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凶狠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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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欲殺人的大壯還沒從這痛苦中回過神來,隻聽得身後的柴門被人重重踢開,他娘尖銳刺耳的聲音頓時傳入他耳中。
“大壯!你找死嗎?這種女人你都願意碰?不怕她身上的晦氣傳染給你?”
胡氏的三角眼裏滿是憤怒,她站在柴房門口,看著自己的兒子跪在床板前,而床板上的女人更是衣衫不整。
“好哇,小賤蹄子,你竟敢勾引大壯?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小娼婦,連大壯都不放過!我讓你勾引!我讓你勾引我兒子!”
胡氏一邊破口大罵,一邊隨手抓起一根木棒,毫不留情往白霜身上打去。
白霜也不懼怕,大聲喊道,“你打啊,你今天要麽就打死我,要是你打不死,我就馬上去找裏長,說大壯欺辱他的親姑姑!”
不論哪個朝代,亂倫都是大罪,胡氏心裏自然清楚自己兒子是個什麽貨色,現如今不過是倒打一耙,將髒水都潑到白霜身上。
白霜相信大壯敢殺死自己,可胡氏就算有這個賊心,卻沒這個賊膽,否則大壯也不會瞞著他娘偷跑進柴房了!
想到這裏,白霜又說道,“晏修已經去找大夫,這會兒功夫也該回家了,昨天裏長怎麽警告你的,你還記得嗎?”
果然,胡氏手裏的木棒頓了頓,在白霜頭頂懸了半天,卻始終沒有落下來,白霜知道自己賭贏了一半。
她又說道,“昨天裏長沒有責罰你,是看在這個家還有白大壯這個男丁,可要裏長知道白大壯做出這種事來,我不信裏長還會坐視不理!”
大壯眼神凶狠,低聲說道,“娘,不如殺了這女人,到時候我們就說她被休後想不開懸梁自盡!”
大壯聲音雖小,可白霜卻聽得一清二楚,她看著胡氏猶豫的臉色,也緊接著說道,“我死在家裏,你當外人不會懷疑嗎?昨天你那麽打我,鄉民們可是都看到了!況且,晏修馬上就到了!你們大可以就試試看,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
白霜篤定胡氏沒有殺人的膽子!
果然,胡氏想了想,一巴掌拍在大壯後腦勺上,怒聲罵道,“小兔崽子,你給我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給我滾出去!”
“娘,你留著她,萬一她……”
“滾!馬上滾出去,以後再敢進這個賤蹄子的房間,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胡氏沒給大壯說話的機會,她一腳踹在大壯屁股上,將大壯踢出了柴房。
關上柴房的門,胡氏才說道,“白霜,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是家事,鬧出去也丟人,大壯還小,你敢亂說,我饒不了你!”
此時與胡氏鬧翻也沒什麽好處,白霜一向懂得審時度勢,所以她也順勢說道,“當然,大壯是我侄兒,小孩子不懂事,我怎麽會和他計較!”
胡氏的神色緩和了些,她冷著聲音說道,“你這麽想就好了,我心善,所以你被休後還能回白家,你往後也安分些!”
白霜點頭,看著胡氏不緊不慢說道,“這是當然,隻是大嫂你以後還是好好管教大壯,讓他離我遠些才好!”
胡氏恨恨看著白霜,咬牙說道,“你這個小娼……我當然會管好我兒子,他的名聲可不能壞到你身上!”
白霜嘴角含笑,眼底卻滿是寒意,好一對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母子,睜著眼睛血口噴人啊!
很好,很好!等著,隻要她還在,總有一天,她會讓這母子二人好好嚐一嚐這種滋味,讓他們為自己的惡行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白霜暗暗想著,這筆賬,她一定會好好記在心上,改天加倍奉還!
“行了,你雖說腿受了點輕傷,可坐著也是閑,一會兒把那堆柴劈了,白家可不養隻吃飯不幹活的人!”
胡氏掃過白霜有些扭曲的腿,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來冷冷說道,沒有絲毫的同情與心軟。
白霜盯著胡氏刻薄的麵孔,也不緊不慢說道,“大嫂,我還傷著呢,剛才大壯那麽一折騰,我現在傷口可是更疼了!”
看到大嫂惱怒的臉,白霜又說道,“大壯年齡小不懂事就算了,可大嫂你可是大人了!看來一會兒得讓晏修去請裏長來家裏坐一坐!”
胡氏心裏嘔了一口氣,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原本文文弱弱的小姑子會這麽伶牙利嘴,句句都戳到她的要害處。
白霜心裏冷笑,剔著自己的指甲低聲說道,“唉,裏長與我爹也算是叔伯兄弟,我看到他心裏必定難受委屈,這萬一一不小心說漏了嘴,真是……”
“白霜,你還想幹什麽!”
胡氏聽到白霜的自言自語,心裏一驚,忍不住大聲喊道,這要是白霜真給裏長說了什麽,那她和大壯這孤兒寡母,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白霜笑得冷漠,說道,“很簡單,我要住回我以前的房間,還有,在我傷好之前,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著,不準讓我幹活!”
胡氏聽罷,恨得是咬牙切齒,這個小賤貨,這個小賤貨竟敢拿勢來要挾她!還讓她好吃好喝伺候?以前都是白霜伺候她的!
“不願意?喲,晏修回來了,哎呀,雲仙正巧也來了,那等會兒就少不得麻煩雲仙帶我去找裏長了!”白霜抬頭望了一眼外麵,已經能看到隱約的人影。
胡氏回頭看了一眼,果然,雲仙正跟在晏修身邊一起往這邊走來,咬牙說道,“行,我答應你,我現在就把你送到你的房間去!”
白霜笑得格外燦爛,指著草垛裏的雞蛋說道,“嗯,一會兒記得給我煮兩個荷包蛋,我今天受了驚,得好好補補!”
白霜伏在胡氏的背上,剛剛出了柴門,就與匆匆趕回來的晏修撞到一起,大嫂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晏修急忙扶了一把,眼中滿是疑惑與震驚,急忙問道,“大嫂,你這是打算帶阿霜去哪裏?不是說好讓她住在柴房裏嗎?”
胡氏咬牙,卻在看到晏修身後的雲仙與白五爺後,擠出一絲笑,說道,“柴房哪裏是住人的地方,阿霜身體病著,我正要送她回房呢!”
晏修神色一動,看了一眼嘴角噙著笑的白霜,隨即也笑著說道,“大嫂果然心善,隻是阿英以後住哪裏呢?”
胡氏的眼睛一直盯著雲仙,笑得格外僵硬,說道,“阿英還小,和我同住就好,我的房間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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