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撩到一定程度,他就是你的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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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讓去,就越心癢。
每晚在外麵晃蕩的女性多不勝數,她應該不至於那麽衰,難得夜裏出來一次就遭遇危險。
兩人有些為難,“要不還是先打個電話請示下鍾先生吧。”
“……”這點事還要請示?林聽整張臉都垮了下來,“鍾先生這個時候正陪著家裏人過年呢,這點事我自己決定就好,再說他隻是讓你們負責我人生安全,又沒讓你們把我當犯人,你們這樣我會很心塞的。”
語氣,神態,可憐兮兮的。
最終,還是稱了林聽的願。
因為過年,酒吧裏的顧客並不多,舞台上,駐場歌手投入演唱一首經常在tvb電視劇裏出現的英文歌《promisesdon‘teeasy》
像是帶入個人情緒,唱得很有感覺。
聽的人也很有感覺。
不過不是想跟誰重歸就好,隻想怎樣讓某人跟她好。
林聽端起麵前橙汁,喝一口,微皺下眉。
她本來是想點杯度數低的酒,奈何……
咦,跑到酒吧喝橙汁,太寡淡。
伴著舒緩好聽的音樂,林聽抬眸看向與自己同桌的兩位保鏢大哥,“想問你們個事,你們男的,一般在什麽情況下會接受一個喜歡你們的人?”
兩人麵麵相覷,又不約而同地看向她,其中劉峻道:“這種事說不準的,感覺到了就接受唄。”
“……”感覺到了是什麽感覺?
程翰接著問:“林小姐突然關心這個問題是有了喜歡的人嗎?”
林聽臉色微紅,可能是因為他們是鍾斯年信得過的人的緣故,也可能是環境讓人感覺舒服,她也比較放得開,“嗯,是有那麽個人,但他好像還不喜歡我。”
還真有啊……
那他們老板怎麽辦?
“是誰啊,我們認識嗎?”程翰很義氣地幫他家老板打探敵情。
他跟著林聽差不多兩個月了,除了前男友,她表哥,剩下也就安子墨,豐自明兩人跟她接觸得多一些,其餘,沒見她跟什麽的男的私交密切啊?
難不成……
“就……”林聽差點脫口而出,及時止住,“反正就是有,現在就我們三人,剛好閑著沒事,你們不妨傳授下經驗,我應該要怎麽追?”
以前都是別人追她,她還沒倒追過男生,實在是沒有經驗。
她鼓了好大勇氣才敢開口問他們的。
這經驗不能亂傳授,萬一傳對了人不對,那就罪過了。
兩人互視一眼,都沒吭聲。
林聽微皺起眉,“怎麽了,不願意嗎?”
傳授下經驗而已,又沒什麽實質上的損失,一個個幹嘛表現出一幅很為難的樣子?
“這個要因人而定的,你都沒說那個人是誰,我們不了解不知道該怎麽給建議。”先確定對象,再決定要不要說,要怎麽說。
林聽渾然不知自己正在被人套話,隻是想當然的覺得,他們說得有點道理,於是想了又想,幾番猶豫糾結之後,微低下頭,含糊不清地,“你們都很熟的,就……就中午陪我們吃過年飯的人……”
她中午也看得出來,他們跟鍾斯年關係挺不錯的,尤其是程翰,不是說說而已,好像真的是半朋友半上下屬的關係。
說到後麵,聲音幾乎低的快聽不見了。
但終歸還是能聽見的。
兩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於是開始積極提供建議了。
“男人啊,隻要你肯追就成功了一半。”
“你沒事多跑他麵前刷存在感,纏著他,他不會拒絕的。”
“多撩,撩到一定程度,他就是你的了。”
“關鍵在於堅持不懈。”
“……”省略第n條。
“……”怎麽感覺從他們嘴裏說出來的鍾斯年很隨便的樣子?林聽喝口橙汁壓驚。
突然很想來就來了,但也沒有要待很久的想法,差不多十點,三人決定回去。
離開前,林聽去趟洗手間。
一來確實不好跟著,二來,酒吧裏的人不多,程翰劉峻兩人便放心地坐在原位等。
直到十幾分鍾後沒見人回來才覺不對勁。
一起前往洗手間方向,結果才剛走到走廊就看到,掉在地上的,屬於林聽今天跨的手袋……
十幾分鍾前。
林聽踏著輕快地腳步,哼著不知道什麽曲目的歌曲,目標明確地直奔洗手間,結果才剛拐上通往洗手間的走廊就突然被人從身後扯進懷裏。
“啊……”驚叫才剛出口就被抱住自己的人捂住嘴,尖叫聲戛然而止。
包,就是在被強行帶走時故意掉到地上的,為的就是給不見她回去而找過來的程翰兩人留下點線索。
劉峻撿起掉在地上的包,拉開看眼物品,“確定是林小姐的沒錯。”
“這裏距離後門最近,你往後門方向追,我去調監控,讓酒吧負責人暫停人員出入,配合搜查。”
然而,還沒等他們動身,林聽的手機就在包裏響了起來。
沒有猶豫,劉峻立刻接起……
鍾斯年剛從老宅回到南風,程翰兩人不在,樓上樓下也不見某個女人的身影,於是便打了這通電話。
幾乎是一接通就發問:“去哪了?”
劉峻頓了一秒,“鍾先生,林小姐不見了。”
電話那端,鍾斯年剛從林聽房裏出來,聞言,臉色一沉,“什麽叫不見了?在哪?”
劉峻報上地址,再簡單說了情況。
“找,如果出事你們兩個就給我回爐重造!”伴隨這話的還有砰的關門聲,疾步下樓的腳步聲。
回爐重造,即是重新從最基層開始進行魔鬼式的訓練。
找到林聽已是一個小時後。
在醫院,急症室走廊外。
她一個人坐在長椅上,低著頭,看不見表情,但看得見淩亂的頭發,帶血的衣服,還有一直在發抖的雙手。
手上也沾著血。
鍾斯年冷著眉眼,走過去,在她麵前站定,“林聽。”
熟悉的,等待已久的聲音,目光順著地上的黑色軍靴往上移,抬頭,看清來人,喉嚨一梗,林聽騰地起身,想要撲進他懷裏,腿是軟的,直接摔到地上。
這次,鍾斯年稍慢了一點,沒能截住她摔到的身子,就隻能把人從地上扶起來。
鳳眸落在她身上打量,確定哪些血都不是她的,鬆了口氣,仍不放心,“有沒有受傷?”
林聽搖頭,看著他,“你怎麽才來?”
語氣裏沒有一點抱怨的意思,有的隻是無助時見到親人般的依賴。
最開始聽說她不見時,他還在想等找到要怎麽教訓她,但看她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那些訓斥的話一個字都不忍再說了,隻是幫她把淩亂的頭發撫順,鳳眸盯著她的臉,焦點落在既紅也腫的唇瓣,下唇角還有很明顯的,被咬傷的痕跡。
眸底暗沉,染了冷意。
“sorry,我來晚了。”出口的話卻又是無比的輕柔,鍾斯年回頭看眼緊閉的急診室,再轉過來看向她,“他媽應該快趕過來了,這裏沒什麽事,我們先回家?”
林聽沒有立刻回應,似在思考。
今晚在靜吧強行把她帶走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她那心裏變態的表哥,林之易。
過程要細說到每一個句對話,每一個細節很長,但總結起來也不過是,林之易試圖強行帶她回家,她不肯,兩人在車上大吵起來,最後情緒激動的她在車輛行駛時發瘋似的搶方向盤,導致正走下坡的車輛失控,出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車禍。
緊要關頭,林之易打轉方向盤,護住了她,然後他自己就躺進急症室了。
至於,她為什麽會失控到不要命的方向盤?
她唇上痕跡就是主要原因,次要原因,她不想跟他走。
至於林之易是怎麽知道她在靜吧?
據他自己說,是靜吧經理給他打的電話。
嗯,以前,他們曾一起去過幾次,因他當時林氏總經理的身份,經理關照了他,自然也就認識了她。
林聽咬了咬唇,盯著緊閉的急診室門看了將近一分鍾,最終還是朝鍾斯年點下頭,“好。”
雖然他出事跟她有很大的關係,雖然他在最後關頭護住了她,但想起自己的遭遇,想起等下金書琴來了又要對她又叫有罵,她就一點都不想留在這裏等了。
反正,她已經確定,他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就夠了。
再多,恐怕會引起誤會,給自己招來更多的麻煩。
且不說他們中間還隔著一條人命,隔著她在精神病院受到的折磨,隔著她現在的聲名狼藉,就算他們中間什麽仇怨都沒有,她也接受不了一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對自己有非親情的男女之情。
就算是做夢夢見都覺得無比崩潰。
回到南風,十一點多,林聽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四十分鍾左右,走出房門,下樓……
室外,鍾斯年已經按照她的要求把他們昨天買的煙花圍圈擺好,隻等她洗完出來就可以點燃。
林聽穿的是冬款居家睡衣,外麵隨便套了件羽絨服外套,洗過的頭發隻用毛巾擦了水,未使用吹風機,濕噠噠地貼在頭皮,垂在肩背上。
她走過去,叫他,“鍾斯年。”(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