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金鋼和西千裏兩人草草帶了兩個饅頭，開著唐旭說服樓國法後，從他家借來的一輛車，匆匆回城。

    樓國法之所以敢借車給他們，一是他有滿肚子疑問，唐旭的表現確實不像一個主神教的信徒。二是，他也抱著一絲希望，如果唐旭真是國家的人，他肯定會盡全力幫助他。

    和唐旭想的一樣，作為一個參加過戰爭的老兵，樓國法的內心把國家看的比任何人都重。他肯定不會讓一個鼓吹封建迷信的教會，來統治這片大地。

    一整天，唐旭和陳仁兩人都在和村民瞎扯，急的陳仁上串下跳。

    而主神教的其他人，包擴趙飛，這一天下來一無所獲，所有村民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全都和他們打哈哈，就是沒有一個肯答應下來。

    氣的趙飛晚上都沒去樓國法家吃飯，自己弄倆饅頭啃啃完事。

    金鋼和西千裏其實下午就已經回來了，但是為了避開主神教的人，不得不等到晚上才出來，反正和唐旭本來就約好晚上八點在樓國法家見麵。

    唐旭沒想到來人居然是凡辰，原本以為秦五爺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會派一個他不認識的人過來，就像幫助金鋼他們指路一樣。

    “凡辰！”唐旭指著凡辰介紹道：“他是秦五爺的左膀右臂，也是國家安全局的人。”

    看著凡辰那大塊頭，樓國法父子兩人都是暗暗心驚，不過看凡辰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軍人出身。尤其是他那淩厲、堅毅的眼神，不是一般人能夠具備的。

    “樓國法，留下村的村長，這是他兒子樓成功。”唐旭給凡辰介紹道。

    “您好，你好。”凡辰和樓國法父子一一握手。

    雙方寒暄了幾句，唐旭馬上問道：“秦五爺讓你帶了什麽證明嗎？”

    “就是因為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能夠證明我們的身份，所以五爺才讓我來。”凡辰說著從口袋中取出一張照片，並放到桌子上說道：“我隻有這張照片。”

    眾人朝桌子上的照片看去，之間照片前麵是兩個人，一個是歐陽華微笑著還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另一個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身穿軍裝，很有威嚴感。他們身後是一個類似指揮中心的地方，有很多人在商討著什麽，還有一個偌大的沙盤。

    “這是……”樓國法看到這張照片居然比唐旭還要激動一些，他微微顫抖著拿起照片，用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這照片上的人。

    唐旭看他的樣子，還以為他也認識歐陽華，可他們兩人的姓氏完全不一樣，而且歐陽華顯然是個江南人。

    “您老這是？”唐旭問道。

    “吳法？”樓國法轉頭看向凡辰有些疑惑的問道，似乎他自己也有些不確定。

    “您認識吳司令？”凡辰也分外驚訝道，他沒想到一個鄉下村長居然能夠叫出司令的名字。

    “真的是他？！哈哈哈哈……”樓國法大笑著搖頭道：“沒想到啊，他居然也還活著呢？！”

    眾人摸不著頭腦，就連他兒子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樓國法看大家滿臉疑惑的樣子笑著說道：“吳法是當年我的所在部隊的班長，有三十多年沒有見嘍。”

    這真是意外之喜，誰也沒有想到照片中的老人居然是樓國法服役時的老班長。而他又恰巧和歐陽華進行了這張合照，這樣他們之間就可以互相印證了。

    “這樣的話，也就是說……”金鋼也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他還沒說完，唐旭接口道：“也就是說，樓村長認識照片上的老人，並且可以證明他確實是部隊的司令員，而我們認識這個年輕人歐陽華，他是我們的同伴。既然如此，我們之間就可以互相證明，秦五爺，凡辰他們確實沒有說謊，他們的確是國家情報局的人！”

    “誒，不對啊。”樓國法聽到唐旭的話裏有漏洞；“你的意思是你一開始也不相信這個大塊頭他們，怎麽回事？”

    “嗬嗬，其實我們也是剛到揚州城，並且剛認識秦五爺他們沒幾天。所以，我們原本也不怎麽相信秦五爺，直到看到這張照片，其實我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唐旭解釋道。

    “那這張照片？”樓國法看向凡辰。

    “是這樣的，歐陽華也就是這個年輕人，他怕唐旭不相信五爺。所以，又臨時寄過來這張照片，希望唐旭兄弟能夠相信。但是，沒想到這麽巧，您剛好認識吳司令。”凡辰解釋道。

    “原來如此。”

    事情總算出現了讓人難以置信的轉折，尤其是唐旭和樓國法兩人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

    “不過，還有兩個問題我想要問清楚。”忽然，樓國法問道：“剛才您說你們也才來揚州城沒幾天，但是我記得沒錯的話。每一個加入主神教的人都是需要吃藥和洗腦的，所以每個信徒才會那麽瘋狂，但是你完全不像啊？”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凡辰搶先說道：“唐旭兄弟自身與我們不同，我相信這才是他沒有受到主神教控製的原因。另外，我想唐旭兄弟也好奇，為什麽我們派去主神教臥底的人員也沒有受到控製。”

    說到這裏，唐旭還真是有這個疑問，畢竟邱錦澤看上去也是完全沒有受到洗腦的樣子。

    “其實一開始，我們派去的臥底確實是有去無回，幾乎全軍覆沒。那些可都是經過嚴格訓練和精神考驗的戰士，但是沒有一個能夠扛住藥和洗腦的威力。後來，我們得到極樂丹之後，國家科學實驗室的科學家們，經過不分晝夜的研究，終於搞清楚了它的機製，製造出了解藥，後來就沒有在發生臥底被洗腦的事情了。”

    唐旭點點頭，說道：“和我猜的一樣，你們肯定是有解藥，要不然無法解釋邱錦澤的狀態。”

    “還有一個是什麽問題？”凡辰看向樓國法。

    “還有一個問題，我兒子說秦五爺是揚州城最大的人口販子？這是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自從主神教允許人口買賣以來。政府內部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通過金幣購買幸存者通過秘密通道送回北三省，這樣不僅救下了人，還能增加我們的人口。而我們會把北三省那些土匪流氓埋起來，賣給主神教。這樣既清理了北三省的害群之馬，還能用他們禍害主神教，一舉兩得。”凡辰解釋道。

    “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是那些土匪被你們抓起來，又被你們買出來。你們的身份不久暴露了嗎？秦五爺的身份也暴露了呀？”唐旭疑問道。

    “是這樣的，每個被抓起來的土匪流氓我們都該他們喂食了類精神藥物，可以使他們的最近的記憶消失。然後我們會安排黑警將他們賣掉，期間會經過兩次手，所以他們更本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隻會以為我們是人口販子而已。”凡辰解釋道。

    “原來如此！”唐旭和樓國法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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