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045 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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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林達陽不菲的“尋人費”, 聶千秋也沒有多說廢話,趁著飯後散步的時間順便幫他找人了,自覺真是非常的有職業素養,忍不住給自己點了個讚。
他溜達溜達路過池太行平時休息的地方, 果然沒有見到人,他們晚上還有夜戲要拍,池太行應該不會走太遠才對,聶千秋邊想邊和工作人員打聽有沒有見到池太行。
這兩個男主私下裏不太對付在劇組並不是秘密, 因此聶千秋詢問的時候工作人員很是驚疑了一下, 內心不由得有點小興奮, 懷抱著既期待又怕打起來的矛盾心情, 還真有工作人員給他指了方向。
聶千秋順著工作人員指的方向溜達過去,又走了挺遠的一段路,眼看著四周都沒有什麽人了, 聶千秋估摸著池太行應該不在這,正準備回頭,忽然前麵拐角處走出來一個人,正是池太行。
池太行似乎想不到會在這裏碰到人, 臉色猛地一變,又很快鎮定了下來,扯出一個笑容:“千秋,你怎麽在這?”
聶千秋伸了個懶腰, 隨口應道:“飯後散步呢。”
說著便神態自然地要繼續往前。
“等等。”池太行喊住了他。
聶千秋回頭:“怎麽了?”
池太行一臉抱歉道:“這幾天我ng的次數比較多, 影響了你, 真是不好意思。”
聶千秋擺擺手:“沒的事,你影響的主要是劇組。”
池太行臉上僵了一下,笑得不是很自然:“要不,我們先對對接下來的這場戲,免得等會又ng了。”
聶千秋覺得他態度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拆穿,姿態很是友好地應道:“可以啊。”
不一會,劇組的人就見在媒體上被渲染成王不見王的兩位男主有說有笑地一起回來了,剛剛還給聶千秋指路的工作人員不由感歎聶千秋真是敬業,為了劇組的工作主動放下私怨雲雲。
幾個導演見狀還以為是聶千秋是聽了李邊遊的勸,跑去開解池太行來著,而且效果看起來似乎挺不錯的,紛紛稱讚聶千秋有大局觀。
李邊遊感動啊,別看聶千秋當著他的麵拒絕得那麽果斷無情,最後還是心懷劇組,主動放下身段,頓時覺得聶千秋的胸懷比起池太行實在是高多了,正好投資人這會也在,便拉著林達陽向他大說聶千秋的好話。
林達陽看著李邊遊那感動不已的樣子,又看了看自己剛剛收到的聶千秋催他付款的信息,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導演真相比較好。
到了拍夜戲的時候,池太行狀態果然好了一些,劇組很快收了工,這還是劇組開工以來第一個準時收工的夜晚,所有人痛哭流涕,跟兔子似的跑得比誰都快。
聶千秋卸了妝也準備回去,就見池太行湊了過來,笑道:“千秋,今晚真是謝謝你了。”
聶千秋覺得池太行今天似乎禮貌過頭了,以此人陰險的作風,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過他心中嘀咕,麵子上還保持著友好:“不客氣。”
等回了酒店,聶千秋還是覺得池太行有些不對勁,他似乎是在觀察自己的態度。
聶千秋回想自己去找他的時候,他從拐角處出現,突然看到自己時候的反應,像是驚訝,還帶了一點慌張,之後突然拉著自己說要對戲,聶千秋雖然沒有拆穿他,但也猜到他是為了阻止自己繼續往前。
他是在那個拐角的地方做什麽?還是當時拐角那裏還有其他人呢?
聶千秋想半天沒想明白,索性不想去睡覺了,不過心裏有疙瘩睡得也不是很踏實。
到了半夜,窗戶傳來細微的聲響,聶千秋平日裏五感就很敏銳,何況在睡眠不深的情況下,幾乎那聲音響起的同時,他的雙眼也自黑暗中睜開。
他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任何動作,靜靜看著一個黑影從窗戶的地方翻了進來。
他的房間在酒店的八樓,能從窗戶翻進來的,自然隻會是熟練輕功的武林中人。
那黑影進來之後,暗中觀察了聶千秋一陣,見他似乎仍在熟睡中,才又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行李箱邊,打開行李箱,也不知做了什麽。
聶千秋行李箱裏並沒有貴重物品,見狀也沒有驚動那人。
那人做完事情之後又靜靜地退回窗邊,輕輕一躍,翻出窗外去了。
聶千秋這才起身,速度極快地縱身到窗邊,往外一探,正好看見那道身影又一個翻身,進了六樓的一個窗戶,不同的是,那個窗戶還開著昏黃的夜燈。
劇組為了照顧兩個主演的情緒,給他們安排的住宿分開安排在不同樓層,池太行正好就在六樓。
聶千秋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走到行李箱邊,那行李箱的東西和原來一模一樣,連擺放的位置都沒有變化,明顯那人並不想讓人知道行李箱被動過手腳。
聶千秋輕輕嗤了一聲,直接把行李箱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
第二天拍戲的時候,池太行的狀態似乎調整過來了,居然一路都很順利,導演簡直都想給聶千秋訂做個錦旗什麽的,文字他都想好了,就寫“大局為重”,很符合聶千秋這種大氣的胸襟。
結果李邊遊還沒開心上半天,中午的時候,直接來了一小隊警察包圍了劇組。
李邊遊:“?????”
臥槽,這是犯什麽大事了?
領隊的警官長得高高大大,五官端正,就是神情比較嚴肅,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正義氣息。
那警官自稱叫容詩墨,接到線報,懷疑劇組有人藏毒,讓李邊遊不要緊張,他們搜一下就沒事了。
李邊遊內心:你逗我呢,都攤上藏毒了還叫我不要緊張?你們來這麽多警察,跟我說搜一下就沒事了?
不管李邊遊內心多麽洶湧澎湃,驚慌錯亂,警方仍然有條不紊地開始了搜索工作,還有一組人讓工作人員帶路,到演員入住的酒店去搜查。
聶千秋看這陣勢,總算明白了昨天晚上的一出是為哪般。
他心念電轉,臉上不露聲色,雙手抱胸冷眼看著劇組兵荒馬亂。
這一搜搜了半天,負責去酒店那邊搜查的小隊才回來,那帶隊的人附在容詩墨耳邊說了什麽,就見容詩墨皺了一下眉頭,又找李邊遊和製片人說了一會客套話,方道:“今天沒什麽事了,你們繼續,就是要麻煩幾個人員和我們跑一趟。”
李邊遊大驚:“是搜到誰藏毒了?”
容詩墨笑笑,安撫道:“沒有,隻是例行問話。”
他雖然這麽說,李邊遊卻不敢完全相信,這無緣無故來了這麽大隊人馬,完了還要點人回去,說隻是例行問話誰能信啊。
但既然警方不欲多說,劇組這邊也不敢過多追問,就見容詩墨點了兩個工作人員和幾個演員,最後目光落在聶千秋身上:“還有你,這幾位和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
李邊遊一下子跳了出來:“這是我們男主,沒什麽事的話不能隨便離開劇組。”
容詩墨看著導演,渾身上下的正義氣場震得導演退了一步,他道:“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
聶千秋不置可否,還安撫般地拍了拍導演的肩膀,神態輕鬆地跟著容詩墨上車了。
車還沒到警局,裴青、林達陽等人便接連來了電話,聶千秋都直接給掛了,最後夏星降也打了過來,聶千秋想了想,接了起來。
夏星降語氣很是急切:“老師,你被抓了?”
聶千秋:“……看在你是關心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的用詞了。”
夏星降明顯鬆了口氣,憤憤道:“林達陽那個智障向我散布假消息,說你被抓了。”
聶千秋斜眼看了一下坐邊上的容詩墨,應道:“就是被叫去做個筆錄。”
夏星降頓時又不淡定了:“無緣無故為什麽要做筆錄?”
聶千秋:“據說是劇組裏有人藏毒。”
夏星降:“別人藏毒關你什麽事?”
聶千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語氣帶著調侃:“可能是懷疑我藏毒吧。”
夏星降在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問道:“那你去哪個分局?”
聶千秋轉過頭去看容詩墨:“阿sir,你們是哪個分局的?”
容詩墨少有見到上了警車還這麽淡定自若談笑風生的,一時有些無語,道:“城東分局的。”
聶千秋原話遞給夏星降。
夏星降:“那就好辦了,我認識他們的大隊長容詩墨。”
聶千秋“emmm”了一聲:“他現在就在我旁邊,你要和他講電話嗎?”
夏星降:“……”
很可惜容詩墨表示警務人員不能牽扯私人關係,拒絕接聽夏星降的電話。
聶千秋遺憾回複夏星降:“你的關係還不夠硬啊!”
等掛了電話,聶千秋好奇地看著容詩墨:“沒想到星降人脈這麽廣啊,警局裏也有熟人。”
容詩墨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道:“我是武當派張猶掌門座下的大弟子。”
聶千秋一拍手掌:“誰說武林式微的,這不是在各行各業混得挺好的嘛。”
……
到了城東分局,幾個劇組的人員被分別叫去筆錄,聶千秋則由容詩墨親自帶去問話。
兩人在小黑屋裏,聶千秋姿態閑散,看起來比容詩墨還要自在,主動說道:“你問吧。”
容詩墨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例行問了幾個問題,都沒有涉及到什麽敏感內容。
聶千秋見他翻來覆去問不到點子上,好心提示:“你們不是去查藏毒的嗎?怎麽不問這個?”
容詩墨原來是接到線報,專門去查聶千秋的,但公眾人物影響甚廣,便帶了一隊人馬去,順便把整個劇組也搜查一遍,隻是意外的在聶千秋房裏並沒有搜查到任何違規物品,便假意帶了幾個人回來筆錄。
他真正想查的還是聶千秋,隻是手上沒有證據,又怕打草驚蛇,才旁敲側擊遲遲沒有進入正題,沒想到聶千秋居然主動提了起來,不由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你有線索提供嗎?”
聶千秋一手托著腮:“沒有。”
容詩墨:“……”
要不是麵前這人是聶千秋,容詩墨估計就小燈泡照他臉上了。
容詩墨狀似隨意道:“既然你也到警局了,順便驗個尿吧。”
聶千秋一臉無所謂:“可以啊。”
容詩墨見他這麽配合,不由有些疑惑:“最近娛樂圈涉毒事件鬧這麽大,你不怕被牽連嗎?”
“怕啊。”聶千秋道,“所以這不是趕緊配合你們工作,該驗尿驗尿嘛,將來要是有人趁機黑我什麽的,你們可得出來給我澄清啊!”
聶千秋越說越美:“涉毒這種事,誰澄清能比你們權威啊!”
容詩墨:……這什麽人啊!娛樂圈紛爭還算計到他們警局頭上來了。
然而既然人家這麽配合工作,要是拒絕給人澄清,又實在說不出去。
容詩墨簡直都要懷疑,聶千秋是不是根本就自己盼著和他們來警局。
聶千秋配合著去做工作,一出來就見夏星降等在外麵。
夏星降一見他們,立刻飛撲上來,緊張兮兮地看著聶千秋:“老師,你沒事吧?”
聶千秋心裏一暖:“我沒事。”
他拍拍夏星降的手背:“你怎麽還趕到警局來了?”
夏星降用眼角餘光看了容詩墨一眼:“我擔心他們找你麻煩。”
容詩墨一聽就不高興了:“我說夏大少爺,我們人民警察秉公執法,怎麽會無緣無故找人麻煩呢?”
夏星降哼了一聲:“你們把聶老師帶回局裏,這還不算找麻煩?”
容詩墨無語凝噎,很想說要你們聶老師配合下工作怎麽就算找麻煩了?
然而夏星降已經直接無視他,對著聶千秋噓寒問暖去了。
容詩墨: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種飽飽的感覺?
聶千秋和夏星降正說著話,就見一名小警員跑過來附在容詩墨耳邊說話,一邊說一邊用餘光往自己身上瞄。
聶千秋:這人真不大氣!
他索性舉起手,朝著那小警員揮了揮。
那人頓時一震,像是幹壞事被發現一般,整個臉都僵了。
聶千秋更加確定事有蹊蹺,幹脆直接走了過去,笑眯眯道:“你是在說我壞話吧?業務水平太不行了,我都發現了。”
小警員渾身一緊:“不、不是。”
容詩墨看那小警員渾身僵硬的樣子,隻覺得丟人無比,便把同事護在身後,衝聶千秋說道:“沒有的事。”
聶千秋震驚:“沒有說壞話也這麽心虛?”
容詩墨:“……”
聶千秋誠意推薦道:“你們要不要報個演技培訓班提升一下姿勢水平啊?我認識個不錯的老師可以推薦給你們,物美價廉,要不然你們這樣子很容易被犯人反殺的。”
容詩墨被說得滿頭大汗,連忙把那小警員打發走了,圍觀了一路的夏星降這才開口:“你們這次行動,是專門針對聶老師的吧?”
容詩墨臉色一變。
夏星降嗤了一聲:“你們不會無緣無故帶那麽多人去劇組搜查的,一定是有可靠的線報,不過看樣子是沒有搜到預期的東西,你們帶回來的這幾個人裏,一定有你們的重點懷疑對象。”
“我想,聶老師就是你們的重點懷疑對象吧?”
容詩墨隨著夏星降的話,臉色漸漸沉重,他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夏星降臉色也沉了下來,板著身子直視容詩墨:“容隊,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去查千秋,但是千秋絕對不會做壞事,我相信他。”
聶千秋沒想到夏星降在人民公仆麵前也對自己這麽維護,心中一陣感動,說道:“哇,關鍵時候連老師都不叫了。”
夏星降一身氣勢差點就被他搞沒了,幸好他心理素質比那個小警員強多了,聞言麵不改色,仍然目光凜凜與容詩墨對視。
容詩墨思考了半晌,終於向他們打了個手勢,又帶著兩人回了小黑屋。
這次容詩墨不再旁敲側擊顧左右而言他,單刀直入道:“我們接到線報,有人舉報你和九色糖果事件有關,並且明確指出你在劇組裏藏了大量毒品。”
他這次說得直接,一來是行動目的已經被夏星降點破,二則也是信任夏星降。
聶千秋斟酌了半天,他昨晚半夜行李箱被人塞進大量毒品,今天就有警察上門搜查,連帶著讓他對上門的警察也不是很信任。
不過既然容詩墨已經這麽坦白了,他也投桃報李,思索了一下,便把昨晚的事情如實告知了容詩墨。
容詩墨聽完整個臉都黑了:“你說的可是真的?”
聶千秋聳聳肩,一臉你愛信不信的表情:“說實話,如果你不是星降的朋友,我就直接當沒發生過這件事,反正你們也搜不到東西,這事我摘得幹幹淨淨不是更好嗎?”
容詩墨陷入了長長的沉默,許久之後,才用有些不願承認的語氣道:“看來,不是線人有問題,就是係統裏出了問題。”
夏星降這時方才開口,聲音冷得嚇人:“不管是誰想給老師扣上這樣的罪名,我都不會放過他的。”
聶千秋立刻道:“是池太行。”
夏星降愣愣:“老師你知道?”
聶千秋嘻嘻笑道:“雖然知道得不太全,不過池太行肯定是其中之一。”
容詩墨問道:“你有證據嗎?”
聶千秋:“當然沒有啊,有的話我就直接報警了。”
他擺出一個正義凜然的表情:“打擊犯罪,人人有責。”
夏星降:“老師,這部劇你還是別拍了,我幫你處理相關的違約事項。”
容詩墨立刻道:“不,這個時候他不能撤退。”
夏星降眼睛掃向他,一下子清楚了他的用意:“你想讓老師幫你們查案?”
聶千秋也目光炯炯地看向他。
容詩墨在兩人的注視下有些氣虛:“那個……這不是聶老師自己說的打擊犯罪,人人有責嘛。”
聶千秋:“我就說說,你怎麽還當真了?”
容詩墨有點招架不住他,但還是認真道:“這件事明顯是衝著你去的,就算你自己躲開,背後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與其如此,還不如與我們聯手,把幕後黑手找出來,永絕後患。”
聶千秋長歎:“我這是得罪誰了啊!”
容詩墨道:“如果你說的屬實,這件事背後恐怕還有武林幫派的影子。”
聶千秋更加不平了:“我不過是想好好混娛樂圈,這破武林怎麽就不放過我呢?”
容詩墨心中一顫,自己師父的悲歎猶在耳邊:聶采這禍害怎麽就不放過武林啊……
他搖搖頭,甩掉自己腦海中的聲音,鄭重地對聶千秋說道:“請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聶千秋用一種滿級大號看新手小白的表情看他:“你們保護我?”
容詩墨:“……”
到底是做到了隊長的人,神色強行鎮定:“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聶千秋往後一靠,不置可否:“那好吧。”
夏星降雖然擔心聶千秋的安危,但是一來相信聶千秋的實力,二來也尊重聶千秋自己的決定,便沒有怎麽阻止,不過暗暗決定要多往劇組走走。
兩方達成一致,交換了信息和應對策略,聶千秋這才和夏星降起身走人。
臨走前,聶千秋還頗有興趣地看著容詩墨的一身警服問道:“說起來,武當弟子不是應該在山上當道士嗎?你怎麽跑來當警察了?”
容詩墨輕咳了一聲:“我是武當派的俗家弟子,等退休以後再回武當也行。”
“這樣啊……”聶千秋摸摸下巴,“那你們門派還挺人性化的嘛。”
容詩墨:“……”
容詩墨:“時代變了,再怎麽說也是社會主義民主門派,沒那麽多條條框框。”
聶千秋肅然起敬:“真是與時俱進!”
容詩墨不知他們怎麽就聊起武林門派的現代化建設來了,一時之間有些囧,自覺與聶千秋也算有了一些交情,終於忍不住大著膽子開口:“那個,你真的是大河劍傳人?”
聶千秋嘻嘻笑道:“你們終於看出來啦。”
容詩墨身上不由自主緊繃了起來,試探著問道:“聶采他……難道還沒死心?”
聶千秋眨眨眼:“什麽死心?你是說稱霸武林嗎?”
容詩墨沒想到這麽敏感的問題他居然這麽輕描淡寫就說了出來,也不知是狂妄還是無知,頓時一口氣憋在胸口,不知怎麽應話。
聶千秋見他一臉的僵硬,也不勉強他,隻歎了一聲:“他死不死心我是不清楚啦,不過人是已經死了。”
容詩墨:“……”
聶千秋斜眼看了他一下,淡淡道:“別那麽緊張,我師父死好幾年了。”
他邊說邊歎氣,表情還有一絲憂傷:“可惜死得太早了,要是晚個兩年……”
容詩墨以為他要說晚兩年就能繼續霸業之類的話,拳頭不由自主攥在一起:“晚兩年怎麽樣?”
聶千秋一拍大腿:“晚兩年就能等到我大紅大紫,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
容詩墨覺得自己憋的那口氣白憋了,一時間有些空虛,訕訕道:“他沒讓你繼承他的遺誌嗎?”
聶千秋笑眯眯看他:“有啊。”
氣氛一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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