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陽單手撐著下巴，歪著頭問她：“怎麽幾杯酒下肚，這底氣好像一下足了？”

    秦小魚氣吞山河：“生意最重信譽，你說我賣次品貨，我還要怎麽被你欺負嘛？我告訴你，沒那麽容易，我絕對不會賠錢的，你要是敢敗壞我名聲，我就在你公司門前拉橫幅，我……”

    她巴拉巴拉說了好一會，句句都是他要是賴賬她就要報複的話。

    宮九陽歎氣：“小魚幹兒啊，你好像喝多了。”

    秦小魚又氣又急又激動，“我才沒有，我告訴你我喝多了我知道，我現在心裏跟明鏡似得，你以為我喝了酒我就會糊塗？沒那種事，別以為忽悠我，我就會承認是我的錯，原則問題絕不妥協……”

    說完這話，秦小魚就發現自己麵前的電視櫃有一點晃動，“我日你個仙人板板的，是不是地震了？櫃子好像在動。”

    宮九陽笑，“是嗎？”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小魚，彎腰伸手到她麵前：“我拉你起來。”

    秦小魚掙紮著自己要自己起來，結果差點栽倒，她急忙抓住宮九陽伸在自己眼前的手，嘴裏還說：“我喝酒就會頭暈，我可能對酒精有點過敏……”

    宮九陽把她拉起了，她站不穩，看什麽都是轉的，抓著他的胳膊，勉強能站直身體，朝前一衝，下巴落在他肩上。

    宮九陽的聲音在她嗡嗡響的耳朵邊響起：“小魚幹兒，其實有個不用賠錢還能證明的你產品沒問題的辦法，你要不要試試？”

    “真的嗎？不要賠錢？……你有那麽好心？”

    “嗯。不用賠錢。”他肯定的說。

    秦小魚說：“太好了……”……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我總覺得你不安好心，你真的有那麽好心，不要我賠錢嗎？”

    “怎麽會？”他的聲音忽遠忽近：“我是那種人嗎？其實隻要你證明你的套套很管用，質量沒問題，就不用賠錢。”

    “哦。好哦……”

    “知道怎麽證明嗎？”又問。

    她哼唧著搖頭，如果不是擱在他肩膀上的下巴掛著，人就要癱下去了，她呢喃似得說：“不知道呢，怎麽辦呢……”

    “我們來做個試驗，親自證明一下你的產品是不是假冒偽劣產品，你覺得這個辦法好不好？”他問，聲音一本正經，討論著這個嚴肅的話題。

    秦小魚哼哼唧唧的說：“……好……”

    ……

    漫長又煎熬的過程。，秦小魚覺得自己做了個很……詭異的夢，夢裏頭就她跟宮九陽兩個人，躺在一片白茫茫的雲朵上，光溜溜的沒穿衣服，做著很奇怪又很羞澀的事。

    奇怪的是在夢裏她熱烈又興奮，就像是經曆著世上最歡樂的事，那種又疼又舒服又真實的感官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隻是愉悅的同事有疼著，那種漫長的經曆讓她備受折磨，終於，她努力想要睜開眼，卻怎麽都沒辦法，她和困意和疲憊做著劇烈的鬥爭，於是睜開了眼。

    周圍一片漆黑，窗簾被拉的嚴實，隻有一隻床頭小夜燈發出白蒙蒙的光，勉強讓她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有幾分刺眼。

    她頭痛欲裂，搖了搖頭想要緩解，動作牽動了身體，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身體異樣的疼讓她頓時清醒了一半，“誰！”

    秦小魚在半夜醒了。

    床頭燈隨即被人擰開，在她瞪大的視線裏，宮九陽的臉清晰的呈現在她眼前，他說：“怎麽了？”

    “咦？”秦小魚震驚：“咦——”

    她一骨碌坐起來，又是一陣抽氣，“我日你……”

    結果，宮九陽什麽話沒說，伸手打開手機，把一段錄音送到她麵前。

    ……

    “我們來做個試驗，親自證明一下你的產品是不是假冒偽劣產品，你覺得這個辦法好不好？”

    “……好……”

    “你包裏帶貨了嗎？”

    “……我天天隨身帶……”

    “試過了，如果沒有問題，說明你的貨沒問題。”

    “……哦……”

    “要我幫你脫衣服嗎？”

    “……禽獸，流氓！不要臉！不準捧我！誰要你脫？我自己脫……”

    ……

    宮九陽問：“聽到了？”

    秦小魚：“……”呆呆的坐著，“怎，怎麽可能？”

    “要不要找個機構鑒定下對話有沒有經過剪接？”

    秦小魚趕緊擺手：“不不不用了……”

    桌上擺放著一對情侶手表，秦小魚覺得太貴重，怕丟，一直戴在手上的，大多時候都拿東西遮著，怕被人惦記。宮九陽拿過其中一隻看了下時間，“才四點，繼續睡。”

    “還怎麽睡得著啊？”她又怕又氣又慌。

    “睡不著？”他伸手，一把把她拉的躺了下去，“睡不著也沒事，我們繼續做點能睡得著的事……”

    “你幹什麽？咦？”秦小魚的聲音從被窩裏傳來：“……就算我答應了，也試過了呀……唔……”

    ……

    天色暗下來，走廊裏偶爾有人走過，被窩裏的人繼續往被窩裏鑽了鑽，拿被子蓋住頭，不去聽吵人的動靜，她一夜幾乎沒有合眼，好不容易在這時候才能入睡。

    身側的人伸手摸向她的身體，把她撈到自己懷裏，秦小魚開始掙紮：“我困了，我要睡覺，都試了那麽多次……”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醒來的時候是被電話吵醒的，手機就在床頭櫃旁邊，一直響著，她嫌煩，想要把電話按著，結果不小心按了接通，她“啊”了一聲，聽到對方說“喂”，她隻要放到耳邊，小心的說：“喂？”

    宮悟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她詫異的問：“秦小魚？小叔叔的電話怎麽在你手裏啊？”

    秦小魚：“那個……我看他手機擱著，我就接了。小……”

    宮九陽靠在床頭，斜眼看她，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把電話搶了過去，秦小魚氣死：“你幹嘛？我跟我朋友說話還不行？你自己不要臉，禽獸，畜生！你還不讓我說……”

    宮九陽一邊接電話，一邊擋秦小魚張牙舞爪的動作，“喂？大侄女？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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