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她徹底被遺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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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不認識我,我都沒有任何感覺了。我才知道,我心底早已放下了他。我痛苦的活在過去,你卻活在我給你製造的痛苦中。瑾鈺,放下過去好不好?別再折磨你自己和愛你的人……’

    放下,這就是你的放下!這就你說的,對祁洛翊的放下,如果放下了,為什麽還要和他在一起!連若水!連若水!

    “就是這裏?”聶朗問道,連若水略點頭,祁洛翊撇撇嘴:“怎麽這麽爛?你確定這裏是寵物醫院?”

    “你可以在外麵等著,沒人管你。”連若水伶著燒麥進去,聶朗摟著祁洛翊的肩膀:“你少跟她唱些反調,她就不會這麽針對你了。”

    祁洛翊鄙夷道:“你讓我聽這個女人的話?憑什麽?”

    “就憑你現在住在她家,你就要多忍受點兒。進去吧。”聶朗拍拍祁洛翊的肩膀,推著他進去。

    寵物醫生給燒麥做了檢查,打了預防針,還洗了澡,說了飼養的方法。

    連若水都一一記下了。

    一會兒聶朗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後歉意的說道:“我有事情要先走了,不能送你們回去了。”

    連若水道:“走十幾分鍾我們就回去了,你有事先去忙吧,路上小心點兒。”

    聶朗點頭又拿了一張卡給了祁洛翊:“這裏有點兒錢,你先暫時用著,不夠的話再給我打電話。”

    祁洛翊直接收了:“以後還你。”

    聶朗就離開了,祁洛翊看到連若水鄙夷的目光:“你這什麽意思?我又哪裏招你了。”

    “現在你又靠聶朗來養了?嗯,不錯,你找到一個好男人依靠了。”連若水說道,店老板聽了直咂舌,不敢相信剛才的兩個美男竟是gay,祁洛翊當即暴怒:“連若水,你有胡說八道什麽!老子是男人,聶朗是我朋友,你把嘴巴放幹淨點兒。”連若水張了張嘴:“我的嘴很幹淨啊。”最後祁洛翊被氣跑了。

    “沒事,他就這副德行,剛才說哪兒了,怎麽更給它洗澡?”連若水繼續問,也不管祁洛翊被她氣到了哪裏。

    從寵物醫院出來時,燒麥更白了,看的連若水越發的喜歡。她伶著旅行包又伶著從寵物醫院買的東西往家走。

    她要穿過一條綠蔭路,此時正值下午五點,林蔭道上偶爾有車路過。

    連若水伶著東西有點兒沉,走了一段就將東西放在一邊,將從寵物醫院拿來的寵物雜誌放在了地上,直接坐在了上麵,她拉開旅行包,抱出燒麥,燒麥好奇的打量著四周,連若水道:“燒麥,你現在好可愛哦。”

    忽然一雙淺黃色的平底鞋映入眼簾,白色的休閑褲,淺綠色的外套。

    連若水抬頭看到了深色的墨鏡以及墨鏡後麵那熟悉的眼睛。

    陽光落在他身上,將兩個人的影子重疊。

    她仰著頭,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心跳和呼吸。

    他慢慢蹲在自己麵前,伸手摸著燒麥的頭:“它確實很可愛,但不知道你放開它之後,它還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我一直等著她回來,她卻拋下我一走了之。現在終於找到她了,你說我該怎麽辦?”

    黎瑾鈺摘下了墨鏡,眼神冰冷的看著她。那一潭深眸讓連若水不由自主的獻了進去。

    自從兩人上次不歡而散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她想著要以何種的樣子再見他,想著如何決絕的與他斷絕關係,想著他出現時,如何利用祁洛翊讓他放棄,可現在一切念頭都沒了,隻有心跳加速加速,隻有一個念頭,他找她來了。

    可隨即範詠欣已經懷孕的事實又狠狠給了她一刀,讓她迅速清醒起來。

    她撥開了黎瑾鈺的手,語氣冷絕:“別碰它。你本來就是強迫她留在你身邊,你不過是要解恨。但她現在想明白了,你的很為什麽讓她來彌補,她根本沒有做錯什麽。而你以恨的名義讓她內疚留在你身邊,不過是為了填滿你自己的空虛與**。黎瑾鈺,我們結束了,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她將燒麥裝回去,拿了東西,提著行李要走。

    黎瑾鈺一把扯回她,她手中的東西又嘩啦落在地上,燒麥也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黎瑾鈺緊緊攥著她的手腕:“結束?你忘了我說過你沒有資格說結束!”

    “我沒有資格,你就有資格!你別把自己說得再多麽高尚、委屈,你別想說你恨我,我爸媽不原諒我,你就要讓我留在你身邊!黎瑾鈺,我真的以為你有多高尚,多專情,現在才知道你不過和別的男人一樣,趁著自己的老婆大肚子的時候出來找女人!你說我和別的女人沒什麽差別,你說的不錯,我真的和那些女人一樣,被你的外表懵了雙眼,才相信你所謂的苦、委屈!像我欠了你天大的債一樣,我真***傻的可笑。還勸你放下過去,和你的老婆好好過日子,你根本就是出來偷腥找女人的,當然要一直和我糾纏!你根本就是一個偽君子、爛男人!就算是祁洛翊,他都比你強!他敢作敢當,不像你這樣無恥下流!”

    連若水向祁洛翊怒吼道,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她對他有愧疚,可是知道範詠欣懷孕,似是利刃插進了心中,讓她再也不能像知道他有未婚妻一樣那麽“賢惠”“大度”“不在乎”,現在看到黎瑾鈺,她就將想要發泄的都發泄出來了。

    “我不如他?”黎瑾鈺眼眸中留露出恨意與連若水看不到的悲哀,“你離開我,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

    “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才離開你。在和你一起的時候,我就和他在一起了。那次,你問我的嘴為什麽破了,我說磕破了是騙你的,是我和他接吻時弄的。”連若水臉上閃現著笑容,“你本來就不如他,他玩過再多的女人,最後心還在我身上。他說這兩年都沒有忘記過我,就憑我和你結婚兩年我都沒有愛上你,而他能讓我頃刻動心,黎瑾鈺,你和他還有比較嗎?”

    頃刻,黎瑾鈺的目光淩厲如刀,連若水的心也被切割成好幾片,她扭過了頭,硬逼著隻狠心,黎瑾鈺隻是狠狠掐著她的手腕,聲音如冰般涼:“這就是你說的放下?我居然相信你忘記了他!”

    “我沒來忘記過他,就像你如果不出現,我會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一樣。”連若水說著冷血無情的話,黎瑾鈺頓覺自己可笑無比,她不愛他,這次她確確實實回答了他,痛已經無法言語。

    他又覺得自己可笑無比,就像離婚的時候,她離開,他就覺得自己無比的可笑。如今又是這種感覺,比跳梁小醜還可笑。

    兩年的難以忘懷,兩年的愛戀不變,於她來說又算什麽?是讓她最厭棄的東西!如****一般臭不可聞!

    他的感情於她隻是一種負累、內疚,祁洛翊才是她的所愛、所戀,所難忘,一句忘不了你,就讓她重回懷抱,他確實沒有辦法和祁洛翊相比,因為她於他什麽都不是。

    那兩年的婚姻讓他不能忘懷,可對連若水來說,他與婚姻不過是困著她的牢籠。

    這一次,黎瑾鈺沒有再瘋了一般的包袱,他終於感覺到自己的可笑,感覺到了這般無止境的追著她跑,很累很累。這次……

    黎瑾鈺慢慢鬆開了手,他後退了兩步,手插在褲袋中,認真而疏離的看著她:“好,把你強留在身邊,是我自不量力,是我還期望有一天你能說我愛你。謝謝你告訴我答案,你不會愛上我,永遠也不會愛上我!這次,我還是放手,徹徹底底的放手,以後不再糾纏你,你喜歡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和我再也沒有一分錢的關係。我祝你和他能結婚,能幸福的在一起。”

    黎瑾鈺轉身瀟灑的離開,如同兩年前,他說完“我給你自由!連若水,你記住,如果有一天,你又落到我手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轉身離開一般的決絕。

    黎瑾鈺開車離開,連若水拄著額頭,眼淚再也無法控製,她嚎啕大哭起來。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身上,如此的悲涼。

    祁洛翊被連若水氣跑之後,隻想掐死她。找到了附近一個銀行本想取些錢,但想到連若水鄙夷的目光,他又從銀行出來了,好,就算餓死,他也不會動用這個卡裏的一分錢,反正有那個死女人在,他不擔心會餓死。

    在外麵轉悠了一會兒,祁洛翊無處可去,又回到寵物醫院,連若水已經走了。

    等他一出來,店裏的人就指著他的背影說:“就是他,他是那個。”

    “啊?怎麽會這樣,長得這麽帥,怎麽是gay啊,太可惜了吧。”

    等他溜達到了林蔭路,遠遠就看到連若水坐在地上,拄著頭。

    他得意一笑,死女人買這麽多東西伶不回去了吧?

    活該,誰叫她氣跑了他!

    祁洛翊搖搖擺擺就像痞子一樣晃悠到了連若水麵前,趾高氣揚的說:“你坐在這裏要飯嗎?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拿不回去了?女人就是女人,連點兒東西都領不了,沒用。”

    但連若水一直沒有抬起頭來,祁洛翊看她肩膀一聳一聳的,還傳來抽泣聲。祁洛翊立刻傻了,用腳踢了踢連若水:“喂,女人。”

    沒動靜,又踢了踢:“喂,連若水,你哭什麽?你被人搶了還是強了?”

    饒是這樣說,連若水還是低聲抽泣著。

    祁洛翊在連若水麵前打轉,最後不耐煩的蹲下,卻不知道該怎麽勸她,拽著她胳膊不自然的說道:“死女人,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到底怎麽了!”

    她揚開他,頭繼續埋在膝間,心很疼很疼。

    她,徹底被遺棄了。

    整顆心都那麽的痛,為什麽這麽痛,黎瑾鈺對她來說到底是什麽?舍不得的過去還是太依賴他所致?

    “連若水!”祁洛翊大聲吼道,想起昨天看到的連若水抱著聶朗哭,他又湊近,“行了,我先不問你為什麽哭,我把肩膀和腰借給你,你要抱著我肩膀哭還是抱著腰哭?”

    被連若水抱住的刹那,心跳砰砰兩聲,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很奇怪的感覺。

    連若水摟緊他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淚水漸漸打濕了祁洛翊的衣服。

    祁洛翊聽她抽噎著,他的手也慢慢摟住了她,拍著她的後背,語氣又輕又柔:“別……別哭了,我在,我……我會陪著你。”

    忽然連若水一口咬在祁洛翊的肩膀上,祁洛翊慘叫一聲,推開連若水:“你……你瘋了!”

    連若水捂住眼睛,良久平複著情緒,祁洛翊又不做聲了:“喂,別哭了,大不了我幫你拿這些東西。”

    連若水深呼吸了一次,低聲道:“我沒事了,我們走吧。”

    “你為什麽哭?”祁洛翊拉住了她,看她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她哭了很久?

    “沒什麽,心情不好就想哭了。”連若水避開祁洛翊審視的目光,祁洛翊見她又這樣敷衍自己,語氣不禁加重:“你神經病嗎?想哭就坐在地上大哭一場?連若水,你又想蒙著我玩,你把我當成傻了嗎?”

    連若水怔了怔,為祁洛翊現在對她的關心。

    她一直對祁洛翊“仇恨”有加,即使勉強收留了他,也是以折磨讓自己舒心為主。所以對祁洛翊的看法即使有所改觀也極為惡劣。而且祁洛翊現在給她的印象完全顛覆兩年前的樣子,有時她會覺得從來沒有人認識過一個叫祁洛翊的人,因為差距實在太大了。

    現在,她接觸的祁洛翊是真實的,任性、為我獨尊、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我是神經病,我就想哭。祁洛翊,你別問了行了行?”連若水說道.

    祁洛翊站起:“你不讓我問我也知道是誰,是你前夫來找你了還是那個女人又來罵你了?”

    連若水臉色微暗,祁洛翊看到自己猜對了,磨牙霍霍道:“我又說對了,你又因為你前夫?你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死心眼?你前夫都有女人了,連孩子都有了,你還跑去做人家的小三兒,你的自尊呢?你敢抽我罵我怎麽就不敢去抽你前夫!他那種男人就欠抽!還是說你天生就賤呢?要男人虐待你你才開心!氣死我了,氣死我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