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殺的，我真不知道哪個是大排。”宮九陽指著那麽多雞說：“我都分不清哪隻和哪隻。這樣，我待會去問問，看看是誰殺的雞，成不？”

    秦小魚哭得嗷嗷的，原地跺腳：“我的大排啊……”

    宮九陽立馬站起來：“我現在就去問，行了？”

    說完站起來走了，到了廚房，問：“一周前那雞是誰抓的？”

    一個大廚站起來，一臉緊張的問：“宮先生，是我抓的。怎麽了？那雞有什麽問題嗎？”

    宮九陽立馬伸手抓住他：“走走，趕緊跟我出去解釋一下。”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帶到了秦小魚麵前，“雞是他抓的，你問他。”

    秦小魚正哭的肝腸寸斷，這眼瞅著就哭暈過去的架勢，大廚也被嚇壞了，磕磕巴巴的說：“那個……雞是我抓的，那天廚房在市場沒買到足夠的雞，我就挑了隻肥胖的殺了吃……我不知道那雞不能抓，之前宮先生說……”

    正要解釋宮先生說養雞就是為了吃，結果宮九陽一個眼刀過來，大廚立馬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低著頭站著不動，也不敢亂說了。

    宮九陽攤手：“看，我都說跟我沒關係，你聽到了？”

    秦小魚的手裏還捧著本子，摸著上麵的名字哭著說：“我好不容易把大排養大，不是給你們吃的！”

    大廚目瞪口呆，想說養雞不留著吃，養它們幹什麽呀，結果一看到秦小魚的眼都哭腫了，那是真傷心的模樣，又默默把到了喉嚨口的話咽了下去。

    宮九陽看她一眼：“既然他這麽可恨，那我讓他滾蛋。”

    大廚驚呆了：“宮先生，您不能這樣啊，在宮家勤勤懇懇待了六年，您不能這樣對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就指著這工作養家糊口……”

    這話說得眼看著就要哭出來的腔調，秦小魚一聽，覺得不好了，“那，那也沒必要這樣，就是就是……”一想到大排，又想要哭，但是總不能因為大排讓人失業啊，秦小魚抽噎著說：“反正，不能吃我的雞。”

    宮九陽對大廚擺擺手：“聽到了啊，以後不能隨便逮著雞殺。”

    大廚急忙走了，生怕多留一會出問題，隻是滿心疑惑，不讓吃，那這滿山的雞養著幹什麽的？

    秦小魚哭累了，抽噎著不說話，宮九陽咂嘴，“那先不吃了，以後在說。再說了，就算我吃了你的雞，你至於哭成這樣嗎？真要說出去，你丟不丟人？”

    已經冷靜下來的人耷拉著腦袋不說話，宮九陽在旁邊坐下來，抓了一把瓜子開始嗑，用眼角瞅她一眼：“那我請教你一下，你養的這些雞不讓吃，那我養著它們留著幹什麽，雞屎味好聞是不是？”

    “反正就是不能吃！”說著眼圈又紅了，宮九陽一見，急忙點頭：“行行，不讓吃，那就不吃。你多大的人了，動不動就哭？”

    秦小魚鼓著臉蛋不說話，自認眼神凶狠的盯著他看：“這些雞都不讓吃！”

    宮九陽點頭：“行，不吃。”看了雞群一眼，“那雞蛋可以吃？”

    這話剛問完，宮九陽就從她那雙漂亮的還含著淚水的眼神中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意，宮九陽抽了抽眼角，“不是？養雞不讓吃，雞下的蛋也不讓吃？那我這是養了祖宗？”

    秦小魚一聽，立刻說：“雞下的蛋，還會孵成小雞的，那養大了又是一群雞，你吃雞蛋跟吃雞有什麽區別？”

    宮九陽：“……”深呼吸一口氣：“秦小魚你別太過份啊，我養的雞總要有用，沒用的東西我養它們幹什麽？我養條狗還能給我逗樂子呢，你猜我養雞是幹什麽？為了看它們撲棱翅膀好玩是不是？”

    秦小魚不說話，鼓著臉蛋，眼眶還是紅紅的看著他，宮九陽嘀咕：“我真服了你了。行行，我不吃行。”

    結果等秦小魚走了，大廚忐忑不安的過來問：“宮先生，我不知道那些雞不能吃……”

    宮九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她傻你也傻啊？我養雞不吃我留著當雞祖宗上供？我是被她哭的耳膜疼，打發了了事。你還真信了？晚上就來隻雞，抓最肥的。”

    大廚擔心：“萬一秦小姐過來再哭呢？”

    宮九陽冷笑一聲：“我是老板還是她是你老板？聽誰的？”

    大廚一聽，也對，當然是聽付工資的了，“是宮先生。”

    轉身要走，宮九陽突然又叫住他，“那個……吃歸吃，明天早上早市，再買一隻回來填上數量。，對了，記得殺了雞之後，把雞腿上的標牌扣到買來的雞上，她點雞的時候看到個數不少就行。”

    大廚：“……”

    宮九陽冷眼看著他，問：“有什麽問題？”

    大廚急忙搖頭：“沒，沒問題。”走了兩步又站住腳，對宮九陽豎起大拇指：“應付秦小魚，還是宮先生有辦法。”

    宮九陽轉身：“跟女人計較個什麽勁？她那沒腦子的，還能玩過我了？再給她兩個腦子都沒用。”

    大廚敷衍兩聲，默默的走了。

    換雞事件持續了很長時間秦小魚都沒發現，一直到大二暑假，秦小魚在宮城山點雞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有隻雞和她記憶中的模樣不一樣，頓時起了疑心，然後認真檢查，終於發現她養的四、五十隻雞，有十幾隻被人李逵換李鬼了。

    秦小魚如被雷劈，她哇哇大叫著跳到宮九陽麵前：“你！你你你……”

    宮九陽莫名有幾分心虛問：“幹什麽？這什麽表情？就跟我吃了你的雞似得。”

    秦小魚伸出的手就沒縮回去，凶狠的指著他說：“你就是吃了我的雞！”心痛的嗷嗷大哭：“你說，你是不是用了狸貓換太子的把戲？我看到好幾隻雞跟我原來的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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