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陸殷申的喜怒哀樂都源自於一個人，沒有人能夠動搖秦沁在他心中的地位。哪怕是她，他曾經的愛人，也不可以。

    陸殷申把秦沁摔在床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完全感覺不到。他深呼吸，鬆開領帶坐到沙發上，深邃的眸子看得出疲憊。

    “我覺得有必要談一談。”

    秦沁坐好，她必須要保持安全距離，說不準什麽時候陸殷申禽獸模樣暴露出來，“吳桐的孩子是你的嗎？”

    “是。”

    沒有任何猶豫。

    “那就沒什麽可談的。”

    當後媽，鳩占鵲巢她可沒有心情。

    秦沁麵不改色，冷靜的想過之後她又道，“陸殷申，其實我們也可以談談，你怎麽放我自由。”

    “想都別想。”

    一猜就是這些話，毫無心意。

    秦沁不管不顧，還以為是自言自語，“放平心態我們好好談，你和吳桐是天作之合看上去就很般配。如今孩子也有了，我們好聚好散今後嫁娶各不相幹。”

    “孩子不會成為你我之間的負擔，吳桐生完孩子之後，她們就會離開這裏。我們的生活不會改變。”

    陸殷申努力告訴自己要冷靜，別傷到她，壓抑著情緒，黑眸死死的盯著她，“秦沁，別鬧了，我累了。”

    他累，她又何嚐不累呢？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陸殷申，別鬧了，我累了。”她想好了一切，“你放心，我不會分你的財產，隻要你同意放我走。”

    心平氣和的談，意見不和沒有人讓步，結果還是一樣的。

    隱忍不下去，陸殷申騰得從沙發上起來，他走過去，就那樣站在秦沁麵前低吼，“我說了，這件事不要再提。”

    “……不可能。”

    四目相對，她眼中的悲傷他看不到，“陸殷申，我們都回不去了。”

    他有些狂躁，最近更是壓抑不住那種情緒，陸殷申抓住秦沁的肩膀用力搖，“什麽叫回不去？你說明白。”

    “你還要我說什麽？陸殷申，你不覺得自己有毛病嗎？”秦沁提起嗓門大喊，“你從來都不顧及我的感受，送我的東西全都是出自王管家的手，你不願要我的孩子，你還要我說什麽？陸殷申，既然你不愛我捆著我有意思嗎？讓你陸二少很有成就感？你真的可笑又可悲。”

    “……你想要孩子？”

    陸殷申猶豫許久，他擰著眉頭，好似從來都沒看清楚過她，“你從來都沒和我說過。”

    “這借口太爛了。”

    他坐到秦沁身邊，放低了姿態，摟住她的細腰，“既然你想要，我現在就給你。秦沁，收回那些話，我們也生個孩子，好好過日子行嗎？”

    “晚了，陸殷申，太晚了，我現在不想和你生了。”

    對上他受傷的瞳孔秦沁於心不忍，無論怎樣，這都是她愛的男人，“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是錯誤，就要糾正。我會祝福你，一帆風順，白頭到老。”

    “……我們要個孩子。”

    陸殷申仿佛沒聽懂她的話，一心一意撲在生孩子的事情上，“秦沁，你要是喜歡孩子，吳桐的孩子你也可以抱來養，隻要你喜歡，怎麽都行。”

    他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麽？

    她喜歡孩子，那也是喜歡自己的孩子，怎麽會養情敵的孩子。

    “我對當後媽沒有興趣。”

    “那我們就生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陸殷申，你到底聽沒聽懂我說話？”

    “聽懂了，你想要生幾個呢？”

    秦沁抬手推開陸殷申，她瞪著魔障的他，氣的渾身都顫抖，“你就是個瘋子。”

    陸殷申緩緩抬頭，突然，他一把抓住秦沁。用力拉到床上，壓在身下，“你別生氣了，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隻要你，別離開我。”

    “你放開我。”

    “不可能的。”

    陸殷申用領帶捆綁住秦沁的手腕，腿壓在她額膝蓋上，快速解開自己的衣服，然後又將她的衣物脫掉。

    大手熟練地掌握她每個點，牙齒，唇舌一點一滴的占有她的全部，陸殷申埋頭苦幹。肩膀被秦沁咬破了口子，連帶著血肉都一起咬下來。

    “陸殷申，你總是逼著我恨你，為什麽，為什麽？”

    哭的嗓子都沙啞，眼睛都空洞。身上的男人像是沒有意識的機器人，無休止的運作著，陸殷申聽不進去她的哭，聽不進去她的鬧。

    手握著細腰，用力，一下一下步入無盡深淵。

    打破了原始的平靜，湖麵下躁動不安的分子正在肆意妄為的蠢蠢欲動。

    秦沁沒有被禁足，那是因為陸殷申知道她不會放任馬芸不聞不問。

    馬芸的病房前，二十小時有人輪班看守，包括秦沁在內都不得去探望。陸殷申說，秦沁沒生孩子之前，別想見到馬芸。

    有時候她都懶得爭吵了，吵夠了，心也涼了。

    她看吳桐從警惕到鄙視到厭煩直到現在成了漠視，挺著肚子在她麵前晃悠，秦沁也能無動於衷。

    將心比心，有時候她都不得不服吳桐。

    和諧大家庭，秦沁也不梳洗打扮每天邋遢的像瘋婆子，“吳桐，你不恨我嗎？”

    吳桐撫摸著肚子，慈母的微笑，“是我當初離開他的，恨你也沒有意義。”

    這不是心裏話，秦沁也不點破，“其實，以你的手段絕對有能力把我攆出去，扶正自己。你什麽時候出手，我都快忍不下去了。”

    “你就這麽想離開阿申。”

    “是呀，你的阿申又不是我的阿申。”秦沁笑的蒼白，唇瓣幹裂靠在沙發上望天。

    一天，秦沁收到了一條陌生簡訊，她沒當回事。

    第三天，同樣的號碼，再次發來簡訊，相同的內容。

    處於好奇，她簡單熟悉後前去赴約。

    雍城十分偏僻的一個老城區，街道陳舊，放眼望去一片都是危樓。秦沁按照街號找到了那個破舊的茶樓。

    箱子裏傳來地方語，二胡聲，還有下象棋的爭吵聲。

    秦沁上樓後，赴約的人還沒來，她也不確定是不是誰在搞惡作劇，既來之則安之，點了一壺碧螺春她享受片刻的安靜。

    半個小時後，茶都涼了，秦沁準備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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