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求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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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秦桑最後一句話讓秦越覺得很有道理,所以秦越答應了救治謝景昭。

    秦桑便在這個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四處走走,這裏自己很熟悉,但是這種熟悉並不是很麽值得開心的事情,回憶都是不堪的,所以熟悉也是痛苦的,雖然自己已經離開很久那些事也已經過去很久但是曾經發生過的,沒有人可以將其毫無痕跡的抹殺掉。

    “你這是在逼秦越。”

    秦桑忽然聽到一聲很熟悉的指責哪怕是離開那麽多年,對於自己的態度還是那麽惡劣,恨不得不和自己說話,不看到自己。

    “我逼他又如何。”秦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嘴上浮上的一絲嘲諷,明晃晃的告訴著來人,自己就是逼秦越了又如何?“難道你還能怎麽樣?還是你準備為秦越抱不平,然後打動秦越成為這秦家的女主人?”

    “秦傷!”那女子說出這一句話的同時,或許就連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秦桑捏住脖子按在了一邊的山壁之上。

    “墨蘊,你說在這秦嶺的山道之上行走那麽多年,你會不會掉下去摔死?”秦桑看著自己麵前的墨蘊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在自己麵前囂張簡直就是可笑!

    秦嶺秦家不光是有秦家一家,還有其他幾個家族組合到一起,以秦家為主如此才在此處形成了天下最大的藥穀。

    “你!你敢!”

    “我不敢,你要不要試試,然後去地府說我敢不敢。”秦桑的手漸漸地收緊,看著墨蘊臉上漸漸暴起的青筋,墨蘊突然有些害怕,自己麵前這個人真的會殺了自己!這個人竟然敢在這裏殺人?

    “咳咳……”很快墨蘊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不斷地敲打著秦桑的手臂,希望可以讓自己脖子上的手離開。

    終於自己脖子上的手鬆開,大批的空氣終於彌漫在自己的身邊,剛剛那種窒息的感覺真真切切的讓自己感受到什麽是死亡,那一刻自己真的以為這個人會殺了自己!

    “你……”墨蘊微微喘息著,然後看著秦桑,但是當視線一觸及到秦桑的手的時候,目光又微微的瑟縮了一下,然後收起來自己的囂張,這個人已經不是之前的秦桑了,他是真的敢殺了自己的。

    “我不想和你說話。”秦桑白了一眼墨蘊,然後緩緩的走開。

    秦桑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麽會突然失控,但是在自己聽到秦傷這兩個字的時候,自己的腦子就像是突然之間都蒙了一下一樣,瞬間小時候收到的屈辱全部都鑽到了腦子裏麵,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殺了這個女人,那個從小就將自己的尊嚴才在腳下的女人!然後自己就那麽做了,可是最後自己卻依舊是下不了手,在這秦嶺之中殺人,或許自己還是秦家人也說不定,被秦家養大,就算是自己在不想承認,自己也不得不承認,秦家的符號已經刻在了自己的骨血裏麵。

    墨蘊匆匆離開的聲音在後麵響起,秦桑已經沒有再去四處轉的心情了,反正都不是什麽好的回憶,那麽還不如回去,看看謝景昭怎麽樣了,畢竟自己解開自己的身世的謎團還是要謝謝謝景昭,若不是謝景昭那女祭司不會說出來。

    如今就當是自己還恩好了。

    秦桑走到秦越的屋子前麵的時候恍然間似乎看到了一個道人,但是自己再看的時候人卻已經不見了,秦桑沒有追上去,大概是秦越的朋友,隻是秦越也有朋友?這件事倒是讓秦桑有些好奇。

    秦桑轉回去的時候,秦越還沒有出來,謝景嚴在外麵交集的等待著,但是秦越說不可以進去,所以謝景嚴隻能在外麵等著。

    “放心吧。”秦桑走上前,謝景嚴站起來看著秦桑,然後便聽得秦桑道:“若是秦越救不了那麽就沒人救得了了。”秦越是秦家百年不出的天才,堪比祖師的存在,若是秦越都救不了,那麽世俗那群庸醫更加沒有辦法了。

    聽到秦桑的話,謝景嚴不知道自己是要開心還是要擔心,反正也算是一句不是安慰的安慰。

    一直到了傍晚,那扇門才打開,秦越走出來,臉上帶了幾分的凝重,然後道:“命保下了,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

    送來的太晚,那根針已經跟著血脈遊走的很深了,自己隻能做到這份上了,什麽時候能醒就看謝景昭的造化了。

    “可!可是這……”也就是說可能謝景昭就一直不會醒過來了?謝景嚴看著躺在床上的謝景昭,然後愣愣的看著秦越,希望秦越可以說能醒過來,但是秦越隻是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隻是不會死了。”秦越的臉色有些蒼白,看得出來是盡力了,隻是現在謝景昭不死,但是也不活啊!

    “景嚴!還是想想回去怎麽穩定局麵吧。”秦桑攔住了謝景嚴想要去抓秦越的手,然後將謝景嚴推進了屋子裏麵,自己則是看著秦越,隻見秦越溫和的看著自己。秦桑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睛,然後走下台階。

    秦越追上去,可是秦越不會武,自然是追不上秦桑。

    “你等等我啊。”秦越遠遠地跟著,從小就是這樣,自己就好像永遠追不上秦桑。

    “你太慢了!”秦桑雖然沒有資格學醫,但是可以學武,便從小將自己所有的精力放在了習武身上,雖然現在身手不算好,但是卻也可以欺負一下完全不會武的秦越。

    “你是不是還在怪秦家?”秦越突然停下自己的腳步,秦家對秦桑母子確實不好,自己小時候就知道,雖然秦桑的母親和父親做錯了事,但是秦桑是無辜的,可是隻有自己一個人這麽想並沒有用,秦桑的處境還是一樣的難堪,很多人說秦桑就好像是秦家臉上最髒的那一塊汙點。

    秦桑突然停下來,然後看著秦越,微微搖了搖頭,秦家至少將自己養大了,隻是也正是因為養大了自己對自己有恩,現在自己更加不知道怎麽去麵對這個秦家。

    “我隻是很久沒有回來了。”秦家的人一輩子不出秦嶺的大有人在,但是出去了的出了少部分的人,大多數的人都不會再回來,一是因為回來之後對於秦家未必是好事,二則自己也不願意回來。

    “你去了那裏,我很好奇。”秦越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出過秦嶺,對於外麵的世界根本就是什麽都不知道,秦桑離開之後,秦越也想要出去,但是卻被很多人阻攔,然後就沒有出去,繼承家住之位之後就更加沒有機會出去了。

    “沒什麽可好奇的,秦嶺很好,一輩子不出去才是最好的,外麵的世界不如秦嶺。”外麵充滿了廝殺和險惡,自己出去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但是如今若是可以選擇,自己寧願像秦越一樣一輩子待在秦家不出去,可是那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

    秦越目光之中帶了幾分思索,那是自己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的一個世界,自己的世界隻有秦嶺之中了。

    “你還會離開是嗎?”秦越說。

    秦桑沒有回答,但是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答案,是的自己會離開,然後不會再回來,秦嶺雖然好,但是對於自己來說,這裏的偏見已經是自己接受不了的了,出去之後沒人知道自己是私生子,沒人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看待自己,他們隻會把自己當做是秦桑,而不是一個汙點,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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