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允許你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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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聽惱羞成怒,“是你自己要留下來的。”

    “昨晚抱著我不撒手的人是你。”

    “今早上抱著我親的人是你。”呈口舌之快,話音話剛落下林聽就想咬掉舌頭。

    偏偏他還回應,“允許你親回來。”

    “……”自己說的等她病好再談的呢?這才過多久?態度轉得她措手不及,林聽扭頭看著他,半響沒出聲。

    適可而止,鍾斯年轉移話題,“不是說煮了麵條,再不吃可就真要糊了。”

    林聽最終是惡狠狠地扔下一句,“鍾斯年,你後麵要是讓我知道你是在玩我,我豁出去也跟你沒完。”氣衝衝地走出房間。

    不一會又空著手氣衝衝的回房,直接鑽進洗手間刷牙,洗臉。

    剛出去那一分鍾,她連樓都沒有下,隻在樓梯口叫程翰把早餐端上來。

    而她沒有說清楚,程翰便想當然的把兩碗麵條都幫他們端進房間。

    待林聽洗漱完畢出來,鍾斯年已坐在茶幾邊的沙發上,低頭愉快的吃上早餐,而放在他對麵的屬於她的那一碗,很不幸的有點糊了。

    既已被端上來,她也不可能再矯情的端到樓下吃,林聽麵無表情的走過去,入座,拿起筷子攪動已沒多少湯的牛肉麵,杏眸有些惱怒的等著對麵吃得正香的男人,隻哼不說。

    鍾斯年暫停吃麵,抬頭看她,“哼哼哼,鼻子不舒服還是感冒?”

    明知故問的裝貨,她不信他不知道原因。

    林聽低頭吃麵,拒絕跟你一個連衣服都不穿的暴露狂溝通,她怕自己等下會被他臭不要臉的,語出驚人的話嗆死。

    隻是,這頓早餐吃得實在是辣眼睛得很。

    早餐後,林聽依自己所言,幫他把洗好烘幹的衣褲熨燙妥帖,扔給他,“好了,可以穿了。”

    鍾斯年撿起被她扔到沙發上的襯衫,一邊往身上套一邊說道:“衣服是可以穿了,褲子還不行。”

    “……”她發現這個人經過昨晚表了點態,行為作風相比以前越發流氓不要臉了,林聽都不知道自己今早上是第幾次被他弄得又羞又怒,又尷尬了。

    她覺得自己到現在還能跟他共處一室也算是臉厚如牆。

    而她接下來說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她說的是,“鍾斯年,你就算是欲求不滿也是你自找的,少在我麵前蹬鼻子上臉,那不****的事。”

    熨燙的一絲不苟的襯衫,套好,鍾斯年扣著扣子起身,幾步走到欲出門的女人麵前,垂眸睨著,似笑非笑的痞樣,“連欲求不滿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林聽你個小姑娘家知不知羞的?”

    “……”連內褲都要逼著她吹的男人,到底是誰先不知羞的?

    林聽深吸幾口氣,平緩下來,繞過他就想走。

    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被男人拉住手腕,再順勢帶進懷裏,貼著她耳畔堅持不懈的,“林聽,你不幫我我今天就出不了門了。”

    力量懸殊,他不放林聽想掙也掙不開,隻得別開臉,惱恨的,“鍾斯年你今早上是不是吃錯藥了?”

    一大早就在她麵前耍流氓,不要臉的刷新她對他的認知。

    一聲低笑在耳畔響起,轉而是他在耳邊回應,“是不是吃錯藥,你以後就知道了。”

    他原本就不是什麽正經人,以前礙著顧慮還能在她麵前端著點,現在仍有顧慮但已經不打算再放開她,自然也就沒必要端著,忍著。

    林聽被他磨得麵紅耳赤,就算心裏再惱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如他所願的妥協。

    到了後來,他們正式在一起又分開以後她才知道,今日總總不過是冰山一角。

    這個在人前道貌岸然,人模人樣的男人骨子裏就是個實打實的老痞子,老色胚,他打定主意想要的你就是跑到天邊也無濟於事。

    許是鍾斯年打過招呼的緣故,原本說要明天才能拿到的化驗結果,這天下午就有了結論。

    彼時,她正斜靠在牆麵上看著某個男人把他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從行李箱裏取出,掛進她的衣櫥。

    而在那之前,他們有過這樣的對話。

    她看著童奇送過來的行李箱問他,“鍾斯年,你這是什麽意思?打算賴在我家不走了?”

    他是這樣說的,“我讓你跟我回南風你不願意,那在你病好之前我也隻能勉為其難的留下來陪你嘍。”

    “那你可以住側臥啊,為什麽要放在我房裏?”

    “你需要我陪,我又不想大晚上跑來跑去的折騰,剛好昨晚已經睡過,現在也用不著矯情。”

    於是她就這麽被他不要臉的同居,再同房了。

    在再然後她就接到醫生電話,讓她去趟醫院。

    結果跟他們懷疑的一樣,她確實是被人下藥了。

    醫生還在說,“你這已經是第二次服用這類藥物,其影響遠大於第一次,幸好是發現及時沒有造成更糟糕的後果,從今以後,這類藥物是一定不能再碰了。”

    自己猜測是一回事,事實如此又是另外一回事,林聽雙手放在辦公桌上,整個臉色都因這個結果變得慘白。

    “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下藥的人必須找到,必須追究,但此時此刻,怎麽讓自己變好才是重之重。

    “現在還不算嚴重,停止服藥,積極麵對,幻聽幻覺,做噩夢這些都會像上次一樣慢慢好轉,但身體上的傷害,比如,大腦,心,肝,腎,等這些大部分需要漫長時間才能複原,小部分則是不可逆。”

    不可逆,指不會再回到原來的狀態。

    上一次受到的傷害還沒完全恢複這次又來……

    林聽心裏難以接受,但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崩潰。

    肩上多了隻手,她被身邊人帶進臂彎,後麵的交流都是鍾斯年在跟醫生進行,比如治療方案,怎麽把傷害降到最低,等等。

    走出醫院,他手裏提了一大堆中草藥。

    不同於剛聽到結果時的慘白,林聽臉色陰沉得難看,甚至罕見的顯現出狠戾。

    鍾斯年也沒比她好多少,但還是要安撫她,“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幫你把這個人找出來。”

    是他疏忽才會讓她受到二次傷害,這一次,無論這個人是誰,他都不會再給他翻身的機會。

    “不。”林聽拒絕他的幫助,“這次我要自己把這個揪出來,包括幕後指使的人,我要親手把她或他送進監獄。”

    直接給她下藥的人她還不能確定是誰,但幕後指使的人,她能肯定一定是那幾個中的一人或是他們一起。

    同一種方式反複使用,而她竟然也蠢得兩次都掉進同一個坑裏。

    “林聽……”鍾斯年本想勸她,但看她的樣子,若不讓她自己找她也出不了這口氣,頓了頓轉了話鋒,“你打算怎麽找?”

    她想自己來,那就讓她試,橫豎有他在人也跑不了。

    林聽轉身看他,“你偵探所裏麵肯定有很多微型監控,你賣或借幾個給我,我給整個房子都裝上不就什麽證據都了有了嗎?”

    她等下回去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像以前一樣,給這個人再度施展拳腳的機會。

    這個方式在鍾斯年看來,雖是可行卻也是最笨的。

    “如果這個人不是住在家裏的人怎麽辦?”住在家裏的保鏢保姆具最大嫌疑,但到目前也隻是嫌疑而已。

    基本上,他對自己手下的人還是很信任的。

    “能每天給我下藥的,不是住在家裏的還能是誰?”公司裏的人雖也懷疑,但可能性不大,林聽看著他,仔細想了想,“以防萬一,監控照裝,然後我再把我每天吃的東西送醫院檢驗,那些藥總不會是自己跑進我嘴裏的。”

    先找出被下藥的食物在順藤摸瓜,她還就不信了,她找不出告死那些人的證據。

    鍾斯年扶了扶額,“那就先照你說的做。”

    送檢測是必不可少的步驟。

    兩人先去了躺偵探所拿監控,然後才回家。

    走進門,一路碰到的人都跟他們打招呼,林聽一麵裝作以前的狀態回應,一麵暗暗想,或許在這些看起來對她很是恭敬的人裏就有一個或兩個是想要置她於死地的,心裏不禁感到悲戚,可怕。

    監控是鍾斯年按照她的要求,在不驚動打草驚蛇的前提下裝上的,整個房子,包括她自己的臥室,可謂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嗯,外麵公用衛生間跟她自己的浴室除外。

    要做到不引起懷疑並不難,讓程翰召集所有保鏢開個會,做個集訓,再讓保姆出去買個東西,房子就空出來了。

    裝好監控,下一步就是收集她平時吃的東西送醫院檢測。

    除了還沒開始做的晚餐飯菜,大大小小,包括冰箱裏的水果她都不放過。

    鍾斯年不想打擊她,但實在有點看不過去,他隨手從她收集起來的東西裏拿出一個芒果,“你覺得這個被下藥的可能性有多大?”

    林聽拿著裝這些東西的袋子走過來,看了眼他手裏的芒果,滯了一下,“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排除,萬一是注射型的呢,我當初在精神病院就被強逼著打了不少針。”(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