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硬他比你更硬,你軟,說不定他就拿你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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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份驚豔,再看清她臉後,頓被怒意取代。

    他緊抓住她胳膊,半摟著她,帶著往自己的車走,“你這麽有出息,我為什麽要打你?”

    “……”他抓著她胳膊的力度太大,林聽覺得疼,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我怎麽知道,你一來就凶神惡煞的,你鬆手,弄疼我了。”

    她又不是小雞,說擰就擰。

    鍾斯年不鬆,反而故意加大力度,擰著就塞進副駕駛座。

    “砰。”程翰極配合地關上車門。

    林聽狠狠地瞪向窗外,跟門神似站在車門邊,以防她下車逃跑的程翰,氣得牙疼。

    跑隻是下意識地本能反應,在被鍾斯年抓住那瞬間,這種本能就消失殆盡了。

    但這並不代表,她願意心甘情願地接受這種強勢,蠻橫地逼迫行為。

    鍾斯年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

    二話不說,啟動引擎。

    連他們兩個都沒有係安全帶這件事都給拋之腦後,可見,他心裏的火氣並未消散。

    林聽揉著被他抓疼的胳膊,默默看著窗外,思想隨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慢慢歸於原位。

    “鍾斯年。”完全冷靜下來後側身看向他,不問他為什麽會因為她剪頭發而生氣,而是說道,“我還沒吃午飯,肚子好餓。”

    說得是事實,也是示弱。

    對這種直男,你硬他比你更硬,你軟,說不定他就拿你沒辦法了。

    鍾斯年扭頭撇她一眼,冷冷丟下兩個字,“活該,繼續餓著。”

    “……”不應該啊,怎麽會沒有效果呢?林聽看著,癟癟嘴,“是活該,但繼續餓著我會胃疼,疼了你又得花錢買藥,請醫生。”

    其實她本意想說的是,疼了你也會跟著心疼。

    但轉念一想,這種話不能亂說,說了他說不準就又像昨晚那樣,拒人千裏之外。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寧願像現在這樣,凶是凶了點,莫名其妙也是莫名其妙了點,但起碼有互動啊。

    有互動才可能有發展。

    鍾斯年目視前方,沒理她。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一家餐廳前。

    林聽看著,終於心滿意足地笑逐顏開。

    鍾斯年是吃過飯的,全程默默無聲地坐在對麵,看她吃得很香,嘴角不自覺便彎起弧度。

    而林聽每次抬頭,看見都是他麵無表情的樣子。

    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大哥,你這個樣子我吃飯都會覺得很有壓力的。”

    “我沒看到壓力,隻看到你吃得挺香。”普通的小菜,吃得跟山珍海味似的。

    林聽突然就笑了,眼裏噙著狡黠,“知道這麽清楚,你是一直在看我嗎?”

    “……”麵無表情的臉暮地一沉,“還要不要吃,不吃就走了。”

    林聽笑意滿滿,低頭繼續享用遲來的午餐,間或還夾起一塊肉塊伸到她麵前,“真的很香,你要不要嚐嚐看?”

    滿臉,滿眼都是期待。

    鍾斯年看著,沒有回答,更不可能湊上前吃,而是突然問道:“為什麽要剪頭發?”

    “想剪就剪嘍。”林聽不以為意,完答方想起他這一係列行徑,若有所思地看他,“我就剪個頭發,你為什麽會這麽在意?”

    都殺到理發店了,跟欠他好幾百萬似的。

    呃……她好像還真欠他,大概,應該,可能,差不多有一百萬了吧?

    鍾斯年忽略她後麵一句,執著於上一個問題,“好好的,為什麽突然想剪頭發?”

    “……”這都是質問上了,還真跟她的頭發較上勁了?他不吃,林聽把夾在筷子上的肉放進自己嘴裏,細嚼慢咽,末了才又看他,還是若有所思的,“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剪頭發是因為你吧?”

    該聰明的時候蠢得像驢,該糊塗的時候又有點玲瓏心。

    林聽看他的樣子,自動理解為默認,於是再問,“你覺得我是因為你昨晚不肯幫我吹頭發,今天才不高興的把頭發剪掉的?”

    不說話,再次猜對了?

    林聽心裏那點不正經的小因子瞬間膨脹,對著他眨了眨眼睛,語氣神態要多認真有多認真,她說:“我確實是因為你不肯幫我吹才剪的,因為我一看到它們就會想到自己去年最後一個願望沒被實現,心情大為受損。”

    說好的,雙商都高的探長大人呢?

    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的……腦子擰不過彎?

    還是在他眼裏,她就是這麽的幼稚?

    “林聽。”鍾斯年臉色不好,黑沉黑沉的,“你不要那麽任性。”

    不幫她吹頭發就剪頭發,那他下次不滿足她別的願望,她是不是把自己也送出去?

    他暫時忘了,她就真是的膽大包天也是他自己教,慣出來的。

    林聽現在不怕他了,不僅不怕還火上澆油,“我怎麽就任性了?難道你不覺得我的新發型很漂亮嗎?”

    她自己是挺滿意的。

    卻換來男人極為嫌棄的,“雜毛卷發,你以為你是金毛獅王?”

    林聽嗔他一眼,哼哼著低頭繼續吃飯。

    不跟直男癌發作的人談論女**美之心。

    後麵,鍾斯年都沒再搭理過她,而林聽也放棄主動找他說話。

    直到回到家,鍾斯年讓她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幹什麽?”林聽極為不解,“春節期間還要工作出差嗎?”

    “晚上七點半,飛法國。”鍾斯年回答,抬手看眼時間,“現在還有五個小時,足夠你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五個小時。

    匆匆忙忙,也不早說。

    鍾斯年看出她心中所想,淡淡說道,“隻管帶好自己的東西,其餘不用你操心。”

    林聽麻溜地上樓回房。

    不到五分鍾又風風火火地跑出來,先到樓下,沒看到人又上樓,直奔主臥。

    順利的在衣帽間找到正收拾行李的男人。

    “鍾斯年。”跑了一圈,林聽有些喘,“我們要去幾天?”

    確定出差時長,她才好決定要帶多少東西。

    鍾斯年轉身,看著毛毛躁躁跑進來的姑娘,“隨便帶兩三天的換洗衣物就好。”

    反正到了那邊可以買。。

    “哦”三天不長,但冬天冷,從頭到腳算下來,要收拾的東西不少,本打算轉身就出去的林聽,突然頓住,看著他收拾衣物時熟練的動作,猶豫片刻還是走過去,往他麵前一蹲,笑嘻嘻地開口,“鍾斯年,等下你幫我收拾行李好不好?”

    鍾斯年抬頭看她,麵無表情的,戲謔,“如果我說不,你是不是要把所有的衣服都扔掉?”

    “”又提這茬?林聽搖頭,“不會扔掉”

    扔了沒錢買,會出不了門,會冷死。

    一會問些含沙射影的事,一會要親,一會要抱,一會要吹頭發,一會害怕睡不著,要陪又要哄,一天到晚變著花樣占便宜,不是肢體就是做這做那,小心翼翼地試探,求證,少女冒著粉紅的泛濫之心,就算開始的時候沒擦覺,後麵不想知道都難。

    鍾斯年繼續收拾行李,沒有表態。

    林聽看了半響,直到男人把自己的行李都收得差不多了也沒理她,一陣陣失落湧上心頭,她終於起身,慢吞吞地挪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幫就不幫,裝什麽聾做什麽啞,莫名其貌又瞬息萬變的老男人。”一邊疊衣服,還一邊念念有詞,“一會好得不得了,一會冷若冰霜”

    她沒關門,在她之後不久過來的鍾斯年就半倚在門框上,冷眼看著她蹲在地上,不時挪動的背影,耳裏聽著她絮絮叨叨的怨聲載道,直到從她嘴裏說出,“肯定是缺女人缺太久了,導致內分泌失調,精神錯亂。”

    忍無可忍!

    “咳。”刻意為之的重咳,鍾斯年走進去,在她麵前站定。

    “啊”林聽早在聽到咳聲時就被嚇得低叫出聲,跌坐到地上,此時看著已走到自己麵前,橫眉冷目的男人,心虛地猛咽口水,“你”

    你了十來秒終於你出下文,“你什麽時候來的?”

    跟個鬼一樣,悶不吭聲,也不知道聽到多少。

    鍾斯年彎腰俯身,捏住因自己俯身而被嚇得不斷後退的女人的下巴,手指撫上柔軟紅潤的唇瓣,冷目低聲,“林聽,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惹我生氣是要付出代價的?嗯?”

    說著還故意朝她臉上吹口氣。

    太近了,熱乎乎,癢得神經發顫。

    聲音又冷又有質感。

    言行又壞又邪氣。

    林聽有些暈,思考力大大降低。

    一分鍾,還是兩分鍾,反正是很久才反應過來,抬眸倨傲地迎上他的目光,“你要親就親,但是我告訴你啊,你這次要真親下來了,我以後可是會死都賴著你不放的。”

    她這話說的夠明顯了吧?

    鳳眸一暗,半分鍾後,捏住她下巴的手鬆開,接著,直起身體,居高臨下睨著坐在地上的人,“今天的代價就是等下幫我揉肩。”

    他的拒絕也很明顯。

    林聽頓時蔫了。

    後麵,鍾斯年還是幫她收了行李,大到羽絨服外套,小到帽子,圍巾,手套,護膚品,一樣不落地收拾妥當。

    半個小時後。

    客廳。

    寬大的長形沙發,鍾斯年舒服愜意的坐著,長腿微屈,腳伸至另一頭,手上拿著手機,正在看粉絲@他的微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