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圈住她的身體，從她的脖頸一直吻到光潔的肩頭，對她的順從表現出十二分的滿意，“早點這麽乖多好？”

    秦小魚一下睜開眼，抿著嘴，回頭想要看他一眼，宮九陽一下逮著了：“我知道你沒睡。”扣住她的腰，把她掰的麵向自己，輕啄她的唇，“這次不疼是不是？”

    秦小魚一下坐了起來，怒目而視。

    宮九陽的動作頓了頓：“怎麽？還生氣？”把她拽到懷裏，“我以後不亂發脾氣，看你嚇得跟小兔子似得亂竄。”

    秦小魚終於開口，隻是一開口嗓子都是啞的：“我可沒害怕……”

    “是，沒害怕。”宮九陽敷衍的附和，“那你在想什麽呢？”

    秦小魚用手拉拉床單，抿抿嘴沒說話。

    臥室內一派難得的寧靜。原本充斥的淫靡的氣息在靜謐中逐漸消散，不知過了多久，秦小魚突然想起來：“小貓呢？”

    他睜開眼，“應該在吃飯。餓嗎？”說著起身穿衣服打算帶她吃東西。

    秦小魚抱著衣服坐在床上，眼珠子朝宮九陽身上瞅了瞅，他覺察到了，停下正在穿衣服的動作，問：“怎麽？這是剛發現我身材不錯？”

    “沒，我是怕我過兩天長針眼。”秦小魚錯開眼珠子，慢吞吞的穿衣服。

    宮九陽說她：“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們吃飯的時候，秦小貓已經吃完回臥室看電視去。大年初一的晚飯格外豐盛，秦小魚皺了皺眉頭，心裏覺得怪怪，那種因為睡了一覺才有豐盛食物的感覺讓她全身都不舒服。

    她心事重重的吃東西，這可是秦小魚臉上極少看到的表情，這個又蠢又呆還死倔的蠢東西什麽時候有心事了。宮九陽伸手捏她的臉，“這是啞巴了”

    秦小魚不客氣的撥開他的手，語氣帶了點不耐煩：“能不能別捏我的臉？”她開始安靜的吃東西，吃了一半她又抬頭，“我可沒答應你。你別一副咱們很熟的表情。”

    “什麽意思？”宮九陽一頓，慢慢的抬頭看他，臉上帶著的那種愉悅的笑意因為她的話一點一點的散去，他冷下臉，盯著她：“那剛才算什麽？”

    秦小魚看著他的表情，慢慢的低下頭：“就算剛才我也不是很願意。”

    宮九陽嗤笑一聲：“你不願意？不願意你摟著我不撒手？你有這麽高貴的靈魂，身體怎麽犯賤？”

    秦小魚依舊低著頭，好一會後才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之前說的，是我的心裏話。反正，你這樣的人，沒法體會到我的心情。”

    “我為什麽要體會你的心情？”他冷冷的說：“我願意對你負責，錢的事不用你操心，你什麽都不用做，你還要想什麽？是不是童話書看多了？還是現代的偶像劇把你給洗腦，讓你決定非真愛不嫁？”

    秦小魚手裏的筷子一下一下戳著碗裏的飯，說：“我知道你願意對我負責，我應該痛痛快快接受，高高興興的迎接新生活，可是我更怕給小貓做一個錯誤的示範，更不想讓自己成為自己討厭的那種人。所以謝謝你願意負責，但我不想勉強自己。”

    宮九陽深呼吸一口氣，冷笑：“說來說去，就是要找真愛是？就算跟我睡了也無所謂，還堅持找你的真愛？那請問秦小姐，你跟我是逢場作戲？又或者是幾夜風流？”

    秦小魚想了想，才說：“我哪知道？”

    “所以說你蠢。”宮九陽冷冷的說。

    秦小魚抿著嘴，宮九陽點頭：“行。算我自以為是，我蠢。我已經表達了我的誠意，但你拒絕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自討沒趣。這話題到此為止。”

    秦小魚小聲說好，開始繼續吃東西。宮九陽沒再說話。

    快吃完的時候，秦小魚突然又問：“你還會幫我要錢嗎？”

    低著頭的宮九陽慢慢的抬頭，他的臉上又戴上了那種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笑容，他說：“要錢啊？要啊，怎麽不要，人義不在生意在嘛。當然要。”

    晚上她跟秦小貓一起睡，秦小貓在被窩裏迷迷糊糊的抬頭：“姐你幹嘛了……”

    她還沒來得及編，秦小貓已經又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姐妹倆都早早起來，秦小魚跑去喂雞後，才跟秦小貓準備離開，宮九陽連影子都沒冒一下，讓司機送她們倆離開。

    秦小貓坐在車裏，說：“我怎麽覺得姐夫好像生氣了。姐，你昨晚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

    “沒吵架啊。”秦小魚說：“就是有些觀點不同，爭辯了兩句。再一個，那人心眼特別小，他要是生氣也很正常。”

    秦小貓咂咂嘴：“姐夫要是生氣，那還會幫忙要錢嗎？”

    秦小魚說：“他說還會幫忙要的。”

    “你不是說他心眼特別小？他還會幫你要錢？萬一騙你怎麽辦。”秦小貓的懷裏還抱著大半袋零食。

    秦小魚呆了呆，有點後悔昨晚上那樣說，要是委婉一點就好了。

    秦小貓說：“其實也沒事，以後再慢慢補救。”

    司機把她們送到街區，秦小魚覺得裏麵不好掉頭，就自己下來了，姐妹倆道了謝，一起回了出租屋。

    街道上是被輕掃過融化的雪水，一路走，一路踩出水窪，等到了出租屋，鞋子都濕了。

    秦小魚拿了棉鞋給秦小貓換上，翻出電吹風吹鞋子，秦小貓問：“這才大年初二，以後我們倆還是得出去轉轉。這屋裏有點冷。”

    “你說升個爐子怎麽樣？”秦小魚問。

    秦小貓反對：“萬一煤氣中毒，咱倆都完。要是我走了，你一個在，更完蛋。不好。”

    好在是姐妹倆，一塊說說話、聊聊天，還不嫌孤單，同樣是去了商場蹭暖氣，秦小貓在這幾天的時間裏三五不時的談兩個生意，過年的生活費都賺起來了，秦小魚每次都哢著漂亮的眼在旁邊圍觀，儼然成了秦小貓的活招牌。

    其實姐妹倆都沒閑著，隻是秦小貓的效率和成功率顯然更高。

    一天下來，小貓錄了兩單，秦小魚賣了兩盒，她惆悵的說：“過年的時候生意不好做啊。”

    秦小魚瞅了她姐一眼，“生意本來都不好做，別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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