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葉權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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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權英在原身印象裏葉權英是個很嚴厲的大哥,嚴厲程度僅次於娘。在小女孩的記憶中,大哥總是板著張俊臉,用高深莫測的眼神打量著每一個人。二哥和三哥在家最怕的就是大哥,一旦犯了錯,總是大哥來懲罰和教訓他們,大哥出手從不留情。輕則厲聲訓上半小時,重則要罰抄幾十頁書,再重就要挨揍了。最可怕的是,隻要犯了錯,不管他們怎麽遮掩,大哥總能一下抓住他們。
原身慶幸的是,大哥這一套,從沒用在自己身上。權英對妹妹總是和顏悅色的,遇上李氏訓她時,他還會勸幾句。原身對大哥是喜歡又有點敬畏。
在葉雪英眼中,權英是個對已要求極嚴的人。隻看現在在家中,仍坐得筆直,就可以知道。相比之下,文英早半坐半躺了。權英有7級,是文武雙進士,他看人的眼神很平靜,那是一種洞察世事人心的平靜。
葉雪英對這位大哥,立時有了些警惕。她自覺扮演原身不錯,連精明的李氏和文英都哄了近二十天,全無疑心。而現在隻見了不到幾分鍾,她不經意的在眼角餘光中,居然從權英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葉雪英有點忐忑,不知這文武雙全的天才少年發現了什麽疑點。
相比之下,武英的心神都在父母身上,正開心的跟他們匯報自己最近的工作。他現在在督促屯田所幾千戶人家春耕。葉將軍和李氏不時頜首,表示對他的工作的肯定,也不時給他指點。
葉權英聽著二弟在父母麵前邊炫耀邊請示,微微一笑。二弟總是會耍些小聰明,這種爭寵手法用得越來越嫻熟了。三弟還是一副賴皮狗的樣子,聰明勁都用到吃喝玩樂上了,真是可惜。三弟那一臉對二弟的嘲諷,真是不要太明顯。小妹?似乎乖巧多了。
唔,似乎有些不對。她看我們的眼神不對,那種好奇和提防的打量,仿佛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有一種評估對手的感覺,她在門口看我那一眼,真是犀利,仿佛瞬間什麽都被她看穿了似的。奇怪!一個月不見,怎麽會這樣。
葉權英微轉了下頭,看向妹妹,卻見她正嬌俏的依偎在母親身邊,一臉孺慕的看著父親,靜靜的聽著武英和父母的說話。
沒問題,還是那個嬌嬌的妹妹。不對,還是有問題!雪兒太安靜了。雪兒對這種談話是不感興趣的,往常總會找借口打斷,自己湊到父親邊上去撒嬌。然後,二弟就會又煩惱又無奈的不說了。三弟則會乘機在一旁拐彎抹角的嘲笑二弟。這才是往常的節奏。
葉權英微笑著問:“母親,近來家中可好?”
這一問,房裏的氣氛立時變了,李氏扭頭向大兒子。葉將軍看向妻子,葉雪英看向了大哥。
葉文英搶先說:“家裏出大事了,前幾天我們意外發現了一批二叔的奸細。一個死了,一個逃了,另一個讓娘逮住了。”
葉將軍等人聽了,齊都吃了一驚。葉將軍忙問:“夫人,怎麽回事?”
葉文英笑道:“那天真是巧了,守二門的王二媳婦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見溫婆子來換班,就去找她。拍她的屋門半天沒人應。王二媳婦就說怕是生病了,找了幾個粗使婆子,抬了根大木樁,將那門撞破了。那麽大聲音,我在外院都聽見了,溫婆子還躺在床上不動。王二媳婦就奇怪了,跑過去一看,溫婆子臉白得跟死人一樣。她再伸手探了一下,一絲呼吸也沒有。原來,那溫婆子在夜裏早不知怎麽的,死了半夜了。屍體早就涼了。王二媳婦說,冷得跟冰塊似的。”
葉雪英聽得無語。這三哥太能編了。
李氏見文英開說了,就含笑不語,示意丈夫,聽他說就得了。
武英急問:“她怎麽死的?”
葉文英笑道:“是啊!她怎麽就死了呢?說起來,王二媳婦膽子真大,她脫了溫婆子的衣服,渾身上下摸了個遍,連溫婆子的嘴都撬開了看。她還用銀針到處紮了紮。一沒傷口,二沒中毒,估計是老天爺看她不順眼,見她作孽太多,收了她去。”
葉將軍明白了,問:“溫婆子是奸細?”
李氏點頭。
葉權英問:“屍體呢?”
葉文英撇嘴說:“扔亂葬崗了,現在估計都讓野狗啃光了。”
葉權英皺眉不語。
葉文英說:“王二媳婦見人死了,一麵派人通知母親,一麵收撿溫婆婆的遺物。你們猜她找到什麽?”
“什麽?”葉武英好奇的問。
“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洛城寶利銀莊的。一個守門的婆子,銀票比本少爺還多。你說奇怪不奇怪?”葉文英笑著對二哥說。
葉武英點頭,說:“這估計是二叔給的,二叔向來出手豪爽。”
守門下人不應該有大麵額的銀票,雪城的下人更不應該有洛城的銀票。
葉文英拍大腿說:“可不是嗎!後來我帶人去把溫家人抓來。開始他們還不承認,把錯全推到死人身上。每人打上四十大板。那些賤骨頭就招了。原來溫婆子去年就投了二叔,她家都悄悄買了上百畝地了。我和娘馬上全府大搜查,一下又找出兩個奸細來。管花木的田嬤嬤也是,隻是不知為什麽,她突然跑掉了,聽說是奔洛城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娘讓洛城的人找過她,聽說是見過了二叔身邊的人,然後就不見了。娘說可能被二叔滅口了。”
雖然三弟講得很詳細很精彩,葉權英卻不耐煩聽。葉權英直接問娘:“還有一個是誰?”
李氏沉重的說:“護衛中的葉友良,原本關在地牢裏。昨晚他中毒死了。”
葉將軍吃了一驚,說:“怎麽可能?”
李氏難堪的低下了頭,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不管怎麽說,這也是她的失職。她本來是想留給丈夫處理的。按慣例,後院的人她處理,外院的歸丈夫管。好不容易抓到個活口,交給丈夫,說不定能抓到二叔的把柄的。誰知關在守衛嚴密的地牢裏,會出這種差錯。在把葉友良關進地牢前,明明是搜過身的。這隻能說明一件事,府裏還有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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