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睚眥必報的心機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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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地段,裝潢,就算急著離開也完全可以放到中介所,或是交由親人,朋友打理,隨隨便便也能租到兩千多三千。

    “當然。”女人笑著點了點頭,“我明天就走,近年都不會回來,房子空久了東西也會壞掉,那不如租給有需要的人,既解你無落腳之憂也解我無人看管之愁,何樂而不為?”

    “……”林聽咽了咽口水,隻覺得有錢人的思想理解不了,雖然她也曾當過好幾年的有錢人。

    當下決定,“什麽時候簽合同?”

    這幾天看好的房子都被拒租,這次她說什麽也要拿下這裏。

    白骨精女士笑得爽快,“合同已經備好,你要覺得沒問題,我們現在就簽。”

    林聽立刻答複,“我沒有問題,很滿意。”

    連著找了一個星期的房子,工作,人都要急瘋了,現在隻要無安全隱患,她都不會拒絕。

    押一付三,暫簽一年。

    林聽第二天,也即是業主離開安城後退掉酒店,搬進出租房。

    有了落腳之處,下一個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新工作。

    剛出安子墨公司時,她找工作還會看興趣愛好,專業對口,工資福利,上升空間,現在她對工作的要求隻有兩條,給錢且正經。

    然而,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人願意要她。

    具體應該是麵試時同意,但又都在第二天,甚至是當天打電話跟她說,“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找到更合適的應聘者。”

    或者:“抱歉,我們不接收有過不良史的員工。”

    去你媽的更合適,去******不良史!

    明明就是有人在背後拆台。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三天,林聽租現住家裏來了兩個警察。

    早上九點,林聽本在煮早餐,聽到門鈴聲,有些疑惑誰會找到這來?

    難道是柳依依休息夠了又纏上她了?

    帶著這種懷疑,她沒有立即過去開門,直到門鈴第四次響起她才關掉氣灶,走出廚房。

    先辨別身份再決定要不要理會,然而隻一眼她就愣住了。

    警察?

    他們來幹什麽?

    眉頭緊緊皺起,到底還是把門打開……

    “你好,請問是林聽,林小姐嗎?”為首的男人問。

    那神情別提有多嚴肅,冷厲。

    “是……是。”林聽看著,緊張加害怕,連舌頭都捋不直了,反應也因緊張慢了幾拍,“你……你們……是來找……找我的嗎?”

    她最近都忙著找工作,沒做什麽不應該的事呀。

    就算追溯到過去21年,她也頂多是耍了點小心機,得罪了些人,也沒做違法犯紀的事。

    雖然這半年來她名聲很爛,但她知道那些謠言並非完全屬實。

    還是為首那個警察作答,“我們是重案組警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柳依依的死亡事件。”

    一個踉蹌後退幾步,辛得扶住門框才沒摔倒。

    警局,審訊室。

    林聽雙手被銬,坐在長桌前,另一邊坐著去她家逮捕她的另一名警察。

    “姓名?”最基本的審訊對話。

    “林聽。”從家裏到警局,經過大半個小時的沉澱,林聽心裏已不似最初那麽震驚,慌亂,但正常的緊張,害怕還是免不了的。

    她不清楚柳依依是什麽時候死的,怎麽死的,她更不明白,為什麽警察會找上她,且把她當做犯人一樣銬住。

    這個時候,她很難讓自己完全放鬆。

    “年齡?”筆錄才剛開始,還得繼續。

    “21。”

    “昨天夜裏八點以後,你在哪?”

    “租住的家裏。”頓了頓又補充,“就是你們今早上找到我的地方。”

    “有誰可以證明?”

    “我一個人住,沒人可以證明,但我真的是在家裏,我晚上基本都不出門的。”為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林聽解釋時抬眸直視做筆錄的警察,又因緊張,語速較之平時快了些,尤其是到了後麵兩句。

    警察不動聲色看眼她放到桌上,不斷收緊的手指,將她的答複記錄下來後又問,“跟死者是什麽關係?”

    一板一眼,嚴肅得讓人生畏。

    林聽這次沒有立刻答複,默了會才道:“曾經的校友。”

    “現在呢?”

    “我覺得自己跟她沒有關係,但她好像把我當做情敵。”

    “好像?”明顯質疑,“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她最近沒少找你麻煩,最嚴重的一次她還搞砸你的工作機會,甚至你們曾大打出手。”

    林聽吞咽,隻覺喉嚨幹得慌,“是有過這麽回事,但從那以後我就再沒見過她了。”

    “見沒見過跟有沒有買凶殺人是兩回事。”警察語氣嚴厲起來,步步緊逼。

    “我為什麽要買凶殺她?”聽到這,林聽也算是看出來了,他們根本不是要她配合調查而是把她當做直接嫌疑人,“我是嫌過她煩,也跟她鬧過不少矛盾,但至從她不再糾纏我之後我就把這個人拋到腦後,想都不曾想起,要不是你們今天找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經遇害了。”

    於她而言,柳依依不來煩她就謝天謝地,哪還有閑情逸致主動招惹。

    “那你怎麽解釋她死前留下的這兩個字。”警察從一旁袋子裏抽出幾張現場照片遞給她,“你自己看看,如果事情跟你完全無關,她為什麽要撐著最後一口氣寫下你的名字。”

    什麽她的名字?

    林聽接過照片,隻看一眼就嚇得丟掉,甚至忍不住想要反胃。

    照片裏,柳依依赤身躺在地上,身上身下都是血,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到極致,裏麵的恐懼,恨意,哪怕隻是看照片都能讓人心顫。

    而在她滿是血的右手邊赫然寫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字,林,聽字還差最後一筆沒有寫,但足以讓人識別,她要寫的就是,林聽。

    這也是警察為什麽會找上她的主要原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樣做。”除了跟沈暮安談過戀愛,她自認自己跟柳依依沒別的恩怨,不明白,要有多大的恨才會到死都要拉上她。

    林聽心裏很不平靜。

    “她是怎麽死的?”語氣還算是平穩。

    坐在對麵的警察一直觀察她,同時也回答她的問題,“強暴致流產,大出血死亡。”

    看照片就猜測被侵犯過,但真聽到證實,林聽心裏還是免不了又被震了一了下。

    用這種方式對待一個女人,實在是下作之極。

    一股無力至心中升起,林聽再次體會了什麽叫百口莫辯,“我真的什麽都不清楚,你們要找的該是真正的凶手,而不是把時間耗費在我身上。”

    警察沒有再立刻追問,而是緊緊盯著她,直把盯得心裏發毛才又開口,問的是一個與此事不相關的問題,“聽說你有過精神病史?”

    “沒有。”林聽立刻否認,甚至有點激動的,“我沒得過精神病,那都是別人硬扣在我頭上的。”

    這個時候提她的精神病是什麽意思?

    想說她是精神失常買凶殺人?

    她沒做過的事,死都不會認。

    警察還想再說些什麽,但剛開口就被人叫住,“小孫,出來一下。”

    是跟他一起負責這件案子的同事。

    被稱作小孫的警官回頭看眼林聽,拿起桌上東西,起身,離開。

    林聽見狀急急叫住他,“你們什麽時候放我走?”

    孫警官回頭,“先在這呆著吧,到了該放的時候自然會放的。”

    林聽騰地站起來,“沒有真憑實據,你們沒有權利對我進行關押。”

    對方並沒有理會,邁步走出審訊室,隨即便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姓孫的警官一出去,叫他的人就立刻問,“怎麽樣,問出什麽了嗎?”

    搖頭,“嘴硬得很,什麽都不肯說。”

    “也有可能她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對方說著,把剛打印出來的,屬於林聽的通訊記錄給他看,“這是剛從通訊公司打印回來的,核對過,這半個月來,除了租房業主及招聘方,她沒跟別的人聯係過。”

    “也可能用的另一個號碼或是當麵與幫凶麵談。”孫警官堅持自己的看法,“如果一點關係都沒有,死者為什麽會留下她的名字?”

    他不認為一個女人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想起要拖自己的情敵下水。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除此之外,我們也沒有更多的證據證明她是主使者,具體還是要等抓到行凶者再做定論。”兩人邊說邊往外麵的辦公區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鍾先生上次讓我們幫忙找的就是這個林聽,你說我們要不要打電話通知他一下。”

    他們與鍾斯年也算是認識多年的老熟人了。

    “通知下吧,不過我敢肯定,他一定會把人保出去。”

    而事實是他們還沒來得及通知,鍾斯年就自己帶著律師來了警局,不過,在他來之前,警局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但說小又挺麻煩的事,那就是柳依依父母合同其親人,沈暮安陪著沈母,到警局大鬧了一場。

    具體應該說是柳依依的母親大鬧了一場。

    哭天嗆地,歇斯底裏的喊著要女兒,要凶手償命,要把林聽千刀萬剮等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