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打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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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旁的籃球架下站著一個人,他叫梁亮。
他慢慢的走向了紛爭的中心,麵色冷峻的喊道:“住手!”
“亮哥?”刀疤的臉突然變得鐵青,連莽漢大劉也不敢動彈。
刀疤立刻嬉皮笑臉迎了上去,說道:“亮哥?您外麵勢力大,不一定判,這塊肉就留給兄弟。”
梁亮,是南山監獄老大三角鐵的左右手,因為尋釁滋事在這裏關幾天而已。
刀疤以為梁亮也想搶華冷這塊肉,連忙哀求著。
在這個看守所裏,梁亮想要動手,沒人敢從虎口奪食。因為這裏是看守所,裏麵的大部分人都會在審判之後轉到南山監獄,那是三角鐵的地盤。
即便刀疤帶著三五個弟兄,再梁亮麵前他也隻是個螞蟻。
梁亮是輕罪,大家猜想他犯不上趟這趟渾水。
可是梁亮麵色冷冰的說:“你們所有人聽好了,這看守所不是你們的最後歸宿,南山監獄才是,你們都知道三角鐵鐵哥在哪兒說話的分量有多重?”
所有人弱弱的點著頭,地位低的甚至都不敢直視梁亮。
“知道就好,鐵哥說了,這個華冷的人在看守所期間,掉一個頭發,你們就掉一個腦袋!”
這話一起出,所有人臉色都變了,他們都在揣測著,這個華冷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使喚的動三角鐵。
當然,梁亮的這句話是夠分量的,如大劉這樣的莽漢,都已經打消了響動化冷的念頭。
看到大家無奈的低下了頭,梁亮才轉轉過頭。
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給華冷鞠了一個躬!
“冷哥,鐵哥讓我給您問好。”梁亮低著頭,小心的說。
華冷摳了摳鼻孔,有些掃興:“你出場太早了,我準備讓刀疤和大劉打一架呢。”
“冷哥,打你一進來看守所裏就放話了,我可不敢讓你在我的眼皮下出事,不然鐵哥非殺了我不可。
對了,冷哥,您在外麵惹了什麽人,要不要我們幫你把事平了?”
華冷拍了拍梁亮的肩膀:“不用了,都是小事,小鐵快要出來了?跟他說一聲,出來找我,我倆聚一聚。”
“小鐵?”這個人竟然把鐵哥叫小鐵,他到底是什麽人?所有人都懷著同樣的疑問。
回到監室裏華冷無聊的躺在床上,過了很久,隔壁傳來顫顫巍巍的聲音:“大哥?你……你睡了嗎?”
“沒睡啊,咋了,又要聊天嗎?”華冷平常的說。
但是隔壁的趙光自從看到了傍晚那一幕,再也不敢用平常的語氣和華冷說話了:“大哥,您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沒什麽,我就是個司機而已。”
這不可能,但是張廣也不敢再問了,幸虧自己提前給華冷賣了個人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到了晚上八點,突然有人要提審華冷。
華冷想了想,也許是李天順和張作海還沒玩夠,他做了做準備,從筆記本上撕下了一頁紙,裝在了身上。
審訊室坐著的是一個陌生人,身上穿著製服,夾著一根煙,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看守們把華冷的手銬去了,將他所在了審訊椅上。
審訊椅雖然縛住了華冷的整個身子,但是你好在他的手還能活動一下。
“看製服,你不像是市局來的人啊?”華冷輕鬆的說。
這個人看著華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華冷是?難得啊,到了這個地方還這麽鎮定自若。我是這裏的頭兒,我叫章應天。”
說著說著,這個男人掏出了一根煙,叼在了嘴裏,同時又給華冷扔了一根。
“抽,我在這行幹的久了,看得出來,你背後有勢力。否則傍晚的時候你就應該死在操場上了。”
華冷把煙叼在了嘴裏,章應天上前為華冷點燃了香煙。
”章所長,據我所知,看守所的人不負責審訊,我不知道你叫我來是為了什麽?”華冷把自己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你說的對,是這樣的。但是你想一想,你下午沒有死在操場上,那就說明我的任務沒有完成啊。不然你以為那些小混混是怎麽得到消息,要殺你的?”
說完,章應天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個針管,又拿出了一小瓶藥劑。
“不管你在外麵是誰,有什麽勢力,到了這裏,章應天這三個字就是規矩。可是很不巧,章應天收了一筆巨款,現在要你的命,年輕人,這可不能怪我啊!”
一邊說,章應天一邊把藥劑加入針管中。
看到章應天嫻熟的動作,華冷竟然下了出來:“老哥,傍晚那些人沒幹掉我讓你很惱火,非要逼得自己親自出手,你就不怕搞砸了嗎?”
章應天狂妄的笑著說:“年輕人,這是一瓶毒藥,打到你身上不會留任何痕跡,到時候我隨便編一個讓你病死的理由,天衣無縫。實話跟你說了,這種活我幹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有把握。放心,這毒藥挺靈的,至少比被人打死要舒服的多。”
“呦嗬,聽你這話,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你小子心態挺不錯啊,那就好,免得我下不去手,你乖乖配合,我下手快點,咱們都省事。”
過了一會,章應天便準備妥當了。
張作海真的是恨我要命恨得要命,竟然還買了雙保險。
“老哥,我兜裏有張紙,你幫我拿出來唄?”
章應天有些警惕的看著華冷,但是華冷又說:“就是一張紙,我進來的時候被搜過身,你怕什麽?”
章應天聽到這話,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了華冷的兜裏,果然隻有一張紙。
他把紙交到了華冷手裏,而華冷竟然像沒事人一樣折紙玩。
“章所長,咱倆無冤無仇,你要殺了我,你不覺得愧疚嗎?”
華冷一遍折紙,一邊風輕雲淡的質問著章應天。
“哼哼,小子,別以為說這種話我就能內疚。雖然你我無冤無仇,但是我跟錢也沒有冤仇,要怪你隻能怪自己不開眼,和張作海作對,我就是一杆槍,殺誰都無所謂。”
聽到這句話,華冷欣慰的點了點頭:“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免得我自己內疚。”
我起初以為你是真有點本事,但是現在看來,你隻是嘴硬,行了,我就不跟你多說了,上路。
說完,章應天舉著針筒來到了華冷的身邊。
那針頭還在向外滴著毒液,章應天一臉猙獰,針筒慢慢的到了華冷的胳膊前。
就在這時,華冷突然伸出了手,章應天傳出了一聲慘叫。
華冷手中拿著一個白色錐形物體,戳進了章應天的手掌裏。
那是華冷用紙折成的凶器,雖然華冷把紙反複對折,使它的硬度達到了最大,但是畢竟那也隻是一張紙,華冷的手還被束縛著。
能讓紙穿過人的手掌,這說明華冷在那一瞬間的爆發力是無法想象的。
章應天大叫著倒在了地上,門口的看守們聞聲闖了進來,雖然華冷免不了被關禁閉,但是至少他暫時躲過了生命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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