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264:醫見誤終生74(6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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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自明見了抬眸看她,“怎麽了?吃這麽點會餓的。”

    交往以來,她從來不會像某些女性那樣,為了身材控製食量,她向來都是想吃就吃,吃要吃飽,甚至吃撐也是偶爾會有的。

    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是時下流行的那種在他看來很不健康的骨感美人,有點肉肉的,凹凸有致,特別勻稱,也特別性感。

    “吃不下也不想吃。”淩楚翹回。

    豐自明頓時重視,“怎麽了?是不舒服沒胃口嗎?”

    “心情不好,想到一些事覺得惡心,沒有食欲。”她也不藏著掖著,心情不好就要讓他知道。

    最好,他能引起重視,注意下自己的行為。

    豐自明微愣,很快明白過來,她的惡心指的是什麽,俊臉微僵的放下筷子,“sorry。”

    除了對不起,他一時也不知道還能跟她說什麽。

    無用的道歉聽多了也是容易讓人感到厭煩,尤其是在本身就心情欠佳時。

    “你快吃吧,我餓了會自己找東西吃的。”厭煩歸厭煩,心裏還是惦記這他胃不好,不能餓。

    “不吃了。”豐自明抬手看眼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起來吧,我們出去吃。”

    淩楚翹坐在不動,仰頭看他,“你不用趕著上去嗎?她好像還沒吃午飯吧?”

    她剛剛站在病房外,可是看到蕭蒞陽夫妻兩把帶的餐盒提走了。

    “會有護工給她準備。”他都已經吩咐好,隻是現在不適合再談論這個話題,“走吧,再晚可就真要上班了。”

    到底是起身跟他出去了。

    坐在車裏,淩楚翹專心致誌地低頭看著手機,查找附近哪有口碑好的餐廳,最終是在眼花繚亂的餐廳排行榜裏選中一家湘菜館,原因,據網友們說,湘菜是最下飯的菜係之一。

    確定了,手機遞給駕駛座上的男人,“就去這家店,看評論說很地道。”

    豐自明接過手機看眼地址,隨手把手機放到一邊,開車載她去。

    到了餐廳,淩楚翹翻遍菜單,最後是一連點了好幾個帶酸,帶辣的,“芋杆酸菜魚,酸辣雞雜,酸刀豆炒肉泥,酸辣腐竹菌菇煲。”

    完了把菜單遞給他,“你自己看兩個可以免辣的菜。”

    心情不是特別好,她就不想幫他點了。

    “......”接下菜單,豐自明沒有翻而是看她,“怎麽突然喜歡吃酸辣的。”

    她以前是喜歡辣,但並不愛酸。

    “不知道,就看到了想吃,感覺很開胃。”想吃就吃,哪有那麽多的因為所以。

    豐自明信了,後麵點了幾個招牌菜,要求微辣。

    ......

    第二天,第三天,淩楚翹照常去醫院給他送飯,不僅午餐,連下午也會去接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理,反正隻要一想到,黎美菁就住在醫院裏,距離他那麽近,她就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豐自明知道她在介意什麽,擔心什麽,心裏盡管是惱她不信任自己,但在一起時,還是盡全力的對她好,哄著她,想要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也盡可能的避嫌。

    饒是這樣,有些事還是不必可避免的傳到她耳朵裏。

    俗話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而醫院的工作人員,零零總總加起來是女性多於男性。

    步行樓梯,電梯讓它變得冷冷清清,淩楚翹站在窗戶前吹風,玩手機,她實在是受不了裏麵她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這幾天越往醫院跑就越覺得,那味道聞著難受。

    突然聽見下麵有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是乘著沒事鑽空休息的護士的閑聊。

    這種事正常的很,淩楚翹癟了癟嘴,勾唇一笑沒放在心上,直到耳朵裏傳進那個與自己有關的稱呼,豐醫生。

    前麵對話沒仔細聽,後麵是這樣的。

    a:“就是前幾天來的那個割腕自殺的,姓黎的病人,豐醫生對她老好了,據說一日三餐他親自吩咐食堂大叔單獨做,然後還每天給她請心理醫生。”

    b:“豐醫生一向對病人富有愛心,但這待遇,一日三餐的照顧可是連正牌住院都沒能享受到的。”

    a:“嘖嘖嘖,女人直覺告訴我,兩人之間有奸情,你知道嗎,我今上午去給那女人打針,看到豐醫生也在裏麵,不知道他們之前在說什麽,就那女人看豐醫生的眼神,溺的就跟某期綜藝節目裏,某個女明星看某個小鮮肉的眼神一樣一樣的,我雞皮疙瘩都抖落一地,差點都把針弄掉了。”

    b:“臥槽,豐醫生不是那種人,肯定是那女的蓄意勾引,就是不清楚,淩小姐知不知道這事。”

    a:“應該是知道的吧,至從那女人住進來,她這兩天每天都來醫院,以前可是很少的。”

    b:“哎,我以前還挺羨慕嫉妒淩小姐能得到豐醫生,可我現在突然覺得,淩小姐跟豐醫生挺般配的,無論是家世,還是容貌,年紀都甩那女人好幾條街,如果豐醫生最後被那女人勾引了,那我才是真的嫉妒恨。”

    a:“我也這樣覺得,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居然想打豐醫生的主意。”

    淩楚翹的臉已然比這深秋還要冷。

    她心裏酸的,聽不下去了,猛跺下腳,重咳一聲,提醒下麵兩人,可以適可而止了。

    果然,樓下護士一聽到動靜就拔腿跑開了。

    畢竟被人逮到背後議論別人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尤其議論的這人還是少東家,影響比議論其他人更大。

    ......

    豐自明忙完下班,把小女友平日等他時喜歡待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沒見著人,電話也沒人接,最後輾轉問了好幾個人才得知,小女友已於十分鍾前離開醫院了。

    他收拾東西,也下班走人,到車上又嚐試撥打小女友電話。

    等了許久,好歹是被接聽了。

    “寶貝。”他先開口,“你去哪了,為什麽走的時候不告訴我,我們不是說好了,下一班一起回家吃飯的嗎。”

    約好,今晚跟他一起回豐家吃晚餐。

    淩楚翹目視前方,車子開得飛快,聞言不緊不慢的,“袁師兄剛約我吃飯,我看你有點忙就沒跟你說。”

    豐自明沉著眉眼,“那我爸媽那邊怎麽辦?”

    她竟然為了赴袁穆的臨時邀約而選擇放他全家鴿子,豐自明心裏不太痛快。

    就算沒有跟你他家人約好,她拋下他跑去赴袁穆的約,他照樣不痛快。

    “我已經打電話跟你媽說了,很抱歉,我今晚有事去不了了。”她就是要讓他嚐嚐,每當他對黎美菁關懷備至時,她心裏是什麽感受。

    心裏本就不爽,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頓時就讓豐自明火氣上湧,連帶著語氣都重了起來,“跟袁穆什麽時候不能約,為什麽非要今天?”

    “我突然有些想他了,想約就約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人呐,不能在生氣的時候亂說話,更不能隔著電話吵架,不然是很容易釀成大錯,後悔不已的。

    “淩楚翹。”一句想他,瞬間引爆豐自明脾氣,“你給我回來,不準去。”

    憑什麽你說不準就不準?

    那我讓你不準跟黎美菁扯上關係,你還不每天屁顛屁顛的跑去看她。

    說好的事事都事先跟她報備的呢?

    說好的渾身上下都隻有她能摸的呢?

    嗬嗬。

    全都是屁話。

    就她看到的都有勾肩搭背,看不到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會跟人家做什麽事來。

    越想越氣的淩楚翹直接把電話掛了,立刻轉撥袁穆的號。

    袁穆接聽很快,“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至從上次去過北京,這丫頭跟他聯係的次數就少了一半。

    “出來,我請你吃飯。”淩楚翹直接開門見山,“老地方,你快點。”

    “哪個老地方?”袁穆不明。

    淩楚翹語氣很衝,“以前經常吃的那家。”

    一起吃過的餐廳多了去了,但最常去的。

    袁穆不用智商都能想得出來,但他關注的點不是這個,而是,“是不是跟豐自明吵架了?”

    這丫頭憋不住事,喜怒哀樂都很容易看出來,即便見不著人,聽著語氣也能判斷出,她現在心情很暴躁。

    “開車不方便,到了再跟你說。”到了也不一定會說。

    結束與袁穆的通話,淩楚翹關機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

    .....

    心情不好,飯後拖著袁穆去了躺酒吧,惦記著大姨媽早該來了,酒也不敢多喝,也就嚐了小半杯,主要還是跑到舞池裏麵跳舞發泄心中悶氣。

    到家已經是晚十點多鍾,沒構成酒駕也是讓袁穆送的,下車的時候還要求讓他攙扶。

    因為她已經看到,家裏的大門打開,豐自明從裏麵走了出來。

    晚上吃飯時聽她說了一點,不詳細,除了鬧矛盾,其餘的袁穆並不是特別清楚,這會聽她說攙扶下車,他也沒有猶豫,跳下駕駛座就讓到副駕駛,幫她開門,再滿足她要求的扶她下車。

    而後攙扶著走向憋著怒氣的男人,嘴裏是低聲說著,“看著架勢鬧得厲害,他有沒有家暴史?”

    “不怕,他要敢家暴,我立馬就把他踹了。”淩楚翹亦是輕聲回應。

    等了一晚上,一回來就讓他看到這情景,豐自明心肝脾肺都快被氣炸了,即便再怎麽隱忍著,不想在情敵麵前表現出來也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怒氣。

    他走過去,有些粗魯的從把被袁穆攙扶的女人拽到自己懷裏,冷言冷語的對著袁穆她,“勞謝你送楚楚回家,夜深不方便就不去請你進去坐了。”

    說著不顧懷裏人意願的,半抱半拖的帶人進門。

    他力度很大,淩楚翹被拽的有些疼,忍不住輕嘶出聲,以手肘頂向他,回頭對著袁穆笑,“袁師兄,今晚很開心,我們改天再約。”

    袁穆心裏是非常不滿豐自明對她的粗魯,但這情形,醋意橫生的,他再摻和於她無益,忍著,見她回頭,也回以笑,“浪了一晚上,很累了回去早點睡。”

    他隻是不想她為難,不然他現在肯定狠揍豐自明。

    不能摻和,不能揍人,嘴上損兩句,提醒兩句卻是可以的,他對著兩人背影喊道,“自己的女人不疼卻對別人噓寒問暖,小心那天玩大了,追悔莫及。”

    豐自明摟著人進門,轉身關門聲冷冷還擊一句,“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單身狗就不要操別人的心了。”

    “砰。”門被大力關上了。

    袁穆:“.....”

    單身就單身,狗得罪誰了,要被這麽人身攻擊。

    門一關,回到隻有兩人的空間,淩楚翹一把用力將摟著自己的男人推開,噠噠開跑。

    猝不及防,豐自明被推著連連後退,穩住身形,一看,小女人已經跑到樓梯口了。

    “淩楚翹。”厲喝一聲,追上去。

    抱著要把他關在門外的決心,用盡全力奔跑,進了房,手快的成功把追到跟前的男人擋在門外,“砰。”的一聲重響,門上的灰都被抖落。

    險些被撞倒鼻子。

    豐自明心情很暴躁,深呼吸都沒有用,直上腳踹門,“你給我開門!”

    回應他的是房門反鎖的聲音,還有,“自己去睡客房。”

    客房從來沒被使用過。

    好,出息,能幹了。

    算上在她那次,這是第二次把他趕出房了。

    淩楚翹貼著門板,不一會聽到腳步聲響起,聽聲判斷是漸行漸遠,噘嘴輕哼一聲,隨手將包包扔向沙發,犯困的打個哈欠,直接進浴室洗澡。

    實在是困,不洗頭,澡洗得很快,等她穿著浴袍走出浴室,門一看句看見大床上正對浴室方向,坐著被她鎖在外麵的男人。

    對了,這是他家,有鑰匙也是正常的。

    她不打算理會,直接走過去,從他身邊爬上床,準備睡覺。

    被徹底無視了。

    豐自明咬牙轉身,把已經背對自己躺下的女人強翻過來,“跟男人出去鬼混,我他媽等了找了一晚上,等了一晚上還沒發脾氣,你這臉色是甩給誰看?”

    莫名其妙又玩一出,搞得他晚飯都沒吃安生,本來就煩,還被爹媽說教。

    聽著話委屈的,還沒發脾氣都能凶神惡煞,要發脾氣還不得玩家暴。

    淩楚翹閉著眼,語氣恰如這深夜微風,涼涼的,“家裏就兩個人,你覺得是甩給誰看就是甩給誰看的。”

    淩楚翹你是真行。

    “那說說看,這次又是為了什麽鬧脾氣?”豐自明也上床,腿鑽進被子,人並沒有躺下。

    “是什麽理由讓你不惜放長輩鴿子,拋下自己老公跑去跟別人鬼混?”說著頓了一秒,恨聲補充,“還他媽玩得很愉快。”

    淩楚翹臉扭向一邊,“我困了,想睡覺,不知道的自己去想,想不出來就隻能證明你這學霸的名號是徒有虛名。”

    真的是每個字都往男人心火上加油,加氧啊。

    偏偏,他這晚被氣得肺葉子都疼,卻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算是凶也隻是嘴上的,臉上的,她不買賬,他還能怎麽辦?

    總不能把人擰起來揍一頓。

    下不去手啊。

    舍不得。

    算了,自己愛上的女人,自己慣出來的臭脾氣,氣死也隻能繼續慣著。

    隻是這心呐,真他媽累。

    豐自明臉色不善,采取懷柔政策,躺進被窩,直覆到她身上,“自己說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嗬嗬,也不知道是誰欠收拾。

    淩楚翹心理活動非常活躍,但麵上是煩躁的推著他,“起開,說了想睡覺。”

    她是真困,可豐自明卻想到剛剛袁穆說的話,浪了一天,很累了回去早點睡。

    剛有所緩和的臉頓時又沉了下去,將從覆在她身上就自覺蘇醒的雄獅,惡意用力的頂她小腹,幼稚的就不讓她睡,

    他想了想問,“是不是生氣我下班的時候拖了點時間,讓你久等了?”

    她是那麽小氣的人麽?

    看表情不對,他再猜,“那是不是吃醋了?氣我在醫院見了黎美菁?”

    “哼。”情商還不算太低。

    哪知道,他其實一早就猜到原因的,隻是被剛剛在門外看到,她跟袁穆親昵的狀態氣到了,故意的。

    事實證明,她比自己狠。

    這個事實猶如一個巴掌,狠狠拍在他臉上。

    “她是病人。”黎美菁就是橫在他們中間的一顆瘤子,一日不除,這病症就解不了,”我跟你說過,我對她沒一點意思,你能不能信我一次,就像我信你跟你袁穆那樣。”

    看到她跟袁穆舉止親密,他氣歸氣但並沒有半點懷疑她的心思。

    堅信她對自己的感情,也堅信她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

    他總拿袁穆跟黎美菁比,但她始終覺得,這兩個人是不一樣的,不能比較的,雖然袁穆確實表露過喜歡她。

    他是光明磊落,而黎美菁,截至目前她是沒被抓到大辮子,但她就覺得姓黎的動機不純,且是非常明顯的,連小護士都能看得出來的。

    不信他感覺不到。

    “我現在不想談論這些,你能不能下去,讓我好好睡覺,我真的很困吶。”帶著情緒的,語氣自然是與溫柔無關。

    豐自明壓在她身上,目光緊鎖著她,自然看到她臉上不耐煩,頓時耐性也用光了,從她身上翻下,伸手關掉燈。

    一室漆黑。

    各睡各個的。

    一個氣呼呼,一個呼吸綿長的很快陷入睡眠。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豐自明心裏是格外不甘心,毫無睡意,想想又翻過去把人抱進懷裏,吻醒。(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