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醜時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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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麵跟其他按摩包間差不多,有一張床、床上有一個形同影子的家夥躺臥在床上,挺舒服的樣子,還翹起二郎腿,悠哉樂哉的在搖晃著腳丫子。

    這不就是雲娃子的一縷魂魄嗎?丫的老子到處找,他倒好在這裏享受。

    房門緩緩開啟,我進去。魂魄驚懼本能一蹦、條件反射彈跳起來,忙忙慌慌的就想跑出去。

    “別怕,我是來找你的人。”

    “找我,不是來抓我的?”

    “抓你幹嘛?”

    “不是明文規定,打雜工的不能隨隨便便進來這裏嗎?”魂魄看我沒有做聲,貌似不是來抓他的,又狐疑道:“難道你不是這裏的員工?”

    我一愣,莫非他是把我當成便衣保安來抓他的?

    都變成一縷遊魂了,還惦記這裏的好處,我是無語了。

    不過有一件事必須說明白,那就是無論是命魂,還是天魂,在他們個人認知中;也就是在脫離本體那一刻,就像夢遊那樣,隨心所欲到處遊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會不會在其中遇到危險等。

    就如一個剛剛咽氣的人,他的魂魄在離開本體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已經離開了人類的世界,而是到了一個透明可以看見自己親人,朋友的另一個世界,苦逼的是,他們隻能看見,卻不能彼此溝通親人、朋友。

    這種感覺要在他們死亡後第七天,看到有親人送的挽聯跟花圈,在雨滴濕之後在陰間綻放,才知道自己已經不屬於陽間了。

    而雲娃子不是死亡,是離魂,是所有的魂魄,不知不覺間離開了他。

    沒有了三魂七魄的雲娃子,形同木頭,終究有一天會腐朽。

    時間緊,我懶得跟他囉嗦,想嚇他一嚇,就斷然大喝一聲道:“乃是地府鬼捕,特奉旨前來捉拿於你。”

    丫的一聽,大驚失色道:“我沒有死,你如何來捉拿我?”

    我冷笑道:“沒有死。你在這裏幹嘛?還不速度的跟我走。”

    雲娃子的魂魄。慘淡一笑道:“可惜了,沒有享受到那種感覺。”他雖然是從床上起來,還頻頻回頭看。

    我一本正經,嚴肅正言道:“隨我來,不得擅自離開。”

    怕去地府受苦,還不得對捉拿鬼差言聽計從。

    他隻能唯唯諾諾點頭,連連應允道“是~是。”

    在我們要出去時,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入夢境中看見的那些,很有可能要在這裏看到。

    當時在夢境中,沒有看清楚樹妖的樣子,但是那股特別刺鼻的腥臭氣息,卻是深刻印記在腦海中的。

    所以當我帶著雲娃子的天魂走到周老幺說的那些名貴植物前麵時。

    那股特殊的氣息,讓我不得不停下來觀察,我身上有火柴的,劃燃一根火柴,對樹身照過去一晃,看見一顆樹上懸掛了一個牌子。

    我再劃燃一根火柴湊近去看牌子:樹小姐

    這棵樹的名字叫樹小姐?我圍繞樹枝走一圈,察覺到還有好幾顆叫樹小姐的樹枝。

    現在是深夜十一點鍾,在風的拂動下,一根粗壯的樹丫真的就像夢境中看見的爪子那樣,肆意舞動,活脫脫要來抓我那樣很立體的搖曳中。

    就在我躲避跳躍開去時,瞥看到在茂密枝椏下,佇立在一個人。

    不是人,他的樣子跟剛剛從裏麵帶出來的天魂一模一樣。

    老天,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隻要把這一縷命魂帶回去,雲娃子定會轉危為安。

    我盡可能的不搞出大動靜來,不動聲色上前。

    麵對麵看命魂,我問:“你在這裏幹什麽?”

    命魂木訥的瞥了我一眼,沒有做聲,就那麽專注的樣子盯著樹丫枝;因為太過專注,才沒有注意到我在刻意靠近他。

    一把想要拉住他,我出口道:“這裏沒有什麽好看的,跟我走,我帶你去看比這個更好看的玩意。”

    “她不讓我走。”影子苦笑一下指了指樹枝道。

    “為什麽?”

    “因為我摸了她。”

    是的,周老幺說過雲娃子伸手摸了一棵樹,就變得魂不守舍,神經兮兮的。

    命魂乍一聽我這樣說,怒道:“她不是一棵樹,是一個有靈性的精靈。”

    看命魂振振有詞的說,我不信邪,刻意把手掌輕放在植物的枝幹上——哇靠,一股奇異的力量,隨著手掌心紋路侵入肌膚;同一時刻,一種呢喃鬼語侵入五髒六腑。奔騰在我的血管中嘶叫。

    這一股奇異的力量,酷似千萬個替代人體細胞的細胞,從侵入我身體之後,逐漸演變成一股潛在的惡煞之氣;惡煞之氣,在試圖改變我的意識,迷惑我的神智。

    並且在肆意麻痹掠奪我身體裏的一切可以侵占的元素。

    頓時、我有感到瞬間的迷惘,大腦一片空白,意識全無、心灰意冷,很無助、很想依賴什麽。

    我對自己說;必須抵禦。

    然後,深吸一口氣,強自壓抑著惡煞之氣一再的侵入。

    把手大力的從樹杆上挪開,才稍稍可以調整氣息,蹲下、大口大口喘息中,把湧入肺腑的惡煞之氣強自壓在喉前庭處,大力吐了出來。

    我張口吐出來的可不是唾沫,也不是肚子裏的殘渣食物,而是一灘有著淤泥氣味的烏黑色粘稠物。

    一番狂吐好之後,喉嚨那股奇怪的味道依然存在,直吐到肚子裏咕咕叫吐空了為止。

    命魂影子始終是一言不發,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事,跟他沒有半點關係、而是以漠視的神態遙望著樹小姐。

    由此我斷定,這就是我進入雲娃子的夢境中看見的樹妖。

    凝望樹小姐,我靈光一閃,聯想到一個充滿邪惡,也古老的傳說。

    這個傳說跟植物有關。

    植物它有此能力,全賴於一個疾恨如仇,心懷歹念、報複心重的幽靈。

    此女在沒有變成幽靈之前。脾性多為心胸狹窄,孤僻、與人不能相處;加上要是不小心被異性拋棄,心生惡念,就會用此法老報複天底下所有的男子。

    此女會在深夜醜時三刻,選擇一個陰暗無月的夜晚,在胸前掛上一麵鏡子,頭上點了三根白色蠟燭在土地廟或者是佛陀廟均可,找一棵大樹將詛咒的草人釘在上頭施以詛咒來作法。

    但是做這種事,是不能夠被人看見;一旦被看到,做法之人會被反噬;即使不反噬,也有可能會威力大大地減弱。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兩敗俱傷的邪惡詛咒術,據說、施咒之人,僥幸沒有被反噬,也可能容易瘋掉。

    我是很小的時候奶奶講過這個故事。

    大媽等我等得心急,竟然來植物叢中找我。

    我需要她用母性的慈愛,喚醒命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