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秦小魚已經重新坐下來，“中秋節的禮物？真的？送到工廠？幾號送貨？具體送多少？”

    宮九陽抬頭看著她，“你傻啊？我是幫你介紹，給你介紹下大概情況，具體人家要多少，什麽時候送貨，你得跟人家工廠談。不過有個條件，”睨了她一眼，“價錢的問題。”

    秦小魚立馬說：“我可以打九折！”

    宮九陽舉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別急著說話。價格你可以原價，但是，發票高開，這樣款項一到，你可以回一點給工廠的采購人員。這是做生意的達成長期合作的訣竅。”

    秦小魚呆呆的看著他，“啊？”

    從她的眼神中，宮九陽發現她對此一無所知，想想也是，一個一天天隻知道做死生意還不賺錢的傻子，能知道什麽？宮九陽伸手撫額：“小魚幹兒……你這樣，什麽時候才能發財？”

    秦小魚一臉無辜，“我怎麽了呀？我……我覺得我沒什麽問題呀。”

    宮九陽歎氣：“問題是沒什麽問題，就是有點……智商不在線。”

    秦小魚氣的臉蛋一下鼓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他：“宮先生，你一天不欺負人，你是不是就一天不舒服啊？”

    宮九陽咂咂嘴，說：“你不說我沒覺得，你一說，我還真這樣覺得，要是一天不找個人欺負一下，我確實有點不舒服。”

    這次她沒抬腳就走，忍著，畢竟她也想要做生意啊，送貨到工廠，肯定比送到那種個人家裏更安全，而且，那麽大一個工廠，應該會比較穩定，總不會為了她一點貨錢就關門跑了。

    秦小魚忍著不說話。

    語言上占了上風的宮九陽終於滿意了，遞給她一張名片，給你一張名片，你就說我是介紹的，對方會見你。

    秦小魚將信將疑的拿過名片，是一家公司的采購經理，“你不會誆我？”

    “誆你我有什麽好處？”宮九陽問。

    “你心裏爽啊。”秦小魚說：“你就是這樣的人……”

    手裏的名片一下被他拿了回去，秦小魚瞬間撲過去，抓住他的手：“不是不是，您不是不這樣的人，您是個大好人，真的真的……”

    “虛偽！”宮九陽一臉嫌棄的縮回手，嗤笑：“年紀不大，虛偽的程度倒是不小，想罵我？你罵呀，撓我臉的時候不是挺凶嗎？這會兒成小綿羊了？”

    “那你後來也你撓我了。”秦小魚鼓著臉蛋說，名片還沒到她手裏，要忍：“宮先生，您到底要不要給我介紹生意啊？”

    “其實給你介紹生意也不是不可以。我還有更大的生意可以介紹，不過，我也是有條件的。”宮九陽拍著手裏的名片說：“現在的城市裏，這汙染太嚴重，我想安心吃個雞都不行。我回國這兩年，都沒吃過一隻好吃的雞，市場上的雞我不放心啊，感覺還是生態雞最健康。我嘴饞，你不是號稱最會養雞，是不是應該提供一點經驗？”

    秦小魚抿嘴，認真的看著他：“我怎麽提供經驗啊，我又沒有雞賣給你。”

    宮九陽說：“你是沒有雞，但是你會養啊。”

    秦小魚瞪大眼：“我怎麽養雞，我沒地方養啊。”

    宮九陽蹺起二郎腿，“你沒地方，我有嘛。”

    秦小魚抿嘴，宮九陽掀起眼角瞅她，“哎，算了，我還是忍著不吃。”

    她擱在腿上的手動了動，忍著沒接這話茬。

    然後宮九陽把名片還給她，“這次的奶茶你請客，不準賴賬。”

    吃完最後一口蛋糕，端起奶茶一邊吸著，一邊走了。

    秦小魚看著名片，想了想，總覺得這次能多賺一點，弄不好學費就有了。

    為這事，秦小魚積極跟名片上的采購經理聯絡，她在這方麵真的不聰明，說話也笨嘴笨舌的，跟人家說發票高開，結果對方一臉嚴肅的說：“秦小姐，這話說的什麽意思？您要是這樣，我可就不能跟您合作了！”

    秦小魚臉都白了，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得罪了人，她不知道還能跟什麽人說這事，最後沒辦法，她隻能給宮九陽打電話。

    宮九陽在電話裏歎氣：“這事我怎麽幫你啊？這樣的事，怎麽能拿到明麵上說？說你智商不在線，你還不服氣，每次說你都跟要把我吃了似得。”

    秦小魚哭喪著臉：“我這不是不知道嘛……”

    “瞧瞧，說得多理直氣壯。”

    秦小魚：“……”小聲問：“那現在要怎麽辦啊？”頓了頓，又心虛的說：“宮先生，其實你想吃雞肉，我可以幫一點小忙……”

    宮九陽的聲音漫不經心的從電話另一端傳來，“是嗎？”

    “嗯嗯，真的。我雖然沒雞賣給你，也沒地方養，但是我琢磨著說不定你家有地方呢？您覺得我給你養雞怎麽樣啊？”

    乖巧可愛的聲音帶著一絲笑傳來，宮九陽都能想出她在那邊是什麽樣的表情，他歎口氣，“我給你地址，你什麽時候過來談養雞的事，嘴饞，沒辦法啊。”

    秦小魚：“……”

    最終，生意談成了，秦小魚把自己宿舍的貨整合到一塊，統計有多少現貨，然後又算需要多少錢拿貨。

    因為這次拿貨量多，她還跟對方談了一盒便宜兩塊錢，隻是她沒有錢拿貨，最後打電話給家裏，說做生意差五萬五，跟她爸媽借，苗紅花哪裏懂這個，跟秦大功說，知道一次說了肯定不停她的，秦小魚就每晚打電話給家裏洗腦，一個月後，秦大功還真的被她說動，把家裏積蓄都拿出來給她，千叮嚀萬囑咐，生怕拿不回來，必須要分秦小魚分利潤，秦小魚急需用錢拿貨，答應分錢。

    秦小魚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又用家裏給的錢，終於把要送的貨款付給了工廠，就等著送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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