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一次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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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我們就等待著出發的那一刻了。
對於我來說,這一刻我已經等的太久了,已經在痛苦的煎熬中度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寧浩所說的調整狀態,也就是針對魏易、寧浩我們三個人而言。
在這一個多月以來,我一直是處於癲狂的狀態之中,把自己搞得蓬頭汙垢的,精神狀態已經差到了極限的地步。
而魏易和寧浩兩個人就更不用說了。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們一直都在研究那張古代的地圖。在研究的同時,還要被我時時刻刻的騷擾著,這兩個人的精神狀態也是非常不佳的。
而這次所去第五個地點,很可能麵臨著不可預知的危險,我們必須要以自己最好的精神狀態去麵對,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生命危險。
所以我們必須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
雖然我心裏很著急,對於寧浩這種調節精神狀態的說法很不讚同。
可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考慮,我必須同意寧浩的選擇。
為了給自己一個更好的休息環境,我沒有回家,在酒店裏開了一個房間之後,倒頭便睡。
在睡夢中,我無數次的驚醒,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會浮現出危九羽的影子,我夢見她被那群黑衣光頭壞蛋捉住,夢見她在向我求救。
也會夢見危九羽一個人堆坐在牆角裏哭,她會一邊哭一邊呼喚著我的名字,希望我去救她。
每次從夢中驚醒,我的額頭上都會浮現出冷汗,都會大聲的呼叫危九羽的名字。
有很多次,我都忍不住跑出房間,想要出去尋找危九羽,可當我跑出房間之後才猛然間想起,我自己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危九羽在什麽地方?
經過了兩天多的時間休息,魏易和寧浩兩個人精神煥發地走出了房間。
而我的精神狀態卻越來越差了,比兩天之前還要差上很多,甚至精神都已經出現了恍惚的狀態。
寧浩看了看我,並沒有說話,他比誰都清楚我此時的心情,他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
小夥伴們都已經聚齊了,雖然我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可已經到了出發的時候了。
在出發之前,我特意要求開車的寧浩從我的家中路過,在車子到達我家大門口時,我隔著車窗看了一眼。
這一眼代表了我的眷戀和不舍,雖然說我家的房子很舊,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更沒有什麽親人了,可我對它的感情卻特別的深。
因為這裏,有著我對童年的記憶,也承載著我對父母的記憶。
前幾次行動的經驗已經向我表明,這一次行動很可能會遇到未知的危險,很有可能在行動中失去了性命,讓我不得不再看這個破家一眼。
這一眼看過之後,所有的眷戀和不舍,都被我壓在了心底。
即使我再不願意離開這裏,我也必須要離開這裏,因為還有危九羽等待著我去救,她還和那些黑衣光頭壞蛋們在一起,隻有我不會害她也隻有我才能給她真正的安全。
車子已經開動了,我對著自家的老房子揮了揮手,口中默默地喊著等我回來。
我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活著回,可我心中卻希望,自己回來的時候能帶著危九羽,能與危九羽一起生活在我和父母一起生活的這所老房子裏。
這次行動的目的地是在海上,也是我最畏懼的地方,我是一個旱鴨子,一提到水字,就忍不住全身打寒戰。
在雞足山地底岩洞的那一次,我就差點被水淹死,如果不是為魏易冒死相救,也就沒有現在的我了。
還有渤海東夏國的那次行動中,我這個旱鴨子也被船老大踹進了水裏,幸好那個時候還有救生圈,我可以憑借著救生圈在水中和黑一光頭壞蛋戰鬥,除了那條白色的巨蛇而外,也沒有遇到什麽太大的危險。5
在此次行動過程之中,難免會與水接觸,一想到水字,我就一陣的頭疼,手腳上下的劃拉著,練習狗刨的姿勢,車上的幾個小夥伴都以為我瘋了,下意識的躲避著我,把我列到了危險分子的行列之中,與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很想對他們解釋這一切,可我又怕他們會嘲笑我,也就不做什麽解釋了。
我們到達了海邊的小鎮之後,寧浩租了一條快艇,還特意為我買了一個救生圈套在脖子上。
在上次渤海東夏國的那次行動之中,張小宇送過我一隻救生圈,那隻救生圈被我一直套在脖子上,寧浩當時嘲笑我很丟人,一直讓我把那隻救生圈拿下來。
而現在的我已經是經曆過幾次生死的人了,膽子也大了起來,不想一直在脖子上帶著這個救生圈,可寧浩的膽子卻變小了,他嚴令的禁止我將救生圈從脖子上摘下來,甚至不惜以武力威脅,沒辦法,既然我打不過人家,就得按照人家的要求做,否則就會挨揍,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我們出海的這一天天氣很好,豔陽高照,水麵輕風微拂,蕩起陣陣漣漪,給人的感覺是十分美好的。
肖展、張小宇、魏文靜,這三個人又開始拿起照相機,各種姿勢各種拍照留念,玩的個不亦樂乎,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次行動的危險。
而我也不想打斷這幾個小夥伴的興致,隻能由著他們去,畢竟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中,像這樣快樂的時光是很少的,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麵臨著生死的考驗。
不得不說,這快艇還真對得起這個快字,行動的速度與我們當時在渤海東夏國租的那條大木船不可同日而語,兩者之間有著像兔子和烏龜之間的差距。
快艇雖然快,可是在這廣袤無垠的大海之中,卻顯得有些不夠看了,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我除了看到一片海水而外,什麽都看不見,這天地之間仿佛一切都變成了藍色,問的讓我有些發慌。
開快艇的人是鄭夜陽,魏易和寧浩兩個人拿著地圖和導航儀對著鄭夜陽指指點點的,三個人一起研究著前進的路線。
而我和耿秋晨兩個人都無所事事,麵對麵的坐著瞪眼睛。
我們兩個人的目光都很複雜。
我的目光是焦慮的,是源於我對危九羽安全的焦慮,對於這群同伴們安危的焦慮。
而耿秋晨的目光,就複雜多了。
我可以從他的目光中看出同情、看出可憐、看出安慰、看出憎恨。
我知道耿秋晨一直在反對魏易和我來往,他一直都說我是拖油瓶、說我是掃把星、說我連累了魏易。
對於他的這種說法我無法否認,因為事實已經擺在了麵前,魏易已經為我的事情無數次受傷,無數次身陷險境,甚至在西雙版納熱帶雨林的那一次他差點死掉,耿秋晨對於魏易的感情就像是寧浩對於我的感情一樣。
所以當耿秋晨對我產生這種憤恨的目光時我不會怪他,我隻會怪我自己,怪我自己沒有能力,怪我自己連累了自己的朋友。
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海,一直都在聽別人說大海是多麽的廣袤,也一直沒有機會見識。
這一次我終於了解了廣袤無垠這個詞的含義。
快艇的馬達,噠噠嗒嗒響個不停,我耳邊呼嘯的風聲,也在向我說明著,快艇行駛的速度。
可我眼中的場景卻始終不變,除了海水還是海水,看不到邊際。
如果有人問我對大海第一感覺,那我肯定會說是恐懼,快艇在大海中行駛,就像是人摸著黑在夜路中行走一樣,始終看不到目標,也始終看到希望,這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最大的折磨。
我甚至已經感覺自己被關進了一個牢籠之中,產生了一種永遠也走不出去的感覺,這種恐懼感,對於我來說,甚至要比死亡嚴重得多,因為我已經經曆過了無數次生死存亡的考驗,已經不懼怕死亡了。
我就是害怕陷入這種永遠也走不出去的牢籠之中,那樣我就找不到我的媳婦兒了,我的媳婦兒還在等著我去救她。
心中焦急的我坐臥不安,來回的踱步,將一直盯著我的耿秋晨眼睛都轉花了。
到了後來,我感覺自己實在是忍不住了,如果還不到達目的地的話,我的精神就徹底的崩潰了。
我闖進了鄭夜陽他們三人所在的操控室,向他們詢問還有多長時間能到達目的地,鄭夜陽一直在操控快艇,他有時間搭理我,而魏易這個悶葫蘆更不會搭理我,寧浩則對我怒目而視,仿佛要對我大打出手一般。
我被寧浩這種殺人的目光嚇得退了出來,這三個人的表現讓我產生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我懷疑是不是鄭夜陽這貨把我們弄丟了。
鄭夜陽可是一個職業吹牛逼的選手,吹起牛逼來從來不打草稿,有著無數次惡劣的記錄,給人一種十分不靠譜的感覺。
越想這事,我的心裏就感覺到越沒底兒,懷疑鄭豔陽這貨真的把我們弄丟了。
“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大家準備一下,前麵所看到的那座島嶼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
就在我感覺到心灰意冷的時候,寧浩從操控室裏走了出來,對著我們說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