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新娘子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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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看那姑娘的照片,長得和天仙似得,怎麽會嫁給一個下三濫的鎖匠?”

    “就是,這場婚禮不會是假的吧?”

    “他把我們請來,估計就是為了騙份子錢,和他爹當年一個德行!”

    “你們……你們說夠了沒有?新娘失蹤了,他現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你們怎麽能這樣說他?你們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一直以來沉默寡言的張小宇都忍不住我這些親戚的冷嘲熱諷了,出聲嗬斥。

    “同情心?你讓我們對一個臭鎖匠產生同情心?可能嗎?他這次不就是想用這種結婚的幼稚手段騙點份子錢嗎?

    就他那下三濫的熊樣,會有姑娘嫁給他嗎?和他爹當年一樣,就會幹一些溜門撬鎖的下賤勾當!”

    一個碘著大肚子的禿頂男說道。

    “你說誰下賤?”

    我的眼睛冷冷的盯著這個人,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怎麽著?我可是你表舅,你還想打我不成?大家快看啊,這個下三濫鎖匠的兒子小癟三要打長輩啦!”

    禿頂男絲毫沒有意識到我的憤怒,還牛氣哄哄的站在那裏擺長輩姿態。

    “有種你再說一遍!”

    “說一遍又怎樣,下三濫鎖匠的兒子小癟三!”

    我已經逼到了他的近前,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對著他的禿頭就砸了下去。

    “哢擦”

    一聲,酒瓶在他的禿頭上碎裂了,鮮血順著他的禿頭直往下流。

    我並沒有因此而停手,手上的半截啤酒瓶直接逼到了他的脖子上。

    “老子告訴你,侮辱老子可以,可你不該侮辱老子的老子,老子是個鎖匠,但老子靠著自己的手藝吃飯,沒偷沒搶,還有,今天的份子錢我一分都沒有收,你要再敢噴糞,老子今天擰掉你腦袋!”

    我一口一個老子的對著這個禿頂男說道。

    禿頂男是我的一個遠方表舅,在父母還活著的時候,他在我父親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自從父親去世以後,這老小子牛逼了,開始裝大尾巴狼,其實他本質上,還是個酒囊飯袋。

    此刻被我一啤酒瓶砸開了瓢,用尖銳的玻璃逼著脖子,頓時嚇得懵逼了,身下傳出來一股子尿騷味。

    剛剛出言譏諷的人都嚇傻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我敢動手打人,更沒有想到我會下這麽狠的手,一個個都有些畏懼的向後倒退著,想要離我遠一點。

    “小蒼,好了,沒有必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現在還是找新娘子要緊。”

    師兄寧浩一把攥住了我拿著半截酒瓶的手,害怕我鬧出人命,出言勸解。

    寧浩是我父親的徒弟,也是我的同學,當年,我父母出車禍的時候,我求遍了所有的親戚,想要借錢給父母買上一副棺材,可是,沒有人願意幫助我,他們不認為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能還得起這筆錢。

    是寧浩給父母辦得喪禮,這些年來,一直待我像親弟弟,他的話我還是要聽的。

    寧浩看我放下半截酒瓶之後,從衣兜裏取出一摞的百元大鈔仍在了禿頂男表舅的臉上,他就是這樣一個有錢而又理智的大少爺,任何時候,都能冷靜的處理問題。

    “怎麽回事?新娘是怎麽失蹤的?”寧浩把我拉到一邊,小聲的詢問道。

    “我把羽兒送到婚紗攝影樓化妝之後,就去裝飾婚車,等婚車裝飾好了,我去接她,化妝師告訴我,根本沒有看見她,我以為她提前來禮堂了,到這裏之後,也沒有發現她,她能去哪呢?”

    我心裏很著急,腦子也亂亂的,想不到應該去到什麽地方找自己的新娘,隻好將詳細的情況告訴了寧浩,他比較冷靜,應該能想到什麽。

    “你有沒有去她的家裏找過?或許她有什麽急事回家了!”

    寧浩說道。

    “靠,我咋把這茬忘了,走,趕緊陪我去她家裏。”

    說著,我就拉著寧浩上了車,本來我想親自開車,這樣快一些,可寧浩擔心我情緒激動,怕我鬧出什麽亂子,就一腳把我從駕駛的位置踹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踹的我屁股都快開花了。

    我的新娘叫危九羽,我喊她羽兒,羽兒和我認識的時間很短,一次邂逅,我就深深的愛上了這個溫柔、體貼而又漂亮的姑娘。

    她和我一樣,都是孤兒,沒有什麽親戚朋友,也許是同病相憐吧,我倆特別投緣,感情發展的也很迅速,決定閃婚。

    可一切都準備好了,她卻失蹤了,讓我在婚禮上鬧出了那麽大的笑話,被人冷嘲熱諷的,要不是有寧浩在,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亂子。

    這一路上,我不停的用拳頭敲打右側的擋風玻璃,越想越******生氣。

    這算什麽事?

    舉辦婚禮的酒店定下來了,親戚朋友也都到場了,眼看著就要拜天地入洞房了,新娘子卻跑了。

    這不是耍猴嗎?

    耍猴也不帶這麽玩的,頂多就拿紅辣椒當大棗忽悠猴子吃下去而已,而我呢?等於讓人撒了一褲襠的辣椒麵,比那猴子慘多了。

    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一定要找到危九羽,向她討個說法,就算你臨時改變了主意,不想結婚,不喜歡我,可你也得 幫我把這場戲做完了啊?

    你不聲不響的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坐蠟,那麽粗的大蠟,就算我的菊花再大,也塞不進去啊!

    車子停了,停到了危九羽家的門前。

    我下車之後,“咣”的一下摔上了車門,怒氣衝衝的來到了她家的大門前。

    “哢擦”

    一聲,她家那破舊的木門就被我一腳踹碎了。

    這是一所老房子,很破舊,否則的話,以我這小體格,就算把腿踹折了,也踹不開這木門。

    來到危九羽的家裏之後,我有些茫然了。

    危九羽並不在家中,屋子裏顯得很亂,也很空蕩。

    衣櫃打開著,裏麵除了衣鉤而外,原本掛著的經常換洗衣物全都沒有了。

    櫥櫃上的抽屜也被拉了出來,抽屜裏隻有一些零散的鋼鏰,我記得,這個抽屜裏曾經存放這危九羽所有的證件。

    被子也被撇在床下的一角,顯得很淩亂。

    難道是被盜了?不對啊,小偷沒有理由不偷值錢的電器,而去偷一些沒用的證件啊!

    我很茫然,站在屋子的門口,不知所措。

    “危九羽在哪?”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我轉身一看,下巴都快驚掉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院子裏多了十幾個陌生人。

    這些陌生人,一水的黑墨鏡、大光頭,一副標準的壞蛋形象。

    身材也很高大,看上去很有氣勢。

    寧浩也看到了這些大光頭,很警惕的向我靠了過來,他當然不是畏懼了,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方便保護我。

    我這個師兄打架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從小跟著他幹爹學了一身的功夫,一個人能打十幾個小流氓。

    “告訴我,危九羽在哪?”

    領頭的黑衣大光頭又問了一遍。

    “我擦,你問我,我問誰去,我現在還找她呢,再說了,危九羽是我媳婦兒,雖然還沒有拜堂成親,可結婚證都已經領了,有什麽事衝我來!”

    我此刻正是憋了一肚子火,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囂張,反正有寧浩這個高手師兄在,我誰也不怕,他們要是敢不服的話,保證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危九羽真是你媳婦兒?”

    領頭的黑衣大光頭又問了我一次!

    “尼瑪,你是聾子,還是小鬼子?聽不懂正宗的漢語普通話嗎?師兄,給他來兩句鳥語聽聽!”

    我正罵的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寧浩拉我衣角的動作。

    “把這小子給我綁回去!”

    那領頭的大光頭一聲令下,十幾個黑衣大漢一起竄上前來。

    我靠,我一看這場麵,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這些黑衣大漢和街邊的小流氓完全不是一個套路啊!

    小流氓大家是一擁而上,亂砍亂砸,而他們,井然有序,雖然是一起上衝上來的,可每個人所站立的位置都不一樣,不會影響到隊友的攻擊。

    我靠,我暗罵了一聲,身子一下就縮到了寧浩的身後。

    我也就能打打酒囊飯袋那樣的大光頭,這種光頭我可對付不了,還是有多遠跑多遠吧。

    在我後退的同時,寧浩也向前邁了一步,和這些大光頭打在了一起。

    這些大光頭都是狠茬子,寧浩一個人打十來個還可以,可現在,數量遠遠的超過了十個,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就在我暗暗著急的時候,這些大光頭的身後亂了起來,有人從後麵搞偷襲,我墊著腳一看,心理樂開了花。

    是張小宇和魏文靜來了。

    魏文靜是個愛吹牛的假小子,沒什麽戰鬥力,張小宇可是暴力狂人啊,她是寧浩的幹妹妹,從小跟著開武館的老爹練武,也能打個七八個人。

    就這樣,雙方打了個勢均力敵,一時半會,誰也奈何不了誰。

    “哢嚓”

    陶瓷花盆扣在了一個大光頭的腦袋上。

    “小爺的男人你們也敢碰,這就是下場!”

    魏文靜偷襲一次之後,得意的向我勾了勾手指,氣得我一陣發狂,這該死的假小子,就會調戲老子。

    “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隻要他倆再堅持一會,警察來到的時候,就把這些大光頭一網打盡!”魏文靜小聲的說道。

    果真,沒過多久,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響了起來,大光頭聽到警笛聲之後,全都跑了。

    尼瑪,這警察都是逗逼嗎?難道就不能關著警笛來抓人?

    我在心理悄悄的暗罵。

    “壞人呢?壞人都哪去了?”

    一個齙牙警官拎著手槍衝擊了院子裏。

    “都被你們的警笛聲音嚇跑了!”

    魏文靜這假小子白了齙牙警察一眼,有些不高興。

    “哦,嚇跑了!那就沒我什麽事了,收隊!”

    齙牙警官一揮手,就要帶著人離開。

    “警察同誌,等等,我想報案,我老婆失蹤了,可能被綁架了!”

    一看到警察要離開,我心中頓時大急,這群黑衣人的出現,已經改變了我對危九羽的看法,她不辭而別,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要是她被這些黑衣人捉到的話,一定很危險。

    “在什麽地方失蹤的?”

    齙牙警官問道。

    “就在這屋子裏,您去瞧瞧!”

    雖然我很討厭這個齙牙警官,可現在有事求著人家,還得表現出一番低姿態啊。

    “對不起,我看了一下現場,這個現場很明顯沒有絲毫的掙紮痕跡,倒像是匆忙搬家離開留下的,這樣是不能立案的!”

    齙牙警官看了一眼現場之後,留下了這麽一句話,帶著人離開了,前後也就兩分鍾的時間,氣得我一陣咬牙。

    我發誓,如果這貨不是警察,如果這貨手裏沒有手槍,我一定拍他兩板磚。

    危九羽就這樣神神秘秘的失蹤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這些天裏,我每天都在思考著這件事情的經過,現在,我對危九羽的不辭而別已經不生氣了,隻是有些擔憂。

    雖然不知道這群黑衣大光頭為什麽找她,可這群大光頭的身手都不一般,要是危九羽真的被他們捉到的話,那她豈不是很危險。

    半個月之後的一天早晨,我收到了一個匿名的包裹。

    這包裹很小,包的也很嚴實,拿在手裏沉甸甸的,我有些好奇,不知道這裏麵究竟包的什麽東西,更不知道這包裹是誰寄過來的。

    當包裹打開的時候,從包裹裏麵掉出了一封信,打開來一看,居然是危九羽寫給我的信。(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