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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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心有戚戚的逃回老屋,果然白吃的飯不是好吃的,隻是素姨為什麽要問那些問題呢?
好奇怪。
難道是替傅伯言問的?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米粒一巴掌拍了回去,自己怎麽會有這麽可笑的想法。
哪怕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件事也不會發生。
不再想這些,米粒聳聳肩,專注的忙起自己的事來。
劈裏啪啦……
米粒正拿著圖紙入神,就突然聽見屋內傳來一陣倒塌的聲音,還有工人驚慌的呼喊聲。
“怎麽了?”
米粒急忙跑進屋內,還沒站穩,就見工人全都驚慌的叫起來。
“米設計,小心啊。”
米粒下意識的抬起頭,就見頭頂上一根腐朽的橫梁,正直直的朝自己砸來。
……
一時間,米粒的腦中隻剩下一片空白,看著近在咫尺的橫梁,確是完全動彈不得。
“啊……”
就在這危急的時刻,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從屋外衝了進來。
“米粒。”
是誰在喊自己,米粒緊閉著自己的眼睛,卻猛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了,強大的力量讓她狠狠地撞入一個堅硬的胸膛。
轟……
屋梁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起灰塵漫天飛舞,工人的叫喊聲和此起彼伏的崩塌聲交織成一片。
米粒蜷縮在男人的懷抱裏,卻好似什麽也聽不見了。
“好了,沒事了。”
傅伯言輕輕地拍著米粒的後背,卻是心有餘悸,幸虧自己剛剛從外麵經過,要是自己不出現,他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事。
胸膛濕潤一片,傅伯言知道米粒哭了,平時他是最討厭女人碰觸的,可是現在他卻隻想女人靠的時間再久一點兒。
“米設計,你沒事?”
塵埃終於落下,工人們聚到米粒的周圍,全都焦急的看著她,有關心,有懊悔,更多的還是心有餘悸。
“都是我不好,剛剛工頭就說那根橫梁不能動,是我不聽勸,才造成這樣的後果,米設計,你要是受了傷,我就是把這條命賠給你都不夠。”
米粒從傅伯言的懷裏探出頭,看向自責懊悔的工人。
“你沒事就好,大家都沒事。”
米粒往四周看去,見大家隻是狼狽了一些,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彼時,傅伯言緊皺的眉頭,確是皺的更緊了。
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知道愛護自己,現在情況最不好的反而是她,好不好?
竟然隻想著關心他人。
想到此處,傅伯言生氣的將米粒抱了起來,米粒隻覺得天旋地轉,一下秒,整個人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傅伯言的懷抱裏。
“喂……”
米粒有點兒慍怒的看著傅伯言,這個男人為什麽總是自行其是,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意思。
“我帶你去療傷。”
不由分說,傅伯言已經抱著米粒往外走去。
“傅先生,請你把我放下來,我沒有受傷,根本就不用療傷。”
傅伯言哪會聽米粒的話,剛剛自己雖然將她拉了出來,可是當時情況那麽危急,不檢查一下,他怎麽能放心。
見傅伯言根本不為所動,米粒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升了起來。
“傅先生,我是總設計師,還是這個項目的監理,現在出了事,就是我的責任,這個時候我根本就不能一走了之。”
“那你呢,你怎麽辦?”
傅伯言也有點兒惱了,他讓她全權負責,不是讓她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的。
知不知道,她萬一受了傷,別人會多麽擔心,而自己會更加的自責。
“我沒事。”
米粒毫無底氣的說道,她又不是偉人,怎麽會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任何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可是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身上還有責任。
剛剛橫梁砸下的那一刻,她比任何人都害怕自己出事,她的家庭已經不幸,她不能將他們如今剛剛期盼來的幸福再次打破。
“你放心,我隻是替你檢查一下,要是沒事,我就放你回去。”
傅伯言心中一歎,由慍怒轉為憐惜,他何嚐不知米粒心中所想,隻是他也有自己的立場。
“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米粒歉聲說道,剛剛自己也是太急了,畢竟傅伯言也是擔心她,隻是現在傅伯言抱著自己,她總是很別扭。
傅伯言輕笑了一聲,確是走的更快了。
“喂……”
米粒略帶委屈的喊道,為什麽每一次敗下陣來的那一個都是自己。
“伯言,米粒這是怎麽了?”
羅素正在翻看傅伯言小時候的照片,就見傅伯言抱著米粒焦急的走了進來。
“素姨,米粒受傷了,你幫她檢查一下。”
傅伯言將米粒放在沙發上,見這個時候自己不宜出現,就往門外走去。
羅素一聽米粒受傷了,一下子也變得緊張起來,剛剛不是還好好地嗎,到底是怎麽回事?
“米粒,你哪裏不舒服,快點兒告訴素姨。”
“素姨,我沒受傷,隻是受了一點兒驚嚇而已,沒事的。”
“真的嗎?”
羅素不確信的問道,伯言雖然沒說,可是看他剛剛的表情,事情應該很嚴重。
“真的沒事,素姨,房子裏還有事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
米粒從沙發上站起來,確是腳下不穩,一下子又往沙發上歪去,身體落到一半,確是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攬住了。
“不是說沒事嗎?”
傅伯言慍怒的問道,站都站不起來了,還說沒事。
“哪裏疼?”
傅伯言將米粒輕輕地坐回沙發上,手慢慢的撫上米粒的右腿,從剛剛開始,他就發現米粒那條腿不太自然。
“嘶……”
傅伯言輕輕挽起米粒的牛仔褲,米粒確是忍不住哼起來,等到褲腿全部卷起,小腿上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展現在三人麵前。
膝蓋以下全是青紫一片,中間還有一條猩紅的血痕,雖然沒出血,確是看著讓人更加心疼。
“疼嗎?”
傅伯言憐惜的問道,挽起牛仔褲的手都是微微顫抖,這個傷即使落到自己身上,他一個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況米粒一個瘦弱的女孩。
米粒輕輕地搖搖頭,許是剛剛被嚇得太狠了,這會兒看到這個傷痕,她反而風輕雲淡了,就好似那不是自己的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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