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硬他比你更硬,你軟,說不定他就拿你沒辦法了
字數:6326 加入書籤
但這份驚豔,再看清她臉後,頓被怒意取代。
他緊抓住她胳膊,半摟著她,帶著往自己的車走,“你這麽有出息,我為什麽要打你?”
“……”他抓著她胳膊的力度太大,林聽覺得疼,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我怎麽知道,你一來就凶神惡煞的,你鬆手,弄疼我了。”
她又不是小雞,說擰就擰。
鍾斯年不鬆,反而故意加大力度,擰著就塞進副駕駛座。
“砰。”程翰極配合地關上車門。
林聽狠狠地瞪向窗外,跟門神似站在車門邊,以防她下車逃跑的程翰,氣得牙疼。
跑隻是下意識地本能反應,在被鍾斯年抓住那瞬間,這種本能就消失殆盡了。
但這並不代表,她願意心甘情願地接受這種強勢,蠻橫地逼迫行為。
鍾斯年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
二話不說,啟動引擎。
連他們兩個都沒有係安全帶這件事都給拋之腦後,可見,他心裏的火氣並未消散。
林聽揉著被他抓疼的胳膊,默默看著窗外,思想隨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慢慢歸於原位。
“鍾斯年。”完全冷靜下來後側身看向他,不問他為什麽會因為她剪頭發而生氣,而是說道,“我還沒吃午飯,肚子好餓。”
說得是事實,也是示弱。
對這種直男,你硬他比你更硬,你軟,說不定他就拿你沒辦法了。
鍾斯年扭頭撇她一眼,冷冷丟下兩個字,“活該,繼續餓著。”
“……”不應該啊,怎麽會沒有效果呢?林聽看著,癟癟嘴,“是活該,但繼續餓著我會胃疼,疼了你又得花錢買藥,請醫生。”
其實她本意想說的是,疼了你也會跟著心疼。
但轉念一想,這種話不能亂說,說了他說不準就又像昨晚那樣,拒人千裏之外。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寧願像現在這樣,凶是凶了點,莫名其妙也是莫名其妙了點,但起碼有互動啊。
有互動才可能有發展。
鍾斯年目視前方,沒理她。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一家餐廳前。
林聽看著,終於心滿意足地笑逐顏開。
鍾斯年是吃過飯的,全程默默無聲地坐在對麵,看她吃得很香,嘴角不自覺便彎起弧度。
而林聽每次抬頭,看見都是他麵無表情的樣子。
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大哥,你這個樣子我吃飯都會覺得很有壓力的。”
“我沒看到壓力,隻看到你吃得挺香。”普通的小菜,吃得跟山珍海味似的。
林聽突然就笑了,眼裏噙著狡黠,“知道這麽清楚,你是一直在看我嗎?”
“……”麵無表情的臉暮地一沉,“還要不要吃,不吃就走了。”
林聽笑意滿滿,低頭繼續享用遲來的午餐,間或還夾起一塊肉塊伸到她麵前,“真的很香,你要不要嚐嚐看?”
滿臉,滿眼都是期待。
鍾斯年看著,沒有回答,更不可能湊上前吃,而是突然問道:“為什麽要剪頭發?”
“想剪就剪嘍。”林聽不以為意,完答方想起他這一係列行徑,若有所思地看他,“我就剪個頭發,你為什麽會這麽在意?”
都殺到理發店了,跟欠他好幾百萬似的。
呃……她好像還真欠他,大概,應該,可能,差不多有一百萬了吧?
鍾斯年忽略她後麵一句,執著於上一個問題,“好好的,為什麽突然想剪頭發?”
“……”這都是質問上了,還真跟她的頭發較上勁了?他不吃,林聽把夾在筷子上的肉放進自己嘴裏,細嚼慢咽,末了才又看他,還是若有所思的,“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剪頭發是因為你吧?”
該聰明的時候蠢得像驢,該糊塗的時候又有點玲瓏心。
林聽看他的樣子,自動理解為默認,於是再問,“你覺得我是因為你昨晚不肯幫我吹頭發,今天才不高興的把頭發剪掉的?”
不說話,再次猜對了?
林聽心裏那點不正經的小因子瞬間膨脹,對著他眨了眨眼睛,語氣神態要多認真有多認真,她說:“我確實是因為你不肯幫我吹才剪的,因為我一看到它們就會想到自己去年最後一個願望沒被實現,心情大為受損。”
說好的,雙商都高的探長大人呢?
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的……腦子擰不過彎?
還是在他眼裏,她就是這麽的幼稚?
“林聽。”鍾斯年臉色不好,黑沉黑沉的,“你不要那麽任性。”
不幫她吹頭發就剪頭發,那他下次不滿足她別的願望,她是不是把自己也送出去?
他暫時忘了,她就真是的膽大包天也是他自己教,慣出來的。
林聽現在不怕他了,不僅不怕還火上澆油,“我怎麽就任性了?難道你不覺得我的新發型很漂亮嗎?”
她自己是挺滿意的。
卻換來男人極為嫌棄的,“雜毛卷發,你以為你是金毛獅王?”
林聽嗔他一眼,哼哼著低頭繼續吃飯。
不跟直男癌發作的人談論女**美之心。
後麵,鍾斯年都沒再搭理過她,而林聽也放棄主動找他說話。
直到回到家,鍾斯年讓她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幹什麽?”林聽極為不解,“春節期間還要工作出差嗎?”
“晚上七點半,飛法國。”鍾斯年回答,抬手看眼時間,“現在還有五個小時,足夠你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五個小時。
匆匆忙忙,也不早說。
鍾斯年看出她心中所想,淡淡說道,“隻管帶好自己的東西,其餘不用你操心。”
林聽麻溜地上樓回房。
不到五分鍾又風風火火地跑出來,先到樓下,沒看到人又上樓,直奔主臥。
順利的在衣帽間找到正收拾行李的男人。
“鍾斯年。”跑了一圈,林聽有些喘,“我們要去幾天?”
確定出差時長,她才好決定要帶多少東西。
鍾斯年轉身,看著毛毛躁躁跑進來的姑娘,“隨便帶兩三天的換洗衣物就好。”
反正到了那邊可以買。。
“哦”三天不長,但冬天冷,從頭到腳算下來,要收拾的東西不少,本打算轉身就出去的林聽,突然頓住,看著他收拾衣物時熟練的動作,猶豫片刻還是走過去,往他麵前一蹲,笑嘻嘻地開口,“鍾斯年,等下你幫我收拾行李好不好?”
鍾斯年抬頭看她,麵無表情的,戲謔,“如果我說不,你是不是要把所有的衣服都扔掉?”
“”又提這茬?林聽搖頭,“不會扔掉”
扔了沒錢買,會出不了門,會冷死。
一會問些含沙射影的事,一會要親,一會要抱,一會要吹頭發,一會害怕睡不著,要陪又要哄,一天到晚變著花樣占便宜,不是肢體就是做這做那,小心翼翼地試探,求證,少女冒著粉紅的泛濫之心,就算開始的時候沒擦覺,後麵不想知道都難。
鍾斯年繼續收拾行李,沒有表態。
林聽看了半響,直到男人把自己的行李都收得差不多了也沒理她,一陣陣失落湧上心頭,她終於起身,慢吞吞地挪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幫就不幫,裝什麽聾做什麽啞,莫名其貌又瞬息萬變的老男人。”一邊疊衣服,還一邊念念有詞,“一會好得不得了,一會冷若冰霜”
她沒關門,在她之後不久過來的鍾斯年就半倚在門框上,冷眼看著她蹲在地上,不時挪動的背影,耳裏聽著她絮絮叨叨的怨聲載道,直到從她嘴裏說出,“肯定是缺女人缺太久了,導致內分泌失調,精神錯亂。”
忍無可忍!
“咳。”刻意為之的重咳,鍾斯年走進去,在她麵前站定。
“啊”林聽早在聽到咳聲時就被嚇得低叫出聲,跌坐到地上,此時看著已走到自己麵前,橫眉冷目的男人,心虛地猛咽口水,“你”
你了十來秒終於你出下文,“你什麽時候來的?”
跟個鬼一樣,悶不吭聲,也不知道聽到多少。
鍾斯年彎腰俯身,捏住因自己俯身而被嚇得不斷後退的女人的下巴,手指撫上柔軟紅潤的唇瓣,冷目低聲,“林聽,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惹我生氣是要付出代價的?嗯?”
說著還故意朝她臉上吹口氣。
太近了,熱乎乎,癢得神經發顫。
聲音又冷又有質感。
言行又壞又邪氣。
林聽有些暈,思考力大大降低。
一分鍾,還是兩分鍾,反正是很久才反應過來,抬眸倨傲地迎上他的目光,“你要親就親,但是我告訴你啊,你這次要真親下來了,我以後可是會死都賴著你不放的。”
她這話說的夠明顯了吧?
鳳眸一暗,半分鍾後,捏住她下巴的手鬆開,接著,直起身體,居高臨下睨著坐在地上的人,“今天的代價就是等下幫我揉肩。”
他的拒絕也很明顯。
林聽頓時蔫了。
後麵,鍾斯年還是幫她收了行李,大到羽絨服外套,小到帽子,圍巾,手套,護膚品,一樣不落地收拾妥當。
半個小時後。
客廳。
寬大的長形沙發,鍾斯年舒服愜意的坐著,長腿微屈,腳伸至另一頭,手上拿著手機,正在看粉絲@他的微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