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魘笑開了嘴。

    他覺得他這樣做太對了，見到粑粑那渴望的眼神，小魘就知道他定是開心死了。

    果然，林延屏住呼吸。

    張臂抱住小魘，讓孩子爬上他的身舒適的一靠，小孩子仰頭衝他笑，一張肉肉的小臉宛如一隻小包子。

    小魘摁住他的手：“粑粑你別急。”

    手機握在手中，林延緊盯著屏幕，這眼再也挪不動了。

    那是一張張照片。

    是他與繁星相擁在沙發上睡的那次，林延手指輕劃，覺得每一張照片都是絕品，是他無法想象的樣子。

    原來，那天的清晨如此美好。

    薄光傾瀉，那是他離她最近的時刻，林延一想起那晚他半裸著身壓她在身下，繁星的長發散在沙發上，從照片中，他可見她閉眼睡的香甜的樣子。

    小魘全記錄了下來。

    林延忽而揉揉他的發，讚許道：“乖兒子。”

    這三個字，是小魘得到父愛的表現。

    孩子激動起來，直攬住林延的身，將整個人都貼上去，“粑粑，寶寶最喜歡你了。”

    “以後，這種事可以多做。”

    “嗯，寶寶知道了！”

    ‘父子倆’和諧般訂下私密，小魘又將照片一一傳到林延手機上，這才刪除‘罪證’。

    繁星完全被蒙在鼓裏。

    一月後，林延與小魘的傷養的差不多了。

    三人似乎也都習慣了同居生活，林延的手越來越靈活，小魘同樣也到了該上托的日子。

    這讓他很不情願，自顧自的歎氣。

    這一天，小魘被繁星接回來，剛放下書包，他就跑到林延懷中，踮起腳來：

    “粑粑，我能拜托你個事嗎？”

    “說。”

    “明天我們上手工課，可以讓家長來看，我今天與他們吹了個牛，說我粑粑很厲害，什麽都會。”

    “所以你想讓我去？”

    “嗯。”小魘點頭，期望看著他，林延沉思會，望向在客廳忙碌的繁星，“好，那明天我送你去。”

    “粑粑最好。”

    小魘湊到林延脖間膩歪，讓路過他們的繁星側目，她不禁蹙眉。

    這些日子，林延雖然再也沒與她提起那件事，但他似乎改變策略了。

    他開始有意無意的，讓她看到他與小魘兩人‘父子情深’的戲碼。

    起初，繁星是沒什麽想法的，後來，她見的多了，有時候就會愣神。

    林延很聰明，他知道攻心為上，知道既然語言不管用，那麽最能打動她的，便是細水長流。

    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小魘因為林延的父愛，而變得與往日逐漸不同時，繁星心底也起了細小的變化。

    她的孩子從未有過的快樂。

    繁星站在兩人身後，細聲說：“吃飯了。”

    小魘很自然來拉林延手，與他笑：“粑粑，看看今天媽媽做了什麽。”

    “嗯。”

    林延從她身邊擦過。

    卻在那瞬間碰觸了繁星的手，輕捏了下。

    繁星僵住。

    ……

    第二日，林延開車送小魘上托。

    本來繁星不願意他去，卻拗不過小魘求了她半天。她站在樓下看著上車的兩人，“你們路上慢點。”

    “放心吧。”

    林延係上安全帶，啟動車子。

    一隻煙頭被他扔出來，繁星便看著林延隨意的將車開出小區。

    幼兒園內。

    小魘所在的月亮班正在上課。

    家長公開日，明亮的教室內坐滿了人。十幾個孩子在老師的帶領下乖巧的坐在彩色凳子上，挨著自己的爸爸媽媽。

    小魘與林延坐在靠窗的位置。孩子穿著青藍色開領毛衫，白色襯衣，繁星還給他打了一個小領帶，洛魘衝著林延笑，眼中藏著星星。

    老師發話了。

    “小朋友們，你們看到桌上的手工零件了嗎，剛剛老師教了幾個簡單的樣式，現在就請小朋友們與你們的爸爸媽媽發揮想象力，創造出屬於你們的手工吧。”

    “好！”全班的奶音都答。

    馬上，整個班就開始熱鬧起來。

    林延本來撐著頭不知該做什麽，但當他看到四周孩子們的父母都盡全力動手後，他突然有種父親的責任感。

    想他的兒子，不能讓別人比下去。

    於是，當林延眼盯著那桌上零碎的木板時，眼中迸發出了勝負的光。

    他從旁拿過工具盒。

    今日的手工材料是很薄很脆的木板，網上會賣一些那種原型，可以讓孩子們拚裝成任何東西，他瞧見有些家長準備做一些小動物家具之類的，林延輕笑了下。

    這些都太小兒科了。

    他問小魘，“想不想見識下爸爸的手藝？”

    “粑粑會做什麽？”

    “你看著吧。”

    林延胸有成竹，說著就拿過小刀在木板上刻。他隻吩咐小魘在旁做一些很簡單的幫手，凡是動刀的，都不讓他碰。

    林延認真做事的樣子，被窗邊的陽光照的清刻。

    不得不說，林延在家長堆裏太出挑，他就像明星一樣，自帶美顏光環。

    起初，林延來時還讓幼兒園裏的老師多看了好幾眼。

    更何況班裏的孩子們，他們從未見過小魘的爸爸，之前還嘲笑過他，說他是沒爸要的孩子。

    但今天，他們都無話可說。

    手工課上到尾聲，老師鼓掌，“小朋友們，你們都做好了嗎？”

    “好了！”

    幾個孩子洋洋得意，將自己與父母共同完成的模型高舉起來，想得到老師的誇讚。但當他們朝四周看去時，就瞧見了窗邊的洛魘，手上舉著一堆……

    “洛魘，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其中有個小女孩問。她長這麽大，從未見過這個東西。

    更何況，洛魘手上不止一個，而是三四個。

    都是造型複雜的槍。

    各種型號，各種樣式，有長有短，有大有小。

    一幫小朋友們都奇了，全都湊過來看。林延坐在小魘旁邊，噙著笑縷了縷碎發。

    小魘那得意的小表情，竟有幾分繁星的影子。

    “哇哇，洛魘，你的爸爸好厲害啊，做的好好。”

    小魘頓時成了小朋友們崇拜的偶像，幾個男孩子將那模型槍拿在手中，愛不釋手。

    一時的聚集連老師都過來，深望了眼桌上各異的模型，不禁讚道：“這些都是小魘父親做的？”

    “老師，是我爸爸做的。”

    “那能不能請小魘的爸爸給小朋友們講講這些都是什麽槍？”

    幼兒班的老師望向林延，大有讓他上個教育課的意思。林延低頭看向洛魘，見孩子眼中寫滿了期望。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

    小魘希望他的爸爸出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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