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耳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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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他的傷口總是裂,你到底給他看了沒有!”我坐在床邊,握著尹伊辰的手,他的手冰涼。
華佗正在給他換藥,他停下纏紗布:“如果你能保證不刺激他,讓紗布一直留在他腦袋上,我敢保證他不出一個月就會好!
“什麽,我……”麵對華佗的質問,我無言相對,他是因為我傷口才會裂開的,我咬住唇放低了聲音:“他的傷現在到底怎麽樣?”
“你不刺激他,他就沒事。但是即使傷口愈合了,頭上也會留下疤痕。我和他在三年前的一個酒吧裏認識的,知道了你們的故事,我也經曆過幾段感情,最後都分手了。我一直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什麽真愛,沒有人會執著的去等另一個人,他讓我改變了。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可以占據一個男人的心四年之久,而這個男人身邊又從來不缺女人。現在好像找到一點答案了,你,太能折磨男人了。”華佗繼續纏著紗布,沒有了方才的嬉皮笑臉,他說最後一句時目光停留在了我臉上,似乎在探尋著什麽。
我一言不發,他說的雖然難聽,卻是不爭的事實。因為我的不信任,才讓尹伊辰受了這麽多的傷害。我的自以為是,我像刺蝟一樣把自己包裹起來豎起了刺,在紮他的同時自己也血流不止。
“這小子明天醒了,估計會衝過來把我殺了。”華佗忽然說道,我不解的望著他。
華佗越過尹伊辰湊近我:“他的占有欲太強了,如果有人敢動他的東西,他會跟人拚命的。剛才,我說我看到了你的那個,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我眉毛挑了挑,這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一拳照著他的腦袋就打下去,華佗昏倒了尹伊辰的身上,我用了吃奶的勁兒才把他拖出尹伊辰的房間,直接扔到了地板上,最後還補了兩腳:“我沒說等你看好病就不打你。晚安!”
“阿嚏!”我全身一陣發冷,衣服還濕透了呢,一擰竟還能擰出一盆水。我邁過華佗推開尹伊辰的櫥櫃,這才認真的看他的衣櫃,結論是絕對比女人的衣櫥有過之而不及,光領帶就有幾十條。
我快速的翻出一件藍色的睡衣換上,拖著他的一雙黑色大拖鞋,我又望了望樓上告誡自己:“夏玄雨,你已經答應和他結婚,做他的女人,就不要再猶豫和恐懼了。”
我一步步上了樓,將華佗又拖到了角落裏。推開門,尹伊辰就像嬰兒一般躺在床上,我坐在床邊,手指他的臉上輕輕摩挲,然後側身躺在他身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我再次陷入狂亂的記憶中。
我漸漸入睡,耳邊慢慢一陣癢癢,我迷糊中一巴掌拍在似火爐一樣的東西上:“死蚊子走開!”
我想接著睡,但那火爐又貼了過來,咬著我的耳垂,接著又往下走,冰涼得讓我全身一緊,我頃刻間清醒過來,艱難的扭過頭:“尹伊辰。”
還未喊完,他便覆住了我的唇,火辣/辣的吻立刻讓我全身一陣酥麻。尹伊辰半個身/子倚在我身上,聲音中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為什麽要睡/在我床/上?”
“我,你,你不是昏迷嗎,我睡在你旁邊正好照顧你,照顧你。”我居然在這個時候膽怯了,舌頭也開始打結。
尹伊辰板住我的臉,勾魂一般的看著我:“穿成這樣子照顧我?”
“什麽?”我一抓自己的衣服,才想起我現在穿著的是尹伊辰的睡衣。我下意識的抓緊了衣服離他遠了點:“我衣服都,都濕了,隻能找你的衣服穿。你不準瞎想,也不準亂動!”
“我就是瞎想,就是亂動呢?”尹伊辰將我圈在他懷裏,痞子一般的耍無賴道。我一動不敢動,生怕觸動他某跟神經,連忙轉移話題:“你的頭還疼嗎?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你檢查好不好?”尹伊辰再次吻住我,我渾身一陣戰栗,這讓我更恐懼,我猛的推開尹伊辰,誰知道睡衣的帶子卻被他壓在身下忽然解開,頃刻,我就坦然的暴露在尹伊辰的麵前。
“啊!”我尖叫一聲,但下一秒就被尹伊辰壓在身下,他麵色潮紅,手指在我的肌膚上遊走,點燃起一片片戰火,我抓著床單望著尹伊辰。他低頭封住了我的口我開始回吻他,唇齒相抵,我抱住他的背,似乎整個世界都在旋轉,隻有他可以牢牢抓住。
忽然肚子一陣疼痛,我摳進了尹伊辰的皮膚裏,他抬起濕漉漉的頭低聲問:“怎麽了?”
“隻是肚子疼。”
該死不死,偏偏這時候來大姨媽。
燈光驟亮,我像刺蝟一樣窩在床上,那種痛感傳遍全身。尹伊辰忽然用床單裹住了我,我按著他的手吃力的問:“你幹嘛?”
“我們去醫院,我不會讓你有事。”他攔腰抱起我,我搖搖頭:“我沒事,我隻是那個來了。”
“那也要去醫院!”尹伊辰快步往外走,我拽著門:“真的……不用去醫院。”
“笨蛋,她是來月經了。把她給我,你去買商店買兩包衛生巾回來。”門被推開,打著哈欠的華佗無奈的看著我們。尹伊辰低下頭一副要我確認的樣子,我急忙點頭,今天晚上臉算是都丟盡太平洋了。
“把她給我,你去買衛生巾吧。”華佗伸手要接我,尹伊辰閃開了,將我放到床上:“等我回來。”我點點頭,他拽著華佗道:“你跟我一起去。”
“喂,哪裏有兩個大男人深更半夜去買衛生巾的,又不是我來月經,又不是我女人,我才不去!”華佗抗議道,尹伊辰不由分的拽著他走:“你再默默唧唧,永遠不要來我家。”
尹伊辰最後還是將華佗拉走了,我爬起來係好睡衣,蹲在馬桶上揪著頭發:“天哪,我居然讓兩個男人替我去買衛生巾,老天,你不如劈死我算了。”嘎嘣,屋外真的就響起一陣電閃雷鳴,嚇得我半天不敢再說話。
“夏玄雨!”巨大的推開門的聲音伴著尹伊辰略顯焦急的嗓音,讓我一陣恍惚。我捂著肚子:“尹伊辰,我在浴室!”
沒有三十秒,浴室門的忽然被打開,我嚇得愣在那裏不知所措,關鍵是我現在正在上廁所,更關鍵的是華佗居然又站在不遠處,隱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你,你怎麽進來了!”我的臉紅得像蘋果一般,扯過尹伊辰手裏拿的袋子,我閉上眼大喊道,“你,你先出去啦!”一會兒,我便聽到關門的聲音,我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打開袋子,拿出衛生巾,居然還是純棉材質加長的!我嘴角抽筋,尹伊辰一定不知道這些,肯定又是華佗告訴他的。
待我出來時,客廳隻剩下尹伊辰一個人了,他站在窗邊,沒有察覺我出來。這樣沉思的尹伊辰忽然讓我想起了夏嵐,每天我下班都會看到夏嵐在窗邊沉思,他們的神情在那一瞬間居然我覺得有幾分神似。
夏嵐,我的心再次像流血了一般。
我悄悄走到尹伊辰身後,環住他的腰,緊緊的靠在他身後:“在想什麽?”
“你,好點兒了嗎?”玻璃裏的尹伊辰居然有些難為情的問道。我埋在他的後背裏悶聲道:“好多了。剛才你那麽著急找我,是怕我又跑了嗎?”
尹伊辰握緊我的手,輕啟唇:“你敢跑,我也有方法捉你回來。”貼著他的背聽他的聲音深沉悅耳,隨著他的心跳一起迸發出來。我像一隻懶貓一樣蹭著他的脊背:“尹伊辰,你也休想再離開我。”
“啊!”我忽然被尹伊辰攔腰抱起,他低頭吻了我一下:“我們去睡覺。”
“可是,我……”我拉著的他的衣服,怎麽也說不出後麵的話。尹伊辰咬住我的唇輕喃道:“我隻想抱著你睡覺。”
砰,我的臉再次巨紅,原來是自己多想了……我又四處望了望:“華佗,走了嗎?”
尹伊辰臉色刷的就變了,我小心翼翼的扯扯他的衣角:“你怎麽了?”
他將我窩進他懷裏:“那個家夥看到了你……那個,我不會饒了他。”我徹底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尹伊辰將我放在床上,他也躺了下來。手圈住我,溫熱的身體讓我的心髒七上八下,如同提了三四桶水般。我窩在他的頸間,聽到他輕聲問:“這樣好些了嗎?”
眼角潮濕,我更湊緊了他:“尹伊辰,我們結婚吧。”
清晨醒來的時候,他早已不在身邊,被子淩亂的蓋子我身上,想著昨夜與尹伊辰相擁而睡,溫暖充滿心扉。
肚子的微痛讓我不得不趴在床上。夏嵐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情景再次浮現在腦海中,我的手漸漸攥成拳頭。
我爬起來,赫然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紅色的盒子。赤腳走過去,輕手解開紅色的帶子,一套柔軟的衣服便呈現在眼前:一件淺綠色的針織衫下麵壓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我摸著那條連衣裙,軟軟的,再一次將我的心融化。我抱著衣服下了樓,尹伊辰並不在客廳裏,我看向浴室,豎起耳朵來聽,裏麵也沒有流水的聲音。
“唔,這張比上兩張更勁暴!浴室共/愛!”華佗的話突兀的在腦海中響起,我滿臉黑線,為什麽總想起和尹伊辰在浴室裏發生的一切!
我擰開浴室,看到裏麵空空如也,心中居然有幾分失落,我不禁擰了擰自己:“夏玄雨,你怎麽越來越像個花癡!”
擰上門,我換上那套衣服,不大不小,正好合身。
我在鏡子麵前照了很久,確定心平氣和、不再氣血噴張,才敢一點點拉開門,探出頭去。冷不丁,尹伊辰站在了我麵前,扶著牆一隻手掐住了我的下巴:“你這樣探頭探腦的,是害怕見我嗎?”
“什麽!誰,誰怕見到你,我又沒有做虧心事。”我的臉嫣紅,明明已經說要和他結婚了,我怎麽還這麽“知羞恥”呢?
看到他纏著紗布的頭,拉開門站在他麵前,小心的摸著:“還疼嗎?”
“隻要你不再刺激我,我就沒事了。”尹伊辰摟住我,抵著我的額頭說,我一怔:“你,你昨晚沒昏迷!”要不他怎麽知道華佗和我說的話!他搖晃著我,我倆就像一對不倒翁在原地晃來晃去:“昏過去了,後來又醒了。”
我揚起手摸著尹伊辰的耳垂,故意問道:“尹伊辰,你的耳鑽怎麽沒了?”他低聲淺笑:“我在廁所吻你,不是被你抓了去。”
我的臉就像煙花一樣一會兒紅一會兒紫,他怎麽越來越沒正經!我別扭的說道:“你還敢提那次,我差點就恨死你了。你的耳鑽就在我包裏,你等我一下。”我跑到沙發邊翻出那枚藍色的耳鑽,張開手給尹伊辰:“現在……完璧歸趙。”
“幫我戴上。”尹伊辰低下頭,我咽了一口口水,他的耳朵真薄啊,藍色、金色的耳鑽排成一個彎彎的形狀閃著光彩。我拿出那枚耳鑽捏住他的耳朵,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洞就在他左耳上。
我還是第一次給別人戴耳釘,還是一個男人!我極度的緊張不安,我的手都有些哆嗦,小心的拉長他的耳朵,想讓耳孔大一些,卻更看不見了。
我拿著耳鑽的一頭,就像老太太穿針一樣拿著。忽然,我在那耳鑽細長的金色耳棍上看到了細微可見的字母——ylc,在夏嵐的項鏈上也刻著這幾個字母,是巧合嗎?
我還揪著尹伊辰的耳朵,無意識的用了一些力,他輕皺眉,我才緩過神兒來:“忍一下,馬上就好。”我將耳鑽小心的鑽進他的耳洞裏,終於給他戴上了,我長舒了一口氣。他攔住我的腰,眉頭皺得很緊:“你是在幫我帶耳鑽還是幫我打耳洞?”
“什麽?喂,是你讓我為你戴的,我根本沒有給別人帶過耳釘!”我不滿的反駁道,尹伊辰勒緊了我,問了一句很讓我鬱悶的話:“沒給任何人戴過耳釘,包括任何的男人和女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