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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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聞言都是震驚不已,老周立刻衝著電話喊道:“什麽?西郊哪裏?我們馬上過去!”
“西郊一個磚廠裏麵,已經有同誌趕過去了,我們還在路上,一會兒到那裏匯合!”從文鎮的語氣裏可以聽出來,他也非常急躁,這第一起案件屍體都還沒運回來,立即就發生了第二起案件。而且根本不用考慮也不用查證,這兩起案件明顯是同一凶手所為。
“好,我們這就過去。”
老周回答一句,然後掛了電話對林皓說:“掉頭,往西郊走。”
出了這種事,吃飯自然是不可能了,而且就在跟文鎮通話的這半分鍾左右的時間裏,我們仿佛都換了一個胃,竟然都一改之前饑腸轆轆的狀態,沒有了饑餓的感覺。
二十分鍾後,我們離開城區到了西郊,走了沒多久,就遠遠的看見前方離道路不遠的地方亮著警燈。循著警燈,我們很快就到了現場。掃視了一圈,發現文鎮還沒來,老周就又掏出他的警官證,走過去給攔在警戒線外的兩個警察看了看。
那兩個警察看了之後立刻雙腿並攏立正給老周敬了一個禮,然後其中一個走在前麵給我們帶路,另一個拉起警戒線恭敬的讓我們進去。這個磚廠已經整體的被封鎖了起來。
我們是從郊區環城路上轉小路過來的,由於小路上沒有路燈,一開始我並沒有發現這地方有什麽特別之處。但從環城線上下來之後,我們先是通過一座小橋,又開了幾分鍾才到了這個磚廠。或許是因為燒磚得有土和磚窯,所以這個磚廠是依山而建的,周圍並沒有太多人家戶。從那小橋過來三五十米的地方磚廠老板單獨修了一條便道路通往磚廠,而原本的路才是通向村莊。
一直到停車下來,我才發現,按照老周白天的說法,這裏也是幾麵環山,而對麵是一條河。似乎和那白馬湖的地勢似乎差不多。
確認了這一點,我便一邊隨著他們往裏麵走,一邊低聲對老周說:“老周,這磚廠後麵是山,前麵是水,風水是不是也還不錯?”
老周一愣,隨即笑道:“沒錯,你悟性不錯,這麽快就會看風水了。不過雖然表麵看這裏風水確實不錯,但裏麵肯定有什麽東西正好破了這裏的風水局,否則,凶手不會在這兒殺人。”我們說話都刻意的壓低了聲音,畢竟,前麵還有一個外人。
我受寵若驚的摸了摸頭,正想說兩句客氣話,卻忽然被林皓搶話道:“看個屁的風水,這裏地勢跟白馬湖一樣一樣的,我也能看出來。”
被他一語戳穿,我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這時,邵城忽然停住腳步,猛然轉身向後麵看去。雖然這個磚廠地處偏僻,但是離磚廠一公裏不到就是村莊,雖然是晚上,但警燈那麽明顯,現在聚在警戒線外看熱鬧的人也不少。邵城緩緩從左到右的掃視了一圈,隨後才有些失望的回頭繼續朝前走。
老周立刻問他:“邵科長,有什麽發現?”
邵城不可能無端的來這麽一下,做出這種異常的舉動就肯定是有什麽發現。
“剛才那一瞬間我好像感覺到一股陰邪的氣息,但回頭的一刹那那氣息就消失了。”聽得出來,邵城也覺得有些奇怪。
而以往辦案的經驗立刻就讓我想起了一個可能,於是就加快了腳步跟到邵城旁邊,對他說:“邵科長,有沒有可能是凶手還在這裏?很多命案,特別是這種異常的案子,凶手犯案後往往會回到案發現場看警察辦案,以讓他們畸形的心理得到滿足。”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他如果刻意隱藏氣息的話我也沒辦法確認他的身份。能做出這種事情的蠱師,必然也不是一般人。”說完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不僅不一般,還是實實在在的狠角色。”
看來,他對這個凶手的評價非常高。
難怪他會對此事如此上心,原來除了因為是職責所在不得不管外,還因為他覺得自己遇上了對手。
由於文鎮自身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所以也沒對我們透露太多東西,前麵帶路的警察一邊走,一邊跟我們說明情況。
“幾位領導,我們是一個半小時前接到報案趕過來的,也才到這裏半小時。報案人是這家磚廠的老板,他這磚廠最裏邊兒有幾個廢棄的磚窯,已經半年沒用了。由於接到了一個大的訂單,他傍晚的時候去查看那幾個磚窯能不能再修補一下重新啟用,這一看,就在磚窯裏發現了屍體。”
“法醫初步判斷,死者死亡時間在三十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死者是昨天被人殺害的。至於致命傷……幾位領導還是自己去看看吧……實在……不太好描述……”
“上麵特意交代了等幾位領導過來,所以現場還沒有動過……就是裏麵那個磚窯。”
其實我們早就已經看到了那個磚窯,根本不用他帶路。因為此時那個磚窯外麵已經亮起好幾盞燈,把周圍都照得非常敞亮,而這附近的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走到磚窯外那警察就停了下來,跟旁邊守著磚窯的幾人說了幾句,便伸手對我們說道:“幾位領導……我就不進去了……你們……”
邵城一擺手打斷了他,然後徑直走進了磚窯,我們也緊跟其後。
在門外還不覺得,一走進磚窯,一陣腥臭就撲鼻而來,掛在磚窯門口的燈把這磚窯裏麵照得通亮,這個磚窯並不是很大,一眼看過去,磚窯裏的東西一目了然。
磚窯靠裏的地方,一具渾身刀傷的屍體赤裸著躺在地麵,附近的地上是一大灘已經幹涸的血液,而離屍體兩三米的地方,堆著一堆內髒。這些東西在這裏已經放了一天一夜,周圍已經圍滿了蚊蟲,這情景比幾個小時前我們在白馬湖那洞裏看到的惡心了十倍不止。
這具屍體身上的刀傷跟我們白天所見到的那具如出一轍,看地上那堆下水的數量,內髒應該也全都被掏了出來。邵城看了幾眼,朝那堆內髒走了過去。
我頓時愕然,還以為他還要直接用手去弄那些內髒,立刻扭頭假裝去觀察磚窯其他地方。那些內髒堆在地上看起來是一回事兒,而直接看到有人上手去撥弄又是另外一回事兒。我可不想再惡心嘔吐一次,要是被外麵的幾個警察看到,也不免會有些丟人。
可過了兩秒,邵城卻忽然對門外喊道:“同誌,麻煩你給我拿雙手套過來。”
我這才回頭,剛好看到邵城從地上站起來,看來他也覺得有些過於惡心,實在下不去手。
外麵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模樣的人立刻拿著一雙橡膠手套進來遞給邵城,然後又捂著鼻子快速的走了出去。看樣子也才做法醫沒多久,這麽一點兒味道竟然就受不了,明顯的不專業。
邵城戴上手套後,才蹲下身準備去檢查那些內髒,我和林皓都立即又扭轉身子,相視一笑,都明白各自心裏在想什麽。其實,我們都已經猜到了結果,這些內髒裏肯定又是少了心髒。
可是等了一會兒,卻聽到邵城有些疑惑的說:“奇怪,這裏……少了肝髒。”
聞言,我和林皓同時轉向邵城和老周,正好看到一臉疑問麵麵相覷的兩人。邵城顯然原本也是認為這些內髒裏也會缺少心髒,可結果,卻是缺少了肝髒。
這時,磚窯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們問聲看去,正好看到文鎮火急火燎的從外麵走進來,看到我們都在這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因為得先安排車把屍體運回去,來晚了……那什麽,周顧問,這裏情況怎麽樣?”
老周搖了搖頭,道:“不容樂觀,但是能肯定是同一凶手所為。這事兒,你們管不了。”
聞言,文鎮臉色變了變,一時間竟然好像找不到話接下去,磚窯裏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而一旁的邵城絲毫未受影響,又走在屍體附近去摸索起來,就如同他在白馬湖那洞裏時一樣。
果然,不一會兒,他就拿著一根鎮魂釘走了過來。
邵城走到文鎮麵前,看著手裏的鎮魂釘,緩緩道:“文隊長,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你們先把現場清理一下將屍體運回去。也沒必要再讓法醫做什麽鑒定了,這事兒,我們來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凶手還會再殺人,而且,就在這一兩天。”
隨後,也不管文鎮什麽反應,就自顧自的向外麵走去。他這樣在我們看來已經習以為常,可在外人看來多少有些目中無人的感覺,老周連忙跟文鎮解釋了兩句,說他這人性格就是這樣雲雲。之後,我們才和文鎮一起走出了磚窯。
可我們才走出來,就忽然聽到外麵有人大喊大叫起來,我們立刻拔腿朝外麵跑,轉過一個磚窯後,就看到磚廠一側的一間房子竟然冒著火光,已經燒了起來。
已經有些人往拿著容器往河邊跑去,但這磚廠離河足足兩三公裏,等他們回來,這房子估計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
文鎮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對旁邊幾個正在找容器的警察喊道:“這怎麽回事兒?”
其中一個邊跑邊回答道:“隊長,突然就燒起來了,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我本來想到我們車上好像有滅火器,或許可以幫上些忙,但一想到那滅火器的尺寸立刻就打消了念頭,那滅火器就算瞬間把幹粉噴出來,也不足以滅掉這火勢的十分之一。正想著,邵城卻兀自的朝那正燒著的房子走了過去。
我們也跟上去,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可走近些後,我才發現,那房子的外牆上好像有什麽東西。於是我又往前湊了一些,透過火光,立刻就看清楚了牆麵上的東西。
那是一行字。
“放棄吧!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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