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殷申完全不去想這些，他按著她的肩膀，就隻有一個動作，“你不回去，那隻有我來找你了。”

    ‘啪’一聲，穿透黑夜，陸殷申停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告訴他剛才都發生了什麽。

    “你打我？為了別的男人。”

    “陸殷申，我是人，不是畜生。”秦沁吼出來，嗓子都是啞的。

    陸殷申不顧疼痛，他的行為更激進，秦沁根本就承受不住他的瘋狂，眼淚都哭幹了，手臂垂在沙發上。

    “你總是逼我恨你，陸殷申，你總是逼我恨你。”

    秦沁的嘴唇都滲出血，陸殷申在她身側，看不到表情隻能從語氣中判斷，“騙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知道嗎？這個世上，騙過我活人，目前為止隻剩下你。”

    他都快忘了，她可是有前科的人。陸殷申冷笑，捏著她的脖頸又道，“你總是試圖讓我不愉快，對你又能有什麽好處呢？”

    沒有一丁點好處。

    秦沁不說話，她現在半個字都不想說。陸殷申唯我獨尊，讓她放下身段低聲下去的說違心的話，她也沒心情。

    “跟我回臥室。”

    秦沁不動，陸殷申的耐性一向都不好，“是你自己走，還是我拖著你走？”她還是不說話，陸殷申陰森的笑了，“哦，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好，那我就滿足你。”

    拖，真的是拖。

    他單手拉著她的手腕，從沙發拖到地上，毫無憐香惜玉。直到拖到樓梯前，他‘好心’的又給她一次機會，“自己走，還是我繼續？”

    “陸殷申，你怎麽不直接殺了我來的幹淨利索。”

    “你死了，我會不適應的。”

    陸殷申拖著她走了一個台階，台階的棱角堅韌，秦沁疼的悶哼一聲。陸殷申的眉頭皺起，“你想死，我偏不如你的願。”

    心裏的那座堅固的堡壘對她還是狠不下心，陸殷申打橫抱起她，步伐加快，將她扔到浴室，“洗幹淨。”

    就這樣，折騰了半夜，天亮了。

    秦沁臉色慘白，下身的疼痛走路都困難，艱難的洗漱穿上衣服悄悄離開別墅。

    她選了一家從未去過的醫院，婦科門診的人很多，排了一堆人等待叫號。秦沁坐在椅子上，臉色依舊難看的要命，她咬著牙，手背的青筋都蹦出來。

    “四十五號秦沁。”

    秦沁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就診，醫生給她檢查完，表情極為不屑。

    “年紀輕輕不把身體當回事，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麽不自愛嗎？”女醫生在單子上揮筆寫下診斷結果，甩給秦沁，“好好的小姑娘，做什麽不好，非要做這行。給你，拿著單子去清洗消毒，準備縫合手術。”

    秦沁看著龍飛鳳舞的診斷報告，原來是撕裂傷，嗬嗬。

    慘白的臉沒有血色，她也顧不得得體的打扮，頭發零散的披散在背後，沒有形象可言。即便如此，該有的尊嚴還是要有的。

    高傲不可一世，高挑的身材站起來亭亭玉立，落魄也遮擋不住這種氣質。秦沁瞄到女醫生的胸牌，挑起眉梢，“王主任，你身為醫生救死扶傷是職業素養，嘴碎瞧不起人是什麽？”

    拿起桌子上的病例，她又道，“還有，我不是出來賣的，你也不需要戴上有色眼鏡看我。”

    躺倒手術台，她緊閉雙眼，打了麻藥其實就不疼了，但為什麽她還是感覺疼，呼吸都疼。

    “就你自己，沒有家屬陪同嗎？”

    “沒有。”

    “你丈夫也沒來？”

    “嗯，沒有。”

    醫生見她可憐，不忘提醒的一句，“家庭暴力是犯罪，你可以告他的。”

    顯然醫生把她當成了忍受家庭暴力的可憐人，秦沁突然想笑。

    可以告，關鍵是告的贏嗎？

    “謝謝，我記下了。”

    術後，應該臥床休息，秦沁不想待在醫院。她給楊娟打電話來接她。

    楊娟匆匆趕到醫院，就見到憔悴的秦沁，“你這是怎麽了？昨天不是還好好地嗎？就你自己嗎？陸二少怎麽沒在你身邊？”

    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擔心的上下打量，“你倒是說話呀，想急死我呀。”

    “我這幾天想住你家，方便嗎？”

    “廢話，當然方便。哎，不對，你怎麽不回別墅？”結合現場的情況，楊娟猜測，“你和陸殷申吵架了？”

    “嗯，算是。等回去我在跟你說，現在真的沒什麽力氣了。”

    秦沁撤出一個有史以來最難看的笑容，楊娟看著都心疼，“好，我什麽都不問，咱們回家。”

    楊娟的工資不少，居住的環境也從剛畢業的合租變成了獨立的一室一廳。雖然不大，好在幹淨整潔，而且該有的什麽也不缺。

    楊娟扶秦沁躺下休息，她下廚做飯。香味四溢，手藝還是不錯的。

    “比不上米其林大廚的手藝，你將就嚐嚐，不好吃我在出去給你買。”

    香米軟糯，裏麵還放了枸杞蓮子桂圓紅棗，特別適合現在的秦沁，“我都不知道，你的手藝這樣好。”

    “身為你的秘書，自然要是全能的。”

    知道秦沁心情不好，楊娟特意和她開句玩笑。

    後來，秦沁把昨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她，楊娟義憤填膺，都要衝出去找陸殷申算賬了，“虧我平時都力挺他，陸殷申怎麽會做出這麽禽獸不如的事兒。秦沁，他不是挺寵你的嗎？怎麽都不顧及你的感受。”

    “他可以把我寵上天，也可以把我變成泥。楊娟，陸殷申陰晴不定，他的息怒就連我也掌控不住。”

    “那你打算怎麽辦？放任他為所欲為不管了嗎？”

    楊娟知道沈浪這個人，就是從來都沒見過。想必，也是一表人才，“你想沒想過離開陸殷申？”

    秦沁的態度很堅定，她搖頭，“至少目前沒想過。”

    該是多愛這個男人才會縱容他至此？

    “那沈浪呢？”

    “我不會讓他有事，至少不是因為我出事。”

    楊娟了解的秦沁從來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可如果是她認準的朋友，那她絕對做不到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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