比較起來,你覺得哪個更嚴重?”

    尚清華沒有回應。

    羅靜姝說:“我的話隻能說到這裏,孰是孰非你自己判斷。”

    尚清華還想為自己辯解一下,尋找一下同盟軍:“可是,剛才,喬清泉還說喬青蓮做錯了。”

    羅靜姝越發搖頭:“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喬清泉表麵上是說妹妹錯了,實際上是心疼妹妹。做好卻落不著好,等於是救了一個白眼狼,以後,再也不要做這樣的傻事了。”

    尚清華緊緊抿起嘴唇。

    看到尚清華受打擊的樣子,羅靜姝有些不忍心,又歎了一口氣說:“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退一萬步講,就算喬清泉不是這個意思,那隻能說明,喬清泉接受的是美國教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是美國人的做人原則。所以,他這樣說,也是很正常的。這實際上是一種冷漠。你不要以為是為你鳴不平。”

    尚清華抬起眼,看著羅靜姝:“分班以後,兩年半沒有深接觸,今天,你好像變了一個人,那麽,那麽地成熟。”

    半天沒說話的胡巧玉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剛才說的話,我覺得好成熟啊。羅靜姝,你真是變了哎!”

    羅靜姝無奈一笑:“人總要經曆一些事,才會悟出點什麽,才會成長起來。好吧,我們都是快二十歲的人了,也長大了,不要任性了,既然來到胡巧玉的家裏,就要高高興興地把這一天過好,免得人家父母心裏也不高興。不要再說走的話了。”

    胡巧玉說:“是啊,別走了!我爸爸媽媽要是知道你們吵架走的,心裏會很難過的。”

    羅靜姝說:“是啊,本來是高高興興的開始,結果,卻掃興地收場。多不好啊。”

    尚清華抿了抿嘴唇:“好吧,我不走了。那就再打牌去吧。”

    羅靜姝笑著說:“這才對了!好吧,什麽也別說了。”

    尚清華點頭:“好!我不說了。”

    胡巧玉笑著走過去,對大家說:“好了,說好了,大家繼續打牌。升級!還是原班人馬。”

    侉子走開來,說:“我不到這一組,怪別扭的!”

    尚清華正好走過來,看了看侉子,沒有發作。

    她在原來的椅子上坐下。

    羅靜姝說:“那好吧。我跟你換。”

    侉子到了喬青蓮這一邊。

    喬青蓮看了一眼尚清華,默默坐下。

    尚德忠也跟著坐下。

    喬清泉沒有再看尚清華,隻對著喬青蓮微微一笑,喬青蓮回以他微笑,說:“我們繼續打牌吧。”

    於是,四人一組,開始打牌。

    這時,尚清華不再埋怨別人了,大家難得地和諧起來。

    晚上,早早地吃了晚飯,大家就回去了。

    本來,尚清華是可以坐侉子的車回去的,這樣,可以讓胡飛自己回家。但是,大家都不說這話,胡飛也明白其中的尷尬,就將尚清華直接送到家,然後才回家去了。

    回到家,喬青蓮燒了水,羅靜姝在屋裏洗澡。

    趁此機會,喬清泉問喬青蓮:“蓮蓮,當時,我說你做錯了,你會不會生氣?”

    喬青蓮笑道:“哥哥一直在擔心我生氣嗎?”

    喬清泉說:“是啊,畢竟,我沒有維護你。”

    喬青蓮說:“誰說哥哥沒有維護我?哥哥這話就是在維護我。”

    喬清泉訝異:“為什麽這麽說?”

    喬青蓮說:“哥哥是告訴大家,也告訴我,以後,不相幹的人的事,不要去管它。每個人都要經曆自己的人生,她自己為她自己的人生負責,何必為了不相幹的人搭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呢!到時候,還落不著好。”

    喬清泉說:“妹妹理解就好。這也是我處事的原則。”

    喬青蓮說:“我知道。可是,尚清華不同。因為,姨媽曾照蘭救了母親一命,我即使被誤解,我也要做。你知道嗎,我幹涉尚清華,不是為了尚清華,是為了報答姨媽曾照蘭。我不想她的希望落空。”

    喬清泉問:“救了母親一命?有那麽嚴重嗎?”

    喬青蓮說:“是的,有那麽嚴重。母親和我當時四麵楚歌,唯一的救星就是姨媽曾照蘭,隻有她用她的威望罩著我們。母親那個時候被尚金航欺負,如果沒有人維護她幫助她,她會承受不住,隻怕早就上吊了。後來,嫁給尚德宣,也是姨媽的功勞。”

    喬清泉心裏難受起來,他半天才說:“蓮蓮,你和媽都受苦了。都怪我,我不該丟下你們。”

    喬青蓮說:“不怪哥哥,哥哥也是想以後更好地幫我們,所以,才會想出去啊。你看,你用自己洗盤子的錢寄給我,我都說不要錢了,你還在寄。”

    喬清泉說:“可是,以後的補償那裏比得上當時的保護。萬一——”

    喬清泉說不下去了。

    是有過萬一,那是前世的事。

    “沒有萬一,哥哥,現在不是很好嗎?所以,你不要內疚。”喬青蓮趕忙說。

    喬清泉沒有說話。

    喬青蓮說:“哥哥,一會兒,洗完澡,我們就在院子裏鋪一塊大席子歇涼,跟昨天一樣。”

    喬清泉笑道:“也像我們小時候那樣。還記得嗎,我們母子三人躺在席子上,你躺在中間,不斷的說一句話,‘我好幸福啊’!”

    喬青蓮說:“是啊!有母親疼,有哥哥維護,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喬清泉看著喬青蓮,寵溺地笑了。

    “蓮蓮,蓮蓮。”是曾照蘭的大嗓門在喊叫。

    喬青蓮和喬清泉互視一眼:肯定是尚清華回去就和曾照蘭說了。

    曾照蘭這是來問情況了。

    喬青蓮走向大門,打開大門,問道:“姨媽,你怎麽來了?”

    話說完,就看到了躲在曾照蘭後麵的尚清華。

    曾照蘭一揮手,說:“走,我們進去再說。”

    進了院子,眾人打過招呼。

    曾照蘭說:“我來,一是來感謝,二是來道歉。”

    喬青蓮說:“姨媽,你別這樣說,是我做錯了。我不該不問華華姐,就替她做了安排。哥哥已經批評我了。”

    曾照蘭說:“批評什麽?蓮蓮做得對!”又看著尚清華,厲聲道,“那個死畜生,心黑、心毒,將蓮蓮推下河,暗地裏搞鐵子,還給蓮蓮舅舅告陰狀,他是個什麽東西,他根本就不是東西,你還搭理他,要是我,早就給他兩嘴巴了,你還黏黏糊糊搞不清楚。”

    尚清華急紅了臉,辯解:“我沒有黏黏糊糊。”

    曾照蘭大聲斥道:“你沒有黏黏糊糊?那他為什麽不追別人,怎麽就追你了?還不是你給了他好臉色,否則,他怎麽敢?”

    尚清華沒敢再辯解。

    曾照蘭虎著臉,揚起手,說:“你再給我強強試試?看我不給你兩大嘴巴?你讀書讀在人肚裏,你沒讀到狗肚子裏去吧?你怎麽好歹不分,還跟蓮蓮慪氣?蓮蓮還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否則的話,她吃了沒事幹,要管你的破事?你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白讓你讀了那麽多年的書!快,給蓮蓮道歉!”

    尚清華蠕動著嘴,說不出話來。

    曾照蘭又揚起手,威脅道:“你敢不道歉,考上大學我們也沒錢供你讀書!你讀得起就讀,讀不起就不讀,我們不養白眼狼。”

    尚清華仰起頭,驚訝地望著曾照蘭,脫口而出:“家裏有錢。”

    曾照蘭說:“有什麽錢?這錢,都是蓮蓮她讓我賺的,我說沒錢,就是沒錢。”

    喬青蓮趕緊說:“姨媽,這都是你賺的錢。都是你的錢。”

    曾照蘭說:“蓮蓮,我雖然大字不識多少,可是,是非好歹我卻比誰都清楚。這錢,是蓮蓮照顧我的自尊心,想方設法讓我賺的。怕直接給我錢我不會接受,才用這個辦法。既然是給我的,我就自己做主,我把錢還給人家蓮蓮。”

    尚清華忽然委屈地大哭起來:“你們一個個都喜歡她,不喜歡我,連我媽都是。我到底哪裏不好?”

    終於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了,這麽多年,那麽高傲的一個人,始終活在我的陰影裏,看見周圍的人都對我那麽信服,心裏多少也是不舒服的吧,今天,又被尚德忠和侉子激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才爆發出來,這才有了那場怒懟。

    曾照蘭說:“你還說什麽?錯了還不承認?蓮蓮沒有跟你說,一定有她的理由,最後,不是也沒害你嗎?不是都為了你好嗎?都對蓮蓮好,那是因為蓮蓮對別人好!你自己都不做好事,天天隻顧著自己,怎麽叫別人對你好?”

    尚清華哭得更厲害了:“我怎麽隻顧自己了?我對別人怎麽不好了?他們都來問我題,我從來都願意幫助他們。我們班好些人,從來都不跟別人說,生怕別人超過自己,還故意說錯,我從來都不是——嗚嗚嗚!”

    喬青蓮說:“姨媽,你別這樣說華華姐,她也是一個很熱心的人,跟姨媽你一樣的。願意幫助別人。”

    曾照蘭說:“這方麵我倒是相信她。沒有壞心眼。”

    尚清華說:“人家說你就信,我說你就不信。”

    曾照蘭說:“什麽人家?蓮蓮是人家嗎?”

    尚清華隻是哭,不再說什麽了。

    曾照蘭說:“我這孩子,跟我一樣,就這點不好,明明知道自己錯了,還死鴨子嘴硬,不肯在嘴上吃半點虧。”

    喬青蓮說:“姨媽,你別這樣說,我們都有錯。華華姐發脾氣,也怪侉哥和老叔當時說話沒有注意方式,讓華華姐當時下不來台。沒事,姨媽,你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曾照蘭歎了一口氣。

    羅靜姝也洗完澡了,看看尚清華,心裏感歎不已。

    沒想到,尚清華明明已經聽進去了自己說的話,也明白她自己當時衝動了,可是硬是說不出道歉的話來,脾氣也真夠倔強的。

    可能,這也跟她的經曆有關。

    在家裏是幺女,父母最疼愛,母親很厲害,外麵沒人敢惹,在學校,成績優異,更是被所有老師溺愛。

    所以,這是從小被家長老師捧在手裏,自小形成的優越感。

    曾照蘭不再說這方麵的話了。

    她問道:“蓮蓮,那件事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算了?”

    喬青蓮說:“姨媽,你說怎麽辦?”

    曾照蘭說:“鬧唄!我還能怎麽辦?上下都沒使得上勁的人,我一個鄉下的婆子,也隻有這點本事了!“

    姨媽,你還真別說,就你那法子,還真能起點作用。

    越簡單越粗暴,越能打擊人。

    喬青蓮說:”姨媽,隻是,我媽她不會鬧。“

    曾照蘭一擺手,說:”那不是你媽能幹的活!我喊上李淑琴和吳洪玉,就我們三個人就夠了。“

    喬青蓮忽然想到,杜雲虎都退學兩年半了,也該找點事做了吧,讓他老老實實在田裏幹活,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的父母就這麽一個兒子,看得就像眼珠子似的,從小到大,滿足他的一切要求,所以,他能拿著父母的錢來討好他喜歡的女孩,出手非常大方。

    他父母怎麽會忍心看著他在田裏受累呢。他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賄賂那個所謂的舅舅,現在,已經是蒲河鄉的鄉長,為他們的兒子找一份不用下地勞動的工作。

    上次在鯉魚橋水庫,他說來城裏辦事,且隔了幾天又來到城裏辦事,這麽頻繁的到城裏,那他應該是在蒲河鄉哪個單位做事。

    至於待遇吧,我想應該是亦工亦農,就是鄉下人俗稱的”背米袋子“。

    也就是,集體單位發工資,但是,不是商品糧戶口,要自己從家裏帶糧食交到單位買飯票。

    哼!就算是這份工作,我也讓他做不穩。

    鄉長又怎麽樣?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尚清華和我家都是窮老百姓,沒有哪個人希望升官的,沒有哪個能找到他鄉長辦事的。

    所以,他卡不住我們。

    再說了,混到這一步,也是一個人精,怎麽會為杜雲虎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得罪他毫無辦法的光腳窮老百姓呢?

    曆來,光腳的就不怕穿鞋的。

    哼!真的他敢做什麽事,我自會有辦法對付他的!

    喬青蓮問:”你們知道杜雲虎現在在哪裏做事嗎?“

    曾照蘭搖頭:”我一個鄉下婆子,哪裏會關心他在哪裏做事?“

    那尚清華就更不知道了。

    因為,大家都在縣城讀書,緊張的備考,怎麽會關心這個早就從他們生活中消失的人呢?

    喬青蓮說:”姨媽,先別慌!我明天到蒲河街上打聽打聽,看看他在哪個單位做事,到時候,就到他單位鬧一鬧,保管他會丟了飯碗。“

    曾照蘭高興道:"是啊,有單位的人才最害怕這鬧。一個老百姓,又分田到戶了,誰也管不著了,怕個啥!好,蓮蓮明天去問問,問好了再說。對了,清泉回來了,說好要請客啊,就明天吧。羅姑娘一起過去。”

    喬清泉連忙推辭:“算了。明天我們就在家裏吃。”

    羅靜姝也推辭:“算了,我已經在你家吃過了,明天準備回去了。”

    曾照蘭沉下臉,看著喬清泉,說:“怎麽啦?你這是要下姨媽的麵子嗎?到了美國,我就請不動了嗎?”

    喬清泉說:“這倒不是。”

    曾照蘭說:“那就是還在生花花的氣。”

    喬清泉看了一眼喬青蓮。

    曾照蘭說:“蓮蓮,你說,明天去不去?要不去的話,以後就別叫我姨媽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喬青蓮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否則,以後曾照蘭就會真生氣了。

    喬青蓮說:“好吧,哥哥,姨媽是特地來請你的,我們就一起去吧。”

    喬清泉沒有做聲。

    既沒答應,也沒反對。

    喬清泉性格從小就比較清冷,曾照蘭就當他默認了。

    說著,曾照蘭站起身來。

    看見尚清華還沒有起身,問道:"你還在這裏玩一會兒?“

    尚清華忙站起來:”我也回去。“

    曾照蘭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尚清華匆匆看了屋裏的三人一眼,眼光根本沒有看任何人,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對不起!“說罷,向門邊走去,一下子沒有注意,腳被門檻阻了一下,差點栽倒。

    喬青蓮大聲提醒:”注意!門檻!“

    尚清華也沒有回頭,狼狽而去。

    羅靜姝問道:”剛才尚清華說什麽?“

    喬青蓮嘴角溢著笑容:”她在向我道歉!“

    喬清泉冷冷的說:”蓮蓮,你就當什麽也沒聽到。“

    喬青蓮笑道:"哥,我知道你關心我!下次,我不會再亂管別人的事了。”

    喬清泉撫了撫喬青蓮的頭發,輕輕地歎氣:“蓮蓮,你的心願是一回事,別人願不願意領你的情又是一回事。該報的恩已經報了,就不必再糾纏了。”

    喬青蓮笑道:“哥,我知道。”

    喬清泉說:“這個世界上多的是白眼狼,我們隻對那些對自己好的人好就是了。別的,還是算得清清楚楚比較好。”

    喬青蓮俏皮地問:“那哥哥為什麽對我們母女這麽好?自己打工還要給我寄學費?”

    喬清泉摸了摸喬青蓮的臉蛋,說;"因為我們是親人啊。是父母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蓮蓮從小和我相依為命。我不對你們好,能對誰好?“

    喬青蓮說:”那哥哥就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啊!所以說,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喬清泉說:”不是每個人都這麽想的!“

    比如,你的母親郭凱芹,她就不感恩,還千方百計阻止你,對嗎?所以,你的心都涼了。

    我懷疑,你這次來,是不是也是瞞著你的母親的呢!

    這個話題確實很沉重,喬青蓮不想進行這個話題了。

    她看著羅靜姝,轉移了話題”靜姝,你和尚清華說了什麽,促使她改變了態度?”

    羅靜姝立馬否認:“沒有啊,我沒有說什麽!說不定是她怕她媽,所以,才會轉變態度。”

    喬青蓮笑了:“靜姝是要做無名英雄嗎?尚清華的脾氣我再清楚不過了,她當時肯留下來打牌,就是心裏已經平和了,心裏有氣,她是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留下來的。盡管,她沒有向我道歉,那是她高高在上慣了,拉不下臉麵而已。”

    羅靜姝說:"我其實也沒有說什麽。我隻是說,我嫉妒她,你把她當成真正的姐妹,才會冒著撕破臉的危險阻攔杜雲虎。“

    喬青蓮笑道:”靜姝是真的嫉妒嗎?“

    羅靜姝趕緊說:”當然,你別多心,這隻是我勸架的策略。我心裏不管你怎麽做,我都是感激不盡的。“

    喬青蓮說:”你的情況又不一樣,在初中,他還很收斂,隻是暗地裏遞紙條,試探,還可以阻攔。到了高中,他已經肆無忌憚了,明裏就獻殷勤。

    “再說,你們都已經過十六歲了,心智也成熟多了,沒有辦法阻攔的。更何況,杜雲虎一挑撥,你反而會把我們每個人當仇人,越阻攔越來勁。你的同桌童蘭已經有先例擺在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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