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穆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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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日出,暖陽和煦,水池上泛著熠熠波光。
陳小川睜開雙眼,望著天色明亮,伸了伸懶腰,“又是美好的一天!”
陳小川想要站起身子,突然覺得腳下發麻,自己低頭一看,自己竟然還在水池中。
陳小川這才想起自己昨日在這水池中修煉,“陳小川呀陳小川,你可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怎麽又睡著了!”陳小川又是狠狠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扶著地麵站起身子。
雙腿發麻,陳小川差點兒站不穩。早風微涼,吹在陳小川身上,陳小川猛地打了個寒顫,身上怎麽光禿禿的?
陳小川一看,原來還沒穿衣服,現在天亮,街巷上一定有人了,自己光著身子站在院中成何體統!
陳小川趕緊從晾衣架上扯下一身白袍披在身上,狼狽的一瘸一瘸的跳進房中。
修完邊幅穿好衣服,陳小川再次打開房門,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伸了個懶腰。陳小川眼角望見貓兒,麵容一笑,擺了擺手,“早呀肥貓!”
聽到陳小川的喚聲,貓兒轉過頭高傲的瞥了一眼陳小川,便是冷冰冰的扭過頭去,趾高氣揚的離去: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老貓也不會被那女人掛在空中!
陳小川撓了撓頭,平時一大早肥貓都是撲入自己懷中要食,今天怎麽一反常態?
陳小川望了望柵欄外,今天小魚兒怎麽沒來喊自己一塊兒去吃早飯?
忽然,陳小川腦海中飄過昨晚一幕:自己渾身紅熱,睜開雙眼,模糊的望見小魚兒的麵容。
陳小川臉頰猛地一陣紅,“非禮非禮,我怎麽做這麽低俗的夢!”
陳小川朝外走去,腦海中卻仍舊是那一畫麵,但是他卻並不像是覺得這種“非禮”有多可恥,反而臉上帶著笑意。
尚未走進客棧,便看見小魚兒踩著木梯擦拭牌匾。陳小川走到一旁,正要興奮的打招呼,可是誰想,小魚兒一個噴嚏,全打在了陳小川臉上。
陳小川閉著雙眼,抬著袖子抹掉自己臉上的口水,“小魚兒,你這是著了風寒感冒了嗎?”
小魚兒白了一眼陳小川,要不是為了他,自己怎麽可能感冒。
見小魚兒不搭理自己,陳小川喃喃道:“我在水裏泡了一晚上怎麽也沒感冒?”
聲音雖小,但小魚兒聽力很好,被她聽到這話,心中暗罵道:白癡,你那是一直運轉功法,我是毫無準備的落入水中!
陳小川看了看四周街道上人還很少,而且還沒到上工的時間,又是欣喜道:“小魚兒,我們再去吃包子!”
小魚兒聽到這話,嚇得一下子從木梯上栽了下來,還好陳小川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但是小魚兒絲毫不領情,一把推開陳小川破口大罵道:“你當我蠢呀,昨天說好了你請客,結果卻故意沒帶錢,還不是我結的賬。我看我還沒還完老板的錢,先被你活活拖累死了!”
小魚兒轉過頭去,臉上卻是又一笑,暗道:“還好我聰明,偷偷拿了江離一百兩銀子!”
“我的錯我的錯,我現在就像老板支幾天工錢,我請你!”陳小川連忙解釋。
小魚兒轉過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歡喜的陳小川,一手捏著下巴,“你該不會又有功法上的問題問我?”
竟然又被小魚兒猜出了自己的心思,陳小川連連點頭,喜道:“小魚兒你真厲害,竟然猜出了我的心思。”
小月兒嗬嗬兩聲,露出一副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心中暗道:“白癡,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隻有智障才看不出!”
“不過今天除了吃好吃的,你還要請我喝酒!”
“好說好說,我帶你去喝穆老頭的酒!”陳小川推搡著小魚兒,迅速朝城西奔去。
隻是他們卻是不知,在其身後,陸歸雲跟江離卻是一直注視著他們兩人。
江離望向一側的陸歸雲,麵帶疑惑的問道:“師兄,我感覺他們兩人絕不簡單!”
陸歸雲點了點頭,對於江離的話很是認同,因為昨日他夜行的時候,竟然遇見小魚兒從外飛入客棧。這讓陸歸雲很是驚訝,這小魚兒不是不會法術嗎,而且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她體內擁有靈力,但是她為何卻會飛行術?
“不要告訴空相,空相太過於仁慈,有機會出手試探一下他們兩個!”陸歸雲輕道。
對於陸歸雲的話,江離很是讚同。望著陳小川與小魚兒的背影,江離嘴角一陣冷笑。這試探的方法有千百種,但是最能測驗出人的本質的,往往隻有在經曆生死的時候。
穆老頭所在的酒館,距離青峰鎮有些距離,是在一山腳下的竹樓。吃過包子,在小魚兒的威逼下,陳小川隻好帶她前去尋找穆老頭。
走了半個時辰,陳小川都是有些乏累,但是小魚兒卻仍舊活蹦亂跳。已是看到了竹樓的樓角,空氣中醞釀著一股濃濃的酒香。
小魚兒深吸一口氣,這酒香果然是極好,雖比不上娘親釀的酒,但是在人間已經實屬不凡。
“銜月居,”小魚兒望著竹樓上的牌匾,她聽陳小川說這裏是酒館,還以為應該起的叫“十裏香”之類的,沒想到竟然叫這個。
小魚兒皺了皺眉,思想轉動,似乎從這名字中發現了什麽。
“穆老頭,穆老頭!”這穆老頭一大早還沒打開門,顯然還是沒打算營業。這穆老頭很奇怪,無論來客年紀大小,他都不喜人家叫他什麽“前輩”“老板”“師傅”之類的,就是喜歡人家叫他穆老頭。
聽見陳小川的呼聲,竹樓中先是傳來了一聲哈欠,而後,便見一老頭穿的邋裏邋遢,腰上綁了個酒葫蘆。
天氣有些微涼,他竟然還扇著個蒲扇,要是旁人看到了還以為是個瘋子呢。
“啊,原來是你小子,進來進來,正好老頭子我還沒吃飯,門沒鎖,廚房有菜,快去!”對於陳小川這個“回頭客”,穆老頭頗為喜歡,他買酒與別人不同,是用好菜換美酒,也算是新穎。
穆老頭轉過身去嗬嗬一笑,忽然,穆老頭猛地一怔,臉上笑意戛然而止,慌忙從竹樓上跑下,將剛剛打開竹門進入的陳小川攆了出去,將竹門反鎖。
“嘿嘿,一定是你那胖豬師傅知道我的女兒紅要好了,讓你來討好我,我可告訴你,即便你做一千道菜,我都不會給你!”
陳小川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沒想到穆老頭竟然猜出了師傅的用意。
“這個女兒紅挺好喝的!”穆老頭身後,竹樓上小魚兒從房中走出,一手提了酒罐。
陳小川望了望身旁空空如也,這小魚兒何時跑到了竹樓上。
聽到身後有個女娃子的聲音,穆老頭心中一沉,趕緊轉過身去,目光死死的盯著小魚兒手中的酒缸,下巴差點兒掉落在地,頓時兩眼金星一轉,便是昏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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