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贏個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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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時,又是一夥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監室,人員還都是之前離開的那一撥。
不過這一次他們進來時肅穆了很多,連穿著便服的章應天都換成了製服。
“怎麽,你們是觀光團嗎,來來回回的,我不要麵子的嘛?”華冷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到了主審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戲謔著這群人。
但是這些人進來之後,依次在牆角站成了一排,之後門外走進來一個剛勁的人,他腰板直挺,看起來有四五十歲,身上穿著著製服,戴著大簷帽。
他嚴肅的環視了審訊室一圈,然後站在了審訊桌前。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綠色軍裝的人,兩人幾乎是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動作,站在審訊桌前。
審訊室裏的氣氛十分沉重,過了有一分鍾,先前進來的人嚴肅的說:“把案卷拿過來!”
說完,他坐在了華冷的對麵。
鄭好顫顫巍巍的把案卷遞給了這個人,而這個人從兜裏掏出一副眼鏡,仔細的著。
過了十分鍾,這個人放下了案卷,抬頭問道:“嫌疑人,你看過這份案卷嗎?”
華冷依然翹著二郎腿,努著嘴說:“我哪有權利看案卷呐?”
華冷這話一出,後排站著的著幾個人虎軀一震,隨後拿著案卷的人投來一束淩厲的目光,正遇見李天順想要開口解釋,卻被這道目光把話堵回去了。
“既然你沒有看,那你現在看看。”
華冷接過案卷,粗略的瀏覽了一番,上麵的內容大概可以概括為:
嫌疑犯華冷尋釁滋事,在海原碼頭挑起惡性鬥毆事件,致四死二十三傷。調查表明,華冷是當地黑惡勢力紅黑幫的小頭目,並且與多次涉黑案件有關。
案卷的背後還有華冷的口供,承認了上述一切犯罪行為,而且還有華冷的簽字。
華冷搖了搖頭,把案卷放在了桌子上:“打架的事倒是不假,但是我我是正當防衛,其餘的都是故事,我也沒有簽字。這份案卷可能還不是故事的最終版,中間有很多地方還是有紕漏,這我就要批評你們了,既然你們想要讓我死,案卷得編個像樣的故事。”
聽到這話,審訊者手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怒視著鄭好和李天順。
“你們最好有人給我解釋一下這案卷是什麽回事,為什麽嫌疑人所說的和他的口供嚴重不符?”
李天順被這一巴掌嚇破了膽,顫抖著說:“案卷上所寫,都是當時嫌疑人親口說的,是他剛才在胡說!”
這個人聽到這解釋,冷笑著說:“編故事你都編不出一個好故事,廢物!對了,章所長,你的手怎麽了。”
章應天剛要回答,華冷搶先說道:“章所長想跟我玩打針遊戲,卻不小心傷到了自己。”
“打針遊戲?什麽打針遊戲?”
“就是那種給人打了針就能讓人死的遊戲啊。”華冷笑著站了起來,站在這兩個穿製服的人麵前。
穿藍色製服的,是省廳的於廳長於德,穿綠色軍服的,是某軍區參謀長彭岩正。
鄭好和下屬們都不知道,這兩位突然說要來看守所視察是什麽意思,但是看這樣子,他們一定和和華冷有關。
於德此時滿臉愧疚,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下屬,然後對華冷說:“班長,這件事我知道是冤枉你了,這案卷簡直就是兒戲,我帶他們向你道歉。”
班長?省廳的與廳長竟然叫這個司機班長?
除了彭岩正之外,所有人都嚇懵了,他們不會是在做夢。
鄭好、李天順和章應天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靈魂一般,而周曉彤張著大嘴像是被一顆核桃卡住了嗓子。
這個時候華冷慢慢的走到了李天順的麵前,學著之前鄭好的口氣說:“做人留一線,日就好相見,我剛剛給你們留了一線,你們沒有珍惜,現在尷尬了?”
周曉彤明白了,原來剛才華冷不走,是在等著兩個人。這個時候周曉彤終於意識到,自己跟華冷打賭的行為到底有多麽蠢。
彭岩正自從進入監室,一句話都沒有說,在這裏,他的官職最大,年齡也是最大。
過了好久彭岩正才開口說:“於德,地方上的事我們無權插手。可是這件事,我不得不插手。華冷是替我們國家背過血債的人,讓他遭受到這樣的不公,看來的你的工作很不到位啊!”
這語氣裏盡是責怪,於德也絲毫沒有:“老首長,是我失職,我知道老班長對於國家的貢獻,我更知道他的為人,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處理妥當。”
這個時候華冷卻是無比輕鬆,他笑著說:“首長,其實給你發短信不是為了叫你來平這事的,主要是為了敘敘舊,你看看,多年不見,你咋又升官了?”
彭岩正看道華冷,那個緊繃著的嚴肅表情稍稍放鬆了一些,他拍了拍華冷的肩膀說道:“我升官還不都是你立下的功勞。我早就說了,地方上事情多,你倒不如回到部隊裏,總比在這兒受這些混蛋欺負的好啊。”
華冷報以善意的微笑說:“首長,您是隻看到了地方上的黑暗麵,其實離開了軍隊的生活挺好的。再說了,這些混蛋想要欺負我還早著呢。”
說著,兩個人竟然聊起了往事。
這個時候鄭好悄悄地問於德:“廳長,這是怎麽回事嗎?”
於德眼睛裏放出一道殺人誅心的光芒:“你還看不出怎麽回事嗎?快把人給我放了,以後就算這個人殺了人,你們也無權管理,先得跟我報告!”
聽到這話,華冷連忙搖頭說:“老於,這事和這位鄭局長沒啥關係,主要是這位李局長,你要想讓我走出這個監室,你就先得讓李局長找一本書,再拿一個錘子過來。”
“老班長,這是幹什麽?”於德滿臉疑惑的問道。
“李局長自己心裏清楚,他那天敲我敲得可開心了,我總得報個仇。”
聽到這話,李天順嚇得直哆嗦,顫顫巍巍地說:“華先生,我錯了,我向您道歉,我實在不應該……”
“哼,你想得美,我也就是嚇唬嚇唬你,打你我還嫌髒我的手。、
行了,老首長,老於,我被關了好幾天,耽擱了許多工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麻煩你們走一趟算我的,改天請二位喝酒。
對了老於,這個李局長和張所長你要好好照看一下,這兩位幺蛾子可是不少,弄不好會影響你的工作。”
說完華冷手裏拿著一根細鐵絲,稍微扭動了一下手銬就被打開了。
原來華冷能打開手銬,這舉動讓李天順和章應天心裏一驚,這些天是他故意待在這兒的。
把手銬扔在地下的華冷,搖搖擺擺的走到了周曉彤身邊,貼耳說:“現在該是我對你說那句話了,你贏個錘子!行了,別忘了把照片發到我手機。”
李天順自從於、彭二人來到,就已經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他到底惹了什麽人,華冷並不是張作海描述中的那個小混混那麽簡單啊。
不過他也隻能去監獄裏思考這個問題了,華冷走後,於德命人把李天順和章應天控製了起來,等待他們的隻有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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